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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转变 ...

  •   “话说回来……”少女找着一张椅子,在千火我与之间坐下,淡淡地说。“虽然我们已经是救与被救的关系了,可对于对方的名字,还是不知道的吧?啊?”
      “确实。”
      “那自我介绍一下吧。”
      “好吧,请。”
      “难道不是你先介绍一下自己吗?”
      “我的名字有些奇怪,所以我想在知道你的名字后,再决定要不要自我介绍。”
      “哦?名字有些奇怪?这不是诱惑我嘛!越来越想知道了!不过既然是恩人的要求,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嗯嗯,我姓刘,名字也叫流,河流的流,也就是刘流,你们可以叫我流。”
      “……”
      千火我张不开嘴。
      什么叫自己的名字有些奇怪?跟这位刘流小姐比起来,根本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有着天壤之别,根本就不能比嘛!
      “……我姓千,个十百千的千,名字叫火我,水火的火,你我他的我。”
      “千火我?名字果然够奇怪的。”
      轮得到你说吗?
      接着,流眼波流转,看向身边的人。
      “那……”
      “我姓席,叫天洁。”
      “席天洁啊,嗯,是个好名字,好名字是不会凋零的。”
      “……”
      见流向自己看过来,凌雨忙不迭地说。
      “我姓凌,单字一个雨!”
      “凌雨……好像小说主人翁的名字……”
      凌雨失魂落魄地垂下头。
      流对此好像还有些困惑。
      难道没有注意到自己失言吗这家伙。
      真对得起流这个名字。
      不过总能察觉到些许的不对劲,流向凌雨道歉。
      而精神上的打击并没有那么容易便恢复。所以尽管抬起头来,但凌雨的脸色看起来,还是像谁欠了她三百块钱似的。
      这恐怕是最让流招架不住的情况,只要凌雨向她看一眼,她就像偷了东西的贼一样,紧张地别过头去。
      流小声对千火我说。
      “这是我最不擅长的类型。”
      不过就算她不说,明眼人也一眼就能看出这状况。
      然后她一向千火我靠近,就接受到来自凌雨的,像刀一样锐利的目光。
      “!”
      受惊吓的猫般,浑身上下的毛发都竖了起来。
      “或许我们该玩之前的游戏。”
      “游戏?”
      流点头,一本正经地说。
      “就是来找千火我是不举男的证据的游戏。”
      “你只是单纯想拿我寻开心吧!”
      什么是不举男,千火我都想一把扯过流,将她丢出门外。
      “还有叫我千火就行了。”
      “千火?这名字更奇怪了。”
      “要你管!”
      对,不要你管。
      忽然,千火我发现凌雨和席天洁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
      两人的脸都有点红。
      张口欲言,却什么都没说。
      综合先前的情况,结论只有一个。
      “你们两个在想些什么。”
      “不不不呃……没关系的……”
      受到同情了。
      “如果有什么烦恼的话,我都会听你说的。”
      这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那股负罪感是打哪来的?
      “你们两个……”
      千火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话到了嘴边,硬是将它吞了下去。
      “话说回来。”千火我试图转移话题,看向流。“先不管你怎么进来的,你来这里做什么?”
      自从分开了以后,两人应该就没什么关系了才对。
      流看向凌雨,凌雨莫名其妙的眨着眼睛,疑惑地歪着头。流又将视线转移到席天洁身上,席天洁“做什么”地轻声问。摇摇头,最后流将视线落到千火我身上。
      “要不要找个能单独说话的地方?”
      “……”
      千火我下意识地看向凌雨。
      ……
      “呦呵,整理的还挺干净的嘛。”
      “在你想象中我的房间是怎样的啊!?”
      “来寻宝吧!看在哪里能找到宝藏!”
      “什么是宝藏?”
      其实千火我心里还是挺放心的,因为在他的房间里并没有流口中所说的“宝藏”。
      由流口中说出“单独说话”这句话后,时间好像都变得缓慢,粘稠的空气紧贴在皮肤上面,气氛一下子冷却下来。
      不,虽然气氛本来就不怎么高,但在那句话后,却是彻底降低到最低点。
      单独的意思就是,不方便给其他人听到。
      是具有限制性的词语。
      而在现在这个敏感时期,这个词出现的时机,不得不说糟糕到了极点。
      有许多话想说,却没开口的凌雨沉默着。
      席天洁看起来也有许多话想说的样子。
      就在这种情况下,千火我将流带进了自己的房间。
      谁知前脚刚关上门,后脚她就开始在房间里折腾起来。
      “发现一个!”
      “宝藏指的是我的内裤哦!快给我放回去!话说你到底是来干啥的?!”
      “当然是来低声下气,向盛气凌人,唯我独尊,任性自我,不把人当人看的千火我大爷寻求帮助喽。”
      毫不在意床上刺眼的红色,流大方地在上面坐下。
      “我们到底认识到哪种程度会让你了解我到可以用那么多形容词?还没一个是褒义的!”
      “那你想听什么?行侠仗义,大仁大义,拾金不昧,节约用水?我说给你听。”
      “后面的越来越莫名其妙了吧!这些就不用说了,你就说你想让我做什么吧。”
      “这么说你答应喽?”
      “不,我是说先听听你让我做什么。”
      “小气。”
      “我希望你说这是谨慎。”
      但料想她会找人帮忙的难题,就算自己帮忙,恐怕也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千火我预定的回答是拒绝。
      流面露难色,牙齿咬着下唇,似乎难以开口。她扭扭捏捏了一会儿,也只是往千火我看去,却是一句话也没说。
      “到底是什么?你倒是说啊,不然我也不明白啊!”
      流皱起眉头,再次进入难以抉择的境地。
      千火我这次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默着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看向流。
      两人就这么对视了两秒钟,流就慌张地移开了视线。
      千火我忽然有了种感觉。这种感觉很明显,也就是两人刚见面不久,才会这么明显。
      在面对普雷.维兰时,她能以针尖对麦芒的气势,来和他相抗衡,两人的战斗值相差甚远,即便她能骗普雷.维兰一次,从后面击中了他,但那似乎也在对方的计算之中,可她,始终没说过什么示弱的话。
      她很坚强。
      说难听一些就是狂妄自大。
      但千火我从来都没有见过比她更自信的人。
      也很逞强。
      所以她来找自己寻求帮助这件事很奇怪。
      以她的性子,应该不会做这种事才对。
      “……我……”
      “什么?”
      流忽然小声说话,千火我听的不怎么清楚。
      “……”
      “你倒是说啊,就像你说的一样,越神秘不就越想让人知道?你都一声不响的跑到我家里来,又在我姐面前说了那么一大堆有的没的,费了那么大功夫,难不成想什么都不说就这样了?”
      少女忽然抬起头来,在她的眼睛里,千火我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坚定,只见她深吸一口气,就要将千火我等待的那句话说出。
      “你先答应我!”
      “……”
      千火我差点坐到地上去。
      “不不不,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也不知道你让我做什么,也许我根本就不行,所以你还是先把你的问题说出来,看我能不能解决,再来决定是不是答应。”
      “什么!”流忽然炸毛。“美少女都这么低声下气地求你了,你不感恩戴德的接受就算了,还说那么多没用的废话!你还是不是男人!”
      “还有人自称美少女哦!”
      这总算有了点她的样子了,但听她这么说,没反应是不可能的,就算是泥菩萨还有三分火气,所以千火我说。
      “不管怎样,你还是把问题说一下吧,你只要知道,不明白事情是怎样,我是不会答应的就是了。”
      这位炸毛的少女再次平静下来。
      房间里也再次恢复到之前的冷清。
      这个整洁的房间里是否有人?忍不住这么想。
      “我不想死。”
      打破这寂静的是细细的声音。
      若不仔细听,恐怕会错过般的细微声音。
      “这又怎么说?”
      千火我其实是知道的,但这时候恐怕不便直接挑明。
      又沉默了半晌,流似乎在忍耐着由身体里涌出的什么,竭尽全力地控制着表情,但在身体与精神的抗衡中,又恰巧把她内心的挣扎表现了出来。她一下子露出痛苦的表情,却又稍纵即逝,浮现出懊悔的表情。
      “我知道自己说大话了。”
      千火我沉默着,而显然流并不打算让他说话,接着说。
      “其实我是知道的,那个人很厉害,他相当的强大,虽然和他打的时候,我不认为自己会输,但同时我也清楚,我不可能会赢。他根本就没对我认真起来,即便是我最有自信的一个陷阱,也被他轻易地看穿了,你不知道当我把‘和风’刺进他身体里的时候有多么开心……啊!‘和风’也就是我那个能力,但他却一点事都没有,那个时候,我差点以为自己就要死了……可是,我竟然活了下来,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为什么他会放过你?”
      “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她顿了一下,疑惑地双眼注视着千火我。“但想来想去,也只能想到是在场的你,让他不敢对我动手。”
      “我?”千火我用手指着自己,不禁诧异。“我哪有那么大的能耐,我都被他杀死一次了,还指望我能吓到他什么呢?依我看来,他不杀你,不是因为我的关系,而是因为你本身就很厉害,所以他才不会那样做。”
      “为什么你会那么觉得?”
      “唔……”千火我想了想,说。“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因为,你是我见过的人里,最厉害的人吧。而普雷.维兰,他虽然也很厉害,但既然是见习生,厉害总该有个限度,所以超出限度的事,他做不来,虽然在那个限度之前,他可以表现的很轻松,”
      “你的意思是,可以想办法打倒他吗?”
      “打倒他的方法肯定有,没有打不倒的人,可是……我没那个聪明的脑袋瓜啊,那种方法我是想不到了。”
      听了千火我没办法的话,流就又沉默了下来。千火我受着寂静的煎熬,同时想着她最开始说的话。
      我不想死。
      作为起始的这句话,包含了流,不想被普雷.维兰杀死的全部心意,这不是作假,千火我可以感受到,在两人分开前的时候,她说过要逃跑,也就是说,她很清楚的明白,自己绝对不是普雷.维兰的对手,虽然是逃跑,但她却绝对没有一丝怯弱的动摇。她只是根据双方的强弱,来决定自己的行动而已。她不但没有一分的动摇,相反,她还充满了自信,在千火我对她说“逃得了吗”时,她还极具气势的反驳回来,由此可见,她真的是相当的……
      任性。
      除此之外千火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尽管如此,千火我对她也抱有一丝丝,莫名的自信,既然她都说了自己能解决,那就应该有自己的办法。但是现在……
      现在她却对刚认识不到一天……不,是不是认识还有待商议,仅仅只是名字,都还是方才才知道而已。对这样的千火我,说出……“我不想死”这四个字。
      到底经历了什么?让她有这么大的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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