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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汪汪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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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何在车站晃悠了两圈,站在地图面前琢磨,想着自己午夜梦回场景里的灌木类荒漠植被,琢磨着自己大概得往西北方向走了,这小破车站往西北方向去的车少得可怜,两天一班,还是夜里走,不巧的是最近的发车时间还是在明天夜里,身无分文的傅何也不知是哭是笑。
傅何还在想着办法,突然意识到身边忽然多了个人,只是这人无声无息的,他都不知道这人什么时候来的。
傅何侧过头看他一眼,这人个子很高,两条腿又长又直,简单得套了件薄外套,拉链并未拉到顶,能看见里面的棉质背心,背心绷在身上能瞧见胸口的肌肉曲线,宽厚但并不过分。
此时这人也正盯着车站地图,浓黑的眉毛微微蹙起,带着一副口罩,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傅何觉得这人灯光下瞳孔的颜色和正常人不太一样,转念又一想,是个混血儿也不无可能。
但是那双长腿真好看啊真想摸一把!
不行,万一他长得丑呢?毕竟还用口罩挡着,是不是龅牙?是不是香肠嘴?是不是有媒婆痣?
但是那脸露出来的部分真的不错啊!那鼻梁,那面部轮廓……
傅何的视线在这人腰臀流连了一会儿,心里琢磨着是不是该在死前吃顿好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曲径通幽处,一日夫妻百日恩……呸呸呸。
傅何正乱七八糟想得出神,余光瞥见这人抬手去摸自己口袋,本想单单取出个本子,不想竟把钱包掉了出来。
傅何眼疾手快一把捞住,顺手翻开看了一眼,瞧见身份证上那张一本正经面无表情的脸,旁边写着“温甫”两个字,笑嘻嘻得把钱包又递还回去:“小哥,你东西掉了。”
温甫接过钱包,看了傅何一眼,淡淡道:“谢谢。”
傅何笑嘻嘻得说:“不客气不客气。”
温甫摊开手来:“若是能将刚刚顺走的钱一并还我就更好了。”
傅何如今已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抬手拍了拍温甫的肩膀:“我可是将你的钱包物归原主了,那点小钱算作辛苦费得了……”他继续盯着这人两条长腿,半开玩笑得说,“要不我陪你睡一觉。”
温甫有些诧异,又重新打量了傅何几眼,那眼神钩子似的,简直要将他剥光了摸一遍,叫傅何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正要说自己是开玩笑的认真不得,温甫终于歪了歪头,轻轻勾着嘴角道:“那好吧。”
傅何本能得觉得自己是不是惹上了什么不该惹的麻烦,正想找个借口离开,温甫走上来一把拽住了他的后领子:“怎么,难不成刚刚是逗我玩的吗?”他本就比傅何高,力气也大,这会儿低着头看下来极具压迫力,眼神又凶又狠像只豹子,叫傅何无端生出一种这人是来寻仇的错觉。
被一路拖进旅馆按在墙上时傅何脑子里还有点蒙,接着嘴唇被狠狠咬了一下,他疼得张开嘴来抽了口气,一下被捏住了下巴,温甫的舌头撬开他的牙关长驱直入,勾住他的舌尖,吮得他生疼。
傅何本能得挣扎起来,手刚抬起就被攥住了手腕反绞在身后,接着他就被在屁股上狠狠拧了一把,温甫一边轻咬着他的耳垂一边低声道:“别乱动。”
傅何叫苦不迭,他是来吃肉的,不是来被肉吃的,他一边侧头避开温甫一边急道:“等一下,等一下,我们可能是有什么误会。”
温甫顿了一下,将手从傅何的衣摆里伸了进去,一边在他腰上来来回回地抚摸一边心不在焉地问他:“我们刚刚在楼下达成了共识,我不觉得有什么误会。老实说,你的胆大确实叫我惊讶,不过这种莽撞倒也不失可爱。”
可爱你[哔——],傅何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从裤兜抽出两张票子:“还你,我要走了。”
温甫略薄的唇线抿着,外面有车子路过,远光灯开着,灯光透过窗帘照射进来,扫过他的眼眸,映出翡翠般清透的颜色来。
温甫单手撑在傅何耳边,手指无意识地敲在墙壁上,一下一下的:“我再问你一遍,你刚刚在耍我吗?”
傅何看着这双眼睛,手指无端得轻颤起来,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莫名地惶恐又暴躁,夹杂着不干,屈辱,甚至绝望感,乱七八糟的负面情绪叫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温甫显然意识到了傅何的不对劲,他把傅何带入自己怀里拍了拍他的背:“你别害怕,我没有伤害你的意思。”
屋子里的灯闪了两下,啪的一声灭了。
楼下传来旅馆老板暴躁的解释声,估摸着是哪一块电路老化了。
傅何从灯光熄灭的一瞬间整个人毛都要炸开了,他其实有些幽闭恐惧症,平时在家灯从来不关,运气不好碰上停电的时候也要把自己那顶纸灯笼取出来放在床头,再不济屋子里还有个子谈,虽然交流有障碍,但总归心理上有个依靠。
如今和一个不知底细的陌生人被迫呆在一间黑屋子里,傅何额上冷汗都开始往外冒了。
自己作的死,跪着也要吃完。
傅何小心得往旁边挪了挪:“那什么,我去楼下问问有没有蜡烛。”
温甫没说话,一手拽住傅何就往床上带:“要蜡烛做什么?我们来做点别的。”
房间里暗得什么也看不清,傅何徒劳得瞪圆了眼睛,整个人被反按在床上,下身一凉,才意识到自己被拔了裤子,扭着身子挣扎起来:“你放开我!”
温甫抽出傅何裤子上的腰带将他的手在身后牢牢得捆了,按住他的肩膀,一手去解自己的裤带一边俯下丨身去,在傅何突起的蝴蝶谷上亲吻。
傅何在这样的环境里极度得不安起来,像一条被拖上岸的鱼,肌肉绷得死紧,拼命挣扎。
被进入的一刻傅何整个人都傻了,他被死死按在床上,侧着脑袋往身后看,却因为黑暗什么都看不清,只能隐约瞧见个黑乎乎的人形,他知道这人有一双极漂亮的眼睛,翡翠似的,却又凶狠如虎豹。
傅何死死咬着牙,眼眶湿了。
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身后的人停了一下,又继续一下下往傅何身体里挺,他解开了傅何手上的束缚,一边亲吻他的后颈一边轻抚他的后背。
手机铃声灭掉重新响起第三遍的时候温甫把它拿起来接了,两边都没说话,大约沉寂了半分钟,对面响起了子谈妥协的声音:“傅何,你在哪?”
温甫轻笑一声,将手机拿到傅何嘴边:“你要跟你的小朋友说话吗?”
傅何撇过头去,他嘴里全是血腥味儿,今天算他倒霉,遇见个神经病,子谈虽说也不是个什么好玩意儿但也不至于将他搅和进来陪自己一块儿倒霉,没这道理。
温甫见傅何不说话,抬手在他下巴上挠了挠,逗猫似的,他瞧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联系人名字,笑道:“小木头,他这会儿没空说话,再见。”
挂掉电话的温甫似乎心情好了很多,他抱住傅何,不断地亲吻他,在他不断的颤抖和猫咪似的低声哀求声中抵进最深处,释放了出来。
傅何醒来的时候全身都在痛。
他试着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仍旧被绑着,牢牢束在床头装饰性的柱子上。
房间里没人,温甫不知道去哪里了,但他的东西还在,想必并未走远。
傅何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胸口微微一痛,下一瞬,一柄白纸莲灯飘飘忽忽地浮现出来,温白的精神并不是很好,浑身发烫,却冒着冷汗,那灯忽明忽灭的,慢慢顺着他的意飘到身后,灯芯里没什么温度的火苗一下子燎着了他手腕上的束缚。
门外逐渐响起了脚步声,傅何几下将手挣脱开来,扯开脚上的带子,视线在屋子里扫了一圈,并未看见自己的手机,无奈之下将温甫的钱包揣进口袋,撒腿就往窗户跑。
感应门锁滴滴叫了两声,门应声而开,傅何推了两下发现窗户是锁死的,转头就看见面无表情提着早饭进来的温甫,心里咯噔一下,也顾不得什么了,抬起手肘一下击碎了窗户,翻身就往外跳。
只是二楼的高度而已,底下还有绿化带做缓冲,只要姿势得当,傅何觉得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他像只猫一样,落地的瞬间就势打了个滚,也顾不得脑子里浆糊一样的眩晕感,爬起来就跑。
巧的是小车站里正有一辆车发车,傅何顾不得瞧它是要往哪里开,跳起来扒着车窗就翻了进去,抽出一张票子买了个座儿,整个人蜷缩起来,掌心全是汗。
温甫站在房间里面无表情的看着傅何乘车离开,他手里还握着傅何的手机,里面不断传出不耐烦的喂喂声。
“我知道了。”温甫举起手机应道,“我现在还有点别的事要处理,等我忙过了这一阵再给你回电话。”他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了点笑意,“叫她注意身体,别再贪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