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每到关键日前就会做梦（柱斑）》moxiruoling

3、第三章 渐漏端倪的阴谋

　　见陌生男人的伤势暂被止住，柱间提起对方的领子，正色道：“战场上不安全，我们先换个地方，再对付他。”
　　斑点点头，看了四下一眼，问道：“要帮忙吗？”
　　柱间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笑道：“好，麻烦了，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能留下一些其他的痕迹。”
　　“这是自然。”斑扬了扬头，动手之前又道：“你居然会这么客气，真是少见。”话语里分不清是疑惑还是遗憾，但陈述的语句说明斑没有让柱间回答的意思。
　　气氛顿时有点尴尬，柱间的视线随着斑移动，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脸色颇有些苦恼：斑现在这个样子，到底是让我像往常一样，亲近一点的好，还是……认清楚敌我的身份，保持戒备的好？
　　他默默叹了口气，觉得身具两种身份的友人真是太不好搞了，偏左不行、偏右不行，估计保持中间也是不行的吧……
　　这一会儿功夫，斑已经将千手族人的尸体处理妥当，他细心地留了些特殊痕迹，应该可以误导后来人的判断：是有觊觎血继限界的人来战场浑水摸鱼。
　　在旁边的树上又留下宇智波独有的记号，斑转过身，说道：“这里靠近火之国，你带路？”
　　“嗯！”柱间喜笑颜开，斑这是信任我的表现啊！他走过去，在宇智波的记号下又留了千手的记号，便笑道：“这下子，大家就会以为是斑发现了什么，然后追了上去……”
　　“之后又是你追上了我？”斑有些不悦，这样以来，他成了捕蝉的螳螂，似乎被人小瞧了。
　　“啊……那要不要把记号的顺序再换一下？”柱间立刻道，十分体贴。
　　斑瞅了瞅对方手里的人，不耐烦地道：“算了，改来改去，反而会露出更多的马脚，先弄明白这个家伙的目的再说吧。”
　　“好。”柱间笑眯眯应是，随即运起忍足，跃上树干：“走吧，这附近有我的一处秘密基地，正好带斑参观一下。”
　　“白痴！站那么高飞奔很容易被发现的，你快点下来！”斑忍不住斥责道。
　　“哈哈~如果有人的话我正好吸引一下注意力！斑你小心跟着我就好。”柱间回头一笑，提着大半个成年人对于体术优秀的他来说毫不费力，在树干间轻盈跃动，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斑捏紧了拳头，这个时候他真想扑上去揍柱间一顿，自从说开彼此的身份，总觉得柱间的态度有了些微变化，像是拘谨又像是放肆，让斑时不时觉得别扭。
　　他冷哼一声，身形隐匿在阴影间，悄无声息地跟在柱间身后。

　　所谓的秘密基地距离战场大约有80公里，它的入口藏在悬崖峭壁上，还被一块巨石挡着，十分隐秘安全。斑小心观察周围，没有发现异常之后，才从藏身处走出。
　　这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人，顺利极了。
　　柱间等斑下来之后，才介绍道：“以前在这里练习过垂直攀岩，意外发现的，里面的山洞大概有十平米左右。”
　　斑扫了一眼，确实如柱间所言，站在门口，整个山洞的情景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隐蔽但却不复杂，很适合现在的两人，不用担心会被设伏。
　　柱间将男人放在地上，查克拉一直覆盖在伤口上面，以防止血液滴落。男人的目光仍然呆滞，即使被斩断四肢，剧痛也不曾让他清醒。
　　柱间一边在心中感慨有写轮眼加持的幻术威力果然巨大，一边将男人背靠墙壁放好，摆成一个类似于“跪坐”的姿势。
　　“好了，斑你觉得怎么样？是不是刚刚好？”
　　“？”罕见地没有对上柱间的脑洞，斑看了看任凭摆布的男人，正想询问，柱间已经盘膝坐在一侧，招呼他道：“快坐下试试。”
　　“……”原来是说用写轮眼的高度刚刚好吗……是该赞叹一下柱间想的周到，还是该训斥对方小看了宇智波的身高？斑注视着千手，对方仍是一脸笑意，似乎在等着他认可。
　　斑扭过头，有点心塞。
　　“你的家族？……哼，不说么。”男人已经被控制住，斑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没得到回应后便构筑幻境，开始进行逼问。
　　柱间在一旁兴致勃勃，但很快地，他就蔫了下来，用手指戳着地上的石块玩。要想得到情报，得先将男人折磨到精神崩溃，总需要浪费一点时间。在这个过程里，斑就是和那个男人大眼瞪小眼，对于柱间来说，确实很无趣。
　　身前的小石子全被弹了出去，柱间撑着下巴，开始盯着斑发呆。
　　眼前的好友仍是深蓝色的衣服，只是换成了宇智波的高领族服，比之前穿着浴衣的时候包裹的更为严实。他的目光从那双猩红的瞳孔掠过，胡乱猜想了一下开启写轮眼的诱因后，便忍不住落在斑抿的死紧的薄唇上。
　　似乎有点苍白？
　　柱间想着，鼻尖闻到一点血腥味，他看看墙脚的男人，伤口还被查克拉包着，应该不是这里，那会是……斑？
　　柱间心中一紧，仔细打量友人，这才发现对方的左胳膊上，有一道不起眼的口子。伤处被同色的布条包着，很容易忽略过去。
　　对治疗忍术很有研究的千手不由地挨了过去，绿色的查克拉又泛起微光，轻柔地按在斑的伤口上。
　　“啊啊啊啊——————”
　　忽然传来的惨叫吓了柱间一跳，斑恶狠狠地转过头，怒冲冲道：“别打岔好不好？我差一点就用力过度，把这个家伙变成白痴了！”
　　在男人持续不断的哀嚎下，斑的脸色显得十分恐怖。
　　“哈、哈哈——”柱间露出常见傻笑，不动声色地向后缩了缩，但斑的反应太快了，一只铁拳重重打在胸口，使得柱间“砰”的一声翻倒在地，两脚朝天。
　　“好痛喔……”声音发颤，千手捂着心口，就势瘫在地上，颇为委屈：“只是治疗啊，是斑你反应太大了。”
　　宇智波却冷哼一声，暗道：刚刚开始就想揍你了！他毫不理会，转过头继续对陷在幻术中的男人施刑。

　　柱间放松身体，不一会儿又笑起来，怀念道：“好像回到上一次见面那样了，这感觉真不错。”
　　斑抽空瞄了他一眼，冷冷道：“如果你再这么放松大意，我——”
　　“啊~啊~知道啦，不用再提醒了。”柱间打断了斑的话，然后仿佛无意地补了一句：“重复这么多遍，斑到底是想提醒我，还是提醒自己？”
　　墙角的男人又发出惨叫，看来斑加大了力度。
　　柱间干笑一声，识趣地闭上了嘴。
　　这个男人精神崩溃的速度比想象中要快，听他的供述，有大概三个小家族联合在一起，准备趁着战争爆发，窃取其他大家族的血继限界。因为宇智波的眼睛比较容易移植，因此他们便来到火之国与雷之国的战场，伺机行动。
　　之前对柱间动手，也是看到那一地的尸体中有宇智波的族人，男人这才起了邪念。
　　“你觉得怎么样？”
　　“有些古怪。”
　　斑暂时关闭了写轮眼，坐在柱间旁边，思索道：“窃取血继限界确实是个好理由，但以这个家伙的战斗力来推断，似乎弱了一些。”
　　“而且写轮眼的特征十分醒目，就算成功了，这些人不怕遭到宇智波的打击吗？”柱间补充道。
　　要知道为了防止独有的血继限界被窃取，各族的手段都十分严酷，而宇智波和千手又位于忍界百族顶峰，近百年来，已经没有哪个家族敢于打写轮眼的主意，反而是千手的细胞，容易得到又不容易被发现，一直是其他家族研究的重点。
　　当然，这也是因为千手的仙人体一直没有真正被继承，流传许久的血继限界木遁更是不见踪影，仅仅是恢复能力强外加查克拉量大的特点，也非家族独有，比如说漩涡一族就同样有这样的体质。
　　由此来说，这突然冒出来的三个小家族，胆子也太大了些，实在是奇怪。
　　宇智波家族的三具尸体已经被焚毁，只有千手的尸体可供利用，斑和柱间先前留下的痕迹，只不过是找个合理的借口，没想到竟然一语中的，正好撞破了这些人的阴谋吗？
　　“我们去他们的据点查看一下吧。”柱间建议道。
　　“嗯，写轮眼决不能外流。”斑点点头，虽然觉得这伙人不太可能成功，但万一呢？偷袭和运气这种事，总是说不好的。

　　处理掉那个男人，斑和柱间按照供述，动身前往目的地。
　　火之国和雷之国的边界十分宽大，除去战争以外，便属于三不管地带，是独行忍者、浪人以及没落武士的聚集地，天长日久，倒也形成了一些有规模的城镇和村落。
　　按照惯例，两国应该派遣贵族来进行治理，但面对战争威胁，愿意来这里的官员少之又少，最后，竟然由本土势力掌控了政权，再这样下去，便是独立建国也不是不可能。
　　现在，斑和柱间就停在边界靠西的地方。
　　这里距离战场不算太远，但除非大型战斗，否则绝不会被波及，兼之山高林密，确实是一处藏身的好地方。
　　陡峭的山谷之间有一个小小的村落，大约有十几户人家在此居住。此时正值日暮，炊烟袅袅，家家户户都在整理晚饭，路上不见一个行人，偶尔能听到些许人声，显得安闲极了。
　　“真不错哇，要是所有人都能像这里一样，安安稳稳的生活就好了。”柱间感叹道。
　　“……你该不是忘了，这可能是那些盗窃者的据点？”
　　“我看不太像，斑，是不是找错位置了？”柱间欣羡地看着小村落，憧憬地道：“以后我们也建立一个这样的村子，让宇智波和千手和睦相处，再也不用打仗，空下来的时间可以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比如说雕刻、盆栽什么的，想想就很有趣。”
　　“千手和宇智波不可能和睦相处。”斑冷冷道。
　　“别这么说，我们不就相处的很好吗？”柱间看向友人，笑容温和：“这可是我们共同的愿望啊，斑。”
　　“……”斑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冷漠地说道：“我只是想保护弟弟，但愿望太遥远了，遥不可及。唯有力量，力量才是一切的根本，有了实力，我就能保护泉奈。”
　　柱间望着斑，叹息道：“力量是很重要，但也不能否认其他的方向啊！斑，你似乎——”太过于重视力量了。
　　“别再天真了，柱间。”斑转过头，猩红的写轮眼中，一枚黑色的勾玉缓缓旋转，“我看到了真实，我和你的交往，只会给家族、给想要保护的人带来威胁。”他想到了那个没有发生的噩梦。
　　柱间睁大了双眼，急切地想说些什么，斑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认真道：“我们没有实力的话，又能做些什么？就算要做梦，也得建立在现实的基础上。弱者是没有资格谈论梦想的，等我们成长到可以掌握自己命运的时候，再来说这些吧。”
　　柱间怔怔不语，斑放下手，重新看向那个小村落，他冷笑一声，道：“你所憧憬的和平，其实只是虚妄，你看，现实是什么？”
　　“幻术，解！”
　　空气似水波一般流动，模糊之后显出一副地狱惨剧。已经干涸变黑的血迹到处都是，男人、妇女、小孩的尸身破碎不堪，被胡乱扔在地上，无人理会。
　　虽然这样的场景见过很多次，但柱间仍有些难过与愤怒。他抿起唇，神情严肃，慢慢说道：“我不否认力量是很重要，但它并不是一切的根本。想要保护他人的愿望才是啊！力量，只是达成愿望的手段。斑，你不也说了你要保护弟弟，才想要变强的吗？”
　　“……不一样。”
　　“我知道不一样。”柱间微笑起来，带着暖人的温度：“这大概是性格造成的分歧吧，斑你习惯于从上往下看，用自己的力量强行达到目的，而我刚好相反，从下往上，希望从微小处做起，汇聚更多的人来一起改变未来。”
　　“我可不愿意退居幕后。”让其他人在前台耀武扬威，斑语气高傲。
　　“我也是啊，可是……并不是所有事都要亲力亲为，如果能分担给别人一点，又有什么不好？太强硬的话，会适得其反。”
　　“那像你一样委曲求全吗？看来我们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和得来。”
　　“我不这么认为。”柱间再次否认，他一把抓住友人的手，认真的道：“只要目的一样，观点和态度什么的，不正好互补吗？我需要你，你也需要我，只是一个人的话，会让人变得偏执而片面。”
　　“……”斑皱起眉，不得不说，柱间的话很有道理。
　　“所以说~同样的目的才是一切的根本，斑，一味追求力量的话，很容易忽视掉自己想要守护的珍宝啊！”说到这里，柱间微微失落，噘嘴道：“更何况，要是没有斑的话，就没人提醒我了……想一想，说不定会丢人到全世界呢……呵呵……”
　　“我可不会忽视泉奈。”斑别扭道，又瞪了柱间一眼：“别随时随地消沉啊！好歹看看环境。”
　　“不否认的话，就当做斑是答应了？”
　　“啧。”斑发出不耐烦的一声，算是认可了柱间所言。
　　“哈哈~心情突然高兴起来，我们是第二次这么深入的交流呢。”柱间一瞬间满血复活，神情飞扬，他握紧斑的手，眼睛闪闪发亮：“一起努力吧，斑！糅合我们的想法，不拘泥于一姓一族，创造属于我们的未来。”
　　正对着柱间陈恳的眼神，斑需要承认，听着对方这番发自肺腑的话，他有些热血沸腾。于是他空着的另一只手不自觉地搭了上去，两双手紧紧交握在一起。
　　“听起来不赖。”斑道，没想到在决定决裂之后，他竟再一次被柱间说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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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2.28更新半章
PS：其实流水账的真谛就是柱斑日常打情骂俏嘛……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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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补完
柱帝发动技能嘴遁，成功捕获斑爷一只。（该状态持续时间不定，很大几率被泉奈、田岛清除）
PS：一直觉得，没有南贺川决裂，如果继续交往下去的话，柱斑两人迟早会有更进一步的交流思想，有一些矛盾的地方说不定会更早的暴露，正所谓早发现早治疗，年幼的时候是两个人的想法最容易碰撞糅合的时候，忍不住就想蝴蝶一把，让两人之间的距离更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