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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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聂所指的蛋壳，当然不是他手头的那一小块，而是天明破壳孵化之后留在墨家的那个虽然碎成了几大块，但是还可以相对完整地拼合起来的蛋壳。
但是问题来了——这个蛋壳，到底有什么用？
在幼龙孵化之前，蛋壳的重要性无需多说，可以说是他们最后一道保卫自身的屏障，质地也是相当结实，若非故意破坏，日常一些轻微的磕磕碰碰根本不破防。可是一旦幼龙破壳孵化，幼龙的皮肤接触到空气，会在24小时之内迅速变厚变硬，三天之内就会长出第一层细小的鳞片，防御力和单纯的蛋壳相比都是天壤之别。
很早之前曾经流传过一段“让刚破壳的幼龙吃掉蛋壳有益健康”这种说法，还有不少龙族的商人借着这个噱头夸大吹嘘蛋壳的作用，甚至神秘兮兮地表示：越强大的龙族，幼年时期蛋壳的营养价值越高，吃掉了这样的蛋壳幼龙未来的成长潜力就越大，哎呀这对儿幸福的龙爸龙妈不准备给你们的爱情结晶储备一点么你们知道XX和XX么我有特殊渠道可以搞来他们的蛋壳哦……
这种话乍一听有点道理，仔细分析狗屁不通，可惜宣传到位了，总会有那么些爱子心切急病乱投医的父母相信。再加上抱着“别家的宝宝都吃了我家的也不能落下”“不管有没有用反正吃不坏”等种种心态跟风试试看的，那些年凡是和蛋壳能挨上边的产品都乱成了一锅粥。
针对这一情况，不少龙族的知名学者们在责任心的驱使下，抱着弘扬正气驱散伪科学的务实态度纷纷站了出来，通过龙息煅烧，魔药溶解，分析天平测量，设立对照组培养等一系列手段对这一命题进行了系统性的研究。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龙族的蛋壳和普通鸟蛋的蛋壳在成分上没啥区别，想要给宝宝补钙还不如多吃两条鱼。而所谓的“强者的蛋壳有益健康帮助成长提升潜力”更是绝对属于虚假宣传，必须严厉打击。再然后，当时还处于雏形阶段的佣兵团联盟联手出击，彻底端掉了数个涉嫌偷窃、倒卖、伪造、违法销售龙蛋蛋壳及其衍生产品的团伙，保证了幼龙食品市场的安全……
咳咳扯远了，总之一句话，根据学者们得出的结论，一旦幼龙孵化之后，剩下的蛋壳还真就是应了那句“没什么卵用”。当然了，没用不代表就直接扔了，不少有条件的家庭还是会将蛋壳妥善保存下来，在幼龙的成年仪式上让其吃掉。
盖聂身为荆天明的孵育者，想要看看蛋壳本就没什么理由去阻止。倒是方才盖聂提到，他从那个疑似荆轲的被侵蚀的龙族手中得到了一片类似荆天明蛋壳的东西，这片蛋壳的存在与荆轲的失踪时间明显对不上，反而让在场的所有龙族心中隐隐约约有了点想法。当下不再啰嗦，纷纷起身，在班大师的带领下，顺着机关城内部的升降梯直接来到了专门存放幼龙蛋壳的房间。只不过这一次，荆天明和高月都得到了特批，揣着一肚子的好奇一起跟了进来。
近几百年来，随着黑暗深渊的步步逼近，越来越多单独居住的零散龙族开始选择群居。规模较小的族群则开始依附各大佣兵团，换取更加安全的生存环境；同时，这些在佣兵团附近出生成长的龙族青年，自然也就为佣兵团提供了足够的后备兵源。墨家作为大陆东北部规模最大，实力最强的佣兵团，依附其生存的普通龙族不下几万，自然早已经形成了上述那种比较良性的互补模式。
保存蛋壳这件事，最早通常由家庭或是族群中最年长、最德高望重者来负责。后来普通的族群依附兵团，建立起新的生存机制，向来重视新血的佣兵团们每年都会为辖区内正当年的青年龙族们统一举行成年仪式庆典。渐渐的，幼龙的蛋壳便会在幼龙孵化后不久交给佣兵团进行统一收纳保存，同时将幼龙的存在登记在案，颇有点上户口的意思。荆天明的父母都是墨家成员，自己又是在墨家孵化破壳，可以说生来便注定是墨家的一份子，蛋壳自然也是由班大师妥善收好的。
墨家佣兵团辖区面积广阔，辖区内族群数百，自然不可能将所有的蛋壳都上交到机关城保管，因此实际上存放在这个专属房间内的蛋壳数量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多。可即便是这样，专门用来存放蛋壳的架子还是一个紧挨一个，层层叠叠地填满了此处大半的空间。班大师按照记录册子上的编号找出了所需的架子，转动墙上的轮盘手柄，只听几声轻微的响动，其中的一个架子平稳地滑入地面修好的凹槽，与其余架子顺利地分离开来。
每个架子都整整齐齐地被分割为无数小格子，小格子里面摆着的蛋壳被柔软的绒布包裹着，施以防尘防咬噬的简单小法术。蛋壳根据属性的不同，在绒布内闪烁着不同颜色的微光，整个架子上五颜六色的光芒交相呼应，煞是漂亮。
荆天明和高月保持着龙形，“啪嗒啪嗒”地拍打着小翅膀在几步远的后方围观大人们做正事。龙族都喜欢闪亮亮的东西，此刻这一屋子的蛋壳还真吸引了两个孩子不小的注意力，这边看看，那边瞅瞅，就算不出声也玩得蛮开心。
“月儿月儿，你说我的那个蛋壳会有什么问题啊？”荆天明贴在高月身边和她咬耳朵，“你说会不会两者一相遇就立刻发光发热，然后变出个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来？”
“……”高月听得心累，暗地里翻了个小白眼，飞过去停在了端木蓉的肩膀上蹭蹭，拒绝和眼前这个中二病上身的幼稚少年说话。
TBC.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