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 光芒》拭戈

5、第 5 章

　　我们再来重复一遍吧。

　　长门有希子是以为以“杀人之术”为特长的暗杀方面的超级天才。

　　虽然大家都会说这个孩子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发育不良的普通小男孩也完全无法磨灭有希子本人的恐怖。当然，在彭格列内部流传更广的还是这位有着“别西卜”的名号的大人那个略显奇异的脑回路。

　　即便是有着十代雾守作为恶德标杆也难以企及。而这位大人从成功选任干部便一直沉迷于教学。

　　教学欸！
　　那位大人居然想要教学？！

　　“因为十代目的建议，而且我也觉得听上去蛮不错的。”这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家伙用着非常不起眼但是让人觉得异常舒服的笑容这么说着。

　　才怪吧。
　　明明现在彭格列的状况这么危险……

　　云守部门的忠心副手用着疲惫的略显哀伤的表情看向有希子大人。
　　“您……”
　　只是这样说了一句话就不再开口，这样子完全将自己的所有知识阅历还有能力倾囊相授的有希子大人看上去比原来要开心的多。那副平淡无奇的样貌在和学生在一起的同时温柔的就好像是在发光一样。

　　副手先生有些晃神的样子。

　　“……说起来，有希子大人来到这里的时候是十几岁来着？”

　　记不清了。
　　只能模模糊糊记得被一身黑的彩虹之子牵着手领进来的矮小又瘦弱的孩子，背着光表情被打的一片模糊。
　　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只会哭闹的小鬼。但是最后却在之后的底层的大混战当中展现了令人觉得惊艳的如同神之一手般干净纯粹的技术。
　　那个时候，仅仅是看着，就觉得，啊，这个人我追随定了。
　　这样子的想法。

　　如同神所赋予的能力一般，耀眼又美丽，那是无关火焰无关特殊的纯粹的技术。
　　但是那个时候，所看见的有希子大人的面容表情和预想当中的任何一种都不一样。
　　穿着白色衬衫黑色长裤，露出精致的锁骨，人看上去一点都不漂亮是那种很普通的模样，但是却很难让人断定是男孩子或者是女孩子这样子的长相。黑色的碎发服帖的顺在脸旁，有点柔弱的气质。
　　但是有希子大人那个时候，站在被恐惧和狂热的欢呼所包裹的中央的时候，年龄尚小的幼嫩脸蛋上满是平静和茫然。
　　从来到这里就一直存在的茫然。即便是掩藏的有多好也无法掩盖她的眼睛里面空荡荡的好像没有任何东西。

　　有希子大人她，就好像丢失了非常重要的东西一样，毫无生存的意义。

　　“你们要杀了我。”温柔的声音打断了我略显狂乱的思绪。被有希子大人温柔的颁布了出师任务的学生们看上去慌乱的快要哭了出来。

　　“你们要杀了我。我是你们的目标。”非常，非常温柔的声音。

　　“老，老师！”
　　“有希子老师！！”

　　“在没有死之前都要记得，无时无刻，以暗杀我为第一要务。在……没有成功杀死我，成功超越我之前，是不能死的哦。”

　　“有希子大人——”我忍不住打断她，恭谨的低下了头，声音有些不稳。“时间到了。”

　　“欸。”有希子应了一声，笑了笑，对着自己表情惊惧的学生们。“那么我先走了，你们要好好定下计划啊。直到订出成功的，被其余的干部们所认可的万无一失的计划为止。明白了吗？”

　　“……是。”

　　好痛苦。
　　但是不能说。不能表现。
　　我是云守部门云守有希子大人的副手，也是多次任务的配合者接应者。我是专业的。
　　但是……

　　“有希子大人，我们……这次会死吧。”我抬头有些迷茫的看着有希子大人。声音有点颤抖。

　　“或许吧。”有希子大人完全不会婉转，总是直接又干脆。她的迂回和温柔全部都倾注于她的学生身上了。有时候我也会觉得很羡慕。她的声音仍带有自然的笑意。“是害怕了吗？”

　　“不……可是……”我张了张口，不知道为什么说不出接下来的话，那可是那个白兰啊，那个毁灭了半个彭格列并且说不定会最终毁灭整个彭格列的男人。

　　“托吉亚。”有希子大人突然回过头抱歉的看着我，像是一个还没毕业的小孩子一样的扭捏。虽然眼神有些惯性的茫然但是却好像从里面生出了非常温润的珠光。
　　——就像是一个装疯的人从梦境当中开始醒来了一样。
　　“连累你了。”

　　这是我第一次，第一次从有希子大人的眼睛里看到我的存在。
　　即便是总是□□部们以“讨厌你的眼神”这样的理由攻击也不做辩驳的有希子大人。她的眼睛里开始倒映出这个世界的存在。
　　虽然很模糊，但是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会——

　　“不——”我听到我的声音有些嘶哑的大吼着，还有点像是哭泣的耻辱的鼻音。“能够和有希子大人——和有希子大人——执行任务是我的荣幸！”

　　啊啊，为了我所追随的有希子大人。死亡到底有什么可怕的呢。
　　对于这样的有希子大人。死亡才是永久的安眠吧。

　　愿您所憧憬的都实现于您永恒的黑暗又瑰丽的梦中。
　　——我所最爱的有希子大人。

作者有话说

　　愿一切都实现于你瑰丽的梦境。
晚安。
有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