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09 王之盛宴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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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 王之盛宴上
马其顿王国最负盛名的亚历山大大帝，征服王，伊斯坎达尔。
永诗很快从金闪闪口中得知了闪亮登场以后又迅速落幕的从者资料。不是金闪闪有多注重收集情报，而是征服王……毫无隐藏情报的意愿。
据金闪闪说，当初仓库街第一次混战，他上来就爆了名号。还要骑士王Saber和枪兵加入他的麾下，一起分享圣杯。要不是他看不惯这群杂种随意冒称王的名号现身斥责，这家伙颇有把大家拉住坐下喝酒的架势。
结果这次碰面，对方竟然真的邀请他们一起喝酒，还说要先行一步去叫骑士王Saber！
“人家本来就是王好么什么叫冒称……”永诗小小的吐槽，趁某人发作之前赶紧正色道，“那我们现在赶紧出发吧，毕竟人家有坐骑，我有翅膀，你速度最慢……”话还没说完，她就机智地瞬间展开右翼，一飞冲天，让金闪闪愤怒的宝剑雨全落了空。
于是灵体化的金闪闪又是追着一颗黑色的流星无声地划过天际。
这次永诗的速度并不快，到达艾因兹贝伦堡的时候，征服王刚刚和Saber在后院坐下。
她没有冒然现身，而是收起翅膀，从墙上一跃而下。
与此同时，一道金色的光辉闪过。相比之下，作为从者的金闪闪现身就没那么多顾虑了，黄金铠甲覆盖全身，径直走向征服王和Saber，甫一现身便口出狂言。
“玩闹到此为止吧，杂种。”
永诗注意到，随着金闪闪的出现，在场的英灵和御主的注意力全被吸引过来，话一出口，众人神色一变，皆戒备地关注着他。
Saber更是直接厉声问道：“弓兵，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只有拿着竹制酒樽，穿着一件被鼓起的肌肉撑变形的T恤的征服王神色坦然，还顺道回答了Saber的疑问：“啊，街上碰到叫来一起喝酒——不过来得有点迟啊，英雄王。但和我不一样，步行过来也不能怪你，况且还要带着你的小御主。”
众人的目光随即转移到在金闪闪身后走过来的少女。永诗对大家的误解友善一笑，并不反驳。三步并作两步地追上金闪闪的脚步，小声打趣他：“看起来大家都很忌惮你呢。”
金闪闪回以不屑的嗤笑，红玉般的双眸扫了一眼四周的花坛庭院，挑剔地说道：“真亏你选了这么个破地方摆宴，你也就这点品位吧。害我特地赶来，你怎么谢罪？”
永诗第一次看到他在其他从者面前的样子，想不到也是一如既往的蛮横无理，虽说仔细想想也很合理……还是暗暗捏了一把汗。
没想到被鄙视的征服王毫不介怀，举起酒樽递给他：“别这么说嘛，来，迟到先喝一杯。”
金闪闪出奇地没有生气，反而干脆地接过来一饮而尽。然后不出永诗所料地，满脸厌恶地质疑酒的品质。
征服王有点无奈：“我从这的市场买的最好的酒啊。”
永诗下意识地打圆场：“不用理他……”
金闪闪直接坐了下来，金色涟漪亮起，一壶酒和三只酒杯就这么凭空吐出。
“看看吧，这才是‘王之酒’。”
“哦，太棒了。”征服王完全不在意他的态度，开心地倒完了酒，发现了什么，“咦？小姑娘你也要吗？呐，弓兵，你怎么忘记了自己的小御主呢？”
永诗连连摆手：“我不能喝酒，谢谢啦，征服王。”同时她注意到，Saber和征服王的御主都遥遥地坐在各自从者的身后，并不像她一般和从者坐在一起。不由小声问金闪闪：“说起来，我是不是也要坐远点？”
金闪闪瞥了一眼她看的方向，两名御主顿时身体变得僵硬了一下，连近在咫尺的Saber都一脸警戒。
永诗没想到金闪闪的威慑力能达到这种程度，不由对自家从者的实力有了新的评价。
“有本王在，你何需像那群无胆鼠辈一样躲在一旁！”金闪闪的话还是一如既往地挑动神经。
为人比较正直的Saber显然就被挑动了：“弓兵，你是在侮辱爱丽斯菲尔和骑兵的御主吗？”
“好了好了，别说这些了。我们今天可是为了以酒论战才坐在这里的，美酒在前，怎么能纠缠这些煞风景的话题呢！来，尝尝英雄王的藏酒！”
说罢，他呷了一口，瞪圆了眼睛：“哦哦，美味啊！”
连饮不断的征服王毫不吝惜赞美，说得金闪闪心情不知不觉也悠然起来。
两人一言一语地称赞起酒没完。
还是一旁的正直英灵Saber听不下去，打断道：“够了吧。这酒再好，也没法盛进圣杯。骑兵，你不是想要进行王的资格较量，以此论证谁才是最有资格夺取圣杯的‘圣杯之王’么？”
“没错。”征服王说回正题，对金闪闪补充解释道，“弓兵，既然我们三个都自称为王，又互不臣服，那就来说说自己作为王的道吧！为什么会应从召唤，参加圣杯战争？要夺取圣杯实现的愿望是什么？”
金闪闪不耐地纠正道：“真受不了。要‘夺取’圣杯的只有你们，圣杯本来就是本王之物，何来夺取一说？”
又来了，这家伙的那套理论……
听过一遍歪理邪说的永诗已经有点想走人了。仔细想想，她这会儿干点什么不好呢？怎么就想不开跑来参加什么王的酒宴呢？她又不能喝酒？……
开了会儿小差的永诗一回神，金闪闪已经阐述完了他的“天下财宝皆属我物”理论，竟然还意外地得到了征服王的尊敬——
“不是夺取圣杯，而是不允许财宝被夺取……真是完美的王啊，能够贯彻自己定下的法则。”
永诗惊呆了：“你认同圣杯属于他？”这二愣子理论竟然能说服人，还是个王？
问完这话，永诗感到一道热切的目光投到了自己身上——不是金闪闪。出乎意料地，是一直冷静自持的金发骑装少女Saber——显然她也有类似的疑问。
“嗯？这是他的王道嘛。”征服王似乎十分理解金闪闪的观点，“我的王道也是如此。‘征服’，不管圣杯属于谁，想要的话尽管去抢来。我们的王道绝对无法相容，所以只能战场见了。”
金闪闪缓缓摇着酒杯，看起来完全没有异议。
这回不等永诗提问，沉默良久的Saber忍不住了。
“但是，征服王，你承认圣杯属于别人，却还要用武力夺取吗？”
她似乎是在场唯一的正常人，被迫与两个异类王论道，无异于自我折磨。
问出这话以后，永诗就有所预感地同情起这位少女来。
果不其然，征服王的回答完全跨过了Saber心中的底线：“这是当然啦，我的信念就是‘征服’……也是就是‘夺取’和‘侵略’——毕竟我伊斯坎达尔是征服王嘛。”
Saber完全无法赞同他的观点，这种‘王道’根本是暴君的思维。但良好的修养还是令她强抑怒火问道。
“那你为什么想要圣杯？”
征服王喝了一口酒，脸上竟然显出一丝不知是醉还是不好意思的红晕，说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答案。
“想要成为人类。”
他的御主大叫一声喊道：“喂喂，你！难道还想征服这个世界——哇！”没说完，小个子的少年就被自家从者一个弹指打没气了。委委屈屈地缩回原地安静坐着。永诗对他投以安慰的一笑，也不管对方有没有接受的意愿。
紧接着，征服王阐述了他的王道：“征服是我的梦想，只是把这第一步托付圣杯实现。现在的我们虽然以魔力现世，但说到底也只是英灵，原本是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虽然有那么点可笑，但是你们真的就此满足了吗？我不满足。我想获得□□，以人类的姿态活着。拥有身体，向天地进发，实现我的征服——这才是我的王者之道。我并不恐惧，只是觉得，我必须拥有□□。”
“决定了——骑兵，我会亲手杀了你。”金闪闪忽然在众人的沉默中横插一道，笑容里暗藏着一丝危险的阴狠。
在座的人都以为这话是说给征服王听的，但永诗却感觉到他气机锁定了自己——他是在警告她，这是他的猎物。
……真是幼稚。
永诗敷衍地点点头，她是要拯救世界，对杀死敌人没有执念。虽然征服王的理论豪放大气，但细究起来，也只是不顾人性多样的狂人而已。
征服王粗狂地大笑起来，丝毫不在意金闪闪的挑衅：“如此美酒被我征服王喝到，你也趁早做好被夺取所有财宝的觉悟吧，英雄王！”
在他们的亦敌亦友的惺惺相惜中，另一个王者，身穿蓝色裙装铠甲的少女，被称为骑士王的少女却一言不发。
完全没有插话的余地，不是因为被他们的王道说服，而是根本没有一个字和她信奉的王道沾边。
所以在征服王问到时，少女的回答充满坚定的骄傲。
“我想要拯救我的故乡，改变英国灭亡的命运。”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009 王之盛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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