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060 饥饿诱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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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 饥饿诱惑
以眼谢罪。挖去双眼作为请罪的惩罚。
对于宇智波一族来说，无疑是沉重的打击。那双眼不只照进光明，还负担着强大的血继限界。如果失去了双眼，宇智波治信的忍者生涯就被废了。
“不止如此，请罪的眼睛被交予云隐村，绝对会被他们研究利用，写轮眼的秘密很可能泄露。”
鼬冷静地说。
治信默默地听着，即使情况如此不利，也不愿意多说一句辩解的话。
不管鼬和永诗如何劝导，他都一言不发。
一小时过去，永诗被狱卒请出了监狱。
宇智波治信只在这时候开口说了一句：“请保重。”
明明应该是别人对他说的话才对。
火影和宇智波双方都很重视这次收押的嫌疑人治信，狱卒的态度非常强硬，永诗没能争取到更多时间。只好带着吃完的饭盒和塑料袋，离开了监狱。
狱卒看到她细心地收拾垃圾的样子，口吻变得温柔了一点。把她一路送到监狱大门，临别前忽然对她说：“宇智波不会舍弃治信的，放心……”
他的声音很小，生怕被人听到。
永诗有点惊讶，小幅度点头。“谢谢。”
目送狱卒转身离开，她也踏上回医院的路。放着闪闪大爷照看婆婆，时间久了实在让人放心不下。她必须赶回去看看情况。
医院里没有出什么意外。永诗回来刚好碰到医生来查房，闪闪十分悠闲地在一旁的床上打起了电玩。永诗怀疑他把游戏机揣进了“王之财宝”，否则怎么到哪都能随时随地掏出来玩。
不管怎么说，看到婆婆安然无恙，她还是有点感激的。
——不过下次就不麻烦了。
“既然你回来了，本王就不用傻呆在这里了。”
闪闪早就迫不及待要去验收他播撒愉悦的成果了，飞快结束了手上的一局游戏，扔掉手柄就走。
永诗习以为常地把游戏机电源拔下来整理好，放回包装盒里准备带回家，省得某大爷再浪费。
“丫头……”婆婆叹气摇头，“你这个房东可不是良人。”
永诗差点滑倒，装好包装盒，过来扶婆婆坐起来。
“您还是赶紧把药吃了吧。”
服侍婆婆吃完药，永诗背上包，要赶回店里营业。
婆婆阻拦道：“老婆子受了伤，你一个人哪里看顾得过来，休业一段时间。”
永诗考量了一下自己和正常人类的味觉差异度，自觉地听从了婆婆的安排。
不过东西还要带回去，她背起游戏机离开病房，没想到在门口碰到了前来探病的止水。
“永诗……”止水好像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永诗奇怪地看他，没等到下文，只好说：“婆婆吃过药了，你进去陪她说说话吧。”
止水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永诗犹豫片刻，跟他说了早上探监的事。
“你很担心吗？”止水的声音有点温柔。
“当然。治信君救了婆婆。”
“治信的事涉及了多方势力，确实棘手。不过，”止水压低声音，微微笑道，“不会有事的，我保证。”
他没有再多说，推门进了病房。永诗暂时不想让婆婆知道这件事，只好离开了。
回到家，洗了个澡，整理一通房间，走到客厅给自己接了一杯水。
闪闪不知去了哪里，偌大的房子空空荡荡，寂静无声。
按理说，宇智波遭遇的陷害事件是闪闪会感兴趣的事情。但他从头到尾没有表现出太多意外和兴奋，有点不符合常理。
发生这么大的事，连永诗都觉得解决灭族问题的安排该提上日程了，闪闪却仿佛忘记了自己的目的，一心想着不知向何处传播的愉悦。
永诗觉得事有蹊跷。
宇智波治信的处境也值得担心。
完全无法理解他拒绝自我辩护的理由，明明毫无反抗地接受着族人的偏袒，却不愿意为自己作出最关键的辩白。
宇智波的态度倒是十分一致，从监狱看守到宇智波止水，全都坚定地维护族人。
其实如果不是治信救下了婆婆，永诗并不会参与这场风波。
世人争权夺利、勾心斗角，也不失为一场精彩的智与力碰撞。
她回到卧室，拿出账本，里面记录了来到火影世界以来的欠账和积蓄。
负债主要来自于闪闪，积蓄则来源于永诗的兼职工资和偶尔给闪闪跑腿得到的外快。负债的累积虽然不少，但积蓄很少花，日子久了，积少成多，也是一笔不小的财产，足以还清负债。
计算到最后，看到还清欠债后仍然结余的存款，永诗露出轻松的笑容。
这样一来，就可以辞去居酒屋的工作，抽出时间调查治信的情况。
不过在那之前，有件不得不做的事。
和平的时光太长——
她饿了。
忍耐着变得强烈的饥饿感，永诗去居酒屋上了最后一次班。
花子听闻她辞职的消息，激动地扑过来抱住她。
鲜活人类的芬芳包裹过来，永诗忍耐着轻拍友人的后背，艰难地给予她安慰。近在咫尺的细腻皮肤散发着诱人的温度，仿佛能嗅到那层皮脂之下，汩汩流淌的血液香甜。
她闭上眼睛，遮盖住微微暗红变形的瞳孔。那是属于异种的生物特征，在饥饿的时候会稍微有点难以控制。
一道疑惑的目光投过来，永诗再次睁开眼睛，瞳孔已经恢复清澈，随意而精准地探向目光的源头，月光疾风瘦弱的身影出现在窗外。
永诗推开花子，月光疾风的目光就消失了。
随之消失的还有少年瘦弱的身影。盛木祭过后，他的临时护卫工作就结束了。刚才一闪而过的现身只有一个原因……
永诗看着对此一无所知的花子。
“会有人照顾好你的，花子。”
花子一甩长发：“姐姐照顾别人还差不多。”
居酒屋的工时结束后，永诗来不及跟依依不舍的花子道别，急匆匆地一头扎入夜色深处。花子连衣服都没换，追着她跑出来，街道的尽头已经没有了少女的身影。
只是饥饿的侵袭尚可忍受，永诗感到不妙的是周围热闹鲜活的人类成千上百倍放大的诱惑力。
酒足饭饱的时候不觉美味诱惑，饥饿的时候任何食物都变得诱人，更别提异种唯一的食谱——人类的诱惑力了。
深夜的街道上寂静又喧闹，远处灯光汇聚之处仿佛传来无数人声鼎沸的余音。永诗克制住自己不去想象那幅场景，扭头走向更深更寂静的夜色深处。
不可以……吃活人……
她有些抗拒回家，那里是宇智波族的聚居地，四周的邻居此时一定安然又平静地沉入梦乡，只是路过就有香甜的气息飘出来。
换到新世界的安逸和新奇冲淡了她的警惕心，原本应该到了定期的外出取材时间，却被盛木祭和宇智波治信的事情耽搁了。
不过现在也不晚，饥饿只是比平时更难以忽视了一些。永诗沿着僻静的小巷向外走，一路走出了木叶。
没有碰到不长眼的拦路抢劫犯，稍微有点可惜。
永诗跳上村外的大树，像忍者一样借着粗壮的树干跳跃，向树林深处飞速移动。
木叶是太过和平的地方，只有离开才有可能碰到现成的尸体。不过显然她不够走运，搜寻许久也没有找到尸体，反而被闪闪逮到个正着。
“夜不归宿，真是不像话的下仆。”
身披黄金的铠甲，姿容端丽的王出现在她前行的树干上，永诗被迫半途翻身落到地面。
很好，这样就得被迫仰视他了，这个金光闪闪的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你怎么来了？”永诗问。
两人之间有主从契约联系，想要找人是没问题的。
“这话该我问你吧。大半夜不回家，还要本王操心。”
金色的光点从树干上消失，闪闪重新出现在她面前，铠甲换成了日常的黑色夹克。显然刚才的全副武装是为了防范可能的危险，现在永诗安然无恙，他就褪去了武装。
肚子里仍然饥肠辘辘，可永诗忽然觉得没那么难以忍受了。
“你的动作变迟钝了，德川永诗。”闪闪说。刚才差点撞到他身上。
永诗惊讶于他的敏锐：“稍微有点饿了……”
闪闪的眼神微微一跳，明白了她的意思。
“不过……今天就算了。”她伸出手，笑容里看不出忍耐的痕迹，“我们回家吧。”
闪闪自然而然地把手放上去，尚未想到回家和握手的联系，就被一股大力拉起，黑色的巨大肉翼在空中展开，仿佛夜空中摘下的一片羽毛，轻轻缓缓地飞向灯火渐稀的宇智波族地。
他们到达了家后院的空地上，永诗使用完翅膀以后饥饿感更严重了，不过影响不了她的好心情。
在各自回房之前，永诗叫住了闪闪。
“有件开心的事想告诉你，吉尔。”她发自内心地开心，“你对我一点诱惑力都没有！”
闪闪只想把她摁住洗洗眼。
永诗全然不知自己的话引起了多大的误解，她只是单纯地开心于闪闪不属于自己的食谱列表。这说明和他在一起不用担心不小心吃掉他，以后找不到食物就可以暂时躲在家里等待时机。
在火影世界里，死人非常好找。永诗只需要忍耐到天亮，跟随着清晨出任务的忍者们，在他们身后捡现成的就够了。
好在婆婆的情况还算稳定，虽然闪闪靠不住，不过可以请医院的护工照看。永诗临走前给靠不住的闪闪留下纸条和钱，双手合十轻声道：“拜托啦。”
第二天起来，收到钱和纸条的闪闪脸色十分不好。
他知道永诗有多重视老太婆，就算外出觅食也不忘安排好她的看护工作。不过赶在今天，事情就有些不凑巧。他期待已久的好戏正是高·潮，就算早晨的时间也不想浪费。
可惜时间不等人，挂钟上的指针已经临近上班时间，闪闪只得抓起桌上的钞票赶往医院。
办理完手续，他已经不耐烦走路，直接化作灵体离开。
如果永诗在的话，一定能感觉到，闪闪的灵体以极快的速度穿过人群和建筑，一个猛子扎入火影大楼后方的院落深处，祭奠过后唯一尚未离开的贵客被安排在这里。
火之国大名的世子。
闪闪以神迹降临般的姿态现身在他面前，世子看起来毫无意外，反而恭敬地弯腰行礼。
“伟大的巴比伦王，您来了。”
其实世子一开始并不知道巴比伦是什么，只是屈服于闪闪的淫威而装模作样。直到这个任性妄为的王从他身上发现了乐趣，开始不厌其烦地指导他夺取属于自己的权势，他才认识到这位远古国王的高明和睿智。
原来在父亲死之前就可以夺取这么多权势，他之前郁郁怯怯的愤懑和忧愁都是无能的懦夫才有的狭隘心思。其实根本不必压抑自己，根本不必顾虑太多，他是大名之子，将来继承火之国土地的世子，完全可以凭借父亲的名头攫取利益。
“按照我的计划，火影这次必会有把柄落入我的手里。”世子按捺不住兴奋，眼睛发光地说。
他们对坐在装潢典雅的和室中央，四面的纸拉门打开，庭院的青翠景色吹进室内，凉爽又通透。
闪闪端起矮几上的茶，有一搭没一搭地品着，对世子的断言不置可否。利欲熏心的懦弱世子究竟能狠毒到什么程度，他很感兴趣。人类的丑陋姿态和贞洁一样使人好奇，比起迟迟没有进展的宇智波灭族事件，盛木祭的纠纷显然更精彩。
“王，我唯一的担心是宇智波那边顶不住压力，屈从云隐村道歉谢罪。”世子说道，“如果写轮眼落到乔手里，宇智波的血继限界就危险了。”
如果宇智波族长在场，一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始作俑者反而担心他们屈服，说的话比三代目还良心，实在令人大跌眼镜。
不过闪闪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无论与云忍相交也好，构陷宇智波一族也好，火之国世子的真实目的都不是打击木叶，而是使火影屈服，从而掌握忍者的武装力量。在如今大名的当权时期，年岁渐长的世子几乎毫无实权，即使继位也指挥不动诸如木叶这样根基深厚的部门。
世子性格懦弱，在兄弟逐渐各自掌权的环境下，几年如一日的做着空有其名的备胎，心里不是不急，平静日子的表象下是越积越深的憋屈和怨仇，只是迫于懦弱的惯性而压抑着。周围谁也没有察觉，除了可以作弊偷窥他人生活的闪闪。
唯恐天下不乱的英雄王接连刺激，世子终于决定释放自我，内心积郁的阴谋诡计倾巢而出，暗中调查试探、假装热情地接近司多木乔、盛木祭挑事、构陷宇智波治信……环环相扣，作为首次实战的阴谋家，他的表现十分出众。
高傲如闪闪也坦言，他是个天才。
不过他没说完的是，天才往往早夭。
作者有话说
第60章 060 饥饿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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