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042 念与意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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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 念与意念
自从这番谈话以后，夺真就开始加入雪香的阵营，回归念力的枯燥修行。
要不是永诗坚持要他继续搬砖赚钱，夺真完全打算死坐后院修炼到辟谷……
雪香倒是在修行之余仍然周到地服侍左右，尽管经过闪闪训诫后，她变得正常了许多，但仍然坚持包揽所有家务，勤快又积极，十分惹人怜爱，永诗就不再劝诫，放任她自由了。
也许是受到屋子里修炼的氛围影响，多出来的时间永诗打算研究上次未完成的意念驱使。
说到底，意念也是能量的一种，与永诗自身的力量，闪闪所利用的魔力，夺真等本土人掌握的念力，皆有共通之处。
除了自己以外，闪闪的魔力她无法学习，于是永诗打起了念力的主意。借助对多一种力量的学习和掌握，更有助于她理解能量的本质。
夺真虽然觉得不可能，还是尽责地提醒她，精孔一旦打开，无法掌握“缠”控制住念力流失的话，就会力竭而亡。
永诗最初就是因为这点没有学习念力。
但是经过长时间的接触，如今永诗并非对念一无所知。
“对于念，甚至是‘缠’，我大概稍微有些把握。无须担心。”
既然她这么说，夺真就放开了手，等她在对面坐稳，就驱动念力，熟门熟路地打开她的精孔。
“嗯？”
原本是十分熟练的过程，操作的时候，夺真却稍微发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
一旁比自己开精孔还要紧张的雪香登时站起来，急切地问夺真：“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永诗的精孔并非全部闭塞。不知何故，很多精孔原本就是打开或者半打开的状态。即使是闭合的精孔，开启的过程也无比顺畅，丝毫没有以往开精孔的阻塞感。
——就像虚掩的门，轻轻一推就彻底敞开。
这种情况从未遇到过，但说到底也没有什么不良影响。生命的气息仍然顺畅地释放出来，夺真和雪香都感受到了来自永诗的气息——
炽热，浓烈，散发着无匹的力量与威势，源源不断，如烈日骄阳，如惊涛大浪，威严壮丽，却毫不咄咄逼人。
雪香已经无需追问夺真，满脸只剩憧憬与期待。
永诗的推测与事实相差无几，“缠”其实是一种控制能量的技巧，人类掌握力量的最初始形态，犹如“站立”一样，最基础、最本能的基本功。
在那些能量涌出的瞬间，她就知道如何控制了——毕竟它们的性质与自身的力量并无本质区别。
但她没有立即出手，而是放任这些能量涌出，仔细感受它们流动的位置、产生的过程。很快发现，这些“生命能量”产生的经路与自身力量常常流通的地方有部分重合。包括涌出身体的位置——“精孔”都有许多与原本的力量节点重叠或相交。
这也从侧面印证了她的猜想。念力只是一种和异种力量形态不同的能量，同样产生于人体自身，只是产生效率、作用效果有所异同。
觉得差不多了，永诗控制住不断流失的能量，将气息化作包裹躯体的“缠”。
她睁开眼，对一脸期待的雪香和夺真说：“没问题了。”
“做水见式吧！”雪香迫不及待地说，“永诗大人的念会是什么系，好期待！”
永诗点点头，雪香立马把早已准备好的水杯和端上来，把挑好的叶片放上去，亲手示范了一遍测试方法。
“在那之前，我记得没错的话，你们是变化系和具现化系吧。”永诗向夺真和雪香分别确认道，“把手伸出来，释放‘缠’给我看一下。”
二人有些不明所以，还是依言照做。
永诗把手分别附上去，闭目感受。
夺真看她的模样，和雪香对视一眼，忽然想到了什么，惊异不定地看向永诗——
这家伙，难道可以单凭感受判断出自己的念系？！
——的确有所不同。
永诗极为专注地仔细感受着两股念力，试图找出不同念系的差异。她的确找到了一些不同之处，但那很难完全归因于念系不同。人与人之间的念力本就存在天差地别的差异，单凭这样粗浅的感知，想要区分不同的念系可谓难如登天。
“……果然是异想天开么。”永诗放开他们，喃喃自语，“不过，有一点大概可以知道——我不是变化系和具现化系。”
夺真闻言，这才把看怪物的眼神收回。
“不用想那么多，做个水见式就什么都知道了。”
永诗双手握住水杯，一边释放念力，一边继续思索。
以水见式的显著差异来看，不同念系的本质差异应该很大，完全有可能依靠感知分辨……但是原著似乎并没有人做到。
永诗有些出神地想着，水杯里的叶子静静漂浮，看上去毫无异样。
雪香紧张地盯着杯子，没发现该有的变化，不由担心又焦灼地拉了拉夺真的衣服。
“怎，怎么回事啊……”
夺真也皱着眉，让她稍安勿躁，凑得更近了一些：“水质好像有变化……”他拿起水杯，微微晃动，“你们看，水质变稠了。而且，水好像变少了……味道倒是没有变化。”
“这么说……是特质系！”雪香大松一口气，“特质系的水见式会根据能力的不同而显出各种各样的结果，雪香一开始都没有发现水质的变化。”
“不过，变稠……会是什么能力呢？”夺真脑洞大开，“难道是和‘吹拂万物之风’相反的，将物质凝固化的能力吗？但这样一来变化系更合理吧？既然是特质系，应该更特殊一点……提取物质？密度控制？空间压缩？……”
夺真的推测天马行空，永诗很快就不再放在心上，回到卧室静坐冥思。
做水见式的时候，永诗就在想，为什么念力的本质可以通过这种办法显著地表现出来。看似简单的水见式一定隐含着展现念力本质特征的手段。
水见式的要素：杯子，水，叶片。剥离外在表象的干扰，其实真正的关键只有一个——水。
杯子也好，叶片也好，全是为了使水的变化能够更直观地被观察出来。也就是说，念力的本质能够通过水形象化地展现出来。
永诗倒了一杯水，再次把念力释放进去。
感受着水质和念力的变化，重复这个过程数十次，永诗越来越细致地感受到这个过程的演变。
一开始，念力穿过杯壁，深入水中，很快填满了液体的空隙，慢慢地，念力还是渗透液体，像是被抽走的空气，空隙里的压强降低，液体被“挤压”得更密集了。
从外表看去，水变少变稠了。
——很奇怪。
永诗觉得哪里超出常识了。
她看着变稠的水，莫名感到一种空白的情绪流淌出来。
平淡空旷，仿佛无波的湖面。
——这情绪不像来自她。
她忽然灵光一现，拿起水杯跑到院子里，夺真果然正在修行念力。
“夺真，我问你，做水见式的时候，你能感受到自己念力作用的过程吗？”
“啊？什么意思？”
永诗不由分说地把水杯塞给他：“现在来做一下，仔细感受。”
不一会儿，夺真把水杯还给她：“变化系只改变味道，不尝一口我什么变化都感觉不到。”
说完，他又回到原地，争分夺秒地修行。
永诗端着水杯，若有所思地回到卧室。
“原来如此……”
她大概明白自己的能力了。
——意念。
也许是一直为其所困，依赖它找到回本世界的通路，又加之常常思索意念的产生、构成、特性……虽然具体是什么还需要进一步确认，但毫无疑问，永诗的念能力和意念有关。
——那股空白平板的无波之绪，正是水之意念的表现。
一周后，永诗载着一家四口再次驱车前往流星街。
这次有雪香的自告奋勇，司机一职由夺真和雪香轮流担当，永诗得以利用路途的时间钻研意念和念能力。
再次抵达小镇的时候，永诗已经基本掌握了自己的念能力。
夺真看她的眼神从震惊到恐惧，现在已经是麻木了。
轻松掌握念力四大行和高级应用技能，念量大到漫无边际的“圆”范围，乃至能够控制物体的念能力“万物之心”……这种已经不是议员或者区长能够描述的等级，任谁看到都会由绝望变成麻木。
“不要跟我比啊。”永诗这么安慰他脆弱的心灵，“和你们不一样，我从一开始就拥有类似的力量。念力对我来说就像换了一把武器，使用的方法和技巧虽然有所不同，但总归都是武器，只要稍微了解它的特性，就可以轻易运用。”
夺真有点生无可恋。
小镇还是一如既往地平静悠然。
走过镇门街的时候，夺真被四处投射来的窥探目光激起一身杀气，当即从路边的窗户里跳出一个念力者截住他。
“哟，流星街的垃圾。”熟悉的身影懒洋洋地叼着烟，以身高睥睨夺真，“算你倒霉，今天轮到我值班。”
永诗认出他，连忙拉住夺真：“葛拉尼……是我呀，这是误会。”
葛拉尼显然早就认出了永诗，颓丧的表情没有一点意外，盯住夺真不放：“德川啊，我等着你呢。不过这家伙身上有同类的气息，又乱放杀气，不能就这么进去。”
虽然指责夺真，但葛拉尼自己却一直用杀气刺激着夺真，少年本能地以杀气抵抗。
“夺真，冷静。”永诗按住他的肩膀，转头对葛拉尼说，“我带来了绝电念力者，夺真是她的监护人，必须一起行动。不能进去的话，就出来到我的车里谈吧。”
“……嘛。开玩笑的，有我在，放他进来也没事。”葛拉尼眼睛瞥向一边，懒洋洋地说。
永诗：“……我可以揍你吗？”
夺真：“请务必让我来。”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042 念与意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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