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HP]分裂》糖霜薄荷

20、关于谎言

　　提起为什么会有条龙的这个问题似乎正好问到了海格的痒处。
　　“要说起这个，那真是我的幸运的一夜。就在不久之前，我到村子里喝了些酒，和一个陌生人赌了一把。你猜怎么着？他刚好有一个龙蛋！老实说，他好像急着让它脱手。”海格的胡子都抖了起来，他弯起眼睛爱怜的看这那条正在摧残他的靴子的小龙。
　　“不可思议……”汤姆走过去低头看着那条狰狞的小龙，“嗯……挪威脊背龙？”
　　哈利有些惊奇的瞪着那条龙额头上的对角和瞪大的橙色眼睛，海格看着它努力张开的翅膀有点骄傲，继续说“我叫它诺伯，我每天喂他一桶和着小鸡血的白兰地酒，看诺伯，诺伯！妈妈在这呢！”
　　哈利吃惊的看这海格哄着那条喷火还对他龇牙的小龙唱着摇篮曲，而汤姆抱着肩膀站在一旁一言不发，他的侧脸在篝火的映照下有些模糊不清，黑色的眼仁中似乎有一团火焰在燃烧着。
　　“酒馆，陌生人，龙蛋。”他摸着下巴，盯着摇曳的火苗，“是不是带着斗篷？”
　　哈利楞了一下，随即反应了过来，他向海格重复了问题。
　　海格回想了一下，然后说：“没错，而且不肯除下面罩，不过毕竟在那家乡村酒店里，有人不想惹麻烦也是情有可原。”
　　哈利忽然明白了汤姆的意思，毕竟他们可没遇到几个披着斗篷的人。
　　“他都问了你些什么？”哈利问道。
　　"让我想想看，"哈格力皱起眉头回忆着，"是了，他问我是干什么的，我告诉他我是个猎场看守……他问了我照看的几种动物的情况，我都全部告诉了他，然后，我说我非常想有一条龙……接着，他提出如果我真想要的话，他有一只龙蛋，只要我和他打牌，就可……可是他要我保证，我会处理好那只蛋，不能只是放在一边环掉……于是我告诉他，有路威在，要孵化那只蛋就不成问题。""路威？"
　　“是啊，它有三个脑袋，我把它借给邓布利多来保护魔法石——”海格忽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猛地顿住了。
　　“所以那头三头巨犬你是放进去的？！”哈利有些难以置信。
　　“怎么……忽然这么激动？”海格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说，“你见过了路威？！你怎么跑到那种地方去？！”
　　哈利却不打算放过他，“魔法石是什么？为什么邓布利多要把它看守起来？”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情。”海格似乎很后悔，开始拿着扫帚赶人了。
　　哈利本来不想放弃，汤姆却在海格不注意的地方揪住了哈利的衣角。
　　“我来告诉你，放过这个傻大个吧。”他冷笑着说。
　　哈利不情不愿的跟着汤姆回了宿舍，一路上他没有搭理任何人，一进了宿舍他有些激动的质问道：
　　“你早就知道了？”
　　“不比你更早。”汤姆平静的看着他。
　　“魔法石是什么？”他迫不及待的问。
　　“一种可以长生不老，点石成金的石头，也有人称它为‘贤者之石’，是种炼金产物，啊……这样可以解释很多事情，世界上唯一可以炼出魔法石的是尼可勒梅，而他又是邓布利多的好友，”
　　“长生不老？这正是伏地魔想要的东西！”哈利站了起来，头脑被刚刚得到的讯息冲击的有些晕头转向。
　　“所以他去找那个猎场看守，他知道只要给他灌点酒，那个傻子就会把贫瘠的大脑里的一切都倒出来。”汤姆讥讽的说。
　　虽然有些不想承认，但是哈利知道汤姆说的是对的，海格透露了三头巨犬的事情，于是魔法石危险了。
　　“也许我应该去找邓布利多教授。”哈利思索着说，“只有他能阻止魔法石被盗，而斯内普是试图通过活门板的人，他一定是伏地魔的帮凶！”
　　汤姆沉默了片刻，“你要如何解释你知道斯内普万圣节去了哪里？还要告诉教授海格在小屋里养了条龙？你又是怎么知道三头巨犬的呢？就算你并不惧怕校规和惩罚——可是这一切都没有证据，你凭什么认为邓布利多会相信你？”
　　一时间屋子里只有德拉克的孔雀雕塑在发着嘶嘶的喷气声，哈利有些张口结舌的试图想出什么理由来说服他，可是他忽然想到原来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做出了那么多违反校规的事情，为什么在其他人都在好好睡觉的时候他要披着斗篷到处溜达呢？
　　“而且，哈利。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呢？保护魔法石是邓布利多和尼可勒梅的事情，如果他把他弄丢了，你不用负任何责任，你明白吗？”汤姆把手放在哈利的肩膀上试图让他坐回床上。
　　可是哈利站在那里，难以置信的看着汤姆。
　　“你不懂，我不能让伏地魔拿到那块石头！”哈利加重了语气，试图让他明白这很重要，“如果他回来了我就必须回到德思礼家。”
　　汤姆柔声建议道，“或者你可以帮他拿到那块石头——”
　　“——不！”哈利瞪着他，就像是从未认识他，“我绝不会那样做！他杀我父母，记得吗？”
　　汤姆眨了眨眼睛，“只是一个建议。”他谨慎的说，“你不用这样激动，哈利。我会去帮你看着斯内普，这样好吗？”
　　哈利没有说话，许久，才听到他低声说：
　　“我不明白，他杀了我父母，我以为你知道。”
　　汤姆移开了视线，“只是另一个可行性而已，你知道，哈利。你看起来很辛苦。而我不想那样。”
　　“去帮助伏地魔，那永远不可能。”哈利补充道，“我绝不会屈从于恶势力。”
　　“我知道。”汤姆低声说，他用手轻轻抚摸着哈利的脸，试图安抚他，“我会帮你。”
　　“我知道，你一直都在帮我。”哈利有些抱歉的说。“可是你要如何阻止斯内普？”
　　汤姆嗤笑了一声，“我会有办法的，记得小德拉科是怎么进医院的吗？”
　　“如果你阻止不了他，回来告诉我。我们可以去找邓布利多教授。”
　　汤姆只是笑了笑，“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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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汤姆没有告诉哈利，他在那天魔法史上课之前去了哪里。
　　在跟着某个人进入了一条走廊，他在虚掩的教室门外听到了一个声音。
　　“求求你……已经不行了……”
　　“不，求你，我已经努力了。”
　　那个人轻声啜泣着。
　　“不，不要…好吧，我知道了。”
　　他似乎放弃了。
　　门忽然被打开，带着头巾的奇洛教授疑惑的目光穿过了汤姆的身体，但是汤姆能感觉到有另一道视线一直注视着他。
　　“不管是谁在外面，主人要见你。”奇洛盯着远处的某个点，低声说。
　　他转身走了进去，汤姆犹豫了下，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即也跟了进去。
　　他随手关上了房门，感觉到奇洛抖了一下。
　　然后他听到奇洛体内发出了一个声音，那个声音拉着长长的音调，阴冷又嘶哑，那个人说，“汤姆.里德尔。我们又见面了。”
　　这好像一下子回到了那个禁林的夜晚，阴冷的风打着留着汗水炙热的脸，那是在哈利身体里面醒来的感觉。
　　汤姆看了看指尖，觉得此刻如同一波死水的内心真实到虚伪。
　　“你是上次在禁林里的兜帽人。”汤姆顿了一下，“或者我应该叫你，伏地魔？”
　　“你很聪明，非常聪明，当然，我不应该感到惊讶。”那个声音有些低沉。甚至带着笑意。
　　“如果你就想要说这些的话，那么我走了。”汤姆作势要离开。
　　“不，你不会离开，汤姆。”伏地魔自信地说，“我观察你很久了，在那些课堂上，像个老鼠一样只能藏在阴影了，小心翼翼的不被任何人发现，只能靠那个愚蠢的男孩才能显露才华……”
　　“够了！”汤姆打断了他，他皱了皱眉，“你想要什么？”
　　“我知道，你在乎那个男孩。”伏地魔笑了起来，好像被取悦了，“毫无意义又多余的情感，你知道，这一切最终都是会被打破的，你不属于他。”
　　汤姆冷漠的看着前方，感觉自己的耐心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你难道不会厌恶现在这个状态吗？毫无力量需要依赖那个男孩，而我可以……让你有一个真正的身体。”伏地魔缓缓的说。
　　那几个字在汤姆耳边回荡，如同雷击。
　　如果他能有一个身体，也许他可以真正的去那些课堂上上课，他可以更多的使用魔法，而不是依附于其他人的魔力，他也可以更好地保护哈利，而不是像现在这般无力。
　　空气中有片刻的凝滞。
　　“我如何相信你？”许久，他才问道。
　　“这个学校里有一件东西，可以让人长生不老，也可以治疗任何的伤痛。当然那是炼金术产物，是个神奇的东西，我相信它能做到的事包括塑造一个身体，这很简单。”
　　“魔法石？”汤姆立刻反应了过来。“炼金中的贤者之石？”
　　“哦，你当然知道。这简直显而易见。”伏地魔带着赞赏，低声的笑着。“我越来越欣赏你了。”
　　“你想要那个东西。”汤姆立刻说道，“不过你需要我做什么？”他皱着眉，有些疑惑。
　　“你太敏锐了，虽然我认为这有时候有些多余。”
　　“你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汤姆皱着眉。看到奇洛教授正在搓着衣角。“除了哈利。”
　　“我不会要那个男孩，不过如果你恢复了身体，你需要帮我做一件事。”伏地魔的声音听起来很高兴。
　　“你知道，除了哈利。”
　　奇洛抖了一下，他用手扶住摇摇欲坠的帽子，脸色苍白的嘟囔了些什么。
　　“我对那个愚蠢的男孩没有兴趣！”伏地魔冷笑着说，“不过你要保证好好看住你的小朋友，别让他乱跑。”
　　“当然。”汤姆微笑着，眼睛却没有丝毫笑意。“那么，我还有最后一个疑问。”
　　“请便。”他似乎听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斯内普在为你服务？”汤姆问道。
　　“他？”伏地魔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冷笑，“曾经是，不过现在只是个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