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少年》西周22

21、泡汤的寒假

　　关悦在校期间，一直获封高校搜索引擎中的No.1。这天，关悦坐在副首席的位置上和白杨咬耳朵，萧潇被挤到了一个角上，为了不掉下去只好抱住关悦的胳膊，腿勾着椅翅儿。很快队长们聚拢起来。蔚雨只听到一些片断，“艺术节”，“Q大组织”“三月”然后关悦猛地站了起来，忘了椅子另一头的萧潇，蔚雨想拉她已经来不及，还好一个人正好经过，萧潇一头撞在那人身上，竟然是顾人。顾人把萧潇扶好，面无表情地走开了，引起周围女生一片啧啧。萧潇转头问蔚雨：“他是谁啊？”二提琴王琳一脸花痴：“你连男神顾人都不认识，这样的艳遇放在你身上太浪费了，暴殄天物！”萧潇朝顾人看过去：“顾人，新生长号特长生第一名那个？”蔚雨看到萧潇一脸傻笑：“看着像个流氓啊……”关悦及时从讨论中脱身出来站在萧潇身边，看着顾人微微敞开的白衬衫领口，点了点头：“嗯，还是个日本流氓。”远处，余碧若用幽怨的眼光盯着顾人。
　　很快，乐队指挥宣布了两个消息。第一届大学生艺术节即将举行，交响乐团比赛是其中的重要单元，分初赛和复赛。J大的艺术团体中，以交响乐团水平最高，得奖几率最大，在北京，甚至全国的高校中，能比肩的恐怕也只有Q大。然而，这次艺术节是由他们的主要竞争对手Q大承办的，也就是说，Q大占了地利人和，比赛场地是他们的排练场，评委也是他们联系的。根据赛制，北京赛区的只能有一支交响乐团出线参加复赛，本来不分伯仲结果难料的一场势均力敌就变成了慷慨赴死的孤注一掷。
　　指挥说：“我愿意和大家一起努力，我们不能掌握别人，但我们能把握自己，即使这次艺术节拿不到名次，我们也要全力以赴，相信大家都会收获自己的那份成功。”掌声代表了队员心中感动和热情，他们少成熟和稳重，多激情和梦想。不计后果地付出努力，这才是是青春。从那天起，每个人都憋着一口气，我们要初赛完美演出，我们要使我们的音乐成为涅磐的凤凰，亮瞎所有评委的耳朵。指挥和队长们商量后，两支参赛乐曲选定：中国乐曲：王西麟的《火把节》。外国乐曲：奥芬巴赫的选段《天堂与地狱》。

　　《天堂与地狱》中的康康舞曲广为流传，《火把节》无论从节奏、音域、音乐表现等方面都具有一定难度，两首乐曲一中一西，一首耳熟能详，一首民族新贵，这两首乐曲都可以发挥J大乐队铜管和弦乐声部的优势。

　　初赛的时间定在次年的春天，接到比赛消息已是十一月底，只有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准备，于是乐队的排练时间由一周一次增加到一周三次，频率与大一新生军训时间相同，幸亏如此，余碧若才记得住排练时间，记忆的牢固程度和他对军训的厌恶程度成正比。

　　和频繁排练相伴而来的，是期末考试，在余碧若和袁小秋抱怨考试的种种，憧憬美好寒假时，袁小秋同情地拍了拍他：“哥们儿，寒假就别想了。”“啊？为什么？”“寒假得排练，艺术节就指着这一个月了。”乐队大一新生的第一个寒假就这样泡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