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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寒锋寒风 ...
江南水乡,一处依山傍水钟灵之地,有一处依山而造的山庄,上依邀月山,下靠映月湖,故而名曰央月山庄,央月山庄年代久远,已然五百载有余,每一代山庄之主皆有秘笈倾城诀傍身,每一代都在江湖上有着颇高的地位和威望。倾城诀武功路数极为复杂,内功心法又极强,平日虽是温润如水,可一旦发动却好似滔天巨浪,因而江湖有言:倾城一出无人争锋,故央月山庄又名倾城山庄。
这一代的庄主展云瑾秉承家传组训,虽有秘学,却远离江湖纷争,可奈何江湖名声颇高,山庄内又藏有央月山庄家传秘宝蓝晶,总不乏一些上门滋事寻衅的人。
同其他江湖人不同,展云瑾早早便迎娶了同自己一起长大的表妹叶月心,夫妻二人成婚十几年来一直都相敬如宾,恩爱有加,唯一不圆满的便是二人还未有子嗣。
恰好今年年初,叶夫人被诊出喜脉,这着实令夫妻二人甚至山庄上下欣喜不已又小心翼翼,叶夫人年纪不小了,迈着三十的门槛怀孕生子,又是头胎,要注意的琐事特别多,故而展庄主特地请来了医家高手云千水守在庄内,日日替夫人调理身体,以待生产。
眨眼便是十月后,秋走冬至,叶夫人期满临盆,展云瑾听着门内一声声惨呼急得满头大汗,在门外不停的踱步。
约莫又是一个时辰后,门内终于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展云瑾欣喜若狂,赶忙上前几步推门而入,却不曾注意到院内摆的莲花缸内忽然开出两株青莲,花开并蒂,于雪中傲然静立。
“青莲出世,花开并蒂。清濯君子,不染泥泞,看来此子并非池中之物。”立于一旁的三叔展天钧捋着胡须道,如雪长眉欣然弯起,似是颇为欣慰。
此时不远的房顶上,一个白衣人静静的立着,身后跟着一个同样是白衣的人,两个人面容有着七八分相似,眉宇风流,面容俊俏,皆是风华绝代的人物。这二人不是旁人,正是白玉堂和白契。
“出生了。”白契轻声道,阵风拂过他的发梢,黑白相间的发丝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好看的弧度。
“嗯。”白玉堂轻轻应了一声,而后飞身而下,衣袂翻飞却没有一丝响声。
“我会让白锦白秋来帮你。”白契忽的又开口。
白玉堂并未回头,也没停下脚步,只是缓缓点了点头,他现在顾不得其他,只想看看他心心念念的人,哪怕他早已经不记得他了。
封了结界的白玉堂缓步走过,指尖拂过那并蒂青莲,神情颇为怀念,当年天山之上,冷雪暖泉中,也是这样两株青莲静静绽放,一开就是三百年,而后便有了他的猫儿。
待迈入房内,白玉堂便瞧见展云瑾抱着一个初生婴儿守在叶月心身边,侍婢在一旁立了满屋,忙忙碌碌。
那婴儿不同于其他初生婴儿满身褶皱红肤,白白净净的长得颇为讨喜,除了刚出生那会儿哭过一阵,而后就安安静静的。这让云千水着实震惊了一下,她身为医者,经常奔走于村城之间,替人诊治,初生的婴儿也见过不少,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这般白净的孩子,此子生来异象,只怕日后也是个不同凡响的人物。
满屋子的人令白玉堂不大好上前贸然接近那婴儿,只是静静的立在一旁看着。
“庄主给小公子起个名字吧。”一旁的云千水执着毛笔细细的写着药方,发簪上的小巧金铃滚动着发出一两声响。
“这孩子出生时正好天晴。晴,日明也,如此便叫做昭。”展云瑾看着怀中嘟着嘴的小娃神情温柔慈祥。
白玉堂听了展云瑾这话,不由的裂开嘴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来。
“展昭,倒是好名字。”云千水将药方递给一旁的奴仆,“夫人身体无大碍,只要细细调养便可。”
“先生要走?”展云瑾见她拿出好几张药方,不由问道。
云千水笑了笑,“王兄来了好几次信了,十个月未曾回去,只怕是要急了,如今事了了,千水该回家一趟看看了。”
云千水是周朝下诸多小国之一云国的公主,云千水并非是她的真实名字,她为云氏姬姓,封号千水公主,故而化名云千水,行走江湖也方便些。
展云瑾见她这么说也不好挽留,于是起身谢道:“此番多谢先生了,展云瑾感激不尽,若日后……”
“庄主不用这样,庄主是江湖上人人称颂的侠义之士,又曾救过我的命,于情于理,千水都该这么做。”云千水忙道,而后拾起一旁医匣,冲着展云瑾抱拳道,“庄主留步,待千水闲暇了,定会再来。”
“随时恭候。”
云千水轻笑一声,转身出门,身形一纵,便运起轻功离去。
“猫儿,总算,又见到你了。”白玉堂上前几步,看着躺在小床中的婴孩睁开的墨玉一般的眼睛,缓缓露出一个笑容。
“唔、呜……啊……”小小的婴儿咧着嘴笑着,冲着白玉堂伸出小巧细嫩的双手来。
白玉堂心下惊讶,他封了结界,而此时的展昭不过肉眼凡胎,竟也能瞧见他?
婴儿伸着手,见白玉堂久久的没有抱他,扁着嘴就要哭。
白玉堂见他这般模样,也顾不得诧异,缓缓伸出食指凑到婴儿小小的掌心中,婴儿欢喜的握住那手指,眯着眼儿笑了起来。
“呵……还是这般,你还是没变……”白玉堂轻笑了一声,神情之中皆是满足与怀恋。
即便你投胎转世,即便你已经不认得我,我依旧守着你,护你一世平安。
白玉堂俯下身轻轻摩挲着那小小的手指,抓着凑到自己的唇上,落下如同雪花一般的亲吻。
春去秋来,夏过冬至,眨眼便是八年而过。白玉堂静坐在房顶上,看着身着蓝衣的小孩握着小小的木剑挥舞着剑招,每一下皆是认真无比。这些年来,他一直守在这里。说来也奇,他一直封着结界呆在这里,凡夫俗子皆是看不到他,可展昭虽为肉眼凡胎,却是能够看到他,一来二去,两人倒也熟识了。
“出来吧。”白玉堂忽的开口道。
白锦轻巧的落下,身后跟着一位天将,那天将行礼道:“帝君,玉帝有请。”
白玉堂握着酒杯皱眉:“何事?”这些年来张百忍总是喜欢挑事找他和白帝子还有白契,白帝子正巧因事闭关,来了个避而不见,白契以曾堕入魔道为借口推了个一干二净,只剩下他一人,被张百忍扰的不胜其烦。
“东海之地出事了,五百年前封神战时立下的锁魔塔倒了。”那天将回道。
“呵,与我何干?如今我正在历劫,没空去理会那些琐事。”
“这……请帝君不要为难我们。”
“塔是太公望让杨戬和灵珠子立的,又非本君所立,这是你们陛下在为难本君,而非本君为难他。”
“三太子去昆仑尚未回,二郎真君又一向与玉帝不和,所以……”
“哈哈哈……”白玉堂仰面大笑几声,讥讽道,“杨戬是他亲外甥,且与他不和,本君同他非亲非故,又何必帮他!”
“帝君,此事事关三界,还请帝君看在三界众生的份上,莫要袖手旁观。”
“你们回去吧。”白玉堂撑着头,满眼只有那个天青色的小小身影。
“帝君!”天将急了,可却又无可奈何。
“使者请回。”白锦伸手便要送客,他知道自家主子这辈子都不愿再管天界之事。
“你去吧。”白契忽然现身,头发草草的用玉冠束着,额角落了不少凌乱的发缕。
“参见天帅!”那天将见了白契,忙跪下行礼。
“这里只有白契,没有天帅。”白契淡道,“玉堂,你去一趟,算是还了那孽债,早早了事,也好早点和小昭相聚。”
白玉堂不言,只是缓缓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双手交叠于脑后,舒坦得躺在屋檐上,檐铃声阵阵,倒是格外闲适。。
白契见此,知他是同意了,于是转头对那天将道:“你回去告诉张百忍,日后他需得许我们一件事。”
“是!”那天将欣喜起身,退后两步驾云而去。
“大哥还没出关?”白玉堂问道,四百年前,白帝子回到万雪城,忽然传下命令说自己要闭关,城内事物暂交白契处理,这一闭,眨眼便已经过了四百年了。
“张百忍利用敖寸心算计了杨戬,又使嫦娥游说杨戬同意婚事,启明去时已经晚了,二郎真君一诺千金,是当真要娶西海三公主。”白契在白玉堂旁边坐下。
“哼,又是张百忍。”白玉堂冷笑一声,手紧紧握成了拳,“当年真该一剑劈了他。”
“用不了多久的,这几年他越来越过分了,这天帝的位子,他也坐不了多久了。”白契淡然道,“此番你去东海,若是遇到敖寸心,无论她说什么,都别在意,千万莫要冲动,坏了事。”
“她不是已经嫁给杨戬了吗?怎么在那里?”
“杨戬并非真心爱她,只是觉得亏欠了她,堂堂西海公主沦落成天界缉拿的要犯,于心不忍,所以才娶了她,成婚之后,杨戬倒是常常不在家,敖寸心性情大变,疑心渐重,怀疑杨戬与嫦娥有私情,又说启明与杨戬有染,疯疯癫癫的,倒没有一天是安分的。她与东海的敖听心是好姐妹,故而常常去那里散心。”
“呵,这是她自找的,若非她强求,如今怎会落到如此境地。”
“强求也好,算计也罢,事情已经这样了,我还要守着万雪城,此行我便不同你去了,你一个人要小心。”白契劝说道。
“知道了。”白玉堂翻身坐起,纵身落到院中。
“你要走了?”握着木剑的小孩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他。
“你怎么知道?”白玉堂有些好笑的看着尚只有八岁的展昭。
小孩摇了摇头,垂着脑袋嗫嚅道,“我不知道,只是这么觉得……”
白玉堂看不清他的表情,弯身在他脑袋上揉了揉,“我很快便回来,你一个人要好好的,若是我回来发现你又不听话了,可是要揍你屁股的。”
“我很听话的,爹爹和娘亲都说我是最听话的,就你一个这么说。”展昭捉了他揉着自己脑袋的手,眼眶里带着些湿意,双眼怒睁,含着一丝哀愁。
“是,是我错了,你最听话。”白玉堂低声笑了。
“不许笑!”展昭恶狠狠的说道,而后又抿着唇,闷声道,“你,多久回来?”
“很快。”
“真的?”
“真的。”
“那你一定要早点回来。”小孩抬着头看他,眼睛里满是期望。
“好。”白玉堂磨蹭着小孩细小的手指,点头温声应道。
小孩望着白玉堂张了张嘴,而后又失落的低下头去,他年纪还很小,武功低微,还不能贸然出庄,就算他武功有成,只怕爹爹和娘亲也是不肯答应的。
“放心,我很快就回来。”白玉堂低声道,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口,也不能说出口,只是将小孩揽在怀里轻轻拍着背安抚着。
很快就回来,回来守着你。
那一天,一向不做梦的小孩做梦了,他梦到一座巍峨的城,满城的都是好看的蓝色冰晶,凝在墙上,城里一直都是满天飞雪,吹在脸上却不觉得冷,他一个人静静站在雪中,仰头看着桃花开满树,身后有人在唤他,方才转身被人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细致的拢上暖和的大氅。
梦里那人总在唤他,却始终不是叫的自己的名字,至于叫什么,梦里听的真切,可等醒来,他却又不记得了。
这梦太过稀奇古怪,以小孩的年纪无法理解,想要告诉大人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所以一直藏在心底。
白玉堂走后不久,江南一带便来了好多流浪的灾民,说是东海泛滥,淹了好多村子和城邑,许多人都失去了亲人和家,为了活下去,不得已只有流浪。
小孩不懂什么叫做流离失所,只是跟着爹爹走在那些衣衫褴褛的人之间,鼻尖莫名有些酸涩,闷闷的只想哭。
直到,他爹爹的四十大寿即将来临时,这才渐渐的开心起来。
时为周王三十九年,王后红鸢夫人染恙,卧病,时又历申戎、姜戎之乱,周王离朝,后宫中嫉妒王后独宠的嫔妃买通红夫人手下奴仆换掉了汤药,以虎狼之药代之,以致红鸢夫人病得更重了几分。周王闻之,心中大恸,忙催促返朝,主帅心神不稳,因而大败于姜戎。
待周王返朝,红鸢夫人已然了无气息,一朝红颜相伴,却只剩下昔日回忆。周王大悲,几欲昏死过去,心伤之下命人建造琉璃墓,一心要将最好的恩宠带至红鸢夫人身后。
可那琉璃墓岂是一时半会便能造好的?浩大的工程需万千民夫日夜不息半年才可完成,而红鸢夫人死去之时正值炎炎夏日,七月流火,尸身易腐,哪怕是用尽了手段,也是断然留存不住的。就在周王焦心之时,大臣伯休进言,说可求央月山庄蓝晶一用。
央月山庄乃江湖之中大门大户,虽不常涉江湖事,可却有着颇高的江湖地位,江湖之中一呼百应,一怒则足以撼动大半个江湖。这一代的庄主又是个义薄云天的,更是引得江湖之人对央月山庄敬重有加。
央月山庄之所以名动江湖,并非只是因为其门派颇大,武功精妙,更是因为其镇门宝物——蓝晶。蓝晶乃世间罕见的神物,入药可治先天绝脉,修武可一日千里,若是放入死人口中,更是能保尸身不腐,永世长存,与生前无异。此种宝物自然少不得垂涎之人,可那上门夺取蓝晶的人皆被央月山庄庄主给打了出来。因而这蓝晶便一直留在央月山庄,由每代庄主亲自保管。
周王听罢,不由皱眉:“若是寡人下令去取这蓝晶,有几分把握?”
伯休虽为庙堂之臣,却也熟晓江湖之事,道:“大王下旨去取,只怕也只有半成把握。蓝晶乃央月山庄世代守护的宝物,也正是因为这宝物才使得央月山庄老庄主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因而老庄主曾留下遗言要央月山庄每代庄主以命护蓝晶周全,永不外借。”
周王闻之面上一寒,狭长凤眼微微眯起:“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他们竟敢不听寡人之命?”
伯休依旧保持着躬身行礼的姿势:“大王须知,庙堂与江湖从来两立,即便大王是天子,只怕也是难以让这些山野莽夫臣服。”
“哼,那便杀!”周王冷喝一声,眼中狠戾之色顿显。
低垂着头的伯休此时却是弯了嘴角,他本来便垂涎那蓝晶,拜得名师,苦练了十多年,可终究败于央月山庄的独门秘学倾城诀。被断了经脉的他被一位医者救起,勉强接好了周身经脉,却也再也不能习武了。为了报仇,他不得不将心思动到了庙堂权势上,他蛰伏十年,用尽了手段,终是爬到了今日这地位。可有了权势又如何,那央月山庄好似一块磐石,算计了许多却还依然屹立江湖,名声依旧。
可终究还是让他逮到了机会,红鸢夫人病逝,周王为其大兴土木,一心要将最好的奢华殊荣全部给这位薄命的红颜,也许是上天要助他报仇,红鸢夫人恰恰是在七月死去,琉璃墓极尽奢华,必定耗时颇长,如此,便可挑动周王盯上蓝晶,如此一来,他的仇便可报了。
“大王……是要真的杀?”伯休问道。
“若是不识时务,那便没有留着的必要了。”周王冷道,拂袖侧身坐于王座之上,“卿可知谁能为寡人走这一趟,为君分忧?”
伯休轻轻一笑,上前几步道:“臣听闻出离大人麾下寒锋是大王手中最为锋利的剑,世人皆道,寒锋一出,白骨亦哀,不知这寒锋同央月山庄比起来,究竟哪个更厉害一些?”
周王听了这话微微有些惊讶,寒锋是当年先祖留下来的暗杀卫,专门由心腹之人掌管,只听从君王之命,潜伏于暗处,不为人知。他不知道伯休是如何知道寒锋的,可如今纵观群臣,也只有寒锋可用。
于是周王挥袖下令:“即刻传出离觐见。”
许是周王只想着如何恩威并施,逼迫央月山庄交出蓝晶,并未看到伯休脸上一闪而逝的嘲讽笑意。
展云瑾,当年你断我周身经脉,废我多年苦练的武功,何等意气风发,如今,你可曾想过,央月山庄也将毁于我手?伯休步出大殿,负手立于石阶上,微微扬头看着日头炎炎,十多年来第一次心中舒畅。
果不其然,伯休所料分毫不差,出离领旨前往江南央月山庄求取蓝晶,不日便返回消息说是央月山庄庄主展云瑾因祖上遗言不肯相让。周王闻之勃然大怒,当下下旨命出离强夺,并且要央月山庄永不存世。
远在千里之外的出离接到这消息的时候,静立在央月山庄山脚下的映月湖畔久久不言,手中的锦书墨书狷狂,无声的诉说着君王一怒的肃杀,身后一名紫衣女子立在他身后,衣衫暴露,肆意的裸露着大半刺着朵朵芙蓉的肩颈肌肤,一脸漠然的看着波光潋滟的映月湖。
“侠之大者,天下敬仰。大王,你要出离杀尽这久负侠名的央月山庄,只怕会惹来天下非议……”出离轻声一叹,清风拂面,和煦柔和,却让他觉得凉了心。
一个身着白衣的青年悄无声息的落在湖畔柳树摇晃不已的树梢上,双手环胸似是远眺远方:“为王者,一向如此,糟蹋的是自己的山河,最后尝苦果的也是自己的子孙,大哥又何必为难?”
“风疏,谨言而行。”出离侧头冷声告诫,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一贯乖戾张扬,行事也颇为嚣张,若不提点着,指不定哪日便会闯出祸来。
风疏扭头冷哼一声,道:“何时动手?”
“央月山庄依山而建,易守难攻,门下功夫不错,展云瑾的倾城诀也是纵横天下少有敌手,硬碰硬只怕我们不但拿不到蓝晶,还会折损颇多。”出离摇头道。
“听说……”这时那紫衣女子却是开口了,嗓音娇俏黏腻,“三日后便是展云瑾的四十大寿了,央月山庄的近亲好友都会来此,人逢喜事,加之外亲来游,必定守备松懈。”
“你的意思是要偷袭?”出离眼瞳微移,随后又再度落在了映月湖上。
那女子笑得妖娆,染着艳红丹蔻的手指轻轻搭在腰际,“大人,要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消灭央月山庄或许只有这一次机会。”
风疏听了这话不由冷哼一声,他一向对这种偷袭之法分外不屑,可奈何这女子是周王亲妹——姬媛,他那身为寒锋首领的大哥尚违逆不得,他这个寒锋第一高手又能辩驳什么。
“罢了。”出离沉吟许久,终是轻叹一声,“风疏,传令下去,命寒锋卫尉以上者两日内尽数到此汇齐,三日后同央月山庄一战。”
风疏不置一词,只是提气运起轻功离去。
“殿下,方才风疏之言,不过小孩子气性,还望殿下海涵。”待风疏去得远了,出离这才转身冲着姬媛赔罪。
“我早就不是什么殿下了,王兄将我送入寒锋的那一日起,青璃公主姬媛便已经病逝了,如今站在这里的不过是寒锋刺客青璃罢了。”姬媛双眼依旧看着映月湖的尽头,“况且风疏所言又有何错,王兄为了红鸢王嫂不惜得罪江湖,只怕这大周的天下气数已尽了。”
出离见此,也只得回身继续望着那水天之界,原本风和日丽的天气霎时阴了下来,墨云翻滚,似是即将大雨倾盆。
“变天了。”青璃伸出手,细小的水滴落在指尖,碎成无数流光散去。
这里面的所有历史问题皆是捏造,不可以当真哟~虽有有些有点相似h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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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寒锋寒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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