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曾经的记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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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你说过，我的梦很美，其实从那时候你就盯上我了吧。”黄酒儿晃着杯子里的酒，一口灌了下去。
“怎么，想起来了？”孟轶看着黄酒儿，十指交叉于胸前，眯着眼睛似笑非笑。
酒不浓烈，可是第一次喝，还是有些勉强了，呛了满嗓子，难受。
“是啊，什么都想起来了，是你做的吧……”伸手捶了几下胸口，咳了几下，复又咳了好几下。
孟轶弯着嘴角，不作答。
“你除了吃梦，是不是也吃过人啊。”黄酒儿一手托着腮，歪着头看他，那双漆黑的眸子里泛着水样的光泽，孟轶伸手落在他的眼睛上，遮住了他的眼睛。
“呵呵，这个问题我……拒绝回答。”
“那就是吃过了……我很好奇你是想要我的梦呢还是我的……命？”
“我从头至尾要的只是你的梦罢了。”孟轶伸手，揉了揉他微卷的短发。黄酒儿的眼里湿润润的，不知道是水还是泪。
“明天带我去看戏好不好？”
“看戏？”孟轶眯着眼睛，手指摩挲着下巴，像是在做什么重大的抉择一样。
黄酒儿轻笑，摇晃着站起身，却怎么都站不稳。“带我去看戏吧，看完了我就把梦给你。”
孟轶伸手将他带进怀里，笑着说好。
黄酒儿看着他的眼睛，却怎么都笑不出来。“我母亲给了你怎么样的梦，让你为她做了这么多？”
孟轶伸出食指点在他的唇上，说，“跟她给我的比起来，我做的真的不多。”
是嘛……因为她把命都给了你，你才为她做了这么多事情吗……突然之间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黄酒儿眯着眼睛皱眉，下一刻便睡了过去。
孟轶搂着怀里的少年，手掌附在他的额头上，微笑着将他拥紧。
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为妙，有些记忆还是永远不要想起来为好。
他好像跟同龄的孩子不太一样，他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初记事那年，十二岁。
那时候他和先生刚刚搬到这个镇子，先生说出去找活儿干，于是把他一个人留在家里，他无聊，只好蹲在门口看蚂蚁。
隔壁是一间空院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住进了人，有时候能听见女子温软的呢喃，有时候是一阵好听的乐声，因着少年人的好奇，他攀上了院墙。
墙那边的女子很好看，穿着淡色的旗袍，站在月季丛中，手指叩在胸口，软嗲地唱着不知名的曲目。
一曲罢她才发现他，目光有些惊愕，惊愕之后冲他柔柔地笑了。
仔细想来，那个姐姐真好看啊，温柔的像三月的湖水，连相貌都与先生有几分相似呢。
还记得他曾经问过先生，隔壁院子里住的是谁，先生回答他，隔壁院子不曾有人住过。
那究竟是幻觉还是什么，闹不清楚。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一章 曾经的记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