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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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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一屋子反应一样的人,还是朗逸祁先有动作,心里只想快点把事结束了然后回去,开口说道:“我刚才有敲门。”
万吉喝的有点晕乎,不过仔细看清了人,一乐呵,走上去挽着他说:“哟,逸祁,真来了啊。我还以为你刚才是糊弄你万哥呢。等你老半天了。来来来,大家,这就是朗逸祁。你们刚才提到的那个朗逸祁!”
哇——也不知道是哪个花痴先发出的声音。高大魁梧,器宇不凡,血性男儿,目光深邃,谈吐爽朗…… 有几个年轻女生如狼似虎的评价着。剩下的几个只不过是看着不说话,行为保守有节制,不过想的却都是差不多的。仔细看看,其实她们评价的还都挺恰当。朗逸祁在这个屋子里很明显是最高的,虽然年轻,却没有太重的学生味,大概归功于他务实勤劳的品质。
这一听,夏半可不算了。他还趴着,但是仍不放弃,勉强扬起头说:“刚才谁说朗逸祁谈吐爽朗的?!站出来。我们来说说你是怎么就从一句话里面听出来的,你们一群豺狼还用上了成语啊,也教教你夏哥,一起提高提高文化素养。”
夏半四两拨千斤的化解了朗逸祁遭受的骚扰,向叶琤儿投去一个渴望得到赞赏的眼神。叶琤儿也不吝啬,趴到他耳边吹了大大一口气,然后说:“干的好!不能让他抢了你的风头。走起来吧!”夏半立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过还是依了。
那边围着朗逸祁的多是女人,而男人都看向了夏半这边,当然少不了那个有点醉的朗逸祁。这夏半走的是一颠一颠的,也不知道叶琤儿坐的舒不舒服,反正这都快10分钟了也没舍得下来。
可能是盯得太久了,朗逸祁觉得自己眼前有点花,怎么其他的人都不见了只剩下大片的雪花还有两三个叶琤儿。真是有点意思,还能发生这样稀奇的事。朗逸祁突然想起自己前几天在某座天桥上遇见个算命先生,那人在他走过的时候警告他最近有血光之灾,不要碰玉。真是好笑,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朗逸祁也不在乎其他的什么,朝着夏半和叶琤儿走去。夏半刚想伸出一只手,就发现面前有双鞋,这是哪个不长眼的?可是再看看,怎么这条腿这条裤子这双鞋都有些熟悉。叶琤儿也不明白朗逸祁怎么就挡住他们的去路了,心想不是回来以后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么,这是闹哪出戏。刚想开口,朗逸祁双手叉起他的胳膊把他从夏半背上带起来了。
这带下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夏半心里反而有些感激他,因为他有些累了。可是朗逸祁竟然还不放手,把叶琤儿举在空中,这是要起义造反了么?夏半连忙站起来,搭上朗逸祁肩膀,手下慢慢施力,在他耳边说:“放他下来,你当他是三岁,想玩丢丢接接的游戏么?”
叶琤儿一直不吭气一方面是因为耻辱到不知怎么撒气,另一方面是他不想服软。朗逸祁有些清醒了,转头看看夏半,无语的放下叶琤儿。略有些结巴的说:“夏哥,我看你腰受不太了,这毕竟关乎一辈子的性|福,是不是我太多事了?”
夏半真是谢谢朗逸祁给自己找理由都不忘黑他一把,也因为这一番话,其他人也没有太在意刚才发生的事。反而朗逸祁这一举动,引起在座的广泛女生的好评。
叶琤儿和他之间那点恩怨也不好当着这么多人闹翻脸,就冷冷问:“敬酒来的?”
朗逸祁点点头。叶琤儿大概是想在这使绊子,就说:“既然来了,在场的你一人敬一杯吧。你家做生意的,这些人都多少照顾过你家。大家,这是竹间坊老板的独生子。以后担待些。”
此话一出,谁还能说什么,连个退路都没给朗逸祁留。
叶琤儿毫无笑意,递过一个酒杯,“白的啤的,都可以。”摆摆手,示意开始吧。这生意场喝酒的规矩是有的,比如别人喝了一瓶你也要跟着来一瓶,否则就是不敬。别人喝了白的你喝了啤的,不敬。但大家都觉得朗逸祁是叶琤儿称赞过的人,没人想刻意为难他,一圈下来敬到叶琤儿这里,朗逸祁喝了14杯啤的,7杯白的,杯子不大,加起来也就不到半斤。
“我不能喝带酒精的,就不用敬我了,有事就走吧。”
朗逸祁看着无精打采的叶琤儿,拿起桌子上一个还有酒的白酒瓶子,痛快的说:“我干杯,你随意。”心想着,如果这样能让你解气点,以后少记恨一些我和我妈妈,这点酒还真值了。
夏半就站在旁边,想阻止,可是拿掉酒瓶的时候,已经快要见底了。朗逸祁并没有因为受到阻止而放弃,低着头看地,闷闷的说:“夏哥,给我。让我干了,我就舒坦了。”叶琤儿看着夏半要递回去,一抄手拿过来,把自己手里的橙汁递了过去,然后转头和其他人说话了。
朗逸祁看着那杯果汁,有点茫茫然。夏半可是领会到了其中的深意,压低声音说:“喝点果汁压压惊。等会叶琤儿和我们去夜总会。这里面数他未成年,你去看着他。一会我们玩嗨了,也顾不上他。”夏半也能看出来朗逸祁醉的不算轻,眼神都有点涣散了。可是现在让他走,他可就真的没戏了。叶琤儿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要乘胜追击,就是醉了,也只能醉在叶琤儿的怀里。
一群人折腾腾的又喝了几圈,朗逸祁只是不知道给谁发了个短信后,就静悄悄的坐在一旁,偶尔应付着来搭话的女生,心里胡思乱想着夏半的话。直到不知不觉的和大家一起到了夜总会,也还是晕晕沉沉的样子,像是醉的更厉害了。
偌大的舞池里也只有稀稀疏疏的四五十个人,大概是因为才刚刚下午4点的缘故。有些关系的人,总是有门道提前入场看看准备活动或者得到点特殊服务。
叶琤儿就坐在吧台的高脚椅上,要了杯凉白开,看着夏半和那群人扭来扭去,还时不时的低头私语。朗逸祁就在隔了他一个位子的椅子上坐着,手掌撑着头防止自己睡过去。再醉,他也还记得夏半对他的嘱咐,夏半这个人没什么强的,就是说什么坏话就发生什么坏事,血准!
夏半像是叶琤儿肚子里的蛔虫,知道他坐不太住了想走人,一个华丽的转身,踏着魔鬼似的步伐,笑的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登上了驻唱台。
拿起话筒,给身边音乐师比了一个手势,全场安静了。夏半扯着嗓子喊:“大家,今儿个,是我兄弟的生日!虽然有点晚,但是我要说句—好兄弟,生日快乐!”抹了一把脸,像是有些激动,又继续说:“看着你从开□□长到现在,虽然未成年都还算不上个纯爷们,虽然你还是那么个坏少爷脾气,但是兄弟知道,再过几年,你准是条好汉。虽然你嘴上硬气,但是该给兄弟们办的事,从来就是不拖泥带水,也不亏兄弟的。小时候你跑都跑不稳,却要拿个塑料玩具跟我去隔壁大院去干架,最后闹得我那个心烦啊。现在你大了,不爱跟在我身后和我去干架了。那不要紧,那就和哥并肩而立,站一块!”说到最后都是用吼出来的。
叶琤儿看着,有些感动。想了想自己,虽然真刀真枪的去抢□□地盘是不行,但是那些年和街头小混混互殴还有去隔壁大院挑架的本事可真是不赖,多亏了夏半这‘大哥’。正领了这份情,打算叫夏半下来,可是夏半这怎么是越笑越有点瘆人。
台上的人话锋一转,指着台下的人们说:“得嘞,话不多说,现在先有请我们的另一位兄弟——朗逸祁上来,为我们的寿星高歌一曲。你们别都以为自己能逃过去,嘿嘿,他唱完了,你们都要一个一个来。快,逸祁,这边来。这生日礼物,你是要送定了。哥也不用你自己选,我给你挑首。这歌,哥真喜欢听。”
伸手不打笑脸人啊,这道理谁不懂?今天就是听困了,他叶琤儿也得坐稳了,听大家把歌唱完。而朗逸祁要配合夏半的要求,不能在这个地方打夏半脸,因为那也是拆叶琤儿的台面。
台上霓虹灯,绚烂夺目。台下的说话声不大不小,挡不住台上的话筒音量。
朗逸祁半张脸湮没在阴影中,让人看不清是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