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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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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洋跟着其他人一起跃了水中，今天比的是自由泳，完全是为了体恤不会蝶泳的博洋。尽管是最容易掌握的泳姿，全力冲刺还是需要花很大的力气。
博洋在倒数第二道，右边是姜皓文，左边是樊诺。两人的速度比他快出许多，抬头换气时，他能看见樊诺双脚打出的水花。
真累啊……
他还在奋力往前游，可落后的距离非但没有缩小反而在逐渐拉大。
早知道不逞强了……
博洋觉得自己的四肢很重，跟灌了铅似的拖在身体后面，可转身之后，还有一百米等着他。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下来的，触壁的那一刻，他整个人滑进了水里，几乎失去知觉。
一双有力的手臂穿过他腋窝架起他，硬是把他从水里提了起来，他的脸被人拍疼了，这才睁开眼。
“唔？”
“你没事吧？”樊诺的脸出现在眼前，眼中还留有焦急的影子。博洋和他靠在一起，胸膛相贴，感受得到彼此的温度。他真心抱住这个男人狠狠地亲他，然后在水里翻云覆雨一场。
“喂？博洋？”看他还是没什么反应，樊诺又喊了一遍。
“我没事。”博洋说。
“那就好。”樊诺松了口气，扶着博洋上了岸。
博洋的肌肉和骨骼都在叫嚣，酸胀和疼痛一并袭来，他几乎站不稳。
“叫你逞强，都老胳膊老腿了还不懂得节制。”姜皓文站在一旁说风凉话。博洋瞪了他一眼他才闭嘴。
“别游了，休息会儿。”樊诺说。
“坐这儿怪冷的。”博洋若有所指地说。
“那……我带你去洗澡？”
博洋笑开了花，“求之不得。”
谁料姜皓文插了进来，“樊诺，你的学生还在等你呢，把他交给我吧，我来伺候他。”
博洋恨恨地瞪着姜皓文，你丫的会不会看眼色啊？！
就是会看眼色才要阻止你，你个没节操的不知道节制的！
姜皓文毫不客气回瞪他。然后架着他一瘸一拐地往更衣室走。
“姜皓文，你什么意思？老子吊男人碍着你了？！”博洋挣扎着低吼。
“博洋，我跟你说过多少遍，别对外头的人出手，你想过后果吗？！”
“那你自己呢？你当初把肖君办了的时候你想过他的感受没？！”
姜皓文不吭气了，眼神里闪烁着痛。博洋也知道自己多嘴了，别人的家务事少掺合，这个道理他不是再明白不过了么。
“就是知道多麻烦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你玩不起。”姜皓文松开他，叹了口气说，“我是认定肖君的，他跳火坑我给他垫着！如果你做不到，就别去招惹。”
博洋默然不语，想道歉又不好意思开口。
“你自己看着办，我要去接肖君了。”姜皓文拍了拍他的肩膀，先去洗澡换衣服了。
博洋默默坐在那里，思绪良多。
姜皓文是难得认真的人，尽管嘴巴很欠。可这圈子里像他这样的人少。
博洋记得，还没驻守Jay之前他就认识了姜皓文，那时候他才高二，胆子却很大，而且非常聪明。博洋那时候挺欣赏他，一直等着他高中毕业好下手，没想到等了两年那小子居然宣布自己有人了？！对方是他邻居还是同学，一个寡言少语的清秀少年。博洋的打击可谓不小，当下找了mb玩了一夜。
结束了，清醒了，他后悔了。
姜皓文拎着他去医院做检查，确定他身体安全无误后又把他臭骂了顿，说他不要脸还不要命。
博洋被这个小自己六岁的男孩骂得头也太不起来，后来他被拖进了Jay家。
“这里的人我都认识，大家都知根知底，每年会有见面活动，我也会组织定期身体检查，你要找对象就在这里找吧，风险小点。”
姜皓文如是说，更像在劝他，别玩的过火，凡事要计较后果。
像姜皓文这样谨慎的人真的不多，简直是凤毛麟角。可能会有人嘲笑他，可他连眉头也不动一下。或许，正是因为这点，让博洋动了心吧。
“你怎么还坐在这儿？不是冷吗？”
关切声音传进耳际，打断了博洋的思绪，他回头一瞧，发觉樊诺正站在他身边，泳裤捏在手里，腰间围着毛巾，浑身散发出暖暖的雾气——他应该刚洗过澡。
“结束了？”博洋问。
“结束了，刚和孩子们道别。你没发觉这里变吵了吗？”
樊诺这么一说博洋才反应过来，的确，带着孩子洗澡的家长特别多，声音也格外吵闹，博洋头也大了。
“要不要洗澡？”樊诺问他。
“算了，回去洗吧。”博洋试着站起来，可惜双腿酸软，一点力气都没。
“我知道个地方按摩还不错，也能让你洗个热水澡。”
“别是小姐吧？”博洋揶揄道，“我可没兴趣。”
“不是。”樊诺笑了，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露出几分狼相。
博洋没法开车，他问樊诺会不会，樊诺说应该会。博洋问他有没有驾照，樊诺说没有。可这时候博洋想反悔也已经晚了，樊诺已经坐在了驾驶座上，不过出人意料，樊诺开车出奇得稳，他也就放心了。
车子开进一个安静的小区，小区的楼层不高，最高也不过十二层而已。樊诺轻车熟路地把车子停好，和保安打好招呼，博洋怪哉地看着他，撇嘴说：“这就是你所说的能按摩的地方？店面在哪儿？”
“我家。”樊诺挂上手刹，把车钥匙交给博洋，“你不愿意？”
“那到不是。”博洋莞尔，“不知道你手艺怎么样。”
“你马上就知道了。”
樊诺邀博洋下车，一路扶着他的腰走进八栋，樊诺的家在三楼。
房子应该是买的，平方数不足六十，不过布置得很好，东西左右罗列得非常清楚，看得出樊诺是个有条理的人。而且东西的种类相当单一，博洋看见不少耳机，而且都是高级货，每个价格基本都上千，他对这种东西没兴趣，但也尊重别人的喜好，没随便乱碰。
樊诺走进卧室，翻出崭新的毛巾和没拆封过的内衣裤交给博洋。博洋挑了挑眉，“你家是不是经常有客人？”
“不是。”樊诺断然否认，“这样比较方便。”
“是么。”博洋耸了耸肩，在樊诺的搀扶下走进浴室。教会他使用热水器之后，樊诺准备离开，博洋冷不住抓住他问：“不帮我么？”
“你需要吗？”
“你说呢？”
“似乎需要。”樊诺也只是笑。
“按摩什么的，一并做了吧。”
博洋把樊诺拽进浴室，拉上玻璃门贴着他耳廓说，魅力全开。
“从哪儿开始？”樊诺明知故问。
“挑你喜欢的地方下手，我不介意。”博洋笑道。
“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淋浴器打了开来，博洋就被搂住了。两人大汗淋漓地干了场，尽了兴，博洋累得一根指头都不想动，樊诺把他擦干抱回床上休息，起身时博洋勾住他脖子舔了舔他的嘴角，樊诺神色稍黯地看着他，“还逗我？”
博洋坏笑了下，“怎么，不喜欢？”
“你就不怕吃不消？”
“饿太久了，没办法。”
“找个人陪在你身边不就好了。”樊诺轻松地说。
博洋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你在追去我？”
“算是吧。”
“我不肯呢？”
“那就当炮友吧。”樊诺很爽快地说。
博洋的心微微刺痛了下，想来跟他交往的几个男人虽然都不长久，但都是以“恋人”的身份交往的，“炮友”于他还真是个新鲜的词汇。不过他还是强装镇定地说：“没问题，留个联系方式给你吧。”
“不着急，饿了没，我做饭。”樊诺亲了下他的额头起身而去，博洋愣了会儿，笑了起来。
这家伙这么费心费力还是希望和他在一起的吧。“炮友”大概只是个过渡期。这么想着，博洋的心情好了许多，主动权还在他的手上，他可以随时甩人，只要他愿意。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樊诺重新走了进来，拉博洋起来。博洋完全犯懒，残废了似的让樊诺伺候他穿衣，然后抱出去吃饭，桌上家常菜已经摆好，博洋正好饿了，拿过筷子尝起来，味道倒合他口味。
“怎么样？”
“不错，以后一直做给我吃吗？”
“尽量。”
樊诺的回答博洋不太满意，这不像是一个热切追求者应有的回复。博洋心情转阴，胃口也变得不好。不久，他就撂下筷子。
“怎么？”
“留个联系方式，我还有事，得马上回去。”博洋口气生硬地说。
“哦，好吧。”樊诺拿出手机记下博洋的手机号码后问，“你一般什么时候有空？”
“我不一定，平时工作比较忙。”这是事实但也是托词，他想看看樊诺的反应。
“我只有双休日有空。”
“双休日？”博洋不快地提高嗓音，“我还得候着你的时间？”
“不是这个意思，我空闲的时候会找你，你如果没空，告诉我就行了。”
“平时呢？”博洋问。
“只能周末，平时我没空。”
博洋撇了撇嘴角，似笑非笑着说：“行了，我懂的。”
这种借口他经常用，工作忙什么的，其实就是想给自己一个独立的空间，要么就是腻了。
“想歪了吧？”樊诺叹了口气，“我工作日不能出来。”
“行了，我知道了。双休日就双休日吧，不过事先申明，我不一定有空。”
“我明白了。”
博洋看着他的笑脸，觉得他一点都不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