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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绑架还是参观旅游? ...

  •   怎么办?
      伊卡洛斯一直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因为他相信她是不会抛弃他的。上个月她还乖乖地趴在自己怀里,像一只听话的小猫咪。他认为,她已经接受了他。只要她能接受现在的他,便足矣。
      但内心隐隐地不安,却又使他不得不思考这个问题。他们的回忆里,除了甜蜜、开心、幸福、心醉,难道还有其他什么不清楚不明朗的地方?
      司诺看自己的王兄独自发着呆,表情还不停地变换,就轻轻冷哼一声。
      “况且,这记忆的封印并非暗夜公主所赐,而是另有其人。”“谁?”伊卡洛斯心中一紧。他明明亲眼看到她纤弱的身影被强烈的魔法阵笼罩,想要阻止也来不及。她在他眼前气力全无,像断线的木偶。暗夜羽葶收回手,茶色的长发乱舞,美得异常妖冶。他愤怒地拔出剑,却被一句话制住。
      杀了我,她就会死;你对我好一点,她还能活下去……
      可是,施咒者另有其人,说不过去。
      “我不能告诉你,也没必要告诉你。”银眸中冷气凝重,对上那同样冰冷的紫色眸瞳。
      “为什么?!”
      伊卡洛斯满怀期望的心落空了。他的愤怒就像一个干渴的人遇到了海市蜃楼,以为那是真的,结果仍是一片荒漠。
      “你不可以这样做。那只是在浪费时间而已。”
      司诺坐到一把椅子上,拉开梳妆台的抽屉,取出一个东西。“你要的东西就在这里。现在不是给你的时候,这间看似普通的闰房,实际上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话说回来,你不想知道这间房的主人是谁吗?”
      “我知道。”伊卡洛斯叹了口气,然后用一种咬牙切齿的声音说,“暗夜羽葶。”
      “现在不是,它是纶萱公主的了……”司诺不可置信地问,“你不知道暗夜羽葶已经死了吗?”
      “什么?”伊卡洛斯的表情忽然变得痛苦,就像听到至亲至爱的人去世的噩耗一般。
      杀了我,她就会死;你对我好一点,她还能活下去……
      不过那只是一瞬间,伊卡洛斯恢复到面无表情的状态。然而,那仅仅十分之一秒的表情被司诺不动声色地尽收眼底。
      “她的死因,是与我手里的东西有关。”
      “她真的死了吗?”伊卡洛斯试着让声音变得平静,“像她实力那么强的黑魔法师,怎么可能因为一块石头而死,一定还有别的原因。”
      司诺的银眸凝重,他闭上眼睛,小声说:“我们都太不了解暗夜羽葶了。Stramonium王国的继承人,自幼父母死亡,仅靠一个昏庸的叔父统治王国,狠心的叔父将其嫁给Violet王国的长子,自己一人独揽大权,还妄想霸占Stramonium王国在1476年前的天界圣战所获的战利品——薰之泪的‘莹粉之泪’。这就是第三块圣石碎片。可是,暗夜羽葶公主的母亲,也就是Stramonium王国之王后,曾托梦给她,在她400岁时将‘莹粉之泪’化以变形术转交给她了。而另外的‘皎白之泪’、‘宝蓝之泪’‘石青之泪’迄今还在寻找。据说,紫露凝香知道它们的下落。”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伊卡洛斯半信半疑地问,“你失踪的这些年,难道也是在寻找圣石的下落吗?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你还一度侵入她的梦里,别以为我不知道。”
      “啊?不可能吧?”司诺夸张地睁大了眼,挑眉笑道,“我连了解一下‘王嫂’的机会都不准有吗?万一她把你骗了,我也准备好找她算账呀。”
      “少胡谄,‘她’才不是你王嫂!我根本就没对‘她’动过心!”
      “哈……”司诺诡异一笑,“你指的是那个紫头发的?”
      “不是!是暗夜羽葶!”伊卡洛斯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这么孩子气,而且是在弟弟面前,“前一个‘她’,是暗夜羽葶,后一个‘她’是‘紫头发的’。你说的‘王嫂’指的是哪一个?算了,越说越乱。”
      伊卡洛斯顿了一下,一字一句地说:“总之,你只会有一个王嫂,她也只能是‘那个紫头发的’。”
      “王兄……”司诺笑得更诡异,“第一次见你这么认真地跟我扯这么无聊的问题。果然,平时智商较高的人坠入爱河,智商会成为原来的相反数。”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是笨蛋,难道恋爱中的男人是大笨蛋司诺想到这儿,差点不顾形象地狂笑。
      偷笑了一阵,司诺突然发现一件事。“王兄,‘那个紫头发’的是谁啊?你连她的名字都说不出,还爱得死去活来?”
      伊卡洛斯却平静地说:“那不重要。”心里清楚就好了。
      “司诺,你也知道她的名字,对吧?”伊卡洛斯没有使用“王弟”这一称谓,细心的司诺马上听出来,他王兄已经不耐烦了。
      “是啊……那会儿你刚认识她的时候,不停地说着关于她的事,我都听烦了。”什么“Lavender今天和我说话了,”“Lavender很适合紫色,”等等的。他化成灰也忘不掉了。可是,在刚才的这一段对话里,伊卡洛斯只是用“她”代替Lavender,仿佛刻意避免提及这个名字。
      这一点司诺尤为不解。不过,这与他的目的不相悖就行。
      一丝阴森的气息掠过那银色的眼睛。
      “我还跟你提起过她?”伊卡洛斯不敢置信地问。这些年一定发生了一件令人不快的事——或者说灾难,而这些灾难一定与失踪千年的司诺有关。
      “王兄,你记忆力不好就认了吧。”
      答非所问。
      “我只能告诉你这些了。至于要怎么办全看你的选择。不过,关于圣石恢复她记忆的事,我、劝、你、最、好、放、弃。”

      又是清晨,不过阴雨绵绵。
      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个不停,让人的心也变得又湿又闷。
      蕾欧坐在自己的写字台前,提笔,想在浅蓝色的日记本上记下自己莫名其妙的难过心情,却在第一个字写完后放下了笔。
      那种心境,无法用语言形容。
      已经过了两年,学校又重新把她接纳,自己按部就班地学习,整天背着厚重的书包,奔波于家和学校之间。上课时,把板书内容一个字一个字抄下来,似懂非懂地听老师把一堆堆杂乱无章线条样的知识拼命塞进自己的耳朵。偶尔在课下和同桌闹矛盾,赶赶作业,马上要高考了,紧张的学习气氛却对蕾欧没什么特殊的影响。有时还和佐伊一起上下学,讨论关于上哪一所大学的事。
      头发被剪短了,再也没迅速地恢复。那丁香项链,又变成了普通装饰品。她曾跟纶萱聊过天,她说她从来也没有什么姐姐,也不知道什么曼陀罗王国。她恼怒地撅起嘴,说蕾欧在发疯,在做白日梦。她也跟佐伊提起过伊卡洛斯,佐伊却是茫然地问她,你还在想那个梦么。
      这真的是梦吗?
      与一个美丽的国王相遇,在天界度过美好时光,还有优雅的紫露姐姐和帮助她的四大圣使,这一切的一切,难道只是一个荒诞的梦吗?
      有透明的水珠一颗一颗打在浅蓝色的纸页上。
      这个清晨,和那个清晨好像啊。那是伊卡洛斯闯入她的梦境里吻了她,然后醒过来的那个清晨。
      心里好痛。就好像得到一件全世界绝无仅有的珍宝,却在一个瞬间不存在了。心里溢满了的甜蜜,此刻就是腐蚀性极强的毒药。
      她却一点也不后悔,没能亲口对他说我爱你。
      她根本不能去爱他。因为她是脆弱的,一份虚幻的爱情可以在消失的时候毁灭她。爱上他,是天底下最容易的事。他紫色的眸瞳那么美丽,他明媚的笑容那么温暖,他痴情的眼光令她着迷,想要沉溺在他温柔的呵护里。与他在一起的时光,是生命里最美好的。他甚至说,可以为她去死。
      而她,偏偏要舍易求难。
      可是这谈何容易?不要说成天心里惦记着他,就是闭上眼睛,也会看到那春水般深邃而宁静的面容。更不必说他突然出现在面前,靠她这么近时,她内心的隐忍和不安了。她想要逃避,逃到一个他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去,或者缩在一个小小的壳里,拒绝他的满腔柔情。她却做不到,明明知道他是虚幻的,这一秒她在他怀中,下一秒他就消失,她只能孤零零一个人了。是的,他走了。而她竟相信了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梦,梦醒的刹那,一切都走了样。
      “你的项链还在胸前晃动着昨天
      为何回忆会让人晕眩
      如果我们不顾一切走进雨里面
      会不会有溶解的危险……”
      当她真正离开虚幻的美好梦境,眼前的在普通人眼里平淡的现实,却残酷地像玻璃碎片一样,划动她的皮肤,越来越深,直至心脏喷涌出苦涩的深蓝色液体——那是一种叫做回忆的毒药。
      她觉得她只不过是绕了大大的圈子而已。一切都回到原点,一切都没有改变。
      除了那颗盛满回忆的快要破碎的心,和静静在胸前晃动的花朵,令她每个夜深人静的晚上在苍白的纸面上一边落泪,一边描绘那真实的幻影。
      “原来,一切还没开始,结局早已注定。”蕾欧默默地念着这句话,带着满腹疼痛的空虚,合拢了一双含泪的眼睑。
      即使是做梦,怕也是什么都看不见,只有混沌的一片空白,或压抑的一片黑。
      这样也好,挺简单。
      ……
      “喂!醒醒!都9点了还赖床!”
      房间门外,伴随着一下下的敲门声,妈妈的声音像一支箭一样,穿透厚实的木门,直刺蕾欧的耳膜。
      无意识地翻了个身,只听“咚”一声,连人带被子滚下了床。
      “唉呀!好痛……”不情愿地揉揉红肿的双眼,缓缓摇了摇脑袋,“妈妈,今天周末。”
      “周末怎么了周末就可以浪费时间吗?”妈妈一把拉开门,瞅了一眼在地上呈青蛙状的蕾欧,一下子就忍俊不禁了,“有你这样的高中生吗?睡觉还掉到床底下。行了,快起来吧,上午在家好好温习功课……人家别的孩子每天只睡两三个小时,都拼了命地学,你这吊耳啷当的样子能考上好大学吗?”
      “行行行!母亲大人,我听您的吩咐。”蕾欧一脸受不了地从地上站起来,把被子一把扔到床上,摇摇晃晃去洗漱了。
      看着镜子那里面面色苍白的少女,一头黑色的短发有些凌乱,像揉皱了的香菇,红肿的双眼像桃子一般。怎么看,都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饿鬼。这就是自己吗?蕾欧有些不敢置信地用手理了理头发,一看,手上有四五根脱落的头发。
      皱了下眉,正准备甩掉,而下一刻就硬生生地呆住了。
      那四五根黑色的头发,竟然变成了浅紫色,泛着淡淡的难以察觉的光晕。
      蕾欧使劲用右手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看去,还是紫色的。她吓得把浅紫色的发丝甩掉,急忙看了眼镜子——还好,那一头短发仍旧是原来的颜色。再看地上,那几根发丝也没什么特别——和她头上的颜色一样。
      “是产生幻觉了么……”蕾欧轻轻叹气。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而已。可是,当她看见浅紫色的头发时,竟有一种莫名的欣喜与熟悉。
      蕾欧在餐桌旁一声不响地呆坐着,嘴里嚼着平时最爱吃的煎火腿,也如同嚼蜡。想要往面包上抹点果酱,却把黄油抹上去。咬一口,腻得咽不下去,直奔卫生间吐了。
      “这孩子怎么了?好像是太累的缘故,有点不正常。”爸爸放下茶杯,眉头拧成一个疙瘩。
      妈妈也连连叹气:“我们的宝贝女儿从小学开始就从没为学习让我们操心,这一年成绩却是急速下滑,她的班主任给我打了无数次电话了。”
      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呢?父母百思不得其解。
      “妈妈爸爸!”一直没有说话的小妹妹开口了,“我见姐姐一直在画画呢,而且是画的佐伊哥哥,很多很多。有一次我去她房间借东西,看到她在纸上埋头写什么,我还没看清楚,她就捂住本子让我出去……她还不让我告诉你们,否则……”父母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使劲追问,“否则会怎么样?”“她就把我的作业撕掉。”
      “太不像话了!这个孩子怎么越大越不懂事,看来必须处理一下了。”爸爸的脸阴沉沉的,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你先别生气!没见女儿有烦心事吗?如果你现在去教训她,结果只会更糟。”妈妈一把拉住快要发作的爸爸,着急之情丝毫毕现。
      “我能不生气吗?她整天胡思乱想,耽误了学习,这样下去怎么办呢?”爸爸才听不了那么多,“嗵嗵嗵”走到蕾欧的房间,连门都不敲,破门而入。而蕾欧却不见踪影。
      “你出来!爸爸有话跟你说。”爸爸以为蕾欧吓得躲起来了,就开始四下寻找。爸爸认为蕾欧最有可能藏在床底下,从前蕾欧一犯错误就躲到那里。
      床底空无一人,就连蜘蛛网也没有。爸爸仍不放弃,衣柜、窗帘后面、写字台底下……该找的地方都找遍了。
      “咦?刚刚还在的呀!这孩子跑哪儿去了?”爸爸火冒三丈,“等她回来把她脑袋揪下来!”
      下意识望向打开的窗户,没有逃跑的痕迹和绳类的捆绑,急忙望望窗下的水泥地,还是没人。
      “难道长了翅膀飞走了不成?”爸爸心中一半生气一半担忧,三秒钟后,蕾欧的房间传出如雷贯耳的吼声:“孩子她妈!!快报警!!!咱们的大女儿失踪了!!!”
      “不是吧?!”妈妈好像听到了天方夜谭,也着急地叫道,“我这就去报警!”
      说罢,妈妈冲到茶几前的电话机,一把抓起话筒,匆匆按了三个键,不等对方一接听,妈妈就焦急地喊:“警察局吗?我女儿失踪了!她大概十七八岁,不胖不瘦,短发,一身紫衣服,身高……”“对不起,这里是消防部。您应拨打110。”对面冰冷的却强忍住笑的女声挂断电话,话筒里“嘀……”地传来忙音。
      妈妈一愣,看电话机的液晶数字显示屏上的119,又压下话筒,一下一下地拨。
      “您好,这里是警察局,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对面传来彬彬有礼的男性嗓音,隔着听筒都能感觉得到异常冰冷的气息。
      妈妈急忙说:“警察先生!我女儿失踪了!”“怎么失踪的?”“在房间里!”“您先别着急。请问你女儿的名字是?”“蕾欧。”
      “哦,明白了。女士,不用担心,过三天她就会回来了。”说着就挂断了电话。
      “喂喂!?”妈妈更加着急了,又重拨了一遍。却是占线。“怎么搞的!有人想绑架我们的女儿?”妈妈气愤地一拳头砸向茶几,茶几上的玻璃杯震颤个不停。爸爸马上赶下楼穿衣服系鞋带,边忙边说:“我去附近找一下她。”说完抓起桌上的手机,冲出家门。妈妈喊道:“等等!我也去!”披了件大衣,蹬上高跟鞋也出去了。忽然想起一件事,妈妈对屋里的妹妹吼道:“你看好家!你姐姐回来的话,给我们打电话!”“嗯!”妹妹懵懵地点头应道。
      **********
      “你要把我带到什么地方去?”
      “……”
      “你是谁?干什么的?”
      “……”
      “放我下去!”
      “……”
      “喂!你好歹说句话呀!”
      “闭嘴,否则宰了你。”
      蕾欧眼睁睁看着一个戴着面具的人打开窗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绑住她,再扛着她跳下去。任凭她怎样喊救命,都没有人听见。这个人的面貌虽然被面具遮住了,但身形和声音却让蕾欧感到莫名其妙的熟悉。
      “我一定在哪儿见过你。”
      这个人把她扛在肩上健步如飞地行走在大街上,而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们竟然对他们这么奇怪的行为熟视无睹,蕾欧就有些安心了。
      不对呀!在正常情况下,她应该感到非常害怕。
      可能是习惯了奇怪的事情发生,就见怪不怪了吧……
      “等等,这么说,我之前经历的事情不是梦?!”尽管现在自己的生命安全可能遭到威胁,但是蕾欧仍旧欣喜若狂。
      “你好重。”
      面具下闷闷的声音传来,蕾欧立刻脸就耷拉下来了。
      “嫌我重?!那还扛着我干什么,放我下来就好啦!”
      蕾欧气乎乎地嚷着,可是那个人非但没有放她下来,还换了个暧昧的姿势。他一把打横抱起蕾欧,也不顾蕾欧抓挠踢打的抗议,继续走。
      一路上蕾欧却再也没说话,走了一段距离,似乎离开那个城市,到了荒郊野外了。四周杂草丛生。那个人却像扔一袋化肥似的,把蕾欧摔在地上。
      预期的疼痛没有到来,却一下子坠落下去,失重感倍增。
      蕾欧像掉进一个大大的陷阱一样,四周黑漆漆的,有点像《爱丽丝漫游仙境》里的那个兔子洞。
      可是,很快就到底了。
      只听“嗵”的一声巨响,冰凌四溅,蕾欧觉得自己掉进刨冰里,还是薄荷味的。紧接着,一阵刺骨的严寒袭来,蕾欧环顾了一下四周,惊悚得说不出话。
      四周一片泛着蓝光的冰凌,像水晶一样剔透无暇,千奇百怪。
      蕾欧揉揉摔疼的膝盖,站了起来,沿着一条冰窟样的洞穴往里走。里面越来越暗,唯一的几点光亮,是冰凌发出的幽幽的蓝光。这里的冰好像不是普通的的冰,用手指轻触,不会融化,而且会发出稍紫一点的荧光,就像霓虹灯一样。
      蕾欧被这美丽的景色吸引住了,边往前走,边用手指点一下身边的冰凌。更有趣的是,大小不同的冰凌,被蕾欧碰过后的颜色也不同。桃红、橙黄、浅绿、银白、玫紫、血青……蕾欧回头看了一下,五光十色的冰凌发出莹莹的色泽,这一条幽径竟变得如此妩媚绚丽。这一会儿,冰凌就会渐渐恢复幽蓝的颜色。蕾欧边走边欣赏,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处境有多么不乐观。
      终于走到了幽径的尽头。那里有一扇玲珑剔透的小门,上面雕着繁复精美的花纹。
      蕾欧知道,这扇小门也是冰雕成的。因为透过它,里面的景象会一清二楚地看到。蕾欧不敢轻易打开门,只是贴着这扇门往里瞧。
      里面却是截然不同的一番景象。
      绝对不是想像中广寒宫一样的冷冷清清,而是绿树成荫,鲜花成群。里面非常大,不,可以说是外面了。鸟儿在空中飞翔,鱼儿在清澈的溪水里欢跃,浅绿色的草地上,还有白兔在啃草根……这才叫真正的不可思议。
      草地的远处,有一幢古老的建筑物。因为远得可以,所以只能隐隐辨别出一丝轮廓。这寒冰幽径的尽头,用“生机盎然”来形容,再合适不过了。
      此景,却令蕾欧感到恐惧,仿佛记忆里的一份哀伤和仇恨,被冰封却又重新解冻,丝丝寒气缭绕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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