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以敖以游

2、学徒

　　对血的渴望让Michael很难控制自己。他强忍着，他告诉自己去土耳其人征战的地方，那里有他需要的。奥斯曼帝国已经将伯罗奔尼撒纳入版图，正从海上进攻西方世界。

　　“站住，小混蛋，别跑！”一群人在追一个疯狂奔跑的男孩儿。“别让那个小贼跑了！”
　　男孩儿在巷子里窜来窜去，已经力竭。他跳入一个窝棚。
　　那群人找不到人，问窝棚里正在摸着马肚子的人：“师傅，有没有见到一个偷面包的男孩儿？”
　　“嘘，小马驹要出生了，请安静。”那人竖着手指说。
　　一群人作鸟兽散。
　　“出来吧，”那人冲里面道。
　　一个浑身上下邋里邋遢只有眼睛是干净的的男孩儿从茅草堆里钻出来，“谢谢先生没有说出来。”男孩儿有些羞愧的看着那人，低下了头。
　　“嗯，知道感谢。好，你来这个地方，给你找点事做挣面包钱。”那人从上衣口袋掏出本子和笔，写了点什么后把纸撕下来递到男孩儿手里。“小马驹今天应该不会出世了。”
　　那人离去后，男孩儿低头看纸上的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虽然父母离世前教他认的字不多，这几个字却是认识的：“达·芬奇工作室”。

　　男孩儿局促不安地敲门，屋里许久没动静。男孩儿又敲了敲，还是没人。男孩儿正犹豫要不要离开时，门开了。
　　“你来了，快进来，刚才在忙，没听见敲门。我寻思着你该到了。你久等了吧？”
　　“不，没多久，大师。”男孩儿进屋里站着。
　　“叫我莱昂纳多，别叫我大师。”达·芬奇说问，“你叫什么名字？”
　　“James Mcavoy。”
　　“好的，James，你先吃点东西。等下带你去见我的老师安德列亚·韦罗基奥。”说完他又忙工具台上的一堆机械去了。
　　James坐下来，拿起面包狼吞虎咽竟至哽住喉咙。
　　达·芬奇远远的说：“慢点，喝点水。”
　　James倒了水喝下去浑身舒坦。
　　韦罗基奥先生的工作室就在隔壁。他目光炯炯有神，说话慢条斯理注意措词。James很喜欢这位先生。

　　James很快搞清楚了佛罗伦萨卖最好吃的披萨、意大利面、面包及海鲜炖饭的店，当然还有酒馆，并与老板们熟识。老板们都很乐意多加点好料给达·芬奇。除了跟随老师学习绘画、雕塑、机械制图、格斗术等等，James最喜欢剑术了。
　　关于格斗术，达·芬奇的酒友，一个皮货商人，琐罗亚斯德趁着酒兴，说了个不知真假的故事。
　　“有次莱昂纳多违反战时严格执行的宵禁令，研究月亮还是什么东西，被卫戍队发现，莱昂纳多把卫戍队长胖揍一顿后，被其他一拥而上的卫戍队抓住，在监牢里关了一个月。”琐罗亚斯德说，“卫戍队长应该后悔单挑了，全城的人都知道莱昂纳多打败了他。审判时，陪审团差点就放过莱昂纳多了。”
　　莱昂纳多说：“他应该后悔。在监牢里我遇见了朱利亚诺·美第奇，这位仁兄为了一个修女在大街上跟人决斗被关。出狱后，朱利亚诺帮我向洛伦佐·美第奇要了一个自由通行牌，这下卫戍队长管不了我了。”
　　琐罗亚斯德红着脸说：“那小子真是运气好，因此娶到了美丽的太太。他们的婚礼是用来拉仇恨的。女人们嫉妒太太年轻貌美，丈夫有钱有势，男人们罕见地跟女人们意见一致了。”
　　这段对话让James明白了为什么经常有人上门挑战。

　　James又跟着达·芬奇来见韦罗基奥先生。这次达·芬奇把门关紧，韦罗基奥先生会意。
　　他看了看James，问道：“孩子也一起？”
　　“他十六岁，该知道了。”达·芬奇说着话从外套里面掏出一本很旧的像是羊皮纸制的书。James的兴趣更大了。
　　达·芬奇说：“有人传说德古拉是吸血鬼，根据书上所写，吸血鬼害怕阳光，德古拉跟土耳其人战斗可没分白天黑夜，他不是吸血鬼，只是手段太过于残酷嗜血。”
　　韦罗基奥先生说：“不光是土耳其人害怕他，他的行径让所有人都发悚。但是却因此遏止了土耳其人占领罗马尼亚。”
　　James看书上的图，那个吸血鬼眼睛外凸，嘴巴大张，上下皆有两颗獠牙，仿若吸血蝙蝠。他心想谁被人怀疑是吸血鬼，这人该气晕过去。
　　达·芬奇告诉James，这本书传了不知道多少代人。记录各种奇怪事物，而且被之前的人证明所言非虚。James亦是这些知识的继承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