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凤呈祥？逞强吧！》兔子璇玑

9、掌事雅雅

　　又三千年后，大朝会如期举行，一洗女娲上神陨落的悲戚气氛，整个天庭重新陷入了热闹的准备之中。
　　“雅雅，雅雅，你在吗？”一个紫衣宫女在上清殿门口探头往里面张望着，叫了半晌也不见有人答应，终于不耐烦的冲进去直往最里面寻去，“雅雅，你快点啊，南天门已经有仙人到了，到时候看不见四海八荒第一美男，别怪我没叫你。”
　　殿内突然一声龙吼，紫衣宫女一推开内殿，就被一阵风浪掀起了衣角，甫一看清殿内的情形惊呼道：“青角，你要干什么？”
　　一头硕大的青龙龇牙咧嘴的缩成一团，嘴里絮絮叨叨道：“我不活了，我不活了，我要去见女娲娘娘。”
　　白衣宫女有点搞不清楚状况的坐在榻上，手里还拿着个抹布，见青角缩起了龙尾巴，向他招了招手道：“青角你别动好不好，尾巴还没有擦干呢。”
　　“都说了我不叫青角，本尊真名乃是敖青，女娲座下青龙守卫是也。”说完撅起龙嘴又吹了吹快被烫熟的龙尾，“什么水这么烫，都快把本尊的尾巴给烫熟了。”
　　坐在榻上的雅雅摸了摸青瓷盆里的水，试了试，又试了试，嘀咕道：“一点都不烫啊……”
　　“好了，雅雅，别管他了，快点，我们去看美男。”白衣宫女跨进殿来走到她面前，将她手里的抹布丢开，拉起她就要走。
　　“什么美男，有本尊俊俏？”青龙收起尾巴，一阵青光闪过，翩翩青年立在她们面前，一身墨青的流云华服，高高束着玉冠，端的是丰神如玉，俊朗不凡。
　　湝湝“切”了一声，看也不看一眼，拉起雅雅就往殿外走去，“我们要去看四海八荒第一美男，丑男退散。”
　　敖青立刻颇受伤害，辩解道：“我顶多也就比他差那么一丢丢吧，”眼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他不情不愿的跟了上去。自从女娲娘娘陨落之后，上清殿内冷清了千年，直到那个白生生的姑娘推门进来一眼望进了他的心里，他才犹如再生一般，腆着一张万把年的老脸将她要过来掌管上清殿。
　　“上清掌事，请注意自己的职责，看一眼就要快点回去哦。”敖青巴巴地跟来还不忘嘱咐一番。
　　雅雅转头冲他一笑，伸出白生生的小手往他的脑门上一拍，他立刻舒服的凑了过去，觉得掌心下温暖异常，雅雅安慰道：“青角也是很俊俏的，就差那么一丢丢啦。”
　　“青角你是小狗吗？一步不离地跟着，注意下自己的形象好嘛，好歹也是只万万岁的老龙了。”湝湝抖了抖身上被他两人行为激出的鸡皮疙瘩，把雅雅往身后揽了揽，她就知道当时不该同意让雅雅掌管上清殿。
　　三个人磨磨蹭蹭好不容易蹭到了南天门，据说四海八荒第一美男已经进去了。湝湝失望地从天兵守卫处回返，丝毫不顾那天兵意犹未尽的八卦之心，一见青角黏糊糊地挤在雅雅身边，怒道：“都怪你，磨磨蹭蹭的，凤君已经进去了。”
　　敖青无辜地炸了眨眼，瞥见雅雅失望的眼神，无奈地道：“我大概知道他去了哪里，不过，你们得乖乖跟着我，那里可不是你们这种级别的小仙娥能进去的地方。”
　　湝湝“切”了一声，蹭地冲到他面前，摇着他的胳膊催促道：“快点快点，带我们去，带我们去。”
　　敖青看了看很远很远的露仙台，捏了个诀瞬间落在了露仙台前，整个露仙台被天兵守卫地严严实实，雅雅有些害怕地躲在敖青身后，不放心地问道：“青角，你真的能进去吗？”
　　敖青咳了一声，轻声道：“你们尽管跟着我好了。”然后大摇大摆地走向门口，雅雅迟疑了一下亦步亦趋地跟上去。
　　那守卫一见敖青，立刻躬身行礼道：“参见龙君。”
　　敖青略点了点头，沉着稳重的走了进去，心里正洋洋得意呢，这下看湝湝雅雅还怎么看轻他，心里一得意，脚下走得更快了。
　　雅雅到了门口到底有些害怕，脚步不禁慢了，敖青都走出十几步开外了，她才挨近门口，守卫一声沉喝，“何等宵小，竟敢擅闯露仙台！”
　　湝湝被这一喝吓了一跳，翻了个不甚雅观的白眼指着敖青的背影道：“我们是他的侍女，敖青你个笨蛋，走这么快干什么。”。
　　守卫见敖青已经走得背影几乎不见了，以为这小仙娥胡乱攀附，面色更加沉肃，“赶快离开，不得胡闹！”
　　湝湝眼看着敖青的背影消失，气呼呼地跺了跺脚，对雅雅道：“他分明就不想带咱们，谁稀罕！”说完拉上雅雅转头就走，一下子撞上了从背后匆匆经过的人，三个人撞成一团，纷纷倒地。
　　“哪个不长眼的撞了本凤主！”对面的那人一下子吼出声，正是千年游历在外的二十一。甫降天宫，听说凤君和竹笙来了露仙台，他马不停蹄地往这边赶，眼看就要进了露仙台，被两个不长眼的小仙娥撞倒在地。
　　守卫一听来人自称凤主，立刻觉得不妙。天帝一向礼让东君，如今凤主在露仙台门口被冲撞了，那还得了，守卫们立刻将湝湝和雅雅制住。
　　敖青得意了段时间，没见湝湝狗腿的上来奉承一番，觉得有点不对，一转头才发现那两个人压根没跟上来，立刻出来寻找，连几个仙友上来打招呼都没顾得上。一到门口，就见守卫纷纷围住湝湝和雅雅，还要动手，敖青顾不得询问其他急忙先喝了一声：“谁敢无礼！”
　　二十一转头一看来人，不是熟人，冷冷一笑，“九渊小小龙族，敢在凤主面前呼喝！”被随后赶来的宣清一巴掌呼上了后脑勺，“滚边上去，以后再也不带你出来了。”
　　宣清朝敖青拱了拱手，热情道：“云直兄，千年不见，近来可好？”
　　敖青理也没理宣清，直直看向守卫，肃声道：“放开她们！”
　　宣清这才注意到门口被守卫重重围住的两个小仙娥，二十一还臭着一张脸站在一边，宣清腹诽了句“一点眼力劲没有”，立刻狗腿的上前解释道：“都是误会，都是误会！”说着又呼了一把二十一的后脑勺。
　　守卫面面相觑，也看出了端倪来，松了钳制，湝湝冷冷一笑，指着二十一沉声道：“道歉！”
　　“怎么回事？”露仙台门口立着个青色人影，一脸不明所以地看向这边。二十一一见来人，立刻忘了生气，忙凑过去道：“竹笙……”
　　湝湝见他要走，一把扯住他，冷冷又说了一遍：“道歉！”
　　二十一一把甩掉了湝湝的手，仙力倾泻，动了真怒，“莫说一个小小仙婢，便真是冲撞了哪位大罗金仙，我东君……哎哟，大哥！”
　　宣清收回呼了宣霭一巴掌的手，肃声拱手道：“舍弟出言不逊，还请两位仙子见谅。”湝湝和雅雅还未表现，这声郑重的道歉倒将身后一干露仙台的天兵天将给吓住了。
　　宣清这番诚然是有些过礼，但立在一边时他早就瞧出了些端倪，紫色衣服的小仙娥不是凡品，白衣小仙娥虽从未见过，可是身上有股熟悉的气息。
　　“大哥，你何必……”二十一有些气恼，大哥平时性子软糯些就罢了，如今丢人却丢到天宫里来了，这里是什么地方，怎容东君之国的皇族气弱。如果真向这两个小仙婢服软，以后天宫他们东君的人还来不来了。
　　湝湝似乎并未看到宣清道歉，目光一直落在二十一身上。雅雅很少看见真的生气的湝湝，小声地喊了一句“湝湝”，湝湝伸手拍了拍她让她别怕，一双眸子冷意森寒始终紧盯二十一，寸步不让。
　　宣清一巴掌呼在了二十一脑后，“道歉！”
　　“大哥！明明是她们……”二十一扁嘴叫屈道，他大哥纹丝不动，一点都没听进去，二十一只得不情不愿地卸了仙力，“对不起……”
　　湝湝还要说什么，雅雅一把拉住她的手，硬是将她拉走了。
　　宣清有些奇怪地看着走远地两个小仙娥，走到敖青面前道：“云直兄……”尔后在敖青炽热的眼神中闭了嘴。
　　“含澈兄，咱俩是好兄弟吗？”敖青十分期盼地问道。
　　宣清立刻嗅到了危险的气息，有些迟疑地看着敖青的笑脸，非常缓慢地点了点头。
　　“我能跟你借个东西吗？”敖青立刻问道。
　　“什么东西？哈哈，云直兄还用得着问我借东西，哈哈，哈哈……”宣清有点骑虎难下。
　　敖青一拍宣清的肩膀，“好兄弟，借凤君一用。”
　　宣清整个人僵住了……他眨了眨眼睛，艰难地说道：“那个，什么，我跟云直兄也不算很熟，呵呵，呵呵……”
　　敖青像没听到似的，背手而立，颇为体谅地说道：“我也不为难含澈兄，凤君常去之处告知一二便可。”
　　于是，湝湝和雅雅如今蹲在半人高的滴翠树下，不是期期艾艾地等着凤君，而是默默无语地埋怨敖青出的什么鬼主意。两人刚在去天池的小径上蹲下来，一帮小仙娥都过来洒扫，说是要迎接凤君，扫着扫着，就把她俩扫到了最里面的池子边上，湝湝蹲地腿都酸了，摇了摇旁边的雅雅，轻声道：“你说她们还在吗？我想回去了……”
　　雅雅侧耳听了听，外面的声音似乎静了下来，也许都洒扫结束了。于是拉了拉湝湝，两个人蹲着慢慢往外挪，只走了几步远，天池外面突然传来了脚步声，她俩又哼哧哼哧地蹲了回去。天池氤氲的雾气是绝佳的藏匿地点，湝湝默默祈祷千万不要被发现。
　　只一会，那脚步声就近在了耳前，湝湝和雅雅都紧张地屏住呼吸。水声哗啦啦响了起来，尔后又寂静恍若无人。湝湝和雅雅对望了一眼，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一眼瞥见池子对面趴着个光裸的背影，湝湝一把捂住了眼睛刷地蹲了下去。雅雅被湝湝一扯，差点摔倒，她什么也没看到，只觉得眼睛里血红一片，喉咙里干得烧了起来，让她喘不过气来。
　　雅雅在上清殿的荷花池出生，诞生时整个池子一息蒸干，满池荷花瞬间凋零，负责洒扫的宫人大概见惯了这样的神迹，只草草地将她洗刷了一番就扔在了当时还在仙界的女娲面前，女娲笑意盈盈地点了点她的额头，将她涌动的神识封住，“你叫雅雅，以后就守在我身边吧。”
　　雅雅点了点头，神人的寿命无尽绵延，雅雅以为此后千年万年都不会再有变化。堪堪过了千年，女娲上神便应劫陨落了，此后上清殿日渐空荡，到最后只剩下了雅雅和敖青，现在还有湝湝。
　　“雅雅，他好像睡着了，我们快走吧。”湝湝小声跟雅雅咬耳朵，雅雅点了点头，两个人蹑手蹑脚的往外挪去，正挪的起劲。
　　“站住！”池中半趴着的背影突然动了动，清冽的男声响起，对湝湝和雅雅来说，此时这声动听的男生犹如地狱魔音。
　　湝湝到底没沉住气，立刻抽出霁云鞭劈向水面，激起丈许高的水浪，然后一把拉住雅雅蹿出了天池，眼看两人已经跑出老远，湝湝刚想松口气，刚拐出小径就与不知何人撞了个满怀。
　　天庭肃穆，是以上到女神下到仙婢，莫不是都端着冷着，时时刻刻将自己活成三界礼仪典范，好叫旁的粗野地方的仙人能长眼界增见识，维护天庭的体统。湝湝和雅雅这般慌里慌张跑出天池还撞翻了人的行为天界千把年来也未曾有过，当然前两日发生的不算。
　　“大胆仙婢，言行不端，冲撞上神，你们是何处的仙婢？”开口厉喝的也是仙婢，身后站了个着青绿色仙服的女神，貌甚清浅，只一双飞勾上去的柳眉让人无端生出一丝疏离之意。
　　湝湝没顾得上其他，先扶起雅雅上下检查了一遍，见她并无碍，两人方应对。雅雅躬身行礼，“禀上神，奴婢乃上清宫仙婢。”
　　对面的仙婢见两人并无慌张，这般慢条斯理，气得柳眉倒竖，要知她的主子受劫堪堪归来，若在这里便失了气度，往后更要叫人看不起，刚要开口，却听她主人细声细语道：“原来是女娲娘娘殿中侍女，你们如此慌张，是遇上了什么事情吗？”
　　湝湝拉了拉雅雅，刚要应答。天池内匆匆而来的脚步声，二十一冲了出来，一眼看到两个熟人，指着湝湝道：“又是你！”
　　湝湝拦在雅雅身前，叉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又是我，怎么样！”
　　“你！”二十一憋了一口，气得笑出了声道：“我还真没见过像你这么嚣张的仙婢，你们天庭现在都这么没规矩吗！”
　　湝湝翻了个白眼，“又不是来看你的，你激动什么！”
　　那清浅外貌的女神一见二十一开初微微一愣，觉出他身上气息熟悉，开口问道：“敢问仙上是？”
　　二十一这才正眼瞧了她一眼，并不认识，但观其品阶应是上神无疑，拱手客气道：“东君凤主宣霭见过上神。”
　　湝湝瞧那上神的神情，如春雪初融，忽而生出些生动来，便觉其中有些猫腻，不过现下可不是八卦的时候。她拉着雅雅准备蒙混着跑了，刚转个身便叫二十一看出来。
　　“给我站住，胆敢窥伺东君凤君陛下，如果天庭无人教你们规矩，我东君自当代劳！”二十一说得十分严厉。
　　那女上神并不是别人，正是当年被贬的素女。她眼中闪过惊喜，阴地失沉后，她又下界受了千年的轮回，如今不过刚返回天庭，便碰上了宣和，莫不是那人记得她的归期，一时心下又苦又涩又甜，最后生出羞赧来，她问道：“凤君陛下在里面？”
　　二十一瞧那上神的模样，心中顿生出不喜，不想应答，虎着脸指着湝湝道：“你给我过来！”
　　那上神立刻道：“两位仙婢冲撞了凤君陛下，却该受些惩罚，但东君在此毕竟是客，不若交予本上神，定叫凤君满意便是。”
　　二十一不虞地十分明显，一双好看的眉毛蹙了蹙，看了看湝湝，见她还一脸气愤地瞪过来，气道：“那便有劳上神了。”
　　素女自然不能在东君面前失了自己的威信，身上一道仙力弹出，金黄色的光芒如疾射之箭般冲向湝湝。
　　湝湝眼神霎时凌厉起来，她在天庭的这万把年的时间里，也并没闲着。右手闪现一道银光，霁云鞭挥出，并不是抵挡那道金光，银色的鞭尾如雷霆出世一般袭向二十一的面门。
　　二十一险险闪过，长发被鞭尾削掉了一片，这才看清扫过来的竟是未曾见过的神兵。二十一没想到这个看似羸弱的小仙婢竟这般凶悍，他不过千年未临，天庭的战力竟已经如斯强悍了！
　　二十一再迟钝，此时也觉出不对，这样的神兵不该出现在一个仙婢手里，更不会被这样看似低等级的仙婢挥得如此出神入化。但他东君凤主也不是吃素的，这小仙婢几次三番挑衅，是可忍孰不可忍，旋即祭出凤翎剑，挥剑而上，一时天上地下银光与火色缠斗地难分难解。
　　湝湝平时看起来温软可人，没想到真生气起来却十分可怕。雅雅见二人根本不管不顾，只一会的功夫，将天池打砸地惨不忍睹，有些着急，忙要去找敖青来劝阻。
　　素女彼时弹出的金光原本只是个简单不过的捆仙索，她本心也并未想为难两位仙婢，不过湝湝突然发难，倒让她骑虎难下，羞恼异常。此时看雅雅要走，怎么肯放，立刻祭出捆仙索，便想将人绑到凤君面前请罪。
　　湝湝虽在上面与二十一杠得不亦乐乎，余光始终在雅雅身上，此时见雅雅被绑，立时不干了，从战局中火速抽身。二十一不防，一道凤翎紧跟射出，忽而看清湝湝是去护那叫雅雅的仙婢，千钧一发之际打偏了凤翎的方向，却不料直指素女而去。
　　湝湝速度再快，也不及素女的速度快，也许神之本性也有自私的一面，雅雅彼时在素女身前不远，素女情急之下拽过牵着雅雅的捆仙索，让雅雅挡在了自己身前。
　　凤翎似箭，携凤凰之力呼啸而至，湝湝声嘶力竭，“雅雅！”
　　雅雅只来得及看她一眼，凤翎已至，直指她的眉心。二十一拼尽全力，也追不回凤翎。天地旋即失色，红云翻涌，凤翎忽而停住，破空碎裂。
　　天池云雾缭绕，便见那云山玉海中，立着一个火红似晚霞的身影。还未见其真容，雅雅便觉心中一动，额前滚烫，翻出繁复的光纹，似有什么汹涌澎湃而出。
　　湝湝扑到雅雅身前，抱着她怔了半晌，忽而才想起来罪魁祸首，转而对二十一道：“今日之事，上清殿与东君绝不善罢甘休。”
　　“二十一，走了，”立在雾霭里的凤君似乎没听见这般激烈的语言，淡淡道，清冽的声音如音响空桐，纯澈低沉。
　　素女立时行礼，矮声道：“上清殿两位婢子冲撞凤君，素女定当……”
　　“不必，”那声音淡淡道，似乎不愿跟这位上神有过多牵扯，红色身影化为金光瞬间消失。
　　二十一看着那红光消失，心下一沉，不禁叹了口气，见湝湝好奇地看过来，瞪了她一眼，化光离去。
　　湝湝心中虽有一百一千个疑惑，八卦之心熊熊燃起，想着问敖青或许更快。
　　雅雅看着那红光消失的地方，有些恍然。她认识那人，东君的凤君陛下，只是完全想不起来何时何地又因何相识。
　　回到上清殿，雅雅有些不爱说话，有事没事就坐在自己降生的池边，看天看地看池水。敖青就算再迟钝，也觉出些不对来。
　　“雅雅，你是不是有事情问我？”敖青试探着问了一句。
　　“我和凤君是否有渊源？”雅雅也没拐弯抹角，思索了下决定还是直接一点。
　　敖青不想雅雅竟这么直接，一时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半晌叹了口气，“你终究会觉醒，只是你现在的躯体受不了神识而已。”
　　“那便是有了，”雅雅略略蹙眉，“我对他，是不是生出了些不该有的心思，以致身陨？”
　　敖青偏头想了想，的确还真是这么回事，于是点了点头。
　　雅雅叹道这几日的思来想去倒真没想错，一时喜忧交加，也许当年她还是某个仙上，因对凤君陛下生出龌龊心思，继而身陨大道。如今她既再世为仙，断不能再犯这样的错误，得趁早断了不该有的心思。
　　敖青若知她这番错得离谱的脑补，恐怕要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