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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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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前,言亭静静的看着外面铺天盖地的银白,慢慢的眨了几下眼眸,长睫如扇,扑闪着灵动和妖媚,只是却无人观赏。
捂了胸口,却发现痛的根本不是那里,痛早已从心里蔓延,顺着血脉,浸润了每一条神经每一丝肉。这样的痛,象是千年腐朽的伤,那一杯浊酒溶尽的从来都不是什么致命的毒药,而是又一场痛,无边无际。
言亭想想这夏末冬至的一段感触,半天眉眼带笑,却怎么也笑不进心底。悲哀四起,自己得不到的珍宝,别个人却不珍惜!自己亲手把珍宝带到他身边,自己亲手演绎了这一场痛彻心扉的序幕。
这是,活该!
死能席卷一切,阴暗或是明媚,愁容或是欢颜。却从没有过这样的凌迟,每夜看着自己心爱的那个人,感受着他的拥抱,品位他的柔情,倾听着他一声又一声欲望顶端的嘶喊:亭儿!然后是细细的吻幻做了千万把利刃,绕开撕裂的心,一刀刀的割刮着豪不相干的皮肉。痛得忘记挣扎,忘记自己究竟是谁,或者就把自己当作严匡。
严匡,我有多想变做你,就有多痛恨你!
“贵妃,圣上差人传你过去。”
言亭收回滞留窗外的美目,看着跟前这个低眉弯腰的太监,笑。连这些低贱的阉人,也察觉到龙衅的变化了么?为什么连这些鄙陋的阉人,跟他严匡在一起时,也活得像个人!为什么自己就不行!为什么自己就不能让人注意到自己的存在!
言亭抬脚,踢了跟前太监腿上一脚,太监便作势仰身侧倒了下去。言亭低身,看着太监一脸无所谓的坦然,豁的又甩上一个耳光,抽的手心都隐隐作痛。太监赶忙起身俯跪,大叫:“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像一出荒诞的剧目。
言亭哧鼻,起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