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倒展大人》凤亚纪

7、第七章 夜探周府

　　所谓，长夜漫漫无心睡眠。这是慕卿心来到大宋度过的第二个夜晚，虽然这床比起客栈里的床软了那么一点点，但慕卿心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搞不清楚是什么香，反正这香味搞得她心神不宁的。府外面似乎还隐隐约约地传来那些丧尸的低吼。她心烦意乱地起身披上衣服。出了屋子，她左右看了看。
　　也不知道展大哥的屋子是在那个屋，此时此刻睡了没有。她没头没脑地在苑子里瞎逛着。那扰人心乱的香气断断续续地飘来。慕卿心嘴里咕哝着，便看到一守夜的侍卫突然间放下了手中的长刀，身子了软，瘫在地上动也不动。
　　快步走过去，她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活着：“喂，醒醒啊，现在不是打瞌睡的时候呗。快起来。”慕卿心推推那侍卫，后者却没有动静。
　　擦，这是什么情况？在环视四周，安静地出奇。她有不好的预感。小说里，电视里，出现这样的情况，通常都是会有什么发生。这个时候她要不要选择大叫引来别人的注意呢？正要开口，她又犹豫了，不行，她虽是目击者，可是现在只有她一人在场，没有人能证明这侍卫不是她迷晕的，叫来了人，若是硬要栽赃陷害，她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现在她且静观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蹲在侍卫跟前，她睁大了双眼硬是不敢眨上一眨，就期待着那侍卫会醒过来。半晌后，人是醒了，侍卫坐起来，目光空洞没有焦距，双眼直愣愣地看着前方。
　　慕卿心歪着脖子盯着他不放，这人怎么那么奇怪啊。“喂，你没事吧？”伸手，修长的手指在他眼前晃了又晃，可他似乎根本就当它不存在，起身向着墙的方向缓慢而去。她连忙跟了过去。
　　走到墙角下，他突然不动了。墙外，似乎有着什么，轻轻地低吟，渐渐地转变为令人胆寒的低吼。慕卿心听出来了，是那些丧尸发出的声音。
　　那来自地狱声音，仿佛一种召唤，轻轻地拍要着墙，透过空气传到耳朵。慕卿心吞吞口水。猛的，那侍卫突然转身，面露凶相，咧着嘴，露出白白的一排牙，冲她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同时伸出手来，朝她扑来。
　　现在尖叫的话，会不会太晚了？她退了几步，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是说，有光的地方，这丧尸不会进来么？不，他不是进来，而是就在里面，只一瞬间便变成同那些丧尸一样。不知道，如果被他咬到自己会不会也被感染变成丧尸了。
　　眼见着那侍卫越来越近，一抹水蓝色身影从天而降，这蓝色，在夜幕下格外耀眼。看得慕卿心傻了眼，这，这是轻功？
　　那女子低着脸冷冷地看了慕卿心一眼，转身向那侍卫的两肩轻点，并扛着那侍卫跃过墙离去了。
　　许久了，慕卿心才回了神，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向前跑着，嘴里大叫着：“展大哥，展大哥，不好了，出事了！”她不知道展昭住在哪个房间，只好这样喊得全府的人都知道。
　　展昭听倒她的呼喊，以为她出了什么事，顾不得穿上衣衫，提剑开门，刚走出去一步便和慕卿心撞个满怀。稳住了慕卿心，他问道：“心儿，发生了何事？”
　　慕卿心跑得急，呼吸还没顺过来，遂一手抵着展昭的胸膛，一手抚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我、我……出事了、呼呼……出事了……”
　　“心儿，你且慢慢说，不要着急。”出事了？难道是又有人失踪了？
　　展昭的猜想是对的，待到慕卿心呼息平稳，才把刚才发生的事讲给了展昭。
　　看来那些人已经出来了，只要他跟着他们，便能知道到底他们是藏身在哪里的。想着展昭就准备出府。
　　“等等，你就这样出去？”知道他肯定会出去找那些丧尸的线索，慕卿心看着他穿着白白的中衣，如墨的长发依旧是束在脑后一点都没乱。慕卿心笑了笑：“不过，我也不介意你这样，你看，我也这样穿的，我们这样也算是情侣装了。”
　　“心儿，现在不是说笑的时候。”看她把刚才的害怕抛诸脑后，一脸灿烂的笑，展昭没由来的头痛。不等慕卿心回神，他已经用了最快的速度进屋穿好了长衫。走的时候，慕卿心拉了拉他的衣角，说什么都要跟着他一块儿去。还说自己是目击证人，如果遇到了，她也好辨认。“可你这身——”
　　“顾不这么多了，我这不还穿着外衣么，走吧。不过，我可不会轻功。”说完，竟把双手打开来，意思是，麻烦用抱的带我追查现索。
　　迫于无奈，展昭只好伸手搂了慕卿心的腰，施展了轻功，带她离开了李府。
　　两人一路小心地跟着那些丧尸往城东而去，展昭生怕被发现了，若是自己独身一人，或许还可以应付，眼下，这慕卿心好死不死地跟着，他多少有些顾虑的。
　　城东有间荒废的府邸，那些丧尸进了去后，便没有了踪影。展昭轻轻推开府门，“嘎吱……”“碰！”立在门边的门匾应声而落。
　　周府？
　　这些人怎会藏身于这里？
　　他低眼睨了一旁的慕卿心，她似乎完全不曾有害怕的感觉，反而对此充满了好奇，难道，之前发生的还不够令她恐惧的？女人还真是善变，尤其是慕卿心。先前还一脸惊魂未定，现在倒好，满满地兴奋，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
　　慕卿心快他一步跨进府里，脚还未踩稳当，便给展昭拉回到了他身边，他警觉地盯着府里的一草一木，嘴里柔声叮嘱：“小心，不要离开展某的视线。”
　　慕卿心抬眼看看展昭，心知，此地可能会遇到什么危险。不过，她的，内心抑制不住好奇，表面上点着头应着展昭，眼睛却像做贼一样，滴溜溜地四下打探着。
　　“展大哥，你说我们会在这里遇到什么？”这是值得期待的。
　　“展某也不知，心儿小心跟着便是。”这周府不算大，不过看这杂草丛生和到处都是残垣断壁来看，已经荒废许久了。整个周府没有一点生气，就连吹过的风都带着令人生寒的阴冷。
　　“让我来猜猜，刚才那些失踪的人进了这里，那么待会儿应该会集体出动，把我们围起来。”她乌鸦嘴的说着：“又或者刚才那个蓝衣的女鬼突然出现，与你打个火热，然后我在一旁为你加油助威，亦或者，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们趁着如此美妙的气氛，在这样皎洁的月色下，谈谈我两未来的事。”
　　展昭似乎没有听到她前面说什么，在听到她说他两未来的事时，他停下脚步，转脸问她：“何事？”
　　“人生大事无外乎生老病死，外加婚姻大事！”说完，冲他挤眉弄眼。
　　“心儿，勿要开玩笑。”说完，展昭便大步朝府深处走去。
　　慕卿心快步跟上，哎，看他的样子好像是害羞了耶，“展大哥，我说的可是真的，这么好的月色，那些丧尸估计是不会出来了，我们就地谈谈情，说说爱也是可以的。”
　　“心儿！”
　　“哎哟！”展昭突然停下来，慕卿心只顾说笑着，完全没注意到，一头撞进他宽厚的胸膛。抬头，看展昭圆睁着眼看着自己，她只好摸摸鼻子，讪笑着：“呃，通常夜里不是都会发生这样的事吗？我只是随口说说，随口说的，展大哥不要生气嘛！唉……噫？那是什么？”原本还开着玩笑的慕卿心看到展昭身后不远的地方有黑影闪过，进了一旁的屋子里，她指手指了过去。
　　展昭二话没说，快步跟着那黑影而去，慕卿心也赶紧跟上。
　　这是什么情况？慕卿心心中对于这位打扰她与展昭“幽会”的不速之客深恶痛绝，若是捉到此人，定是打得连他爷爷都不认识。
　　二人追至一屋前并未发现那黑影的存在，慕卿心张嘴就问：“我们不会是看见鬼了吧。”
　　因以前随包大人办过不少奇案，展昭并非不相信鬼神一说，只是大多数这类案件通常系人所为，加之他之前遇到那蓝衣的女子，他能断定此次案子定是人所为。那人定还在这里，想着，展昭便进了那间黑屋，走没两步，就觉身后的慕卿心身子一颤，并伸手拉住了自己的手。这是很自然的一个动作，他并没回首，只是微微一怔，感受到她的颤抖，他不自觉地握紧她的手。
　　借着微弱的月光，他只能模糊地看见屋内情形，屋内所有的东西都已经沾染上了厚厚的灰尘，屋中央的凳子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一旁的床上还有满是尘灰的被褥，上面能隐约看到斑斑血渍，窗前的案桌上，放着一把崭新的古琴。
　　展昭快步走到琴前，看来这里并非无人问津。修长的手指拂过琴面，却沾上淡淡地香气。展昭环视这屋子。这里看似破旧，仔细看来，却是有些人动过的痕迹。
　　那边慕卿心闻得这屋中带着淡淡地香，脑子里努力地回想着，这香气似乎在哪里闻到过，虽然好闻，却让人心烦。她闭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地平复自己心中的烦燥感。夜静得让人害怕，空气中除了这忧人心神的香气，还有那声声嘶吼。慕卿心一惊，退至墙角。转脸看向展昭，他没有听到吗？还是，他听到了，但是却在等着声音的主人靠近，一探究竟？再仔细听来，这声音是从地下向上发出的。不由地，她低头向脚下看，脚下的这一块地似乎有点不太一样，会是她多心了吗？她轻轻跺了跺脚——空心的！
　　抬头，正要唤展昭，却听身旁的黑暗里有人拨动了什么东西，脚下不太引人注意的机关突然打来。
　　“啊！展大哥。”她没想到会是这样，身子直直的下坠，双手在空中胡乱挥动，想要抓住什么。
　　展昭早已注意到黑暗中的呼吸声，他转身的瞬间就见到慕卿心坠了下去，二话不说，快步奔了过去，伸手欲抓住慕卿心，没想到慕卿心反手捉住了他的袖子，将他一道带了下去。
　　为了防止坠下时，伤了慕卿心，展昭不得已搂住她腰，在狭窄的甬道里与她换了一个方位，并将她护在了怀里。
　　“哎哟喂呀！”虽然是在展昭的怀里，可落地时，那撞击的力道也让慕卿心着实吃了点苦头。
　　展昭闷哼一声，被慕卿心的一压一时起不了身。只能抱着慕卿心躺在地上。
　　良久，他开了口：“心儿，可以起来了。”
　　慕卿心不情不愿的离开他的怀抱，咕哝着：“难得好有机会，都不让我抱个够。”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展昭听到，展昭坐起身来，抚了抚额，在这个时候她竟有心开这样的玩笑。叹了叹气，展昭站起来，看着一直通向前方，仿佛看不到尽头的甬道，关切地问慕卿心：“可有受伤？”
　　慕卿心摇摇头，托展昭的福，掉下来的时候，若不是展昭将她护着，她还不知道会摔成什么样子。“展大哥，我们还是快点出去吧。”
　　展昭点头，抬头看向头顶的入口，那人，是想把他两困在这个地方吗？那人到底是谁？心中一连串的疑问得不到解答，展昭心里难免郁闷。
　　再回转目光时，慕卿心已经走到前面了。掏出怀中的火折子，点亮来，这地方总算是光明了许多。
　　两人没走多久，眼前豁然开朗起来。这里看起来像是个密室，却更像一个山洞。四周是铁笼，看来是用来囚禁失踪的那些人的。中央的桌子上放着一些奇怪的东西还有一个香炉，此时袅袅青烟散出，洞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
　　是了，她记起来了，李府的护卫失踪的那天，她闻到的就是这样的香气。“展大哥，这香的气息在李府侍卫失踪的时候我也闻到过。”
　　喔？是吗？展昭看着她思索了一会儿，看来这里便是失踪百姓被藏匿的地方，只是到底是何人所为呢？
　　“吼吼——！”
　　“展大哥，你听到了吗？丧尸的声音！”听这声音，数量不止一个，感觉像是成群结队的。
　　“这边来。”展昭四下观察，发现这里不止一个洞口，也不知道哪个是真正的出口，不过当下是要找个地方藏起来，静观其变。
　　另一个洞口，一个黑色斗篷，看不清楚容貌的人抗着一名女子，身后是十几名失踪的百姓，在慕卿心看来，他们除了没有腐烂的躯壳外，行动与丧尸无疑，故称他们为丧尸。
　　黑衣人将女子扔在地上，那女子幽幽转醒，见此情形，大声尖叫起来：“你们，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捉我？你们想干什么？”
　　黑衣人冷冷一笑：“只是给我的宠物们弄点吃的。”话音刚落，十几名丧尸一拥而上，咬得咬，撕扯的撕扯，整个洞里，弥漫着恐怖的气息，不一会儿，那女人非但没有了气息，还给那些人将五脏六腑吃了个精光。
　　躲在暗处的慕卿心虽然丧尸片看得太多，这样的身临其境还是第一次。双眼大睁的她着地上的鲜血，一时间脸色惨白，胃液翻腾。“呕！”一阵干呕声竟惊动了那些人。
　　那黑衣人并未说话，只是抬了抬手，十几名丧尸便转向了他二人。
　　“展大哥，他们来了！”慕卿心惊呼间，最前头的丧尸已经到了眼前。
　　展昭的巨阙抵在那人胸口，撩了衣摆一脚上去，丧尸便飞了出去，重重落在地上，随后又爬起来，带血的脸越发狰狞。
　　十几名丧尸没完没了的纠缠着，展昭只能击退，却杀之不得。
　　“展大哥！救命啊！”些许是被好几名丧尸缠住了，他根本无法靠近慕卿心，才致慕卿心被其他丧尸在这山洞里追了个团团转。而罪魁祸首最立在那里眼中带笑地看着这“好”戏。不过慕卿心的情况不容乐观，她毕竟不会功夫，没多久，就已经被追得气喘吁吁。“你们别追呀，我快累死了！展大哥，救命啊。”
　　顾不得那么多了！展昭脚在地上轻轻一点，飞身而起，脚踩过丧尸的头顶，向着慕卿心急急而去。
　　眼见着丧尸捉了慕卿心的双肩，张嘴在慕卿心的肩上就是一口，顿时血染红了衣衫，触目惊心。展昭心中莫名心痛，更多的是愤怒。巨阙出鞘，直直的刺进了丧尸的脖子，丧尸应声而倒。落地上，将疼得哇哇大叫的慕卿心搂在怀里，低头查看她的伤：“心儿！”这一声充满了关切与心疼。
　　看他皱眉，她满头大汗地笑着安慰：“我没事。伤口不是很深。快抓住那黑衣人，他肯定是凶手。”
　　“可是你的伤——！”那殷红的鲜血印进他的眼帘，他的心猛的抽痛着。他第一次有了想带着她尽早离开的念头。
　　“展大哥，小心！”
　　“唔。”一个转身，展昭以手挡住了另一名丧尸对慕卿心的攻击，自己的手臂却被丧尸死死咬住，顿时鲜血滴落在地上。
　　慕卿心见状勃然大怒：“哇呀，你居然敢咬我的展大哥，我，我咬死你！”怒吼之际，她挣脱出展昭的怀抱，绕到那丧尸身后，跳到他身上又是打，又是咬耳朵，咬脖子，抓脸的。那丧尸似乎受不了了，终于松口了。而慕卿心下地时，眼前一黑，一屁股坐下去，半晌没回过神来。
　　黑衣人见时机刚好，拔剑向展昭而来。展昭心疼慕卿心，正上前去搀扶，感到身后杀气逼近，侧身以巨阙挡在自己胸口，连退了数步。剑尖抵在巨阙上，没能刺进展昭的心脏。黑衣人多有不甘，提掌袭向展昭，又被他破解，一来二去间，他根本就伤不了展昭。那些丧尸也像是怕了，站在原地迟迟未有动作。
　　黑衣人瞄到坐在一旁就快昏迷的过去却还尚有一些意识的慕卿心，便将目标转向了她。展昭早就料到他会如此动作，手中挽出一个剑花之手，黑衣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巨阙在刹那间已没入了自己的左肩。
　　“你到底是谁？”展昭半眯着眼，子夜的眸子里，杀意一闪而过。余光瞄向已经昏迷的慕卿心，他必须得速战速决。
　　“反正已经栽到了南侠的手中，要杀要刮随便你！我半个字都不会透露的。”这声音展昭认的，那名蓝衣的女子。
　　“展某不会杀你，但会带你回去见包大人。”不，他恨不得杀了眼前的这个女人，可是下一秒平复了自己的心绪后，他很快冷静下来。话音刚落，洞中香气渐浓烈，一白衣女子翩翩而来，依旧是白色的面纱，展昭无法看清她的面容，不过她手中那把透着寒光的剑他是看得分外清楚。
　　而自己还没出手，另一个白色身影已经先他一步动了手，替他挡了那一剑。
　　“玉堂兄，是你！”没想到白玉堂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展昭吃惊地看着他与那白衣女子缠斗着。
　　“展昭，你先带臭头走，在这样纠缠下去，这丫头迟早流血过多身亡。这里交给我白五爷就好。出口就在第二个洞口。”白玉堂一面同那女人打，一面对着身后的展昭说道。
　　也好，他相信白玉堂能解决这里，现下是得赶紧回府找公孙先生给慕卿心治疗伤口才是。“那就有劳了。”说完，抱起慕卿心快速离开。
　　“臭娘儿们，让白五爷陪你们玩儿玩儿。”白玉堂俏皮一笑，眼中却暗藏杀意。就在刚才，他看到慕卿心被咬时，胸中一闷，一股无名火冲上大脑，差点没止住就冲了出来。现在，他要把那臭丫头受得伤给讨回来。
　　那白衣女人眸子眼眯，阴冷一笑：“没想到锦毛鼠也来插手，今日不便与你缠斗，我们后会有期。”
　　“噫？就这走？爷还没打够了！等等，你们走了，这些人怎么办！？”看着她们飞身离开，白玉堂想叫都叫不住。
　　“那些人已经死人了，你喜欢就自己留着玩儿吧。”空气中，回荡着白衣女子的声音，显然对这些人已经不在乎。
　　死人？白玉堂惊诧，回转身间，剩下的丧尸已经倒在了地上。一探鼻息，果然都已经死了。再三思量，白玉堂决定将这情况先去向包大人禀明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