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倒展大人》凤亚纪

5、第五章 捉鬼就找徐长卿

　　刘三一听展昭要再开一间客房，当下为难起来：“不瞒客倌，这小店的房间都已经满了。”
　　“满了，那敢情好啊。哎哟，痛！”一听刘三说没了客房，慕卿心眼晴噌地亮起来，整个人像打了鸡血，恢复了活力从座位上跳起来。
　　展昭觉得奇怪，“没了客房，姑娘睡哪里？”
　　“当然和你睡一个房间咯。”一旁的白玉堂接了话。这慕卿心的心思，他再了解不过了。
　　白玉堂这样一说，展昭随即看向慕卿心。慕卿心眨巴着眼，对白玉堂狠道：“你别说话，男女收受不清，我怎么可能和展大哥睡一个房间。”
　　白玉堂双手环胸，冷笑一声：“这不正是你所想的吗？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他是你未来的夫君。迟早的事儿。”他唯恐天下不乱地又一次揭穿了此时慕卿心的想法。
　　想归想，要是第一次就要求和展昭住在同一个房间显然不现实。她白了白玉堂一眼，冷笑一声：“白玉堂，你的脑子进水了啊，我与展大哥也是第二次见面，怎么可能会和他共处一室，他又怎么可能是我未来的夫君。”
　　“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她竟然说自己脑子进水了，太可恶了。
　　继续白了白玉堂一眼，“我什么时候说我过展大哥是我的未来夫君了？你别信口胡说。”
　　白玉堂没想到她以前说过的话，翻脸就不认了，“你……”罢罢，反正也只是一句话，这慕卿心又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他做甚那么在意她说的话。
　　展昭看他两你一言我一语的，现在算是消停下来了，遂清咳一声，拉回了慕卿心的目光，“慕姑娘方才受惊，又落得如此狼狈，且先梳洗，并暂时住在展某的房间。待明日再来问候慕姑娘。”说着，便给慕卿心带路。
　　跟在展昭身后，慕卿心微张着双唇，一双杏眼睁得老大，这展昭一手握剑，背影挺拔而修长，看得慕卿心差点没流口水。
　　刚上楼，却见到包拯从屋内出来，看到慕卿心浑身是血，发丝散落，愣了一下，随即问展昭：“方才听得楼下动静，不知发生了何事？展护卫这位是——？”
　　看包包拯在打量自己，慕卿心也不怯生，相反，见到眼前胖得和安西教练有得一比的大人，她一眼就凭着此人模样认出了他是谁，还不等展昭回话，她便有模有样地回答：“回包大人，民女叫慕卿心，被这里的丧尸追赶逃进这里，又被那姓白的臭老鼠给狠狠地踢了一脚，要不是展大哥相救，没准就给踢残了。”包拯见她一双灵动的双眸里带着无害的笑，点点头。又听她称白少侠是臭老鼠，看来这二人应该是相识的，又听她称展昭为展大哥，显然，这名女子也是和展昭认识。不过他也不多说什么，慕卿心一脸崇拜，“久闻包大人盛名，今日终于见到传说中的包大人了，包大人，民女对包大人的景仰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洪水决堤一发不口收拾，若不是时间已晚，还真的想请包大人给民女签个名，以后回老家，也可炫耀一番。展大哥，你的房间在哪里啊？”一口气说完，最后目光又落到了展昭身上，慕卿心很自然的上前挽住了他的手臂，抬着还带血痕的脸冲他笑着。
　　展昭嘴一扯，对于女人自然的贴近有些不自在，想要不动声色拂去她的手，无奈她抓的太牢只好抿了抿唇，对包拯道：“大人，慕姑娘因被那些人袭击受了一些惊吓，属下带姑娘先行休息。”
　　包拯点点头，“也好，如今天色甚晚，待姑娘休息一晚，明日再向姑娘问个详尽吧。”
　　说罢，展昭便带了慕卿心去了自己的客房。
　　“慕姑娘便在此休息一晚，明日一早便带姑娘见包大人，将今晚所遭遇的详细情形告知包大人。”说完，转身便要离开，却给慕卿心拉住。“慕姑娘还有事？”
　　“展大哥叫我卿心就好，慕姑娘听着多生熟。”慕卿心嘻嘻一笑，丝毫不像展昭口中的有所受惊。
　　“慕姑娘与展某只见过两面……”
　　“一回生二回熟，叫个卿心又不会掉一块肉。再说了，我又不会把展大哥怎么样。”慕卿心把玩着长发，嘟着嘴说着。
　　展昭垂眼看着矮了自己一个头的女子，虽然一身脏乱，却依旧不影响明眸皓齿，笑得煞是好看，他不由一怔，清了清自己的嗓子企图把自己拉回现实。“慕姑娘且莫要说笑。”在江湖中打滚那么多年，什么样女人的眼神他没有见过。她的眼神晃亮，闪着精光，看他的目光与别的女人眼光似有相似却又有不同，那种感觉他也是说不上来。“时候已经不早了，姑娘歇息吧。喔，对了，切记不要吹熄火烛。否则，那些人便会闯进来。”
　　一听到那些丧尸会闯进来，她竟也不怕，有展昭在此，还有那个白老鼠这么好的功夫她还怕什么，只是若是她不学着配合一下，有些过意不去？“这，这真的吗？太可怕了？展，展大哥，要是他们闯进来可如何是好？”说罢，脖子一缩，眼露恐慌之色。
　　展昭见她白着一张脸，身子微微有些颤抖，只道是她害怕了，当下安慰着：“姑娘莫怕，只要这烛火不熄他们便不会进来。若有什么姑娘大可大声呼救，展某会及时赶来相救。”
　　展昭的话让慕卿心吃了一个定心丸，老实讲，她也不是真的害怕，相反还有些刺激。大概是以前跟着杰克在野坟地，古墓那些地方出没过，所以也就不那么害怕了。再说，那些人应该也不是真的丧尸。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算了，这些疑问等到明天见了包黑子再说吧，她还得想想，怎么样才能跟着展昭而不被他们赶走。想到这里，冲展昭一笑，慕卿心说道：“展大哥把房间让给我了，那展大哥睡哪里？不如……”她挑眉，一笑。
　　展昭皱眉，这算是邀请？挑逗？“姑娘早点休息吧。”他一脸正色，转身离开。
　　切，真没趣。不过她刚才那一瞬间仿佛看到他目光躲闪，嘿嘿，还害羞了。

　　替慕卿心关上房门后，展昭转身下楼，见白玉堂一脸同情地看着自己，他不明所以，“白五侠为何这样看着展某。”
　　话说，两人这一来二去，少说也经历了不少，展昭却还用这样客气的语气跟他说话，白玉堂心里多少有些不满。
　　“本大爷以我切身经历劝告你，最好离那名女子远一点。”白玉堂说着，便将酒一饮而尽。
　　展昭不清楚白玉堂和慕卿心之间到底经历过什么，只是，怎么看，慕卿心也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女，不过她有多么的刁钻，或者为难白玉堂，白玉堂身为江湖中人尽皆知的侠士也不能将这样一名弱女子独自扔在这衡州城中，陷她于危险之中。想着，便要开口。
　　白玉堂深知他想说什么，抬手阻止：“唉，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这事我仔细斟酌，确有不妥的地方，你也别说了。只是臭猫，那慕卿心跟你说什么了么？”
　　展昭摇头，“她受了不小的惊吓，展某先让她休息了，待明日再让向包大人说明情况。”
　　惊吓？白玉堂听闻，仰头大笑了好久，随即又敛了笑，一双好看的桃花眼死死地盯着展昭，啧啧道：“你当真她是受了惊吓？我怎么没看出来？”他无奈摇头，说展昭是善良好呢？还是善良好呢？
　　“旦凡人遇到这样的事，都会受到惊吓。更何况一个姑娘家。”展昭回想着慕卿心那双害怕的小眼神，心中有什么波动着。她出现的如此蹊跷，对自己的态度又是如此的自来熟，完全没有大宋一般女子那种温柔贤淑，举手投足间，不拘小节，想说什么脱口而出。对于慕卿心，他还是多留点心的观察的好。
　　“反正我话至此处，那慕卿心的话，你若真听了去，到时别跟本大爷来诉苦。”白展昭一眼，他闷了好一会儿，又道：“你那自己的客房让给了慕卿心，你睡哪儿？”
　　展昭想了片刻，这客栈也没多的房间了，“既然这客栈没有多的房间了，不如就在这堂内坐到天明。”
　　白玉堂手肘搭在了展昭肩上，笑道：“不如本大爷就委屈委屈，把房间让半个地儿给你可好？”
　　展昭睨了白玉堂一眼，抿唇一笑：“展某不介意分到床的那一部分。”
　　“哎……我说你……得，床就床。本大爷可就困死了，赖得和你睁。”说罢，便上楼，展昭起身跟在他身后。

　　慕卿心睡到日上三竿才缓缓爬起来，一看，太阳都已经照到屁股了，街道上的热闹非凡。站在窗前伸了一个懒腰，她陡然间忆起昨天发生的事，转身忙不跌梳洗好，用木钗将长发在脑后随意挽个髻，准备穿衣服，却发现大妈给的那套衣服正面全是血迹，估计是昨天在巷子里摔个大马趴所致，只因当时只顾着看展昭去了，没有注意到。现在要是她穿这个出门，肯定会吓到别人的，可她也不能这样就出去啊？看看那带血的衣衫，又看看床上的棉被，正想着要不要把棉被披在这身上时，就听到敲门声，便冲着门口大声道：“谁啊？”
　　“慕姑娘，是展某。”门外，磁性的温柔嗓音响起。
　　慕卿心一听是展昭，忙不跌快步上前开门，途中不小心踢到了跟前的桌角，痛得她秀眉都皱到了一起。开门一看，展昭手里拿着一包袱，面带浅浅微笑，唇角的两个梨窝让慕卿心愣了神，一时间感慨，他只是浅浅一笑，就可以笑得这般好看，比女子笑得还美，美得让她忘记了脚尖的疼痛，这看这天理何在啊！？
　　“展大哥，早啊。”其实已经不早了。看这个时候，午时应该有了吧。
　　“慕姑娘睡得可好？”展昭只是问站在门口，和她保持着一点小小的距离。
　　慕卿心点点头：“还好，只是有些不太习惯。那床比家里的床硬了稍许。嘿嘿，展大哥找我，是要去见包大人么？”
　　展昭点头：“昨日姑娘的衣服不能穿了，展某去外面的成衣行给姑娘带了套衣服，也不知合不合身。还望姑娘不要介意，换上它随展某去见大人。”今天一早，展昭便在思考这个问，慕卿心身上的衣服都是血只是出去肯定会吓到路人，这天又冷的，她也没多的衣服可以换穿，便去了成衣行，买了套稍厚的衫裙回来。
　　接过展昭递给的包袱，慕卿心有些惊讶，没想到展昭竟会如此细心，心中甜甜的，就算展昭没那个意思，不过她顿时觉得自己的希望还是粉大的。“多谢展大哥了，展大哥等我一下，我换好衣服就出来。”
　　展昭应了声，便转身立于门边，微微偏头，想着什么，下一刻，竟是不自觉得摇头轻笑。
　　“吱~”
　　门再打开的时候，展昭转身，只是一眼，他便愣住了，白色的交领中衣，肉桂色的短褙子上绣着淡粉的蝴蝶兰，草绿的宋裤，配着朱红的绦带，加上她粉嫩娇好的面容，水灵的双眸，樱桃般的唇，虽然发髻略显简单，却也是相得益彰，格外出彩，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展大哥，可好看？”她笑眯眯地问他。还好，展昭买的是裤子，要是裙子，多不方便，不是自己没穿过裙子，实在是，这个时代的裙子都太长，她不踩到那才奇怪了。
　　展昭回过神来，不知如何回她，只得转了话题，“包大人已经到知府府中调询案件，我们不宜耽搁，请慕姑娘随展某前往知府处。”
　　慕卿心点头，随展昭离开客栈。

　　衡州知府府邸。
　　李长忆不停地擦着鬓角的汗珠，站在包拯跟前，屈着身子，不敢看包拯锐力的双眸。他只听说开封府府尹包大人要来，可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
　　良久，终于弱弱地开口：“不知包大人大驾，有失远迎，还望包大人莫要见怪。不知包大人是何时到衡州的？”
　　包拯淡淡看了看李长忆，据他所知，这李长忆平时也算是为官清廉，“且不说本府何时到达衡州，李大人，这衡州百姓屡屡失踪一案可有眉目？”开口就问案情，让李长忆有些手足无措。
　　“这……这……尚未有所进展。”他只好如实禀报给包拯。
　　这话一口，包拯不悦：“李大人，据本府所知，这案发已三月有余，未何迟迟未有任何进展，难道要圣上怪罪下来不成？”
　　包拯话音刚落，李长忆咚一声跪在地上，包拯继续说道：“李大人，你可知，这失踪的百姓夜里回来，并开始攻击其他百姓一事。”
　　“是，下官，下官知道。”天呐，他上任这衡州知府才四个月就遇到这样的事，他也是一筹莫展啊。“只是，只是下罪犯来无影去无踪的，衡州城的百姓，都说……都说……”李长忆实在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跪在地下一时吞吞吐吐起来。
　　“嗯？说什么了？”
　　“都说是鬼怪作祟！”终于吐出那几个字来，却听得包拯说了一声：“荒唐！”
　　“下官也不信，便广发帖子，请江湖义士相助，可是，可是……来的那些江湖义士个个都有去无回，下官，下官也不得不相信……”
　　话没说完，便听得一银铃般的声音响起：“捉鬼捉妖什么的，你应该找白豆腐才对，找那些江湖义士，你不是害人家送死吗？”
　　寻声看去，就见展昭带进了屋内，跟在他后面的，是昨晚见过的那姑娘。
　　展昭拱手，道：“大人，慕姑娘带到。”
　　包拯捋捋胡须，道：“方才慕姑娘所说的白豆腐可是吃的那豆腐？”
　　慕卿心轻轻一笑，说道：“回包大人，那不是吃的豆腐，是一个人。本名叫徐长卿，是个道士。当然，如果宋朝有此人的话……”或许就算有，也不见得是个道士。何况，眼下，白豆腐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思及此，她咯咯咯地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