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妖侠—侠侣 ...
-
唐昊正蹲在地上画着小圈圈，心里把禾阳从里到外嫌弃了一遍，这时听得红岫说道：前辈我们实在太有缘分了，不如您教我鸣金之术吧，我愿意拜您为师。”
禾阳心中大喜，但脸上很冷静，“我看你竟然也会收妖，难不成有传承？”
红岫大大方方拱了拱手，“不瞒前辈，我的父母乃是甸城护城鸣金师，江湖人称双燕侠侣，二人曾在我年轻的时候教导过我一二，但不幸在十年前被妖怪所害。”
听得护城鸣金师二字，禾阳顿起敬意，他听说过这样一个职业，是鸣金师当中英勇大义之人，牺牲自己的自由，常年驻扎在守妖怪作乱的城池之中，保护本城百姓，虽说有一点朝廷俸禄，其实少得可怜。若非看淡名利的鸣金师，是不会接受这样一个责任的。
“是何妖怪所害？”禾阳自觉不对，又说，“我无意冒犯。”
“无妨。”红岫并未感到不适，她已经习惯了父母的逝去，如今她一心想成为像父母一样的妖侠，禾阳也能看出这个女孩心性秉正，乐观上进，与其父母一样心存大义公道。
“当时我只记得各路妖怪来犯，我母亲外出救助，带领数十人回来相助，无奈妖怪中竟有七八个妖王联手，根本无打赢的希望，但是为了城中百姓，众人还是苦苦支撑，只等朝廷一万援兵来援。前辈们从白天战斗到子夜，却也没有等到援兵，最终城破人亡，我也是一户普通人家帮忙带出来的。而所有来援的鸣金师全部阵亡。”
“朝廷失信于人，失信于天下百姓，这就是它将灭亡的原因吧。失了人心，是怎么也无法挽回的。”禾阳哀叹。
“我如今独自一人。”红岫撒了谎，“红岫希望能跟随前辈，不再孤单一人。”
“好，”禾阳心生悲悯，“你今后就跟着我了，虽然老夫两袖清风，但是要养你们还是十分容易的。不过我虽然教你收妖术，却不能收你为徒。”
“前辈……”红岫急了。
“听老夫把话说完。”禾阳说，“不收你为徒是因为师门所限，但是老夫一定为将必生所学都传授与你，不必担心。”
红岫释然，连连磕头。“谢师傅，谢师傅。”
“孩子快起来。”禾阳心里乐开了花。
“喂，”突然一声冷漠至极，饱含愤恨的声音传来，禾阳一个哆嗦，看见了唐昊慢慢走来。
“老头我恨你！”
“听我解释，”禾阳说，“老夫的确一开始就发现了红岫的女儿身，之所以没有告诉你，是因为要替她保守秘密，并没有刻意欺骗你的想法。”
唐昊并不释怀，恶狠狠瞪过来，“你居然收养这个小丫头，经过我同意了吗？你知道多一个人需要花多少文钱吗？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禾阳刚刚油然而生的自傲感顿时烟消云散，他犹犹豫豫问道：“那，那怎么办。”
唐昊并不理他，径直走向红岫，“我思虑好了，如果你要跟着我们，就必须努力赚钱，我不可能养活两个人，而且还要存钱办事。”
红岫认认真真看着他，忽然冒出一句：“我有钱，”她拎出一个钱袋，“里面有一百两。”
“一百两！”禾阳惊呼，全无宗师威严。
“一百两”唐昊有点怀疑。
“黄金！”红岫补充道。
嘶，唐昊倒吸冷气，禾阳已经开心得疯癫了，抱着旁边的大树大哭，嘴上叨叨着：“终于能天天吃肉，天天喝酒了。苦日子熬到头了啊。”
“行！”唐昊干脆道，“那你可以跟着我们，放心，我不会用你的金子。我自己有钱。”
“你用也没关系啊。”红岫不解，“这些金子在我身边也没什么用。”
唐昊咽了口唾沫，还是劝她赶紧把金子收起来，他怕自己受不住诱惑。红岫收起金子后，唐昊才能真正端详她。
“这样貌果真是巾帼英雄，女中豪杰。秀外慧中，英气而不失温柔，大方而不失细腻，红岫姑娘必然是大家闺秀出身了。”
“承蒙夸奖。”红岫脸上飞现两片红晕，“唐公子也是一表人才，玉树临风，风度翩翩，武功高强，青年俊才。”
“不不不，在下不过是一介勇夫。姑娘才艺双馨。”
“哪有，公子文武双全。”
……
两人面对面对夸奖了不下一盏茶的时间，禾阳终于是忍不住了。
“打住！”禾阳大喝，“青湖还被红岫丫头你困着呢，赶紧先放了她才是。”
唐昊惊醒，连连点头，“青湖不是坏妖怪，她救了我，红岫你可千万别伤害她。”
“原来如此。”红岫说道，“不过如今那燕金剑已将她追杀在十里之外，超过这个距离我也无法控制此剑了，恐怕我们过去的时候那小妖已经……”
“这该如何是好。”红岫急了，“我确实无法控制它了。
“以你我的轻功的确赶不上，”禾阳看着唐昊投来的目光说道：“就算是你也不行。”
唐昊懊恼地垂下脑袋，忽然他心生一计，一步飞到红袖身边。
红岫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唐昊已经抽出了那把归鞘的银剑。
“那就是靠它，当初这斩妖剑带着我飞行速度依旧很快，一定能救下葫芦小妖。”
“有理。”禾阳点点头。
红岫瞪大了眼睛，小嘴圆睁。
“发什么呆，还不快施法。”唐昊喝道。
“哦，哦，”红岫脸色不知为何，一片嫣红，“既然你能拔得出燕银剑，那不必有人跟去，我也能化解。只需此剑飞去将燕金剑唤来即可。”
“哦，还能这样。”
红岫即刻施法，燕银剑带着她的意念朝天空激射而去。
“你双亲留下的收妖法宝果然非同一般。”禾阳赞叹道，“这两把斩妖剑和那一组八图奉天盘，都是宝物中的上品，即使千两黄金也换不来的啊。”
“我父母确实给我留下了所有东西，还有一块倾岭玉佩，能够破邪镇妖，点燃妖魂，也十分厉害。我靠着一套传家之宝斩杀了许多小妖，不过稍稍厉害一点的妖怪，我就打不过了。”
“这是自然，宝物只是身外之物，重要的还是自身能力。那些最负盛名的鸣金师，哪一个不是一身神功，极少依靠外物。”
唐昊附在禾阳耳边，轻声说道：“老头你连一个宝物都斗不过呢。”
“胡说。”禾阳急了。
唐昊却不理他，心里盘算着：这收妖的宝贝怎么都这么值钱。
这时，红岫又说道：“母亲当年二十芳龄，于道台山护观，有一日天降神剑，被母亲所得，于是观主便劝母亲去寻道，走上鸣金收妖之路。并且观主还告知母亲，这把神剑并非独一无二，但却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只有情投意合的伴侣，才能拔出此剑。后来母亲巧遇父亲，父亲也将此剑拔出，两人一起将神剑重练，一把取名燕金，一把取名燕银，这才一同走上寻道之路。这两把剑自传授于我，每每只能同时出鞘，同时入鞘，任何一把剑先入鞘，若是另一把未入鞘，那么先入鞘的也不可再拔出，如今……”红岫含情脉脉地看着唐昊。
禾阳明白此中深意，这比他料想的还快，他原本就像替唐昊找一个好女子，以便以后自己不在能够照顾唐昊。之前遇见红岫，心中想法才冒出来，没想到小姑娘自己已经有此意思。
小昊子你可要好吧把握！禾阳意味深长地看着唐昊。
唐昊也是一根筋，思来想去，只得出这么一个结论：她在怪我把她重要的宝物给弄坏了！”
完了，唐昊心中哀怨，我没事来凑什么热闹啊！
“唐公子，”红岫眼神迷人，若是寻常人看了，定不能自拔，要迷醉当中。
唐昊强作镇定，委婉道：“要不，要不我再给你把剑插回去……”
咣当！禾阳一头栽进草地里，他觉得没脸在出来了。
红岫并不气馁，而是说道：“唐昊公子，红岫要一辈子跟着你。”
不带这样讨债的，唐昊面不改色，心里却早就想逃之夭夭了：价值几千两黄金的宝贝，我几世才能赔得起啊。
这时，天空传来呼啸之声。红岫说道：“双剑归来了。”
禾阳和唐昊发呢分抬头望去，之间两把斩妖剑于空中并肩飞来。
忽然，红岫又说道：“它们好像带来了一个了不得的消息。”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妖侠—侠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