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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那一晚,他们的故事【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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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离与张起灵约定的时间快要来临之前,吴邪曾在私底下与解雨臣还有黑瞎子见了最后一面,他们约在北京的解家,而那次聚会的内容是极度隐蔽,除了他们三人谁也不知道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解雨臣的左手捧着一杯茶,房间里没有安装空调,北京夜晚闷热的空气让他有些难耐的扯开脖子上的领结,袖子也被人挽到胳膊上,素日白净的脸上冒出些许青色的胡须,头发纠结的乱在一起。
男人面前的书桌上摆放着一堆照片,一张挨着一张被人非常整齐的摆满了整个桌面。解雨臣数了数这些照片的数量,一共有21张。但是照片的质量参差不齐,有的比较模糊有的就非常清晰,有几张是老式的黑白照有些是近几年才有的彩色相片,奇怪的是每一个照片的角落都被人用蓝色的圆珠笔写下着拍摄的时间。
解雨臣按照拍摄的时间将照片按顺序摆好,这些照片拍摄的内容很杂,有的是拍山有的是拍水,有几张是一些田间的小路,还有几张都是一片光溜溜的草地,但无不例外每一张都是高处拍摄的俯视图,将整个场景都收入其中。最让人觉得要命的就是这些照片拍摄的时间段十分诡异,他们不是在一个时间拍摄的,而是分在三个时间段拍下的,解雨臣统计了一下发现其中有五张是1976年,有十张是1999年,还有六张是2007年。
解雨臣看着面前无比诡异的情况皱了下眉头,他抬头看向桌子对面的人。坐在解雨臣对面的吴邪看到了对方传递过来的信息,也许接下来要说得事情有点长,吴邪斟酌了一下字句,用一种比较深沉的语气缓缓的说:“要准确的解释这些照片的来历有点麻烦,我大概的说一下。在几个月前,有一群人,他们用一种非常隐蔽的方式向我传达了一段信息,在那段信息里他们将这些照片用黄皮纸包好藏在了一栋老房子的阁楼里,而且我看得出来那群人藏东西的时间段绝对是在这5年之内发生的。”
解雨臣挑了挑眉头说:“你怎么知道?那些人亲口告诉你的?”吴邪摇摇头:“不是,是他们当中有一个人身上穿的衣服正好是五年前的最新款式,正好有段日子我补了一下这方面的功课,所以我才会看出来。”
解雨臣听了不禁一阵赞叹,对着吴邪竖了个大拇指。
坐在旁边听故事的黑瞎子指着其中一张标志着“拍摄于1976年”的黑白照片,笑着对吴邪说:“这个湖周围是什么?”每一张照片都是被人从高处拍下来的,黑瞎子说的这张也不例外,一个非常小的湖泊的湖面,在高空中能非常清楚的看清这个湖面的形状,差不多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的圆形湖泊,在照片的上湖泊的周围有一片非常茂密高大的森林。而依稀可以看见,整个湖面的周围似乎被一圈东西包围住了,黑瞎子所指的就是那圈东西,可惜拍照的时候距离太远,那圈围住湖面的东西非常模糊。
吴邪看着黑瞎子指着的地方说:“不清楚,在他们传递给我的信息里,他们将那栋房子的地址描述的非常清晰,我想他们是希望得知这个信息的人能够拿走那些东西。所以我获取了这段信息后,很快就找到了那个老房子,然后就找到了这些照片。”
吴邪眯着眼睛点了根烟,竖起一根手指说:“一个星期,我花了整整一个星期,都在研究这些照片,在一个星期后我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情况。我发现这些照片最奇怪的地方不光是在他们拍摄的时间段不同。他们其实是一个地形图,是一个循序渐进的地图。”
解雨臣跟黑瞎子有些惊讶。
解雨臣说:“地图?”
吴邪面带严肃,然后他把手里的烟叼在嘴里,拿起其中的两张照片对比了一下,又跟桌面上另外的两张交换了位子,又拿起另一张看了看再次交换位子,眼睛紧紧的盯着手里的相片,而放在照片上的双手则不断交换照片的位子。
一开始由解雨臣摆好的顺序被吴邪打乱,那些诡异的相片在吴邪的安排下,有的被他往前放,有的被他安排在了后面,黑白的老照片夹在两张彩色照片中间,而一张76年的照片被摆在了07年的末尾。
解雨臣紧盯着吴邪的动作,直到吴邪停下手里的动作,将最后一张照片被重新归位后,解雨臣才恍然大悟般的“啧”了一声。这个时候,桌面上的情况已经跟一开始大不一样。在外人看来,这些照片是被人毫无章法的摆在一起。但是眼神独到的解雨臣和黑瞎子则一眼发现了其中的奥秘,这些看似毫无章法的顺序如果是按照,照片本身的内容来看的话,那问题就来了。
吴邪指着桌面上被重新摆放的第一张照片说:“我想那个写下时间段的人最主要的目的不是为了告诉别人这些照片的来历,应该是想混淆信息,保护这些照片真正带来的消息。一般人在看见这些时间时,都会把他们按照时间的顺序来排列,这样也就达到了那个人的目的,这是因为人的主观意识往往会走在理性的前面。而我在无意间想到如果把他们分开看,会是什么结果。所以我花了很多时间,排列了无数次不同的顺序,直到最后一次我成功了,而那个人混淆信息的想法也终于被我破解了。”
“卍…”
这个地图其实就是一个卍字。
解雨臣看着被重新摆放后最终形成的那个字,叹了口气抹了一把脸上的胡渣:“看样子,你是天生跟佛祖有缘,注定出家的命。”
“话也不能这么说,你看就算是出家人,要悟禅也得花两个星期的时间。”不知何时走到吴邪身后的黑瞎子伸手在人光秃的脑袋上弹了一个极重的“钢镚”。
黑瞎子摇摇头说:“出家一趟回来,警惕性从100降0,我教你的那点东西你是照单不收啊。”吴邪捂着后脑勺,站了起来然后狠狠得踹上了黑瞎子的膝盖,黑瞎子迅速转了个身,两条腿往旁边一跨就闪到了一旁。吴邪踹出去的那条腿没有踢到黑瞎子,却踢中了黑瞎子身后的板凳,“彭”得一声,那个足足有手腕那么粗的凳子腿断成了两半,这一下子吴邪是下的死力。
黑瞎子从房间的角落又搬来一张板凳,翘着腿笑着说:“火气别这么大,年纪大伤肝。”
吴邪白了他一眼,又坐回座位上,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一时想不起来。吴邪打吧打吧嘴问解雨臣:“唉,我刚刚说哪了。”
解雨臣回忆了一下:“你说到这些照片是地图。”
“喔!对!”吴邪点点头:“在我拼出这张地图以后,我就再次回到那座老房子,我希望能找到一些被遗留下来的线索。但是很可惜,在我再次来到那里时,那座房子已经被人烧掉了。”
黑瞎子说:“看样子,你的故事要到高潮了。”
吴邪点点头:“没错,看样子你有在认真听我讲故事。我问了当地的人,他们说这栋房子在我离开那里的当晚就被人烧了。有人一直都在关注那栋老房子或者也可能有人一直都在关注我。”
“我很快就意识到,这个一直躲在暗处的人无论是在关注我还是在关注那栋房子,他一定是一个变态,而且他的性格因该很坚韧。”吴邪分析道。
解语花说:“你怎么看出来的?”
“这很简单。”吴邪说:“没有人能花这么多年的时间来关注一栋破房子或者监视一个中年光头而不发疯的。”
“这个理由很有意思。”黑瞎子笑眯眯的示意吴邪继续分析下去。
“如果他是一个变态或者疯子时,唯一能够对付他的办法就是比他还疯还要变态。但是我想不出来该怎么做才能让他意识到我比他还疯狂,而且那个人说不定在烧掉那栋房子以后就离开了,这让我原本的计划胎死腹中”吴邪看着两个人,没有说自己当初差点想过在大庭广众之下吞吃大便来吸引对方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