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我一生去爱你》白子画的爱女

225、番外——第十年6

　　“对不起，阿宾。过去的事，我不应该再提。”对他，我徒增了一份歉然。家境贫寒不是他的错。想改变自己的命运，脱离那个因为贫穷所以窘迫的泥沼，也不是他的错。他是个很有能力的人，他不逊于任何男人。可就是因为穷，让他一直不能挺直腰杆做人。好不容易现在混出个人样了，可那份屈辱的过去，却不是能靠光阴的流失能冲刷干净的。
　　对于覃泽宾，我油然而生一种悲悯的情怀。他又有何错？造化弄人，他也是个可怜人。
　　覃泽宾听到我称呼他“阿宾”，眼中忽然有一闪而过的惊喜：“雨晴，你终于叫我‘阿宾’了。我都十二年，没听见你这样叫我了。雨晴，你知道吗？我去美国的第三年，我爸就去世了。他是在养老院去世的。他去世的时候，我都没能赶回去，送我爸最后一程。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为了我爸，为了我自己将来的前程，我不得不舍弃咱俩的感情，选择跟琴姐在一起。我出国了，能去美国读大学了。可我爸也不在了，我就算取得再大的成功又有什么用？我爸不在了，我在这个世上就是孤儿了。我那时候，真是万念俱灰。我爸没了，你也和我分手了。我的心空落落的，从来没有像那一刻这么孤独过。我觉得我拼命追求的一切，都是没意义的。如果没有你在我身边，不能和我一起分享生命中的喜怒哀乐。我就算念到了博士，又有什么乐趣？所以在那一刻，我用刀片划破了自己的手腕。就那样看着殷红的血，从我手腕上汩汩流出。当时我真的很虚弱，很冷很冷，好像血液都流干了一般。在那一刻，我真心觉得，我就要永远和你分别了。很痛苦很悲凉，也有很多的不甘。可是琴姐救了我，她好像感应到我会出事，来到我的学生公寓救了我。无论你怎样看我和琴姐之间的关系，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我和她之间是清白的。我这辈子，只有你一个女人。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永远是。雨晴，从我被琴姐救过来的那一刻，在医院的病床上，我就想开了。自杀的那一刻，我后悔了。因为我还是舍不得永远离开你，我舍不得再也见不到你了。你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盼头了。我想拼尽力气，混出个人样。给你看，给你爸看，我覃泽宾比任何男人都强，我能给你幸福。雨晴，我没有任何羁绊了，我只有你，我只爱你。让我们忘记从前的种种不快，我们重新开始。好吗？”他说着，解开了左手的腕表。我才赫然发现，他的左手腕上，有一道深深地疤痕。那么扭曲刺眼的疤痕，像小孩的嘴巴。在那一刻，我想起了妈妈。想起妈妈在浴缸里，也是划破了手腕，鲜血把浴缸的水都染红了。
　　过往的回忆让我无比恐惧，我想逃离却脚下发软。一下跌坐在地上，覃泽宾扑了过来，把我紧紧搂在怀里。
　　他满脸是泪，声音哽咽地在我耳边呢喃：“雨晴，这些年我一直活得像只爬行动物，那么卑微屈辱。支撑我活下去的人，只有你。我们已经错过了十二年，不要再继续错过了。接受我，好吗？我会像从前那样，一心一意好好爱你。再给我一次机会，给你自己一次机会。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他说完，开始疯狂亲吻我的脸颊、樱唇、耳朵。他的呼吸很粗重，满脸的泪水都在宣泄着他十多年的痛苦。在他紧紧地怀抱里，我能感觉到他狂乱嚣张的心跳。他的热烈，激起了我作为女人深埋已久的欲望。我感到周身燥热，我敏锐地觉察到他的身体发生了变化。我被动地迎合着他的一切爱抚、亲吻，在他热烈的情感攻势下，我快要沦陷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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