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我一生去爱你》白子画的爱女

221、番外——第十年2

　　电视机里出现的那个久违的身影，是覃泽宾。他已经从美国普林斯顿大学生物工程系毕业，获得了博士学位。现在作为“长江学者奖励计划”的受益者，回国发展。
　　他穿着一身合体的淡灰色西服，正在接受央视记者的采访。“请问你作为普林斯顿大学的高材生，吸引你回国的最大原因是什么？”“是因为一个女人，一个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她在中国，她在上海，我想离她近点。”覃泽宾面带微笑，神情有些惆怅落寞。
　　他依旧眉目清俊，风姿翩然。他今年三十二岁了，正是一个男人如日中天的年纪。岁月留给他的，更多的是一份从容、优雅。他的脸上鲜有岁月雕琢的痕迹，依旧皮肤白皙、神采奕奕。
　　我知道他说的这个女人是谁？我心里酸涩，过往的一切都像涨潮的海浪敲击着心房。我默默走回餐桌，低头吃起早点，不再看电视画面。
　　“那个女人对你很重要吗？是你的初恋吗？”记者又问道。“她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也是我努力下去的支柱。在美国留学的时候再苦再累再孤独，只要想起她，我心里就有无限勇气。我只想混出个人样儿给她看看，我是这世上最优秀的男人，我有能力给她幸福。”
　　覃泽宾的声音有些暗哑哽咽，我能想象到此刻的他，一定在强抑着眼中的泪水。我咬紧下唇，手也在轻微的哆嗦，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当着爸爸的面，我不想在他面前流露出些许的脆弱，让他为我担心。
　　我故作掩饰般吃了一大口三明治，却不承想噎得我喉咙发痒，剧烈咳嗽起来。爸爸赶紧轻轻拍着我的后背：“怎么了？囡囡，快喝点水儿。”他急急地给我倒了一杯水，齐醒拿来垃圾桶。
　　我把那口三明治吐了出来，慢慢喝了一大口水，才压制住咳嗽。可眼泪却不由自主流下来。
　　电视里依旧说着：“能问你一个私人的话题吗？你和她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你还记得吗？”“一直都记得，我们是在一个叫做浪漫VS迷茫的酒吧认识的。。。”我再也忍不住了，捂着嘴跑进了自己的房间。
　　我一下扑到床上，“哇”的一声痛哭起来。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难过？可是在这一刻，我忽然觉得自己很孤独、很寂寞也很苍凉，我好像错过了很多东西，我生命中曾经很重要的人、我曾经真心爱过的人都在很久很久以前离开我了。内心深处潜藏的遗憾、委屈都因为覃泽宾的表白而清晰浮现。我平日伪装的坚强、无畏，都因为他这几句话而溃不成军。
　　是的，我忽略了一个巨大的问题。我是一个单亲妈妈，我只有儿子和爸爸两个亲人。而一般的女人都是有男友、有丈夫的。可我在这一块的情感是空白、缺失的。
　　在这一刻，我深深感觉到生命中的缺憾，也有一种莫名的孤独无助。
　　齐醒走了进来，怯怯地问道：“妈妈，你怎么了？你为什么哭了？是因为电视里那个叔叔吗？”
　　他是个敏感聪慧的孩子。很多时候，他都和我心意相通。“醒醒，你先出去。外公有话跟你妈妈说。”爸爸温和地对齐醒说道。
　　齐醒懂事地离开我的房间，并且关好了门。爸爸轻抚着我的头发，悠悠叹息道：“囡囡，或许我们这样在一起终究是错误的。爸爸老了，不能陪你一辈子。让你为了爸爸，牺牲自己的幸福，这是我不能允许的。爸爸不能束缚你的自由。如果你还爱他，就去找他吧。之前我反对你们在一起，是因为我觉得他配不上你，担心他给不了你幸福。现在他学成回国，又是青年才俊，对你还一往情深。你找覃泽宾去吧。我不阻拦你们了。”
　　我抬起身子，泪眼朦胧中看见爸爸满是担忧的神情。内心苦楚，一下扑到他的怀里：“爸，你别说了。我不离开你。你对我才是最重要的。我只是十多年没他的音信，今天突然看到了，有点伤心。我和他已经分开十来年了，我们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是的，时过境迁。人虽然还是从前的人，但心境已然不是过去的心境。我和覃泽宾分手，不单单是因为爸爸，还因为一些无法跨越、无法释怀的事情。这种事，不是简单的一句“从头开始”，就能一笔勾销的。
　　我在爸爸怀里哽咽哭泣，他则叹了口气，紧紧把我抱在怀里。不管我多大，在他眼里依旧是个孩子。在我受了委屈，心里难过的时候，他依旧会用自己全部的力量去抚慰我、温暖我。

作者有话说

　　今天心情有点不好。又被男人骗了。给他打电话，他说在开会，待会他发短信给我。等了半天，短信没有、电话没有。很失望。人无信不立。为什么你说过的话不算数呢？是怪我太轻信你的承诺，还是怪你不讲信用呢？心情虽不好，更文不可少。还是把不开心忘掉，努力创作小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