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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番外 ...

  •   “……六月底我们回天绝庄,我叫你去买香烛纸钱去的时候,我遇到的红萼。我当时还以为见到鬼了呢。估计是她察觉到有危险所以先诈死了。她说是殷从叫她给我下的忘忧蛊,还说要给我解蛊,我想总之已经不能更糟了,不如试试,就同意了。后来我就想起那天的事了……之后的你也知道了,只是没想到红萼在解蛊的时候又下了毒,她是有多讨厌我呀?”
      韶陵晏窝在夏瑾怀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讲着他不知道的经过。
      夏瑾靠在软榻上,揽住她的肩,一语不发地听,她说什么都好,他只想听她说。
      没得到丈夫的回应,阿晏“哼”了一声,接着说:“后来我毒发昏倒,醒过来的时候就在离人谷了。我都没有听过这个地方。瑾哥哥,你听过吗?”
      夏瑾思索了一番,摇头道:“没有。”
      讲故事的姑娘有些失望,想了想,谷中似乎也乏善可陈:“里面只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美大叔和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美大叔是个大夫,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了。不过我看他自己的身体差得很,他那个小徒弟连出谷都不敢,就怕她师父没人照顾有什么三长两短。也蛮可怜的。”
      夏瑾笑笑,爱怜地拍拍她的背,并不赞同:“子非鱼,焉知鱼之乐?”若是跟阿晏日日相对,纵然哪里也不去,他也是甘之如饴的。
      “也是。”阿晏轻易地就被夏瑾说服了,顿觉他的话对自己的影响太大了,觉得自己很亏,板起脸翻起旧账来,“哼,听说你受伤的时候,有人衣不解带地照顾了你两个多月,夏公子有没有很感动啊?”
      她语气酸溜溜的,夏瑾听了反而笑出声来,胸腔的起伏透过两人相贴的身体传给阿晏,招来她一记白眼。
      夏瑾笑够了,停下来解释道:“小醋坛子,阿瑶是我妹妹。”
      “骗谁呢!话本子里哪一对公子小姐不是嘴上叫着哥哥妹妹,手脚做着夫妻的事儿呢!”她酸酸地想,我还叫你哥哥呢,又想起他都没叫过她什么肉麻的称呼呢,不开心!
      夏瑾拍了她手背一下,不疼但是发出了很清脆的声音,轻斥道:“你都看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本儿?阿瑶本姓夏,名瑶,是我血脉相连的亲妹妹。薛是我母亲的姓氏。”
      “啊?”阿晏一惊一乍地从他怀里爬出来,“真是妹妹啊,怎么你这么多年都没发现?”
      夏瑾把她按回怀里,露出几许轻愁:“失散的时候年纪都不大,她又改了名字……”
      “哦。”阿晏刚老实地窝回他怀里,忽然又抬头看着他,很是不解道,“可是你没改名字呀,她怎么不找你相认?”岳青幽说薛黛瑶好多年以前就在关注着夏瑾了,肯定是早就知道夏瑾是她哥哥了。
      夏瑾露出一个尴尬的神色,眼中写着“我怎么知道”,过了一会像是总结陈词一般说道:“女人心,海底针。”
      阿晏不满地掐了他腰间一下,发现硬邦邦的一点都不柔软,也没有预想中的让他发笑,便疑惑地抬起头,却发现夏瑾一向苍白的脸上竟然泛起了红晕。美色当前,阿晏瞬间就忘了自己要干什么,只是发痴地盯着他。夏瑾忽然凑到她耳边,声音低沉了许多:“阿晏,我们成亲的时候,似乎还少点什么。”
      她下意识的点头,是啊,岂止是“点儿”,是很多。正要表示一下她并不在意那些个仪式,整个人就被夏瑾拦腰抱了起来。
      “既然你也觉得,那我们现在就补回来罢。”说着一步一步朝着里屋走去。
      “补什么?”话音刚落,她已经被夏瑾扔在那软软的床褥上了,紧接着一个黑影覆了上来。
      这个时候阿晏当然明白了他要做什么。夏瑾却不肯放过她。
      “洞房花烛啊。”他灼热的吐息就在耳边,微凉的唇瓣不时碰到她的耳廓,激起她一阵战栗。他坏心地用呢喃一般的声音在她耳边耳语,“春宵一刻值千金,不是么,”还要恶劣地轻咬她的耳珠,含情脉脉地出声,“阿晏妹妹。”
      这个时候说情话简直就是耍流氓啊!别人家的流氓要钱,他们家这个耍起流氓来要命啊!
      阿晏在床帐被他反手拽下来之前,扫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彻底地沦陷之际,脑中只剩一个念头……
      这,白日宣淫不大合适罢……
      ……
      阿晏被诊出有孕之后就几乎被夏瑾禁足了。明明荀恂说可以适当运动一下,夏瑾根本不听。本来他还要请长假,但是这一回被风华无情地拒绝了。
      夏瑾与风华楼的契约在今年年底就结束了,他也不打算续约了。妹妹他已经找到了,当初进风华楼的目的已经完成了。如今他有妻有子,不打算将自己经常置身险地了。
      所以这最后的几个月,风华坚决不肯放人。
      夏瑾不在家的时候,便是薛黛瑶来照顾她这个嫂嫂的。
      然而,薛姑娘简直比她哥哥还要严厉。这也不许,那也不许。现在要是有谁跟她说他们不是兄妹,阿晏一定泪眼婆娑地一巴掌拍飞他。
      说好的长嫂如母呢薛姑娘,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老母的吗!
      别人家的孕妇都是宝贝疙瘩,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在他们家,阿晏却要为了自由答应许多丧权辱国的条件。
      阿晏悲愤地想,肚子里的孩子将来一定要像他爹,长大后做一朵高岭之花,才不会像他娘这样,在一开始就已经丧失了主权。
      所以,夏瑾赶在阿晏生辰前回到家,迎接他的不是夫妻久别重逢的喜悦,而是妻子幽怨的眼神。
      “瑾哥哥,我都要憋死啦。不是说三个月胎就稳了吗,荀恂也说我很健康可以动一动的,你就让我去离人谷看看欢儿嘛!”这个男人自从学会耍流氓以后,对她撒娇的抵御能力直线上升,她只好祭出杀手锏,杏眼含泪地看着他,哀怨地说,“是不是因为我变丑了,你就不像以前那样爱我了!”
      只是话一出口,还没等她去看夏瑾的反应的时候,她自己就已经后悔了。
      果然,夏瑾抱着她的手臂僵住,眼里满上一片痛色。
      当初红萼给她下的毒非常霸道,后来毒虽然解了,阿晏失去的代价也很大。一头青丝,一身内力,连容貌都略有些变化,身体也差了很多。她回来以后,夏瑾就一直在找办法调养她的身体。好几次她半夜醒来,听到他抚着她的头发叹气。
      后来有一次她把头发染黑了,结果夏瑾回来看到,头一次对着她这个孕妇发了脾气。发完脾气却又紧紧地抱住她道歉,“阿晏,你不用这样,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你什么样子都很好看,你不要这样……”那个样子阿晏至今记忆犹新,他微微颤抖的身体透着一丝脆弱。
      后来她再也不染头发,出门也很少遮住那一头银丝。
      这件事是夏瑾不能碰的死穴,阿晏若不是憋得狠了,绝对不会拿这个刺激他。
      只是目的还没达到,她就先心疼了,看着他这个不堪一击的模样,她心软成一团只想去哄他。
      后来阿晏狠狠地反思,说好的“夫纲不振”呢?
      她反手抱住他尚在僵硬的腰,侧脸蹭着他的胸膛。
      “我离开离人谷的时候跟欢儿约定好了,安顿下来就去看她,如今好几个月了,再不去岂不是失信于人吗?我会很小心的,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夏瑾紧绷的肌肉慢慢放松下来,下巴慢慢搁在她柔软的发顶,轻声叹息:“好罢。”
      ……
      两人准备启程前夕,《天绝手记》第一批终于印好了。因为阿晏要求原样保留沈折书的批注,所以印刷过程比一般书都要漫长许多。
      新书面市那天,夏瑾陪韶陵晏去了柳城最大的书肆。
      书肆门前熙熙攘攘的,很多人在排队,店里极显眼的位置放着两摞整齐崭新的《天绝手记》。旁边立着一个木牌,上面夸张地写着:两大传奇铸剑师的灵魂碰撞,轰动江湖的传世之作。
      阿晏其实并看不大懂什么叫“灵魂碰撞”,但又好似可以从字面之中理解几分。当初她放出消息说要将沈折书批注的《天绝手记》付梓时,有很多书商都找上门来。至于最后为什么她会选择了这个连面都不肯露的名不见经传的小书商,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也许只是缘分吧。
      书肆的老板认得她,这么忙碌的时候,阿晏也不愿去打扰人家做生意。夏瑾陪着她在不远处站着看了一会,见到这个场面,略放下心,他们就回马车里去了。这些人虽然可能很多只是冲着沈折书的名头而来,但她相信定然也会有人因为此书而受益。
      这就够了,爹爹的愿望也不过如此罢了。
      马车缓缓动起来,准备离去的时候,阿晏最后看了一眼书肆前的人群,却偶然一瞥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停车!”
      阿晏突然高声叫道,夏瑾看到她脸都白了,以为她不舒服,急忙担心道:“阿晏,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阿晏掀开车帘向刚才的人群看去,那个身影已经不见了。她抓住夏瑾的手,不可置信地说:“瑾哥哥,我看到殷从了,就在刚刚书肆的人群里。”
      夏瑾也很惊讶,那日阿晏的匕首刺得那么深,又拖延了那么久,更何况无涯庄当时还在着火,殷从根本没有活着的可能。可是阿晏说她看到了,那就是看到了。殷从的死,也许会成为压在阿晏心底一辈子的禁忌。夏瑾既心疼她,又不愿她把别的男人搁在心里一辈子。如果殷从还活着,至少对于阿晏来说,他还活着,那就再好不过了。
      夏瑾反手握住阿晏微凉的双手,努力把自己的温度传给她,安抚道:“说不定也有个像离人谷里那个先生那样的高人救了他,无涯庄虽然没了,但势力犹存,他若想,他日仍可成就一番功业。”
      阿晏知道夏瑾这样说很可能只是在安慰她,但是他说的也有道理。而且,她真的看到了。殷从隐没在人群中,穿着一身深黑的劲装,那是无涯庄的衣服,她不会认错的。
      夏瑾忍着心里不愿意表现出来的妒意,体贴地问:“你想见他吗?只要他在柳城,想找到很容易。”
      “不了,”阿晏摇了摇头,“见了也没什么好说的。”知道他没死,她心里的魔障也可以放下了。
      她转头亲了亲夏瑾的脸颊,然后抱着他的手臂蜷进他怀里。
      “走罢,说好去给欢儿选礼物呢。”
      远处一棵大树下,两个静立的人,目送着马车缓缓远去。
      “自己说远远看看就好,最后没忍住去她眼前晃了一圈,结果人家没有追出来,是不是很失望?”
      说话的是个女子,浓艳的妆容妖艳美丽,深紫色的衣裙裸露着手臂和小腿,皓白的肌肤上文着绮丽的纹身,妖娆动人。
      旁边一身黑衣的男人目光冷锐,语气中仍有上位者的威压:“红萼,不要以为你救了我就可以肆无忌惮。你应当知道,我不杀你不是因为你我性命相连,只是因为你还有用。你对阿晏做过的那些事,你最好有接受‘报答’的觉悟。”
      男人正是被红萼救了的殷从。殷从当时确实是死了,红萼救出他时,他已经没有了呼吸。她便将夺命蛊的母蛊种在自己体内,将子蛊种在殷从身上。这种蛊,当母蛊的宿主生命力比子蛊的宿主旺盛时,子蛊就会帮助宿主夺取母蛊宿主的生命力,故名夺命蛊。
      红萼早知这个男人对她无情,可那又怎么样,她不后悔对韶陵晏做过的事,只是没想到她命那么大。殷从说得那么狠,但他现在可真不敢杀她。
      “你斗不过那个人的,你可知道那人背后的势力是什么?是‘风花雪月’,任你中原第二庄又算什么?”红萼漫不经心地说,丝毫不在意这些不应该说给别人听的事情,“能与之抗衡的恐怕只有沧澜城了。可我听说,沧澜城前些日子在内乱,险些教一些三教九流的乌合之众闯进去。如今的局面就是一个死局,你也好,那个风华也好,还是那个什么山上的神仙也罢,都是孤掌难鸣的。”
      殷从不理红萼,只是望着那马车早已消失的方向,心潮起伏。他举起左手到眼前,露出手腕上一个梅花状的纹身,同阿晏手上的胎记一模一样。
      那一年,年幼的她无意救了遭人追杀的他和大哥,他不知道她的名字,也不记得她的容貌,只深深地记得这一瓣娇艳的梅花。所以寿宴那日,他不小心碰掉了她的软鞭,她伸手去捡的时候,他一眼就认出了她。
      她与她父亲都是殷家的恩人。
      他赶到天绝庄时,火势已经不可控制。找到韶天剑的时候,他中毒已深却死死地护着兮剑。他了结不堪承受噬心之痛的韶庄主时,她就那样闯了进来。那一刻,他想,这一切背后的阴谋太沉重,这个明艳的姑娘怎么背负得起。让她恨他,也好。
      而韶天剑不教阿晏报仇的遗言犹在耳中。
      或者,让她忘了,然后,他照顾她一辈子。
      可惜发生了那么多与他设想的不一样的事。她问他有没有对她做过不好的事情,那时他真的以为没有,但是他错了,有的,只有一件,那就是不该擅自替她做出决定。
      他眼前浮现出方才阿晏安宁恬淡地靠在那个男人怀里,小腹微微隆起来的样子。
      所幸,还有另一个人给了她这样的圆满。
      这样,也很好。
      ……
      凤沧九年除夕那天,吃过年夜饭,阿晏迷迷糊糊地靠在夏瑾怀里守夜,眼皮打架。夏瑾将两人严严实实得一起裹进厚实的毯子里,轻怜地吻着她的额角。阿晏忽然睁开眼,“瑾哥哥,我,我觉得我要生了。”
      小包子折腾了一宿终于在凤沧十年初一的破晓呱呱坠地。阿晏气他过年时都要折腾她,咬牙道:“就叫夏初一罢!”
      夏瑾心疼妻子,毫不犹豫地卖了刚出生的儿子,“好,就叫夏初一。”
      夏初一小盆友的满月宴为图吉利办在了二月二龙抬头这天。
      最让人惊讶的是,风华这个冬天里坚持不出门的娇气人,居然在酒宴散去后亲自光临了。
      阿晏想了想,这应该是自己第一次正面见到这位凤沧四公子之一的、丈夫的前上司。
      风华的贺礼是一枚小小的木制银杏叶。
      风华楼的“叶令”,千金难求。
      风华坐在摆满炭盆的屋里,整个人包的严严实实的。屋里只有他和抱着孩子的阿晏。
      “韶姑娘,不,应该叫夏夫人,如今可还想知道害你满门的祸首?”
      这样的日子非要说这种煞风景的话题,简直像是来找茬的。只是阿晏没少听夏瑾说这个狐狸般的少年的恶劣事迹,也没有生气,只是有一晃神,很快就恢复了自然。生了夏初一之后,曾经的韶大小姐也沉稳了许多,笑笑答道:“过了这么久,冷静地想一想,多少也能猜到是什么人了。”
      风华眉头轻抬,“哦,那夫人是已经不想报仇了吗?”
      阿晏柔和地看着怀里吐着泡泡睡得一脸小猪模样的夏初一,平静地说:“想,只是不会再用那种两败俱伤的法子了。为了恶人把自己赔进去,并非明举。何况天道好轮回,善恶终有报。”
      夏瑾这时走了进来,先过去摸了一把儿子细嫩的小脸,一下柔和了脸上的线条。过了一会才转向风华,直白地说道:“楼主不必这样试探,风华楼少了一个夏瑾,还会有很多得用的人。何况阿瑶在楼主身边,夏瑾也不会做出什么对风华楼不利的事情。我本无大志,这一辈子只愿守着妻儿得一丝安闲。”
      风华扯唇露出一个风华绝代的笑,并无半分赧色,“贺礼送到了,风华不在这里讨嫌了。”他拖着一身厚衣服站起来,动作依旧十分优雅,走到门口才又回过头来,高深莫测地扫过两人,“后会有期。”
      夏瑾送风华离开,回来,阿晏才娇嗔地瞪了他一眼。夏瑾遭了无妄之责,无奈笑笑,正要施展美人计安抚妻子一番,夏初一极不配合地醒了,“哇”地一声哭了起来。阿晏翻了翻襁褓里面,发现果然是尿了。她把儿子放进一旁的摇篮里,心安理得地指使着丈夫,“还不快来给你儿子换尿布!”
      阳光透过半敞的窗洒进屋子,散开暖洋洋的光影。妻子假模假样的凶恶,她自己已经先绷不住地笑起来,银白的发丝拢着闪烁的光,衬着一张明丽温暖的笑脸。儿子在摇篮里挥着小胳膊哭得中气十足,酷似他的一张小脸皱成一团,惹人怜爱。
      夏瑾笑着向妻儿走去,心中一片安宁。
      江湖喧嚣依旧,唯岁月静好。

      ——全文完——

  •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了!
    难以置信。十几万字拖了一年的某椛,竟然在两周内撸了五万多字,被自己惊呆了。虽然这个速度在别人家不值一提。
    这个番外,基本上把正文里没说完的事情讲完了。可能画风与前面不太一致?其实是某椛写完第十章的时候惊觉自己写的东西咋都那么悲悲戚戚的,不好不好。于是在番外的开头尝试了欢脱一下,以至于脱到瑾哥哥耍起了流氓……上元点赞。
    会有人发现,包括正文在内,都出现了一些着了一二笔墨写的无关紧要的人。因为某椛其实也有点小小的野心,这个短篇中除了主角之外的许多重要或是不重要的人物都是以前略做过设定却最终没有写出来的故事中的。这样留了许多伏笔的做法,只是想将自己练的有信心驾驭一个长篇的时候,把心里一直想说给大家的故事描画出来。
    所以小包子的出生原本也是犹豫来着,一是没有想好蒸出小小夏还是小小晏好,万一以后需要这样一个人物然而前后设定不一样怎么办,二是觉得最后阿晏知道了仇家却选择不动的态度,会不会转变太大。
    不知是不是太贪心了呢?
    那么,后会有期。(风华式高深莫测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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