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汶河》西三附

97、甜蜜背后

　　刚宋河洗澡的时候，苏文趁机给家里的姐姐打了个电话，绕了个大圈，从家里的奶奶到爸爸到妈妈到妹妹一圈的人问下，自然又问了外甥女又和对方说了些抽纸的事情，才带出此行的目的。
　　“国庆姐姐和姐夫没带小欣出去玩吗？”
　　停顿了下，从心虚的害怕百转千回到强作镇定的后续，即使苏文没站在对面，看不见人的表情，可心这停顿的呼吸声中，了解到了这个从小就在家里坚强不让人担心的姐姐的心思。
　　“没有，人太多了，而且你姐夫有事出差没回来。”
　　这是全国放假的时刻，作为公务员的姐夫出差，撒谎也找个好点的理由。
　　“是吗，原来是这样，我就说怎么会看见姐夫没看见你们一起正奇怪呢？”
　　这时候的呜咽，心理防线的崩溃，方勋的出轨不是最近的事情，大概有两年了吧，第一胎女儿，公婆想要她再生一个，但她是一名教师，用工作换，重男轻女的公婆，谁又能保证下一胎就是男的。家里的关系在此之后就有点不好。特别是方勋和局里上司的女儿好了后，不仅是公婆，连开始会安慰她的老公也不闻不问，甚至两人还吵架大打出手也试过，最近方勋升职后得到的更是冷漠，连戏都不演了，假期公然出去游玩。
　　“哦，是吗？大概是和同事去那边正好碰见了。”最后的一点尊严。苏静君咬着下唇不敢被弟弟发现自己情绪的变化。
　　“姐姐！”哀求。里面同样的苦涩味。“小时候，你对我最好了，苏静言那家伙还经常吃醋呢……”
　　碎碎念的一堆，怀念从前最后的苏静君小小声的哭了出来，抽气的鼻音，到处婚姻名存实亡的事实。
　　只是没想到，居然两年多，苏文想不出过这两年回去看见两人还是那么的恩爱，原来都是假的。
　　“那是他领导的女儿，姐姐我，没办法，额”断断续续地讲出所有的事情，埋在心理、里两年多，压抑着她，吵架也只能偷偷地背着女儿吵，又不敢让家里知道他们的事情，还有家婆的坐视不管更让她心寒。他们十年的感情了，毕业结婚然后生了个女儿，一直和和美美。
　　吸鼻子的声音，再次从电波中传来。苏文叹息，把怀里的瓜瓜搂得更紧。
　　“那，姐姐怎么打算，还要跟着那混蛋一起吗？”都那样了，他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可以忍两年一点风声都不漏，想起下午那女人和方勋的嘴脸就来气，他姐姐那么好的人，跟了这么个人渣。
　　“方勋不想和我离婚，家里奶奶你又不是不知道，离婚肯定是不允许的，而且你也知道方勋爸爸是教育局的。如果我……”
　　家里有个顽固的奶奶又何尝不知道，可这不是她不对而是方勋对不起在先，难道还要两人相看两相厌过一辈子，那才叫委屈好吗？何况奶奶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孙女子啊火坑里难道还要看着活活烧死不拉一把。
　　他不明白，方勋家想要男孙，又不让两人离婚，且放任自己儿子在外面的不正当关系，这样的父母，如此奇葩，难怪儿子有婚外恋也不想离婚，难道是偷着过瘾想齐人之福？
　　原来是这样啊，方勋这个种猪的错，不想离婚就不要在外面乱来，又不放开那个领导的女儿是为了升官吧。
　　两人十年的情也不可能说断就断。
　　宋河出来的时候苏文还在说，不过在安慰他姐姐的话，但听得出姐姐也不是鱼唇的人，有想断的心思不过一直是方勋拖着，又想到小欣年纪小苏静君为了女儿也忍了两年。总想方勋有朝一日想到女儿想到这个经营了十年的家回头。
　　势态的发展不是如你所想。这一段最后破灭的婚姻同样影响了苏文的今后。
　　在医院准备回去的路上，方勋两人再次遭受不明袭击最后双双在医院又住了一个星期才正式消了病假回去。
　　最后在苏静君的稳定下来又说了一下两人的孩子的事情。就挂了。
　　转头就看见宋河直直的视线。苏文在他温暖的视线中张开的手。
　　家里知道孩子是他生的只有父母亲大概还有奶奶吧，毕竟和一个男的回去自己又是这样的情况。所以姐姐和妹妹都不知道。和别说还有一个瓜瓜的事自然也没说。
　　两人都没说话，苏文不想说家里的事情，宋河自然也看得出来苏文现在不想谈，逗着瓜瓜这个胖嘟嘟玩。
　　“有事一定要告诉我，不能一个人扛知道吗？”
　　“嗯，知道，谢谢你”很多很多，苏文抱着宋河的一条手臂，埋着脸吸了上面的气息。瓜瓜看见爸爸这么做也跟着学。逗得两个大人也跟着哈哈笑了起来。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然后就是瓜瓜被两位家长猴耍。
　　而一直在颓废堕落的麻瓜一行人在第一天的时见过全体人员后，接下来就像消失了一般，若不是习羲偶尔的和对方通话约去堕落的话，苏文都忘记了这群怪物是不是人间蒸发。
　　第二天单车自驾游享受十里八乡大自然的奇妙风景以及北方传统建筑的特色，这粗狂和苏文家里的江南水乡的细腻自然是不能相比却被有一番风味。儿时的下河摸鱼的童趣一群高大的汉子在河上河下来回即使收获，咳咳，好吧就只有几条小小的河鱼但还是很开心。
　　很多人作死，就是因为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比如在苏文看来是个不错妹子的麦丽素，刚开始的时候，秦志华挺欣赏，不过这一再的试探过后，当然也不能怪他不信任别人，只是他们家庭出来的人没几个不是这样。被大城市典型污染变得利.欲.熏心。
　　没有人能抵挡得住诱惑，金钱和权利的引诱。
　　张扬是青春的资本。秦志华也不在乎，麦丽素要的物质也满足，他也没心思再找一个，不过发.泄的出口。冷笑，看着打扮得越发花枝招展看不出一丝以前的影子和当初吸引他的淳朴。
　　对游戏行业先人一步，宋河理解但不代表着就要接受，每天不要命地加班。周六日有时还上班，没有家庭的可以理解，但作为一个有家室的，经常性加班不利家庭和睦好吗？
　　抽纸已经睡了，瓜瓜在家里不用他们操心，墙上的时间指向十点，电视的节目换了一个，可门那边好事没有动静，连个电话都没有，他这个待守家中的媳妇当得有够憋屈。刚才张飒还来电话说要出去喝酒为了等人都退了，早知道就出去。
　　提着一袋的宵夜进来，首先服软，自己的错呀。“不好意思，回来晚了。呵呵”傻笑着脱了鞋，又把围巾脱了挂在墙上，大衣也一起挂在衣架上，然后是手套，才拎起放在地上的袋子讨好着进去。
　　“抽纸睡了？”这不是废话吗？都几点了，苏文睁眼瞎地问，又自圆自话“看来是睡了，正好我们一起喝酒吧，这是下酒的！”意思就是没有小孩在随便和都可以。
　　“哼，这就想收买我！”接了袋子，打开看了看里面是什么。眼睛一亮，不错哦，这次还挺上进嘛，知道买他喜欢的。但也还是不可原谅。
　　摆着脸，拿出酒柜里面的收藏，那可是从秦志华家里搜来，可现在有点冷，又倒了热水出来，温酒，他自己是没关系，可苏文不行，喝酒本对身体不好，还和冷冰冰的那不是找死。
　　在浴室洗了个脸和手出来，帽子舍不得摘下来，毛线帽檐下露出漂亮的额头。两人碰着杯……
　　回来的路上遇见了一个多月没见的麦丽素，那个浓妆艳抹的妆扮差点认不出来要不是对方叫住，衣着首先是时尚大气多了，可以看得出秦志华舍得花钱，那些衣服一看就是王府井里面的外国牌子，每次宋河要拉着他去，都觉得烧钱呐，不就是穿的，只要不差穿起来看得过去就好不一定要牌子呀，他一个小老百姓对奢侈品没有女汉子一样的追求，比如上次就戴了只宋恬姐送的表，被女汉子抓着嘀咕了半小时多。反正只要出现一件女汉子感兴趣的都要围观。没完没了。
　　“苏文哥，正巧。”和麦丽素一起的还有一个女的，一样的光鲜亮丽。
　　“啊，你好”没错，认不出来的时候苏文总是这样蒙混过去呵呵地对着，手里拿着刚在店里买的夜宵，就为了买它特意转线。
　　“嗯，秦志华就在对面的酒吧，要不一起去。”看到苏文手里拿着外面，麦丽素觉得即使不搭但也不妨碍，那人是不会主动找人，最近秦志华越来越冷淡，这时候过去刺激一下。
　　一边的女子看着苏文穿着，其实也是不错的，不过没有她想看的那些，不过是比普通的上班族好一些的打扮，样子不错，真不知道麦丽素有个那么好的男朋友居然对这个男子带着讨好。本不耐烦的女伴就多看了几眼。
　　就长得好看了点，不过典型的小白脸，麦丽素就喜欢这样的。皱着鼻子眨了几下眼睛。
　　“不了，谢谢，下次吧，家里还有人等着呢！”这时候自然也就想起来这个人是谁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还可以形容人的变化之大，女汉子三年都没她变化大好吗？依旧的汉子本色。
　　本来想拉人去为自己增值，没抱多大希望的麦丽素，只好客气一番交换个电话约下次出来一起喝杯茶。拉着女伴过了马路。
　　苏文也没多想，多少有点感概，但是在农庄的时候挺好的一个女人，唉，觉得秦志华是遇人不淑还是看人的眼光真心不在怎么样。再次进了地铁往家里赶。
　　当做八卦，苏文又和宋河交流一下，顺便笑话秦志华的品味。
　　附和地笑笑，摸着从帽子溜出来的卷发，划过耳朵，来回摸娑，要是被你知道看上过谁，你也会大笑出来吧。不知道该为你的迟钝庆幸还是不幸。低低跟着笑了出来“是呀，眼光确实不怎么样”但偶尔很不赖，能和他看上了一样的，我却得到了你。
　　“那个小白脸是谁呀，不会是看上了吧？”女伴拉着麦丽素的手，两面看了下没有车辆通过，快步越过去，直到对面的人行道上，而麦丽素刚说的酒吧是在附近也是对面但不是眼前看到的。
　　“才不是，我有男朋友的。”面对女伴的打趣，回了这么一句，但接着又说“不要想了，那人虽好但不是你可以想的，还是到里面在我男朋友的朋友中选一个”
　　女友无趣地抿了抿嘴，觉得也是，刚才的人是好看，但好看不顶用。“嗯”麦丽素应该不会害他的，今天出来的打扮还是麦丽素给她的，刷刷地从价值上拿下里也不看价格，平时她也不敢进去看看的专柜女伴居然眼也不眨的给她买了。当时她真的以为对方疯了，不过看她自己的穿着，比几个月前天翻地覆也就不再像个被吓的下里巴人。
　　“进去的时候大方点，他们那群人不喜欢人小气。”在后来秦志华也说过麦丽素开始的不够大方一看就是小地方来的，特别好笑。所以为了迎合秦志华她渐渐改了。
　　“知道了姐。”又摆弄了一下衣服裙子。跟在麦丽素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