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汶河》西三附

2、抽纸早当家

　　不相关的人看见的不过是那个养眼萌，可是你能看见那小手拉大手背后的辛酸吗？
　　开始的时候苏文也不是很想要这么一个麻烦，自己的学业什么的虽不至于毁了，可是他还是辜负了家人的期望和教授的信任。果然是因为太年轻吗？师兄这个词真是讽刺的很。当他发现抽纸的存在的时候已经无法补救，果然就像它的存在般，你每天都会用到吧可是不会很在意。要不是那个狗血的情节他还真的不知道到了时间抽纸会怎么样。那时候才是最头痛的吧。
　　被拉着的两根手指在抽纸小小的手掌内感受的温热，还有点湿湿感觉。很是舒服。每次在那手心里都会感概果然那些和这个美好相比都是值得的。
　　楼下大堂前台的几个美女已经下班，剩下的是值班的保安。
　　“哟，小帅哥过来加班啦！”保安在柜台后面站起来，每个星期都会见几次面的，虽然苏文不是什么大人物，可是一个这里上班的大帅哥总是加班都带着个小帅哥儿子当然是引人注意的。小朋友还很嘴甜，年纪大一点的人都喜欢这个嘴甜的漂亮的孩子。
　　“叔叔晚上好！嗯，看叔叔，然后陪爸爸！”
　　这是谁家的孩子，怎么那么会说话呀，这个不到三岁的孩子也太招人喜欢了吧。
　　从柜台拿了个糖果，走了出来。
　　在打招呼的时候两父子停了下来，这是一个礼貌，如果不讲理的保安早就拦住不让带着小孩上去了，又不是什么公司高层的深夜还带着孩子过来不会是非法勾当吧。
　　“抽纸给，叔叔特意留着等你过来的！”保安是个四十多岁的男，外省的老婆孩子都在家乡，自家孩子小的时候也没时间逗弄。现在是找安慰的。
　　眼睛紧紧盯着那色彩漂亮的糖果，明明很想要的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小抿着嘴。瞪大眼看了下叔叔，又转过头看他爸爸，陌生人的东西不可以随便要，可是眼前的叔叔不是陌生人，但是爸爸也说了那个叔叔也……
　　苏文看着儿子那一眼很想要，可是又不敢的表情，感概了一下最近的教育果然还是可以的。
　　“你想要怎么么样，说出来，不然爸爸和叔叔都不懂你的。知道吗？”苏文的教育是，有想法说出来，虽然你现在说的不是很多，但基本的表达还是可以的。有问题可以提出来，想要的东西可以要求，但是爸爸看情况同意或驳回。虽然小但也是男子汉，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试过大哭几个小时最后哭累了依旧没有回应最后得出结论在爸爸面前哭是不行的，不过干爸和干爹那里在爸爸看不见的情况下可以）。
　　“爸爸，可以吗？”小心翼翼地询问他家做主的爸爸。但这一脸很想要可是又怕爸爸不高兴什么的，这可是关乎他每星期的甜点。
　　“嗯，不过不能晚上吃！”小孩子有时候不能太严，反效果很容易出来的。松弛有度这可是教授说的。
　　“谢谢叔叔，你真是好人！”好吧，为什么要加一句好人下来在解释为什么抽纸会有这样的说辞吧。拿了糖果的抽纸开心的把东西放到口袋里然后昂着头笑着看两个大人说话
　　对于被派好人卡的保安叔叔一点都不介意。还哈哈哈地大笑。
　　“你们公司申请了两个月加班到11点。差不多完成了吧！不用再延迟了？”虽然是一保安，可是他们可是负责整栋大楼的办公用电，正常的用电到八点，超过八点的要向物业申请，所以对苏文公司的加班情况他是记录在案。
　　“嗯，已经进入后期了。还有很多事，我们就先上去了！”随便再客套了几句拉着那个左手蛋糕右手糖果的抽纸的进了电梯。
　　保安大叔也不过是喜欢小孩不见得有多想和他聊天，他也不是很喜欢这样没有营养的客套。上面的工作不做完，延迟加班日期也是有可能的。
　　摁下所在的楼层41楼，因为现在上去的嗯没几个所以整个大大的电梯就剩两父子。安静地上去。
　　“爸爸，刚才我看见，叔叔受伤了！流血了，很痛的，还没有创可贴呢？叔叔是不是没钱买贴纸啊！”抽纸说的不过是刚才那糖果的时候看见的，刚刚还很开心的样子这时候又变得有点伤心，皱着的小脸都是担忧，小孩还是小孩。
　　这个苏文没有发现，从开始说话他看的都是对方的脸和大堂墙壁上挂着的大钟，说的话没有十句，大概是小孩一直注视着那颗糖才会发现那个伤口吧。
　　“哦，那你刚才怎么没有说！”苏文觉得也是，如果是他干爸，一点小伤口，以抽纸的性格早就大叫他干爹，就像要死掉的夸张。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叔叔受伤，，我就看到一眼！”当然是为什么抽纸就不知道了。
　　“嗯，做的对，叔叔不想你知道就不要说出来知道吗？可是叔叔给了你那么多次糖果是不是要做什么回报呀。”一般小孩都喜欢吃甜的，所以跟他最亲的就是总跟他买糖吃的干爸。想想就觉得自己失败，明明他才是亲爸。
　　“嗯，那我待会拿创可贴给叔叔可以吗？”抽纸觉得的是叔叔是为了给他买糖才没有钱买止血贴的吧。真的非常可怜。
　　“你决定！”他哪里不知道这家伙想的，他办公室有药箱，小家伙看过同事拿过几次，八卦的他总是围观所以这个觉得是知道里面有什么。
　　“嘻嘻……”没错这是抽纸的笑声。
　　听起来分明是可爱童声天真无邪，可每次听到这个笑声的苏文都觉得，明明自己那么的有气质，怎么会有个那么猥琐的儿子。
　　作为游戏项目的组长，他所肩负的责任也大。他的部门所在的办公室区域不过两百来平米不过里面的人员差不多三十几个，虽然是组长没有自己的独立办公室，但作为一个管理层其实有的可是他的理念就是我们的思想是同一的没必要分隔一道玻璃，里面的人员不是很整齐应该是到茶水间边上的餐厅吃晚饭，拉着儿子走到最后面，是的他的办工作就是那个“门”字的一横，有讨论的直接大声点马上听到，每个桌面都是独立的可是又是连在一起的。比一般员工的桌面大一点，从座位前面拉了张接待的凳子给最远端的抽纸，拿出pad.递给陪同加班的某位小朋友。
　　五分钟不到，一个后辈就没拿着那碗加热的粥和一个便当过来。
　　没有对话，直接放下，转过去逗某人玩“抽纸，你的蛋糕看起来好好吃哦！”
　　后辈是一个比苏文小几个月的耿乐，大大咧咧的大男孩，这是苏文的评价，因为俩个人的兴爱好还挺相近。
　　“是吗？我也这么觉得！”然后就没有了，别以为抽纸不知道那个趴在桌子上像个大狗狗的什么心思。
　　“那我可以吃一口吗？”耿乐第一次看见他们组长带着这么个小孩来上班的时候就像所有其他的同事一样，这个是弟弟吧。
　　“嗯，下面蛋糕店还有的，哥哥要快点，我等你上来一起再吃。”糯糯的语言，最萌了。再加上他说的话简直要融化。一听就知道那绝对是组长平时总这样对小孩说了吧，虐待啊。
　　看着这个大狗，苏文想笑，这个你都说多少次了，除了开始的时候被你骗了，你这一口就把他的整个小蛋糕吃没了，小孩很记仇的居然还想骗人，小子你省省吧，我儿子也是你能骗得的。
　　“可是哥哥没钱了，又很饿，如果没有蛋糕吃就没有力气帮你爸爸工作，然后抽纸爸爸就不能下班了。所以，为了你爸爸，你就让哥哥吃一口吧。”对着这两岁多的小孩撒娇你也好意思，果然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呢！
　　心软了，因为他听到了爸爸。又想到了这两个月在托儿所总是最后爸爸才过来接他，不过是一口蛋糕应该还是可以的，可是上星期哥哥也是一口吃了一大半。好纠结哦。可是爸爸怎么办？
　　小小的脑袋运行速度不要太快。爸爸和蛋糕不知如何取舍。
　　“吃了蛋糕，爸爸不用再加班了吗？可以配抽纸回家玩了吗？”询问的语气，可是明显不舍那个蛋糕的表情。
　　“嗯，”用力点头，皱着的眉头，一副好饿的表情，星星眼看着对面的小孩。诉说着：好委屈啊，不过是一口，我就能帮你爸爸工作哦，然后很快下班什么的 。
　　小孩转头看在吃着饭的爸爸，又看了爸爸的饭盒，想着要不爸爸分点饭给哥哥不就可以保住蛋糕啦，可是爸爸也会肚子饿。怎么办。其实他也很想和爸爸快点回家在这里好无聊的在家里还可以看动画和小鱼一起玩。
　　耿乐每次一看小孩看他组长就知道，有戏。果然爸爸就是绝招啊，百试百灵。
　　狠狠瞪了眼耿乐，可心里对于抽纸的表情心里很开心。果然孩子很在乎爸爸。而且老师吃甜食对正在长牙的抽纸也不是很好。但是你可不可以不那么的不要脸呀，小孩的蛋糕也骗还有没有点人性呀。
　　“爸爸听你的。”有扒了几口饭。那边趴着的人就不能回去工作吗？他儿子也是要吃饭的，能不每次过来都逗玩，你是要多无趣啊。
　　“那就一小口可以吗？爸爸！”抽纸现在两粥也不吃了，捍卫者他的小蛋糕。
　　忍笑而抖动的肩膀，继续可耻卖萌“可是一小口，还是很饿，还是没有力气帮你爸爸的！怎么办？”
　　“那给你一半好了。可不可以啊，爸爸！”抽纸很聪明知道这时候问爸爸能把损失讲到最低啦。心里不停地鄙视对面的哥哥，要不是你和爸爸是同事他是绝对不会理他的。
　　“好！”有看着眼那个趴着的大狗，说“目的达到快回去工作。你还想加班到什么时候啊！”
　　耿乐伸出手打开装着蛋糕的盒子，同时注视着对面的小孩因为他的打开动作表情的转变，心里更是好笑了。想：小孩，你勺子里面的粥都掉了，看太仔细了。
　　因为得到组长的首肯，耿乐也不客气，小勺子在那里挖蛋糕。这是他组长的教育方式言出必行小孩会以身作则效仿的。所以……这个教育方式真是他的好福利啊。
　　咬着勺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那个蛋糕，吃一口看了，转过去看着他爸爸，见爸爸没反应有看着眼前吃的人，又一口啦，转过去看他爸爸，无声申诉：爸爸，那个哥哥又吃了一口。
　　其实苏文也是有看着那个耿乐的，看着那个儿子最爱，一点点变少，终于阻止了“好了，快回去工作！”
　　某个心满意足的人“谢谢抽纸，蛋糕好好吃。哥哥一定很用心帮你爸爸工作，把蛋糕转化为最后的力气的，你放心！”
　　果然是最无耻的人。站起来摸摸小孩的头，偷笑着。
　　“嗯，谢谢哥哥！”没有最苦逼的小孩。明明被占便宜的是他。
　　嘴角眼角抽搐了一下。这个人。果然够无耻的。
　　“快滚吧！”然后看着一脸不开心的儿子“还有半个，快点吃完粥就可以吃了。嗯，不是还有刚才叔叔给的糖吗？”
　　这样的安慰都是骗小孩的。
　　果然听到爸爸这样说的抽纸，笑了点头说“嗯，爸爸快工作！”
　　下班的时候小孩早已经睡着了，可是答应了帮他的还是要做到。
　　果然保安大叔坐在前面看着摄像，看着楼上最后的人下来，笑笑了。
　　“那个，大叔，我儿子说要给你的。”苏文单手竖抱这熟睡的儿子，从口袋摸出在入睡前从药箱拿的止血贴说“你给他糖果的时候看见了，特意找给你的！大叔要自己注意安全！”
　　接过，笑着说“诶，快回去吧，小孩要注意保暖不冷着！”
　　没有超过五句话，和同事一起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