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Two ...
-
Two
回忆郑秀妍side。
「……你好，我是Jessica.」
郑秀妍是一个Self paced的人。
正常来说的话，就是一个自由的人。
不认识的人会觉得很难接近，会摆出生人勿扰的架势，虽然不去故意惹事但别人的故意挑衅也会针锋相对一针溅血地还回去。但如果谁能有幸被她放在心上，总又会得到最温馨最放松的关心和照顾。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此人也是这样严肃认真的开场白。
还刻意板起不笑时就会冷冰冰的面孔装作凶恶的大前辈。
像个虚张声势的小刺猬。后来金泰妍开玩笑对郑秀妍说。
当然毫不意外得到暴力西卡一击重锤。
金泰妍大概是能理解的，突然身边多了有力的竞争者，对老师重心转移的慌乱和对出道渺茫的无措稍稍泄露了一些在脸上。
但再怎么抗拒，郑秀妍是没有办法放下那个软软凄凄唯唯诺诺的金泰妍的。
本以为讨了大前辈jessicajung糟心的金泰妍也算是孤立无援，同组的人开始安安心心欺负这个习惯性闷不作声的小可怜。
终于在一次去练习室的路上，郑秀妍第二次撞上了正狼狈不堪的金泰妍。
「不过是村里来的小屁孩儿」
「声音好又能怎么样」
「只能唱些아줌마做饭时才会哼的歌」
「英语发音像没有油的电动车哈哈」
郑秀妍沉着脸在门口听了许久，抬头看了眼B组练习室棕黄色的门。
深吸一口气，手抬高到门中心处。
「咚……咚……咚」缓慢但无可挑剔的礼貌方式，郑秀妍自行打开门笑着看向蹲在地上埋着头的金泰妍。
「Taenggu啊，吃饭时间到咯……欸？怎么坐在地上？」
完全无视掉旁边快速聚集起的或惊愕或恐惧的目光，径直走向抬起还带着泪痕的脸懵懵懂懂看着她的金泰妍。
伸手小心把她从地上带起来，
「生病了的话
就不能唱好听的歌咯」
…………
后来同队人八卦地问郑秀妍为何对金泰妍态度变化如此大，一向不爱管闲事的会在那时候带着些坚定的意味进了去。
一秒都没有犹豫，郑秀妍立马鼓起包子脸，哼了一句，
「是她原因呐
竟然敢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
虽然在此之前，两人并未有交集。
但所谓关系总是那么奇妙的，不是么。
回忆金泰妍side。
「……你好前辈，我是金泰妍。」
金泰妍是个老好人。
说明白一点，就是一个无私的人。
不管是之前对同组练习生的化干戈为玉帛还是之后对成员的照顾与体谅，对老师的敬重与尊崇或是对后辈的关心与鼓励，都是尽可能把自己的所有努力都奉献出来。
那次的“英雄救美”并没有让两个人的关系大幅度改善。表面上的互相扶持，欢声笑语，实际仍停留在前辈与后辈的关系上。
金泰妍很想有机会对郑秀妍说声谢谢。但看到私底下郑秀妍能冰住一个人的脸色，只得无奈地打消这个念头。
却在不久之后的晚上无意中发现了郑秀妍的一个秘密。
金泰妍舍友是一个笑起来会把眼睛眯起来的美国做派的大女孩儿StephanieHwang，这孩子每天都会拉着新认识的朋友去逛街吃饭，很快活地生活着。
那晚金泰妍接到Stephanie的电话的同时也看到宿舍会在晚餐时间到入睡时间这个范围习惯性停电的通知。
七点整，金泰妍抱着双膝靠在练习室大片锃亮的镜子上，汗水一颗颗顺着白皙的脖颈向下滑落。
练了很久才稍稍掌握了一丁点舞蹈技巧，也免去了舞蹈老师的一日一念。
虽然碍着郑秀妍的面子现在是没有人在明着欺负金泰妍了，但她心里清楚，背地里嘲笑自己笨拙舞姿的人不在少数。
而且，她眨眨眼，想着这次综合考核。
自己站在最后一排都能清楚地感受到郑秀妍所散发出来的耀眼的光芒，甚至连舞蹈也是完全无懈可击。
她还要很努力，才能有资格同那人站在同样的高度啊。
正愣愣得想东想西的金泰妍突然被不远处传来的歌声打断了思绪。
与自己低沉的抒情嗓音相反，那是种轻柔酥软却不会有半点甜腻滋味的声音。
「참그댄차가웠죠
마지막인사까지도
그흔한한마디
잘지내라는말도없이돌아섰죠……」
（你可真冷冰冰啊，连最后的问候也冷。那常见的一句话，有过的幸福连这句话也没有。）
金泰妍起身走向门口，那让人心动的声音在耳边逐渐清晰起来。
「그대는괜찮나요
지금은행복한가요
난힘이들어요
바보처럼아직도
그대생각만을해요...」
（你还好吗，现在幸福吗。我好累，还像傻瓜一样，只想着你。）
A组练习室门口，金泰妍带着些因为窃听的慌乱心情小心站在门口。
「빈수화기를들고그대이름불러요
아무것도누르지못한채로
그댄그렇지않죠
이젠나의얼굴도
내목소리도잊은거겠죠……」
（听着话筒，叫着你的名字，什么也没按下，做不到。你不那样吧，现在我的脸，我的声音你全忘记了吧。）
突然门里的声音渐渐颤抖了起来，像是小声在呜咽。连带着清冽的高音也变得喑哑，歌也开始断断续续。
金泰妍犹豫了一分钟，突然深吸一口气随着门里的人唱了起来。
「아직혼자남은추억들만안고살아요
우리함께걷던그거리를혼자걸어요
혹시걷다보면나를찾는그대를만나
다시그대와사랑하게될까봐……」
（仍旧留下我一个人抱着回忆生活，我们一起走的那条路现在我一个人走。也许一直走的话能遇到正在找我的你，能再次，和你相爱吗。）
里面的人在泰妍音色的陪同下情绪渐渐平稳了下来。一首歌结束，伴奏也自然停了。
金泰妍抿了抿嘴，她当然知道里面的人是谁。在一起学习了快小半年，那人的音色甚至比自己的更熟悉。
抬起的右手在门的周围徘徊良久，最后还是无力地垂下。
这个时候的样子被发现，两个人的关系就更加没有回转的余地了吧。
转身准备离开，却被一直安静着的门里面那微弱的呼唤瞬间扯住了脚步
「……Taenggu？」
后来考核几个人分为一组的时候泰妍和秀妍两个人的关系已经非常好了，秀妍老是会在舞蹈练习结束扯着泰妍奔到空调下面坐下，一边休息一边嘻嘻笑笑地教她舞蹈动作的重点。而金泰妍也在郑秀妍的保护下歌曲舞蹈成绩迅速发展，甚至超过同组好几个老资格的练习生。
金泰妍还是会在晚上留下来练习舞蹈，不过那时却多上了一个开心时会囧着眉毛喊“Taenggu啊～”的小尾巴。
休息时郑秀妍会缠着金泰妍说那些很经典的韩语歌。泰妍就会笑着缓缓吟唱，
「그대의일기를읽어내리며
한동안눈물만흘러내렸죠
이제서야그맘을느껴요……」
（读着你的日记，一段时间都痛苦不堪流着眼泪，现在终于知道你的心情了……）
那个时候的她觉得自己拥有某个人，就如同拥有了整个世界。
可或许是因为歌曲太过悲伤，预示着结局不再完整？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Tw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