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城惊魂》董江英

57、至古华山一条道

　　很快他们走进了老君犁沟，由百尺峡顶顺岭的东侧南行，一路上依崖临壑，他们经过了两处惊险之后，对这稍平的羊肠小道亦如走在平路一般，感到轻松一些。然而好景不长，才走五里许，又遇上光滑石崖断路，岩石表面经过长期风化剥蚀，形成一道道的小沟槽，就象刚犁过的土地上出现的犁沟。这样的地方谁来犁啊!只有神仙。据传说老君在此犁过，有人还在崖上挂了一张犁。

　　也有说不是老君犁沟，而是老君离垢，即老君登华山就在这里离尘却垢的。这光岩上亦是石桩铁链两行，沟长250多步。有人说，这儿与千尺、百尺峡的险情相差无几，甚至觉得更危险!只是由于这儿比较光亮明朗，没有那种阴森怕人的气氛吧!

　　“老君”是谁呢大概指的是春秋时代的李耳，亦叫老聃，撰有《道德经》。相传后魏时(公元617—18寇谦之在华山行教，奉老聃李耳为教祖，这老君犁沟、老君炼丹炉、老君洞、老君挂犁等一系列的胜迹，是与他在这里行教活动分不开的。

　　在老君犁沟悄作休息，恢复了一下元气，为了赶时间，他们不得不上路。道路难走，可他们还是坚持往前攀登。

　　到了猢狲愁不知道该怎么行走，他们一个想向北，一个想往南，到底荆柯还是听了赵王迁的胡乱分析，他认为往北山不会太多，道路也不难走，那里可能就有下山的路。要是往南山峰连绵，山路更没有尽头，还是早点下山为好。在这里已经让他们有点喘不过气来。

　　这个猢狲愁有许多猿猴类动物在这里活动，深山里的动物习惯于攀爬悬崖峭壁，而到了这里，猢狲愁的左面猴类却发了愁，这里的悬崖陡峭而且光滑，没有树林和草可以当做阶梯，只能对这块不毛崖壁望洋兴叹。

　　他们拐向了北面，那里是云台峰，是登临其它四峰的要冲，高虽不及其它几峰，但山势非常险峻，三面都是绝壁，只有一条山岭通向南面，形势十分险要，是易守难攻之地。

　　北峰顶上还有道观真武宫，倚山而建，造型别致，风景宜人。北峰也叫云台峰，山势峥嵘，三面绝壁，只有一条山道通往南面山岭，电影《智取华山》即取材于此西峰叫莲花峰，峰顶有块“斧劈石”，相传神话传说故事《宝莲灯》中的沉香劈山救母就发生在这里。

　　“我们走错地方了，这是一条绝路，我们运气不好，天神在惩罚我们，我们完了。跑到这里不是避难来的，而是我们要去邯郸搬救兵，去恢复我们的帝国。这下完了，我们谜了路，竟然不知道自己在那里，这是天大的笑话，也只能自己笑自己。”赵王迁现在做梦都想离开这个地方，走上这样的绝路让他感到自己的复辟有一种挥不去的阴影，那是一种不好的先兆。

　　“别想的太多，这样会神经衰弱，失败是成功之母。不走这条道，我们就走那条道，事情不就解决了吗？我们应该朝东边走。”荆柯对这条绝路并不感到奇怪，山里出现这种情况是常有的事，可必自寻烦恼，天塌下来由他顶着。

　　“道路艰难，我们何时才能到得了邯郸？”

　　“不用急，邯郸在老地方，它哪也不会去，我们一定会找到它的，只是时间迟早的问题。”

　　“邯郸在老地方，我就放心了，不知道经过二千多年，它会变成什么样子？”

　　“样子肯定会变，不过我不知道，它会是什么样子。我也想回到从前，要想杀秦始皇我会再多想几个办法。也许大家都老了就不用杀了，他自己会老死，而我却不用死的那么惨。现在许多人都知道我谋杀未成，却成了秦始皇的刀下鬼，五马之下，我成了千古的罪人，成了别人的笑柄，饭后的佐料，我死的比谁都难受。”荆柯回想着自己的命运，总是悲壮万分。

　　“没人会笑你，至少我不会。要是有机会，我也会去杀秦王，我保证万无一失。”

　　“你只是嘴里说说，你又能比我好得了那里去？”

　　他们见到地上有几只老鼠，伸出利爪抓着就把它放在嘴里，连树上的虫子也不放过。只要是活的动物就是他们嘴里的美食。

　　他们一直向着月亮的方向坚难地前进，夜色凄凉，冷月在无情地看着他们。“我感觉上山越来越难，我们是不是又走错了地方？”赵王迁觉得自己在悬崖上面有走不完的路，脚下却是无底的深渊，他说：“我们何时能到达邯郸？这样走太慢，我们应该抢俩匹马，或者二部汽车。”

　　“现在的人不用马，只有汽车才能远走高飞。”

　　“我们应该走大路，而不是往山间和树林里转。”

　　“走大路危险，秦始皇的军队在到处寻找我们，只要能脱离他们的追踪，我们只能想别的办法。走进深山，让他们永远找不到我们。”

　　“我们往前走，让他们永远找不到我们。可是，不要忘记我们还要回去复仇的。”

　　“不会忘记，向秦始皇复仇是我的头等大事。”

　　“不要忘记就好，往前走吧，就这样一直走下去，但愿不要把我的腿走断。”

　　他们所经过的擦耳崖，就像把自己送进了虎口，前途难测，生死未卜，不知下一步要走向那里？

　　他们从秦王陵墓出逃后，在这里一直颤抖着爬上了山峰，这条道比他们想像着还要坚难。

　　走过了几个峡关，进入了御道，便看见了苍龙岭，这是一条长几十丈，宽仅二尺余，坡度极陡的山脊，这里两旁千丈绝壁，仅有这条石脊通达对岸，行走其间，心惊肉跳。

　　相传唐代大文学家韩愈游华山，鼓足勇气爬上了“苍龙岭”，回头一望，只见山路如此险绝，山势高耸，两侧断崖深谷，雾起云漫，他大惊失色，心惊胆战地站在悬崖峭壁上，进退两难，不禁放声大哭起来。最后，只好给家里写了一封绝命书和求救信投入山下，自认为难以生还，于是写了遗书投下山涧，山下的人发现后，才把他搭救了。

　　后人把这里的逸神岩命名为韩愈投书处。苍龙岭山势拔地而起，是北峰到其他诸峰的通道，形如苍龙，全长约1500米，开凿石阶246级，宽仅1米。岭脊坡度40°，行走其上，心惊目眩。

　　现在此处“韩退之投书处”六个大字，仍然镌刻在石壁上。奇险的苍龙岭，使游人大有“身骑茅龙上天飞”的腾空感觉。

　　“我们现在在那儿？我感觉像进了天堂。”赵王迁被山风吹得脑子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身悬高空，感觉自己在飞，虽然山下什么也看不见，可他还是感受到了身陷绝境的微妙心里，要是掉下去便是粉身碎骨，再也见不到天日。

　　“我感觉很好，这里真的是人间天堂。”

　　“我们的前面是天堂，可我们的脚下是地狱，我把那些有罪的、邪恶的人带到地狱也不过如此。在黑暗中我被魔鬼缠身，让自己生不如死，恐怖的地狱总是邪恶而可怕的，我现在的脚下就是如此。”
　　“你制造了邪恶，让更多的人进入了地狱，这就是你的目的，是吗？而你现在只有我一个，你不能在我面前指手划脚。许多人都离你而去，你要想办法把他们招回来，成为你的臣民。首先你应该管好自己，管好你的脚，走上权力的顶峰，你就是胜利者。前面还有许多路要走，最好走快点。”荆柯在黑暗中，睁着巨大的眼睛大声喝斥着赵王迁，他痛恨人间地狱。

　　“你没事吧？不要这么激动，你破烂的身体会致命的。翻过这座山，进入我们赵国，我们就不用再争吵了。我当我的王，你想到那就到那，你是一个自由人，你想要什么，我就会给什么，只要你不反对我。”

　　“我不反对你，只要给我自由。”

　　“是的，一切由你决定。”

　　“现在我们继续往前走，我想一定会到达邯郸的。”

　　“好，请你不要瞎指挥，到时我走不了路你可要背我。”

　　“背就背，一个大男人还怕背另一个男人吗？到时我捉住你的脑袋往前提就是了。”

　　“你能不能尊重我？说到底我还是一个大王。”

　　“没人说你不是大王，你还是一个地狱之王。人人都怕你，恶鬼也躲着你，怎么样？这样听着是不是舒服一点？”荆柯嘲讽地对赵王迁说。
　　在争吵与争执中，他们进入了仙掌崖过苍龙岭，经五云峰，这里的黄、白色相同的花岗岩石，形如巨掌，称“华岳仙掌。”传说古代河神巨灵，左手托起华山，右足蹬去中条山，给黄河劈出一条入海的河道，排放出洪水，拯救了万民，仙人掌即巨灵推山时留下的手印。掌上半轮如月，光可鉴人，题称石月。

　　在黑暗中这美丽的景色他们看不到，只有寒冷无比呼啸的山风，让他们领略这环境的险恶。

　　一路走来，他们的身体不停在发抖，山风吹来让他们整个人就像要吹到山崖，进入无边的深渊。
　　“在这里休息一下，我走不动了，这到底是座什么山？它快要把我的命也搭上。”赵王迁对前面遥远的艰难的路失去了信心，在这里越走越难，他感到真是太费劲了。

　　他们这是来到了西峰，这里悬绝异常。峰顶有翠云宫，前有巨石，状如莲花故曰莲花峰。旁有长形巨石，石中有一大裂缝，犹如斧劈，人称“斧劈石”。

　　传说是沉香劈山救母之处。民间传说，古代有一书生刘彦昌进京赴考途经华山，与华山娘娘相爱，生一子名沉香。娘娘乃是玉皇大帝的小女儿。娘之兄二郎杨戬认为妹妹私配凡人有失仙体，把她压在西峰大石下。

　　沉香成人后，刻苦学艺，终于战胜恶神杨戬，用宝斧劈开华山，救出母亲。

　　韩愈的“古意”诗中却说“太华峰头玉井莲，花开十丈藕如船，冷比雪霜甘比蜜，一片入口沉疴痊”。华山这朵石莲花却成了小小“玉井”里的真莲花，然而直径不过3尺的水井却能生长出十丈大的花朵和船一般大的藕来。藕不但冰冷甘美，只要一片入口重病立即痊愈！这朵石莲花不仅活化了，而且成了“仙品”。莲花是生长在水里的，山上没水池，诗人只好借用“玉井”了。

　　“就在这里息一个晚上吧，我也快走不动了。”

　　“这山太邪门了，一眼看不到底，天堂也够黑的，我什么也看不见。”

　　“看不见也好，免得让你胡思乱想，什么地方都不敢去，哪也走不成。”

　　“不、不，我看天底下就这条路难走。我走过很多路，都不是这样的，别把我想得那么坏，我可以吃许多苦，但这条路毁了我，秦始皇的军队找不到我们，可我们也快不行了。”赵王迁用重重的沙哑的语气对荆柯说，

　　“这正是一个罪恶的夜晚，我感觉我们还是走的太慢，翻过这座山，可能时间不够，天就要亮了，我们再坚持一下，找个地方，好好睡上一觉，天亮后再想办法上路，好吗？”荆柯上山就像在爬行，他也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好，到前面找个地方，好好睡上一觉。”

　　在黑暗中他们见不到美丽的风景，也没有心情欣赏月色中的华山，他们不知道这是哪儿，他们只想着往前走，一直能走向赵国，他们迫切心情已让他们无暇顾及周围的一切，他们不知道这样走下去已经撞了南墙。
　　“这里的风更大，再到前边找找有没有更好的亭子。”赵王说。

　　“前边好像有一个亭子。”荆柯弯曲着身子朝前看。

　　远处朦胧的月光中，前面有更高的山峰，也有更大的亭子，他们加快了脚步，又过了四个险峰，来到了一个山峰。南峰，这里就是落雁峰，也叫金天宫，为太华极顶，是华山主峰，也是华山最险峰，峰上苍松翠柏，林木葱郁，峰东面有凌空飞架的长空栈道，峰顶有老君洞。

　　相传老聘曾在此隐居。经有太上泉，池水碧绿，冬夏不涸，俗称仰天池。在长空栈、朝元洞等处，游人都要攀缘铁索，非常险峻。峰上还有炼丹炉、八卦池等胜迹，峰东侧有南天门。

　　南峰，真是高处不胜寒，刺凉的劲风吹得人站不住脚，让领略了壁立千仞无欲则刚的挺拨俊秀。当他们到达时，让肺深深的吸进了这里的冷气，这里是他们走过的最高峰，也是华山的最高峰，也是五岳最高峰，古人尊称它是“华山元首”。四周皆松林，杂以松柏。迤逦数里，浓阴匝地。南峰上有明代建造的金天宫也称白帝祠。

　　“真见鬼，我们这是要去哪儿，这里就像是通向天国的路，永远也走不完了。”赵王迁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他痛恨这座山。

　　“是，说的对极了，这是一座通向天国的路，邯郸就是我们的天国，那里有我们的死亡灵魂，有复活的军团，只要是路我们就应该走下去。”荆柯脑海里有坚强的决心，他知道这里不是歇脚的地方，山的道路上没有树木，他们只能往前走。

　　“我再也无法忍受，要知道走这样的路，还不如回去和秦始皇拼个你死我活。啊，我快撑不住了，我的腿在发软，掉下去，就没命了。”

　　“不，你不要往下看，没什么，什么事也不会发生，别往后看，往前走，一切都会好起不的。”

　　“你骗我，这里是天堂里的地狱，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路，你这是在瞎指挥，我的命就要葬送在这里，你想取代我，是不是？你的阴谋达到了，我就要完蛋，一切如你所愿，我的希望破灭了。”赵王迁心情诅丧，他征服不了眼前的道路，开始抱怨。

　　“耐心点儿，希望总是在人们失望之后出现奇迹，因为成功就在你的一步之遥。”

　　“会有希望吗？奇迹在哪儿，可我看到的只有黑暗与失望，一切都是徒劳的，我们的路已经走到了尽头，什么希望也不会有，你真是个白痴，就连傻瓜也比你强。”

　　在争吵声中他们来到了东峰，东峰因峰顶上有个朝阳台可以观看日出，而又得名为朝阳峰。峰上有个三茅洞，洞内有陈抟老祖的塑像，洞外有甘露池。附近的清虚洞前有一座孤峰，峰顶上有铁瓦亭一座，铁棋一枰，据说宋太祖赵匡胤曾在这里和陈抟老祖打赌下棋，谁赢可得华山，结果宋太祖赵匡胤三盘棋败给了陈抟老祖，将华山输给陈抟，亭遂得名“赌棋亭”。

　　东峰是华山的奇峰之一，因峰顶有朝台可以观看日出、美景，故又名朝阳峰。但现在是晚上，什么也看不到。

　　|“我再也受不了了，这里到处都是悬崖峭壁，不知道前面的路又会通向哪里。到处都是山的尽头，一世英明将葬送与此，这是天诛我也。”赵王迁在银色的月光下看到了一点此山的面目，他不知道将从那里回头。

　　“我们走了一夜也该好好歇歇了，天就要亮了，等天亮后再看看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荆柯也早已精疲力竭，转了一夜还是在山上，而且前面的路更加艰险。

　　“还是死在秦始皇的手里好，也不用到这里吃那么多的苦。到现在我们是上天无路，落地无门，是自己把自己送上绝路，我会让天下人耻笑我这个赵王是多么的无能。”

　　“谁敢笑你，我就杀了谁。不过这里没有第三个人知道，所以你不用自卑，我的下场和你一样，我也自身难保。所以我们现在还是休息一下为好。”

　　“你在嘲笑我，没有人会说你，你也是个死名人，一个不成功的杀人犯。而却有权力来嘲笑我，因为你的名气比我大，大的足以让地球人都知道，你可以开心，而我却非常伤心。找不到回家去的路，又怎么安得下心来休息。”

　　“休息一下吧，现在没人会害你，天就要亮了，我们走过的路太长了，长得令人难以置信，就像到了世界的尽头，到天上却还有好多路要走，所以我们要休息一下。”

　　“好吧，就让我们休息一下。”他们寻找了一块避风的岩石，两边是崖壁，地面较平整的地方，躺下去就再也不想起来。疲惫的身子让他们抛弃了一切的杂念，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夜静静的，有些凉爽，当一切都安静下来时，这里突然变得空旷而谧静，就像时间在他们的沉睡中停止远动，一切都在等待，等待明天的来临。山峰上已没有了动物，因为这里找不到食物，也无法让它们立足，所有的动物都在山下，那里才是它们的天下。

　　这是一个美丽而安静的夜晚，江山如此多骄，而他们不是为此而来，只是路过，走错了一条道而已，但他们并不知情，他们成了这里的匆匆过客。

　　他们睡着了，一路上让他们消耗了巨大的体力，象要补回这失去的气力，他们睡得就像死猪一样，睡得太美了。高处不胜寒，山上有刺冷的寒风和薄薄的雾气，但也无法抵挡他们的睡意，伸展四肢，任凭寒气在他们身上佛过。

　　清晨，当他们睡意正浓的时候，天空出现了浮白色的晨雾，继而露出了一道扁平放射性的红霞，慢慢的饱满起来，颜色也越来越红，满天的彩霞就在眼前，却有人错过机会视而不见。

　　朝霞映红了半边天，太阳就很快升腾，它向大地和宇宙露出了笑脸，它总是及时出现，让人们惊叹不已。它是一个守时的捍卫者，每天都想给需要它帮助的生灵带来生机。让世间万物都能享受它的温暖，劳作的人们迎着它去工作，日落西山，跟着它回家。

　　太阳的温度在上升，山间的寒气在消退，岩石开始吸收热量，野草散发水分让自己显得干瘪，这是大自然给的定数，它别无选择，它们的种子在这里开花，在这里结果，生生不息，日复一日。

　　每天早晨太阳升起总有最壮观的那一刻，它让整个地球的人们苏醒。但人们习以为常，它每天都在关照生活在阳光下的人们，太阳现身那是天经地义的，没有人为此担心它不出来。要是真的出不来那是天文科学家们的事，专家们应该提前告知。

　　在山顶上，看到太阳的出现，万物都会感到它的辉煌是那么壮丽，它的色彩多么耀眼，宇宙间再没有别的星球可以与它媲美。

　　每个生命的诞生都与它息息相关，是它把生灵带到人世间，让生命力量变成永恒，让草木茂盛，变成花园。

　　金色的阳光挥洒在地球的每个角落，它在提醒世间万物新的一天开始了。

　　太阳的照射让温度迅速加热，炙热的阳光让皮肤的毛孔开始出汗。太阳喜欢吸收地球上的水资源，也喜欢偷取人类和动物身上的汗水。睡在岩石上的俩个人感到了身体的不适，几呼在同时，他们睁开了眼睛，难以置信，他们竟然睡在光天化日之下。

　　这一惊让他们魂飞天外，他们惊惶失措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跑到树影下的阴凉处。看到眼前的一幕让他们大吃一惊，他们站在悬崖峭壁上，脚下却是万丈深渊，不远处有一块标牌：东峰绝顶2100米。

　　不用说，他们心里已经明白，他们站在了华山深处的峰顶上，这里是东峰，前面将无路可走，不远处还有一条更加让人惊心动魄的路挡在前面，那就是鹞子翻身。险道在华山东峰，是通往下棋亭的必由之路，为华山著名险道之一。其路凿于倒坎悬崖上，下视唯见寒索垂于凌空，不见路径。游人至此，须面壁挽索，以脚尖探寻石窝，交替而下。其中几步须如鹰鹞一般、左右翻转身体才可通过，故名鹞子翻身。

　　“我们走上了一条绝壁，这是你干的好事。”赵王迁愤怒地吼叫，他脸都气歪了，眼前的路让他像被人重重踢了一脚，再也无法走动。

　　“不能怨我，我也不知道前面没有路。”荆柯分不清昨晚是怎么走过来的。
　　“自古华山一条道，难道让我再走回去？你坏了本王的大事，本王要让你碎尸万段，五马分尸就免了。”赵王迁背靠树干，用右手无力地挥了一下。

　　“我们应该往回走才能下山，这样大概要等到天黑。”

　　“我可等不了天黑，现在就下山。最好的办法就是从这里跳下去，那才是最近的路。”

　　“华山到处是天险，我不能从这里跳下去，跳下去我就没命了。”

　　“你这条烂命没人想留你，我想看看你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刚好我肚子也空着，多吃点没关系。”说完赵王迁朝他笑了。

　　“不要急，我们再找找看，可能还有别的路。”

　　“这里还有别的路可走吗？这里就是万丈悬崖，要是你有翅膀，就会像鸟儿一样飞起来的。”

　　“我们赶快下山，这里还是秦始皇的势力范围，他马上就会找到我们的。秦始皇来过这个地方，在这里举行过盛大的祭祀和封禅活动。这里到处都有他的耳目。”

　　“我们走错了道，才来到这个鬼地方。要想走出这座大山，我们还要再死一次。”

　　“不、不，这不可能，我不想再死而复生。那样的经历太痛苦，也不好玩。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就是不能再让我去死。”

　　“在华山上吓破胆，这是一个君王所为吗？想当卫国的君主，那怕粉身碎骨也要把王位弄到手。”

　　“是，你说的没错，无毒不丈夫，你说，让我怎么去死？”

　　“不要说的那么难听，没人真的让你去死，要说拼命还说的过去。往回走太费劲，只能朝下走。”

　　“往下走，怎么走？”

　　“很简单，只要从这里跳下去就行。”

　　“你没让空气淹晕吧？跳下去不就等于让我去死？这样也太不值得了。”
　　“你下去了，我还能在这里安家吗？连死都不会，又怎么能当国王呢？”

　　“地狱之王想的比我多，唱的比我好听，看来我是当不了国王的，迟早你会把我吃了连骨头都不会吐出来。”

　　“不要把我想得太坏，这个世界属于我，也属于你。”

　　“大部分属于你，我只是你的附属品，老老实实干我的事。”

　　“站在这里让我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眼前的一切多么美丽，可它不属于我们。秦始皇总是阴魂不散，把我们逼上绝路。要想绝路缝生，还要靠我们的运气。来，让我先下去，你会看到赵国的君王将横空出世。”赵王迁站在华山绝顶，望着群山脚下广袤的山峦，他对复仇计划不减当初。

　　赵王迁用闪电般的速度，来一个晴空劈力，把几颗生长着茂密的树劈成两段。

　　他握着粗壮的树枝，拖到山崖边，抓着它一起跳了下去，他稳稳的座在树叶中，树叶飞起来了，就像一块会飞的毯子，飘浮在空中。荆柯也一个箭步冲过去，在空中旋转了360度，也稳稳当当地落在了树枝上。

　　大树在悬崖下慢慢滑落，峰顶在消失，只见悬壁上粗壮的树根紧紧抓住岩石，细缝中的根茎暴露在外，显得那样悲壮，恶劣的环境让它们生存下来，真是一个奇迹。没有得选择，却习惯了生存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