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王的舞姬》淡漠儿

36、一切从现在开始

　　“原来如此。”萧夜听了我的解释，不由感叹一声。
　　我将扇子再次放回石桌，笑着问道：“不知，萧公子还有什么问题想问玥姬？”
　　萧夜想了一会儿，若有所思的看着我，微微张开嘴，却又闭上，如此重复这个动作好几次。我有些好笑的看着他，说道：“萧公子有话但说无妨。”居然还有他说不出口的话？真是好笑，他之前不都是讽言冷语么？我挑了挑眉，斜睨着他。
　　他先是歉然一笑，看得我一愣一愣的，他没搞错吧？这个时候来装礼貌？
　　“以前的事，萧夜多有冒犯，还请姑娘不要见怪。不过萧某的确很疑惑，像姑娘这般有才学，洞察能力强的人为什么会甘愿在这里沦为舞姬？”萧夜一改他的不敬，从头到尾全是恭敬。
　　我也不大在意他的突然改观，直接答道：“这个问题，恕玥姬不能回答你。”
　　“那姑娘是哪里的人？不像是刺火国的人。虽然我是刺火国算得上有点才识的人，但从没有听说过文采这般好的女子。只有一个……传言中，刺火王的神秘妹妹，萧钰沄。”
　　“萧钰沄？”我喃喃的念道。萧殁榭还有一个妹妹？我怎么在他宫里待了那么久都没听说过有这么个人？
　　“对，传言中，说她才学出众，文采颇好，与刺火王相差无几。不过这只是个传言，但没人见过这个所谓的公主，却又是真正存在的。”萧夜有些佩服的解释着，他突的愣了一下，好像想到什么，又转过头看着我，问道，“姑娘可以说你是哪里的人么？”
　　看他迫切的想知道答案的样子，我淡淡一笑，委婉的答道：“反正不是刺火国的人。”
　　他有些惊讶：“那你是寒……”
　　“没错。”断然阻止了他余下的话。
　　萧夜低下头，沉思了好一会儿，终于抬起头，蹙着眉头看着我，眼里又有些无奈：“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玥姬姑娘你一定还有事要拜托我吧！”
　　看得出来，他说这话时心里还有些期盼，不过我将他那份企盼忽视而过，笑吟吟的答道：“萧公子，你猜的没错，玥姬的确有要事希望得到你的帮助！”
　　“想让我帮什么忙？”萧夜的脸明显有些白了。
　　我冲着他佼佼一笑：“这个……很简单！”
　　“那说具体一点，到底需要我做什么呢？”萧夜颇有些疑惑。生怕我会让他做什么过火的事，自顾自的断然猜测道：“需要开店？需要我找人帮你宣传？需要钱？需要我送你回去？”他一口气，连续说了那么多，连个顿儿也没打一个。
　　“都不是。”我笑着否定道。
　　他明显有些怒了，皱着眉：“那是……”
　　我对他淡淡一笑，道：“我只需要你帮我找……”
　　“忆姐姐，忆姐姐，外边有个姑娘身受重伤倒在门口了，而且嘴里一直念着公子，手里还捏着一对莲花耳环，但是都已经被血全部溅上了。”墨轩将他正在生气也给抛到了一边。
　　公子？莲花耳环？
　　神经在这一刹都紧绷了起来，无视还坐在凳上等着下文的萧夜，提起裙摆一股脑的向大门冲去。跑出没几步，恍然间再次听到墨轩从身后传来的声音：“忆姐姐，而且从那个姐姐的衣服看来，应该是寒天国的人。”
　　没有半刻停缓，几乎是快跑奔去。
　　来到大厅，只见众人围站在一块儿，我使劲挤进人堆里。当我看到躺在地上，脸色苍白的近乎透明，嘴角泛着紫色，身上那件已经被血染红得几乎看不出原是鹅黄色的衣衫的人时，心跳好像都静止了。
　　我猛地冲上前去，一把抱住她摇着她叫道：“蓝雪！你醒醒啊，蓝雪！”为什么她会伤的这么重，到底在寒天国发生了什么事？心里又是急又是怕。
　　在我猛烈的摇晃下，她终于睁开了眼睛，那双原本水灵的眼睛，此时布满了血丝，干涩无比。光从她的眼睛，就可看出她有多久没休息过了。当她看到来人是我时，她一下睁大了眼睛，就连自己身上还在流血发痛的伤也忘了，惊呼道：“公……公子，太好了，你……”她靠在我身上的头突然晃了几下，昏了过去。
　　“夜妈妈，快去请大夫。”不用多想，我现在脸上的表情一定很冷。
　　夜阑或许从来没见我我这幅表情，有些惊愕：“我，我已经让人去了。”
　　我一把抱起蓝雪，她身上的血很快就浸入我的衣服里，红色的衣，红色的血，肉眼已经分辨不清。我抱着蓝雪，转过身，背对着夜阑说道：“谢谢你……夜妈妈。”说完，转身就往我的房间走去。
　　刚走了没几步，只听‘咣咣’的两声，两个被血染红的莲花耳环掉落在地。明明是轻的不能再轻的东西，此刻却发出了大大的声响，刺的我有些耳痛。
　　墨轩刚一跑进来，就看到这样的我，诧异的小说呢喃道：“忆姐姐……你这是……”
　　我直接从他面前走过，经过他时，说了一句：“能不能将那对耳环先替我保管，待会儿再拿到我房间来。”
　　墨轩看了一眼地上血淋淋的耳环，最终还是捡了起来。
　　抱着虚弱不已的蓝雪，快速跑到我的房间，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床上。看着她身上那件血淋淋的血衣，心里也开始隐隐作痛。深深望了她一眼，忙跑到柜子里去翻干净的亵衣，如果再不帮她清理伤口的话，一定会发炎的。
　　几乎将柜子都操翻了个遍，也没找到一件。本就很着急，再经这么一磨，所有的恼怒都爆发了出来，一拳狠狠敲在柜子上：“为什么没有？”
　　“你是不是在找这个？”一个成熟的声音传了进来。
　　我猛地一愣，立刻转过头去，看着走进房间的人，小声的叫道：“夜妈妈……”
　　夜阑手里抱着一个木盆，里边盛着热水，还冒着袅袅轻烟，木盆上搭在一块帕子，她的手腕上还挂有一件亵衣。她看到我这个样子，笑着摇了摇头，笑道：“光是着急和发脾气是没用的。”一句话慢慢平复了我心里的怒火，理智也慢慢回来。她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蓝雪，叹了一口气；“哎，一个姑娘家的，都会被人伤的这么重。”她又看向了我，眼里柔情曼曼，“看得出来，她一定是你很重要的人吧！”
　　我漠然的点了点头，重复道：“是的，她是我很重要的人。”从小便在一起，虽是主仆，可早已将她当成亲人，当成姐姐。
　　“傻孩子。”夜阑慢慢走了过来，将衣服和木桶全放在了桌上，笑道：“再不快点帮那个姑娘清洗，待会儿大夫可要来了。”
　　我尴尬一笑，快步关上门，走到床边慢慢解开蓝雪身上的衣服。许多伤口流出的血已经与衣服凝固在了一块儿，虽然已经很小心了，可还是会扯痛她的伤口，时不时会发出微弱的呻吟声。
　　好不容易将她身上的血衣蹆下，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伤口全展露在了面前，身上全是血和伤口。就连她原本白嫩的皮肤，此时也被鲜血给淹没了下去。看得我揪心，看得我心疼，看得我愧疚。
　　“快给她擦拭伤口吧！”夜阑将一张刚从木盆里拿出，弄得半湿的帕子取出来，递到了我面前。
　　我接过帕子，一点一点擦着她的伤口，身上的血。最后在夜阑的帮助下，给她换了干净的亵衣。刚刚帮她盖上被子，门外就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
　　“夜妈妈，张大夫已经带来了。”门外是菲惜的声音。
　　听闻，夜阑快步走到门前，打开了房门，恭敬的对那名流着雪白胡须的老人说道：“张大夫，请进。”
　　那老人抱着药箱，穿着普通衣料所制的袍子，走到床边。我忙后退一步，给他抬了张凳子放到床榻边。他淡淡的扫了我一眼，做了下来，取出蓝雪的手，闭上眼睛，给她把脉。
　　过了好一会儿，他睁开眼睛，看了看桌上的木盆，还有那件血红的衣服，问道：“这个姑娘伤的很重，刚刚你们已经为她清洗了吧！”
　　“是，大夫。”我淡淡的答道。
　　他却皱起了眉，弄得我心里一惊一颤的，急切的问道：“怎么了大夫？难道不对吗？”
　　“没有这回事，你们做的很好，及时处理了这个问题，如果再晚点的话，她就会发烧了，这一烧起来，才会造成更大的后果。”他依旧深锁眉头。
　　“那……她有没有生命危险？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呢？”这个是我最想知道的答案。
　　“哎。”他叹了口气，那紧锁的眉也一并舒开了。他抬起头看着我，眼里平淡无波，却看得我心里紧张不已。
　　“莫非……她没救了？”最不愿说的几个字，最不想面对的现实。
　　“并非如此。”这次他却回答的很快。
　　心里再次急了起来：“大夫，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到底怎么了？”自己也蹙起了眉头。
　　张大夫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用浑厚的男人声音说道：“她只是昏了过去，但是，如果在这半个月内没有醒来的话，那她就永远也醒不来了。我刚刚给她把脉的时候发觉，她的头里有淤血，能够撑到这个时候已经实属不易了。”他走到桌前，从药箱里取出一张纸，在上面写了许多药名，最后递到夜阑手上，说道，“这个是药方，每天给她服用三次，在她吃完粥后半个时辰在服用。”
　　夜阑忙不迭的感激道：“麻烦张大夫了，菲惜你送张大夫出去，再去按着这个药方抓药。”
　　“是，夜妈妈。”菲惜干脆的答道。
　　说完，就陪着张大夫出去了。
　　我快步走到床边，坐在张大夫刚刚坐过的那张凳子上，隐隐间还有他的余温传来。两只手紧紧握住蓝雪的手，冰冰的，凉凉的，刺激着每一道神经。
　　“玥姬……”夜阑看着这样的我，不免有些心疼。
　　我转过头，困难的扯出一抹笑容，看着她：“夜妈妈，今天谢谢你了，累了这么久，你也去休息了吧！”看似是关心，事实上是在对她下逐客令，希望她可以留给自己一个安静的空间。
　　“玥……”刚叫出一个字，夜阑便止语了。静静的走到桌前将那血衣和擦血所用的帕子一同放进了木盆里，悄然离开了。
　　我一把扯下盖在面上的红纱，空气里的清凉感觉与纱里温热的温度形成鲜明对比。
　　“蓝雪。”我幽幽的叫着她，明知她听不见也回答不了，还是不依不饶的叫着，呢喃着，“到底在刺火国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会受这么重的伤？忆府的人怎么样了？”千百个疑问，都等着她醒来解答。
　　然而，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三天过去了，十天过去了，都没有见到她有醒来的迹象。
　　心慌了，从未有过的慌张，这样让人心神不宁。
　　难道，蓝雪真的永远也醒不来了么？我也无法得知府里所发生的状况了吗？
　　怔怔的坐在蓝雪身旁，看着她从苍白逐渐变为红润的脸，长叹了口气。起身走到窗前，看着池中依旧绽放的绚丽多姿的莲花，愣愣出神。倏的，一抹身影从我眼前走过。直接掀开了房门走到我身后。
　　我没有转过身，声音很淡，很平静，也无半点明显的情绪：“墨轩，你找我有什么事？”
　　“忆姐姐，萧公子他……要见你。”或许是被我这段时间以来的压抑情绪给渲染了，墨轩也不像往常的声音听起来那般纯真、乐观。
　　我微微一颤，刚转了一点头，想去看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蓝雪，头才转到一半，墨轩再次开口说道：“忆姐姐，你就安心去吧！蓝雪姐姐我会帮你照顾的。”心思全被他看透了。
　　算了，也该是让他帮忙的时候了，不能再这样消极下去了，蓝雪她……一定不会有事的。嘴角微微一勾，精神也恢复了大半，我笑问着墨轩：“萧公子在哪里？”
　　墨轩被我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弄得稍稍一愣，那双眼睛灵光闪动：“忆姐姐！你要去见萧公子吗？”
　　我笑着点了点头：“快告诉我，他在哪里？”
　　“他在上次的那个亭子里。”墨轩坦然答道，不仅眼睛有神，就连他自身也多了一份灵气。
　　“我知道了。”笑着拍了拍他的头，就准备往外走。
　　刚踏出没几步，又被他叫住了：“忆姐姐，你的面纱。”说着，他将我放在桌上的那条纱巾递给了我。
　　我接过他的纱巾，熟练的遮在了面上，笑道：“谢咯。”说完，大步向亭子走去。
　　走出房间，绕着池边慢慢走着。艳阳高照，晴空万里，时不时会有群鸟扑闪着翅膀，从头上掠过，顺带一阵清凉的风。不知是太久没有站在日光下，还是太久都处于抑郁中，明明是同样的天气，可今天却突然觉得有些不一样了。
　　刚走到亭子前，萧夜恭敬文雅的话就冒了出来：“听说这段时间玥姬姑娘你气色不好，一直拒客，如今看来，已经好很多了吧。”
　　“萧……公子。”我轻挑了挑眉，故意拖长了声音，宣告我的不满。
　　“玥姬姑娘有话请讲。”仍旧是这幅虚假的样子和语气。
　　我狠狠白了他一眼，直戳他的痛处：“萧公子，在我面前还是恢复你往常的样子吧！这样跟我说话，让我觉得怪不舒服的。”顺势指了指手上冒起来的鸡皮疙瘩。
　　语毕，萧夜唇角猛地抽搐起来，那张百年不变俊俏的白脸，此时也被涨得通红，他指着我，诧异的说道：“怎么会有你这种女人？本公子对你有礼，你还要来戳穿我的假象，你你你你……”
　　我昂起头，天不怕地不怕的走到他面前，昂起头，一副吊儿郎当的死皮样儿：“我我我我怎么了我？你能看懂我的想法，我就看不穿你了吗？还自称公子呢，从我第一次看到你就知道，你”伸手戳了戳他的肩膀，“小男人！”
　　被我这话弄得语塞，闷了半会儿才吐出几个字：“小女人！”
　　“小男人？小女人？哈哈，真是绝配。”我不由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萧夜也大笑了起来，看着我无奈的摇着头：“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哎！没好日子过喽！”
　　夜，在谈乐中，不知不觉就到来了。湛蓝星辰，群星闪耀，火红灯笼，四周点亮。清风一拂，清香的莲花味氤氲而开，淡淡的花味，却可使人心情舒畅。
　　背背相靠，共同仰望星空。
　　“喂，小女人，你到底让我帮你什么忙？”萧夜的声音及其不爽的传了过来。
　　我淡淡的笑了笑，道：“你帮我找几十个工匠，越多越好。”
　　“工匠？”他错愕了，欲转过头看我，我用背使劲撞了撞他，就将他给撞了回去，他也没法再转身，只好就这么靠着了，“你找工匠干嘛？”
　　“当然是修房子喽！”我漫不经心的答道。
　　他很不满意我的答案，抗议的用背撞了撞我，有些不耐烦了：“回答的具体点，你修房子干什么？你现在不是在落荷居住的好好的吗？干嘛还要自己修房子？”
　　我低下头，望向远处灯火阑珊的地方，眼睛却有些模糊，只有点点灿烂刺眼的光芒，简直是答非所问：“寒天国现在已经被你们刺火王攻陷了吧！”明明这已是现实，可始终还是不愿相信。
　　“是的。”因为背靠着背，萧夜看不到我的表情，也没有察觉到我的不对劲，只是老老实实的回答着。
　　“而且……”
　　“喂喂喂，小女人，你话也扯太远了吧！还没告诉我你修房子干嘛的？”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萧夜抱怨的说道。
　　我淡淡一笑，一把抹去阴霾，快的只是一眨眼的速度，我不满道：“喂，小男人，你别老是小女人小女人的叫我好不好？很难听啊。”我蹙紧了眉。
　　要不是他现在还坐在地上，他早就不知跳得有多高了：“喂，是你先叫我小男人的。我叫你小女人有什么不对？而且你之前听我这么叫你不也没抱怨什么吗？”
　　“我……”为什么我们两个不是我把他弄得语塞，就是他把我弄得语塞？莫非真是冤家？
　　“好了好了，别讨论这个问题了，快回答我的问题。”他再次将话题引到这一个问题上。
　　看他都问了三次了，我也不好再拐弯抹角了，淡然交代：“是为别人健房子，健在一个永远都没有人能打扰的地方，也不会有战争的地方。”
　　“没人打扰？没有战争？”萧夜喃喃的念了一遍，突的放声大笑了起来，身体也开始剧烈的抖动，全从他的背部传到了我的背上，“哈哈，小女人，你不会是没睡醒吧？这个世界，就寒天国和刺火国两国，现在寒天国已经灭了，虽然这世界已经是我们刺火王的了，可也不见得有什么地方不会有人打扰的。即便现在天下几乎大定，可谁又能欲知未来不会有战争呢？还说你聪明，现在怎么觉得你比猪还笨了？”
　　池水湉湉，就连风也未激起一点涟漪。我静静的看着水面上，月光所倒映出莲花的水影，并未做声。
　　“小女人，你怎么了？”见我半会儿都没出声，萧夜有些不安了。
　　我依旧看着随风摇曳的莲花，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你……”他刚叫出一个字，就被我突如其来的话打断了。
　　“有那个地方的，我知道的，一定会有。”我咬着牙，坚定的说道。
　　“哈哈！”萧夜又被我的话逗乐了。
　　我猛地站起身，萧夜险些被我这突然的动作就弄倒，当他看到我的眼神时，笑意也止住了，我重复了一次：“有，一定会有那个地方。明天我就启程去找，你就先将工匠给我找好吧！”说完，毅然往厢房走去。
　　“那你那位受了重伤的朋友怎么办？你不留下来照顾她了吗？”萧夜慢慢站起身，看着听到他的话而定在了原地的我。
　　我背对着他，殷红如火的红衣，随风而飘。挂在脸上的面纱，时不时被风吹起，精雕细造的半张脸也露了出来。即便如此，他还是看不到我的面容。
　　我抿着嘴，沉浸了几秒，开口说道：“蓝雪，我会交给墨轩照顾的。虽然……我很不放心她现在的病况，按理说我不应该现在离开，但是，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萧夜对我的回答仍旧觉得没有说服力，不依不饶的问道：“那万一她病情恶化了呢？没救了呢？”
　　我倏的转过身，视线与他相对，笑着说道：“因为我相信她！”
　　简简单单的六个字，轻如鸿毛，重如泰山，寄托了太多的情愫。
　　回到房间，墨轩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我轻轻摇了摇他，他睡眼朦朦的揉着眼睛慢慢坐起身：“忆姐姐，你回来拉？”口齿还不是很清晰，依旧带着浓浓的睡音。
　　“恩。”我笑着点了点头，抹了抹他的发丝。起身走到床边，看到依旧没有醒来的蓝雪，心里猛地一抽，不过只是一瞬。我伸手轻轻理了理蓝雪有些凌乱的刘海，漫不经心的说道：“墨轩，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替我照顾一下蓝雪。”声音很淡，淡的几乎让人查不出什么大事一样。
　　“什么？”被我的话一语惊醒，墨轩几乎是大叫出声，他快速冲到我身边，紧张的问着我，“忆姐姐，你要去哪里？你不要丢下墨轩好不好？墨轩现在只有你一个亲人了。”那张原本因睡觉所造成的红晕的脸，此时也被急得变白了。
　　“笨墨轩！”我开口骂了一句，却听不出有半点儿骂他的感觉。
　　他稍稍一愣，从没听到我这样说过他，那双圆圆的水灵的眼睛疑惑的看着我。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坐在床榻边缘，笑着看着他，很是正经的说道：“墨轩，我也有要做的事，只是暂时离开几天，由你代替我来照顾蓝雪，几天后就会回来的，而且你别忘了，你并不是只剩下我一个亲人，落荷居所有的姐妹，还有夜妈妈，她们都是我们的亲人和家人呀！”
　　墨轩慢慢垂下了头，应该是已经被我说服了吧！
　　我站起身，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那你就早点回去休息了吧！”说完，从柜里取出一个包袱，再取了一套干净的衣物，准备起了行囊。
　　忙活儿了好一阵，也没见墨轩离开，不由催促着他：“墨轩，还不赶快回去休息了。”
　　“我……”墨轩在那儿扭捏了半会儿，支支吾吾的问着我：“非去不可吗？”
　　我转过身，正对着他，坚定的答道：“非去不可。”忽然想到什么，我再次叫到他，“对了，墨轩，明天早上帮我转告夜妈妈一声，免得她担心。还有蓝……”
　　“是是，我知道了，我也会好好照顾蓝雪姐姐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接了过去。话一说完，就退出了房间。
　　耳畔中再次回响起了那老和尚的话：贫僧将在忘鹤寺庙等你，地居寒天、刺火之间的高山云层中，能否来到此地，也将是你自身的造化了。
　　“地居寒天、刺火之间的高山云层？”我喃喃的念道，不由蹙紧了眉头。来回刺火国共两次，除了高土坡还有植被，根本就没有所谓的高山，到底是怎么回事？
　　抱着理好的包袱，再次看了一眼蓝雪，轻轻吹熄烛灯，悄悄走回了厢房。
　　累了一天，倒床便睡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