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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第 28 章 ...
伽赋关掉炉子上的火,把熬好的汤药倒进碗里,清苦滚烫的药香在空中缓缓升腾开来,他也被白色的雾气蒸得眯起了眼睛,他抬起手揉了揉,转身抓了两块冰糖放进汤药中,放置冷却了一会后,才拿起准备好的毛巾小心地包裹住碗底,稳稳地端住往里间的卧房走去。
“幻汐,我进来了。”
他说完后又在门外略微停顿了一会,因为手里端着药碗,开门的动作变得很不方面,只能用一只手把门慢慢拉开,他走了进去,房间里的能见度很低,窗帘都紧紧地拉合着,透过遮蔽物的光线被过滤得朦胧而昏暗,幻汐独自倚靠在床榻上,听到他进来也未作出任何反应,她的眼睛上依旧蒙着绷带,但伽赋知道绷带下面不再是一双报废的,空茫失焦的眼睛,新的光明和瞳力正在诞生出来。
可幻汐本人的模样却不乐观,仿佛失去了生命原本该有的光鲜和色彩,她面朝着窗户的方向一动不动,就像一尊精致的雕塑一样无声无息,纤长优美的脖颈绵软无力地后仰靠着枕头,有失血色的淡色双唇沉默地抿着,因为侧头的姿势,一头比暮云更加沉重的黑发披落在双肩,有几缕滑下落在光洁的手臂上,也隐隐遮住了那张苍白安静的脸。
青丝千丈,颓然榻旁。
伽赋这样想着把药碗放在她床边,他看了看摆在一旁的餐盘,忍不住想要叹口气,又怕惊扰到了她,他低声对她说道:“你饭吃得太少了,几乎没怎么动。”
幻汐没有立刻回答他,过了一会她才用一种听不出任何情绪的语气说:“没关系,放那吧,还会再吃的。”
“已经凉透了,”伽赋看着她说,“你饿吗?要不要我再去热一下?”
“不用,”她终于是动了一下身体,慢慢地坐了起来,交叠的衣襟下凸显出骨感的锁骨,在这段不长的时间内,她已经憔悴到了形销骨立的地步,就连说话的声音也透露出叹息一般的沉重感,她向他伸出了手,“把药给我吧。”
“有点烫,你喝的时候小心点。”伽赋把药碗递过去,看着她确实是拿稳了才慢慢松开手,幻汐一只手端着药碗,另一只手将披散下来的头发勾到耳后,她垂着头略微停顿了片刻,伽赋以为是药汤太苦,他尝过一次,知道虽然有助于身体的恢复,可这种味道实在叫人难以有勇气一口口喝下去,于是他细心地提醒:“这次放了一点冰糖,应该会好一些。”
不想幻汐竟然手腕一动,顺势昂起头,毫不犹豫地把一整碗都喝了下去。
伽赋被她这种自残式的举动惊得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立刻冲上去用力夺下她手中的药碗,争夺的过程中些许汤药被溅出了些许落在他手背上,就连他都因为这种热度而感到疼痛,更何况直接一饮而尽的幻汐。
他抓着她的手腕,很愤怒地斥责她:“你做什么!我不是跟你说这个很烫吗!”
她的喉咙里充斥着灼伤的疼痛,就像含着一块烙铁一样炽热,幻汐深吸了一口气,用力吞咽了几下,她没有回应伽赋的话,伽赋看到她沉默不语的样子也不忍心再多说什么,心里隐隐庆幸在端过来前还稍微冷却了一会,否则不知道要把她烫成什么样子,他小声地说了一句“我去给你拿冰水”就赶紧转身离开了,那一瞬间房间里的气氛压抑得不像话。
喝下冰水之后她倒是没再有任何过激举动,又恢复了原本死气沉沉的样子,可能她本来也不认为灌自己一通热水是过激举动,伽赋默默地收拾着,过了一会,他终于忍不住开口说话了。
“幻汐,你不能这样。”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恳切,而幻汐只是不声不响地面向着窗户,那是房间内唯一的光源所在,现在她的眼睛已经可以隐隐感受到光的存在了,伽赋看她不回答于是也不出去,他微微皱着眉,有心跟她耗到底,一定要她开口说话才行。
可是这样做显然是不明智的,幻汐根本不在乎,虽然新的眼睛正在逐渐诞生,但她似乎已经彻底沉浸在黑暗和静默之中了,完全丧失了与人交谈的欲望,她可以自己独处上一整天而不言不语,甚至三餐不食,不过伽赋还不至于傻到怀疑她有想死的念头,宇智波幻汐是不会做这种事的,尽管她也不见得有多么想要活下去罢了。
如果一个人至今为止的生命品尝到的尽是些苦果,那么这个人是无论如何也很难再对活着这种事抱有幻想和热情的,除非是那些把活着当成修行并且乐于此道的圣人,但幻汐显然不是,她也许认为活着已经了无生趣了,但她不会做出任何危险性质的举动,因为死去的人在看着她。
死者虽然早已逝去,但他们留给她的记忆,他们生前的经历和到他们至死都在贯彻的信仰,这些都会影响着她,让她不得不向自己惨痛的命运屈服,让她匍匐在地上,她还是要活着的。
否则她会认为自己对不起这些死去的人,她辜负了他们的牺牲。
就在沉默的时间漫长到伽赋又对萌生出了不忍和怜悯之心时,幻汐说话了,因为寂静了太久,她忽然出现的声音有些突兀,并且很沙哑,“我知道,”她说,“我确实不该做出这副姿态,我才是接受馈赠并且存活下来的那个人,我有什么资格寻死觅活呢?”
伽赋哑口无言。
“这双以朋友死亡为代价开启万花筒,又以自己兄长的死亡为代价重获光明的眼睛,”她慢慢地一字一句地说着,同时抬起手隔着绷带轻轻抚过自己的眼睛,凄清地笑了,“这会是我不得不背负的枷锁,第一次我在亲友的生死面前有了选择权,我全心全意地对他倾诉自己所需要的,求他不要扔下我一个人,然而他没有理会我。”
伽赋声音干涩生硬,他苍白无力地安慰着她,或者说辩解,“翊野大哥没有办法看你在黑暗中忍受着痛苦度过后半生,如果换做是他你又会怎么选择呢?没有正确的选择。”
“那是他不能忍受的,”幻汐轻轻地摇了一下头,“他不知道我不能忍受的是什么。”
她这个样子看起来太过于绝望,伽赋上前一步,艰难地开口:“幻汐,你不要......”
幻汐没有理会伽赋,她接着说了下去,脸上浮现出一抹冰冷的笑意,“我不能忍受的是我自己。”
在很小的时候,她曾经天真浪漫地想着,写轮眼的力量是为了保护而生的,当有一天她拥有这双眼睛时,她要用自己的眼睛去保护她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些人,并且她坚信着自己一定能做到。
现实则是,她的老师为了保护他们牺牲了自己,当她拥有万花筒写轮眼时却根本没能保护到自己的朋友,到了最后,为了让她重获光明和力量,她的哥哥甚至把命抵给了她。
她简直为自己这种苟且偷生的人的存在而感到作呕。
“那些死去的人,无论是我的老师,还是我的朋友,他们都是好人,心怀正义,又充满了希望,有自己的梦想要去实现,他们都比我更有资格活在这个世上,”她讽刺地笑出了声,“然而活下来的只是像我这样的废物,毫无意义的垃圾,比起他们,我才更像一个鬼魂......”
“你住口!”伽赋猛地抬起头,他骤然提高了声音,“我不准你这样说自己!”
“我为什么不能说?”她蒙着双目的面容呈现一种病态的苍白和冷冽,竟比从前更加咄咄逼人,“不必再粉饰了,难道这不是一种苟延残喘吗?”
“可你不能因为自己还活着就厌弃自己!他们死的时候毫无怨言,也不委屈,你明知道他们都希望你好好活着!”
她忽然委顿了下来,有点呆滞地向着一个方向出神,少顷后,她摇了摇头,喃喃自语:“我永远不会有死得其所的那一天了。”
伽赋的心一瞬间随着她沉到了谷底,他向她问话时都是绝望而悲伤的,他问她,“你想要什么?”如果他有的话,无论什么都可以.....
“我本来以为我想要的东西很简单,比起功名和权力,它根本不值一提,现在看来,那是世上最奢侈的东西。”她停顿了一下,又自我推翻了这个理论,“我说错了,只是对于忍者来说太过于奢侈了。”
她说完这样许多话之后又安静了下来,收拢双腿蜷缩起身体,像个小孩子一样把被子裹在身上,伽赋也无法再对她多说什么,只得转身离开,天色已经晚了,他临走前帮她拉开了窗帘,他最后回望她一眼时,看到她乌黑的长发蜿蜒着散落下来,编织成黑色的囚牢包围了她,她正以一种命中注定的孤寂表情,平静地面向着窗外虚幻沉寂的暮色。
伽赋离开了幻汐的家,当他走出大门后景色豁然变得开朗起来,天边艳丽的云霞正在燃烧,因为气温的回升,积雪已经融化得差不多了,伽赋面对即将到来的春季,忽然感到心酸起来,他急忙用力揉了揉眼睛平复情绪,末了还是忍不住长长地叹息。
翊野陪幻汐过完了最后一个冬天,然后在妹妹不知情的情况下给出了自己的眼睛,幻汐真的不知道,为了让妹妹毫无反抗地接受这双眼睛,翊野篇她服了足够昏睡三天的药剂量,其实伽赋也是不知情的,如果他知道了是不会让翊野这么做的,可是等他知道时一切都为时已晚了。
药水里还掺杂着鲜红的血丝,他从翊野沾满血迹的手中接过了装着他眼球的药水瓶,他就像拿着自己亲大哥的命一样浑身颤抖,连自己流泪了都浑然不觉,其中有一半是因为恐惧,曾在他很小很小的时候翊野就扮演了一个无所不能的大哥哥角色,每天带着他和幻汐到处玩,他从来没想到有一天翊野会以这副面目出现在他面前。
翊野说的最后的话是:“在我妹妹醒来之前把我葬了,别让她看到我这个样子......”
回想他最后血泪交加的模样,伽赋不禁联想到就在几天前宇智波一族内组织的一次小型会议,出席的仅是几位主持事务的长老,一些颇有资历和功绩的族人,以及几位被看好才能的年轻后辈,他们代表着不同的群体和势力,此时聚集在一起却是为了同一个问题,那就是宇智波幻汐未来在家族中地位的轻重问题。
“她是继斑之后出现的唯一一位拥有永恒万花筒写轮眼的人,”有人先开口说话,“以后不能再仅仅把她作为一名实力优秀的后辈来看待了,我们要对她多关注一些。”
“宇智波群龙无首有段时间了,现在战乱快要平息下来,也许我们该趁机推选出一位族长来安定家族,否则在其他人眼里宇智波与一盘散沙无异。”
有位族人摇了摇头,“不行,她太年少了,只有十八岁,还是个孩子。”
“并不是说要她立刻担此重任,”宇智波长老说着缓缓抬起眼皮,那双苍老的眼睛中依然有着老谋深算的精光,他若有所思地说:“也许需要用上几年的时间去教会她如何成为一名族长,该用什么方式去思考行事,在比她更合适的人出现之前我们必须先做好这个准备。”
“她哥哥才是最佳人选,”另一位长老开口道,“我们本来准备战争结束后就申请把翊野从暗部召回族内,把他作为下一任的族长来培养,他有能力,也够稳重,又在暗部工作过,知道许多别人不知道的,年龄也正合适。”
其他几位长老也点了点头,深以为然,“可惜了......”
一位年轻些的族人对这个提议颇有微词,“宇智波哪有让女人当族长的先例?太乱来了。”
“无知!”宇智波长老呵斥了他一声,“这种关键时刻怎么可以仅用性别去评断一个人的能力,在忍者的世界中,绝对的力量意味着绝对的威慑,斑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即便到了后期他已经不得人心,但正因他拥有压到一切的力量,所以才绝不会有人敢出声要他下台,对于用眼睛战斗的家族来说,族长的实力太重要了,同时这也是震慑其他家族的必须条件。”
“我们一族并不是没有女性族长,”有位颇有资历的族人说了些中肯的话,他把宇智波漫长历史中的某个插曲娓娓道来,“曾经有人发明出宇智波一族禁忌的瞳术(注1),并且为一族内斗的历史画上句号,她就是位女子,但既有实力又善于学习,用独有的瞳术为写轮眼的战斗力开辟了更高的高度,是作为族长公认的不二人选,不过据传言她在位时间很短,也没有后代,以至于她所掌握的瞳术也失传了。”
“我听说并不是失传了,只是作为宇智波的秘密被保护了起来,不过只有开启万花筒写轮眼的人才能一窥其奥秘,所以久而久之也就鲜少有人问津了。”
这时有人挥了一下手把话题转移了回来,“好了,我们又不是在讨论瞳术的事,还是接着继续之前的问题吧,宇智波幻汐在二代目的手下做事,在火影面前她是说得上话的,宇智波自建村以来就和木叶内部有些摩擦,村子对我们也缺乏信任,也许下任族长选个跟千手家有些交集的也好。”
“那宇智波镜作为族长的候选名单岂不是也可以?”
其他人果断地否决掉了,“他对二代目太过于忠诚顺遂,你们难道不觉得他有时候不像一个宇智波吗?交给这种人宇智波可真要为千手家所驱使了。”
大家微妙地沉默了一会,忽然又有人提出问题,这次是个年轻人提的,“可你们不觉得宇智波幻汐对家族太不顺遂和关心了吗?”他说,“她一直都是个我行我素的人,虽然不和外族人拉帮结派,但对本族人也很冷淡,从不关心家族的事,这种人能成什么大气候?”
有人点头应和,“她一直都是个很有脾气的孩子。”他特意在很这个字上加了重音。
“所以我认为她不适合当族长,”那个年轻人摊手,“有着超乎常人的力量,同时也拥有绝不听从他人意见的脾气,这和当年的斑又有什么两样?正是因为他不愿意接受结盟,我们才被迫打了那么久的仗,那会他谁的意见都不听,最后才会落得孤家寡人的下场。”
“说起来她小时候和斑来往过密,会不会受到他的影响?”
“那会她只是个孩子吧,而且这些年她也没有任何对家族反叛的行为,”和修业同辈的族人替幻汐开解,“再说我信得过修业的人品,他的后代不会那个样子的,很多族人当初都希望推选修业上台,现在换成他的孩子,也许大家仍然会支持也说不定。”
这点倒是真的,议论再一次进入了沉思的阶段,那几位年轻人也不再发话了,他们虽然年轻,但能被召集来参加这种小型会议就表示他们并非鲁莽之辈,即便心头有颇多不满,但还是能端得住自己的情绪,静静地听从长老和前辈们的意见。
“在不确定她是否有资格之前,我们不会把任何权力都交给她的,退一步讲,假定她能成为族长,也不能给她太多决策的权力,”宇智波长老慢条斯理地说,仿佛他早就已经想好了一样,“况且她还是个孩子,身边又没有了亲友,稍加手段不会很难控制的。”
“若是真让一个独身的女子当族长会不会影响风化?”有的族人仍然心有顾虑,“其他家族会笑话我们的,也许适当的时候应该给她一个丈夫?”
长老点点头,“她当然要婚嫁,为了宇智波一族,这种强大的基因怎么可以绝后?”
伽赋实在听不下去了,他冷笑出了声,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看到那些长老对他态度不满的眼神,伽赋咳了一声,尽量耐着性子垂下眼睛说话,“我想作为她的青梅竹马,我还有那么一点发言权,正如几位前辈所言,她性格一点都不好,不尊老,不讲理,以我对她的了解,即便各位到她面前去向她阐述为了家族要勇于献身的道理她也肯定不会听的,她可以为这个家族有所贡献,但绝对不能是被逼迫的,各位也知道,她的实力非同一般,已经今非昔比了,所以她说不行的事就是不行。”
一群人顿时语塞,诚然,之前所考虑的一切都建立在为了家族她自愿现身的基础上,古往今来,为了家族牺牲自我的族人太多了,宇智波是很有荣誉心的,这已经变成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可如果幻汐就是不买账,他们确实没有办法逼迫一个拥有永恒万花筒写轮眼的宇智波顺从他们的心意。
见自己的话达到了预想的效果,伽赋抬起头正视着他们,他镇静自若地说:“以上是代替不在这里的宇智波幻汐说的,如果她本人在,兴许会说得更难听,”他说罢作出恍然的样子,“抱歉,我说错了,如果她本人在这里,各位可能根本没有机会讲那么多,所以我顺便再帮她道个歉吧,真是不好意思了。”
几个宇智波年轻人惊奇地面面相觑,他们知道伽赋一向都是脾气很好又很温顺耐心,如此有攻击性的言论实属少见,其他几个叔叔辈的人物沉下脸色,责备地盯着他,那几位长老也微微愕然,过了一会后才出声斥责他。
“无礼!一派胡言!”
伽赋冷着脸色把头低下去,心里很清楚这表面上是要选拔一位实力相当的人做族长,但说白了,这个族长只是一个被架空的摆设,宇智波确实有不少优秀的人,战斗经验丰富又有家族阅历的前辈有之,天资优秀为大家所看好未来的后辈有之,但真要从这茫茫人群中筛选具有当族长资质的人却几乎没有,他们都差那么一点,所以这些老家伙干脆扶持一个具有一定力量但又便于控制的提线傀儡上台,既弥补了宇智波首领地位的空缺以免落人口舌,又得以正大光明地支配这个家族的走向。这些长老掌控了半个世纪的权力,老了也不愿意撒手,伽赋已经有点分不清他们是真的不放心这个家族还是对沉醉于权力太过执着了。
或者是二者都有。
然而事与愿违,一群宇智波高层讨论了那么久,最后才发现都是白费力气,因为宇智波幻汐虽然开启了一双永恒的万花筒写轮眼,但她的万花筒根本没有发挥出应有的实力,甚至还远不如她从前的万花筒写轮眼,无论是月读还是须佐都无法再使用,和基础的三勾玉写轮眼几乎没有太大区别。
伽赋本来以为是在恢复期间出了什么问题导致眼睛移植后契合度不够,可经由医生检查后却发现毫无问题,幻汐对此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在意,伽赋不能逼问她,只能仔细观察她的言行举止,没过多久,他渐渐好像明白了她的问题所在。
写轮眼是映照心灵的眼睛,它与使用者本人的精神力量息息相关,幻汐发自内心地抗拒着着这双眼睛,她甚至不会去照镜子,即便偶尔在一些反光的物体上看见自己的脸也会很快移开目光,在拆除绷带的初期,她几乎很少有抬起眼睛看着人说话的时候。
伽赋猜测,应该是翊野的死给她造成了心理阴影,她无法跨越自己哥哥死亡的这道屏障,透过这双眼睛,她感受不到任何强大的力量,她唯一能看到只有他的死,而这是她造成的。
伽赋找了个机会询问了一些医疗忍者,因为不想暴露幻汐的身份,他并没有说出实际情况,而是换了种很含蓄的说法,有个女孩子听了后告诉他,这很像是创伤后应激障碍。
“是创伤后应激障碍吧?很多战场上退下来的忍者都或多或少有一点,”那个女孩试图向他解释,“就是指个体经历、目睹或遭遇过一个或多个涉及自身或他人的实际死亡的惨景,比如同伴或亲人惨死在自己面前,曾经被敌人俘获接受过非人的折磨和拷问,或者险些被杀掉,甚至童年期创伤,遭受过家庭暴力等等,这些都有可能引发应激创伤,是一种持续存在的精神障碍,顺便说一句女人比男人更容易留下心理阴影。”
伽赋听完后愣了一下,过了半天才继续问:“这个会是突发性的吗?”
“不一定,”女孩子郑重地摇了一下头,“有些时候是被一些突发事件刺激到的,但也有可能情绪一直都存在阴影,却没能得到及时的纾解,于是越来越严重,这种情况下,任何具有消极作用的刺激性事件都会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这种心理阴影是很难消除的。”
“有什么可以治疗的办法吗?”
对方摇了摇头,“没有,这是心理上的创伤,这世上没有任何一种医疗忍术可以治好一个人心灵上的创伤,能治好这种创伤的——”女孩子拖长了音,严肃地本起脸看着伽赋。
“只有爱啊。”
注1:此处指的是原著中那位发明了伊邪那美的宇智波姑娘,TV里也有出现,她阻止了族人们用伊邪纳岐互相内斗的历史,在这里我把她杜撰成了宇智波的某一代族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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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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