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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 27 章 ...
从那次之后,玄司班接到的D级任务真的开始减少了,相对的,三个孩子空闲的时间也变少了,有时候执行路途较远的护送任务甚至需要外宿。伽赋对这种情况很不理解,他苦恼地问过幻汐,“为什么其他班都在做杂活,你们已经开始执行真正的任务了,我觉得我们这边的实力也不弱。”
幻汐的回应是意味深长地笑而不语,于是伽赋更纳闷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夏天又到了尾巴尖上,某日任务结束后,渠风提议,“夏日祭马上就到了,到时候晚上一起去祭典玩吧。”
翎抬起头,“可以呀,我从来没去过夏日祭,”虽然蒙着黑纱,但也能想到他肯定眼睛一亮,“我们去吧。”
渠风很惊讶,“你没去过吗?就算你以前没朋友,你老爸老妈没带你去过吗?”
翎愣了一下,随即无奈地笑了,“我也没有父母,他们在战争时就去世了。”
幻汐表情僵硬,一巴掌打到渠风背上,“你怎么那么多嘴,欠抽。”
渠风挨了一下,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很尴尬地摸了摸后背,不知该先对翎道歉还是先安慰他。
翎倒反过来替这两人解围,他说:“没关系啦,这种事我没想要隐瞒,反正你们早晚也会知道的。”
他看向幻汐和渠风,“所以夏日祭,我们一起去吧?”
幻汐哼了一声,“如果到时候我有时间,那就勉为其难地去吧。”
翎听她这么一说,知道她又傲娇了,忍着笑正经道::“请你务必要来,如果到时候就我们三个缺一个,其他小组会笑话我们的。”
幻汐点了点头,渠风又说:“把玄司老师也叫去吧。”
“你喊他干什么,平时被鬼畜得还不够?”
“好不容易等到夏日祭了嘛,在祭典上狠狠宰他一顿。”渠风做了个凶狠的动作,“也算跟他这么久的精神损失费了。”
幻汐内心暗暗吐槽,就怕出现新的精神损失,到时候气得跳脚得不偿失。
回到家里喊了声我回来了,幻汐换了鞋走进屋里,凉月从厨房里走出来,“你回来啦,任务辛苦了。”
幻汐扑到水壶旁,喝了一大杯水,放松地躺到了地上,凉月突然想起了什么,走到她面前低头看着她,“对了,幻汐,我帮你重新定制了一身浴衣,夏日祭不是快到了吗?”
“不用这样吧,其实不穿浴衣也无所谓。”幻汐漫不经心地晃着两只脚丫,她对衣着打扮从来都不上心。
凉月走进卧室,过一会拿着衣服出来了,“来,你穿上试试。”
幻汐看了一眼,那是一件绯红色的浴衣,颜色很正,比樱红色要端庄明艳,做工比相较一般浴衣更正点一些,底纹繁花锦簇,振袖较小,透露出一股活泼的气息,上面用金线勾勒出不算繁复的花纹,十分漂亮。
但幻汐不乐意穿,“妈,夏日祭随便穿件浴衣不就好了,你怎么定制了这么正式的呀,而且还是红色的,这也太艳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穿得那么花哨会被人笑的。”
凉月抖了抖浴衣,惊讶道:“你才十岁而已,你这个年纪的女孩哪个不是穿着这种鲜艳的颜色。”
幻汐把头一别,“我不穿,太艳了,艳丽的颜色引人注目,忍者应该时刻保持低调。”
“你这孩子闹什么别扭,”凉月笑了起来,“夏日祭是让你去放松玩耍的,好不容易交到了朋友不是吗。”
连一旁的修业爸爸都忍不住插嘴了,“你就穿吧,做都做好了,女忍者一年到头有机会穿这种衣服的次数可不多。”
幻汐不吭声了,把手盖在眼睛上,心想,我平时那么高冷成熟,怎么可以像个小孩子一起期待什么夏日祭烟花大会之类的东西,还特意为了它打扮得花枝招展,那岂不是让其他人嘲笑。
想想这其实是很多小姑娘惯有的毛病,比如明明已经到了夏天,结果谁都不愿意当第一个穿裙子的人,否则大家都看自己会觉得很羞耻,又或者一个一贯走冷酷路线的人突然被别人发现其实很喜欢小动物,明明是很有爱的事,但脸上还是会觉得挂不住,诸如此类无厘头的事等等。
休息了一会后,幻汐又借口修行跑到了斑家里,在这件事上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是撒谎,本来就是修行嘛,有学到忍术。只是修业总是很不解,别的孩子一说到修行都是很严肃又带着几分无奈的,总之对孩子来说,这不是值得高兴的事,只有自己女儿每次一说起修行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而且跑得飞快,不到天黑不回家,也有回来很早的时候,但那种时候她往往是一脸失落,闷闷不乐,修业自我解释,修行也未必每次都有进展,这孩子自尊心强,遇到挫折肯定会不高兴的,遂不再多问。
其实那种时候就是宇智波斑不在家的时候。
宇智波斑并不是时时都在家里待着,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有时会回来的很晚,有时也会和柱间一起去别的地方出差公干,所以幻汐每次跑过去的时候不可能都见到他,当他不在家时,简短的书信留言就成了他们之间来往常有的事,一般都是幻汐洋洋洒洒地写上一大段,把一天发生的事事无巨细地汇报一遍,斑用很简单的回复表示自己已阅。
比如,斑大人我今天去别的镇子剿匪了,没想到那个山贼老大以前竟然是一位忍者,还会用忍术,搞得我费了好大力气,被抓住之后他哭了,说是不打仗以后其他人都从五大国雇佣忍者,他那种小家族都没人理会,失业后老婆孩子没饭吃,混不下去了,就去当山贼了。对于忍者来说何其悲哀呀,我还以为和平以后大家都像木叶的人们一样过得很好呢,看来有的地方还是很惨。另外,风遁和火遁一起使用,效果好厉害。
斑留下的回复是:知道了,这种事不足为奇。
幻汐不知道他说的不足为奇到底是指哪件事,是忍者失格后沦落成了山贼,还是火遁配风遁威力更佳。
又或者是要求蹭饭的留言:斑大人你怎么一整天都不在家呀,我来了两次!你上次教我的忍术我学会了,等着你验收呢,哈哈,是不是觉得我学东西越来越快啦,对了,明天我家里没有人,我可以跟着你一起吃晚饭吗?我不想一个人待在家里,晚上很吓人。
最后一句话纯粹是借口,第二天她过去,纸上多了一行字:可以,我傍晚回去。
今天他也不在家,幻汐百无聊赖地在前厅转了一圈,逗了会鹰,留字一张。
斑大人,明天夏日祭你去不去?去吧去吧。
幻汐也没有指望他真的能去,虽然很有可能初代目会硬拉他去,也许斑会拒绝他,但如果再加上自己的请求,他去的可能性总归会大一些。
想想还真期待呢,幻汐走在路上不自觉地偷笑起来,之前我不是小鬼我才不期待这些东西的信条也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第二天傍晚的时候,幻汐还是在凉月的强烈建议下被迫换了那身浴衣,出门前还对翊野小小地发了通脾气。
“不是说好夏日祭一起去的吗,哥哥你到底要去执行什么任务,连今晚都不能休息。”
看到妹妹不高兴的样子,翊野只能无奈地哄她,“没办法呀,暗部的任务都是说来就来的,哦,对了,这些钱给你,想买什么随便买吧。”
幻汐把他的手推开,撅着嘴,“老爸给过了,再说我也不想要钱。”
“别这样嘛,难得你哥我现在有薪水了,”他摸了摸她的脑袋,很是歉然,“抱歉啦,幻汐,跟朋友好好玩吧。”
他把钱放在玄关上,拉开门走了出去。
出门时幻汐要把刀也带上又被修业一通说,自从当上忍者后她一直是刀不离身,这会失去了武器顿觉没有安全感,一路上往腰间摸了好几次,来到夜市的街口时她看到翎和渠风已经等在那里了,金毛波斯猫一如既往地迟到了,他对时间根本没有概念,除非是正式出任务,私下永远是爽约,两个男孩在看到她的时候晃了一下神,过了半天渠风才赞叹道,“我从来没觉得你那么顺眼过。”
幻汐斜了他一眼,下意识地想踢他小腿,可惜浴衣实在是不方便,只好记上一笔,来日再算。
三个人都知道玄司该出现的时候自己会出现的,也没有等他,自顾自地开始闲逛,没走几步就看见不远处柱间正抱着儿子逛摊位,小家伙很不老实,不停地扯着柱间的长头发,水户站在一旁,一头红发艳丽夺目,在人群中格外惹眼。
三个孩子走过去跟柱间打了个招呼,柱间见到他们也挺高兴的,“来祭典上玩吗?烟花要过会才开始放。”
水户也看了看他们,她的目光落在幻汐身上,微笑起来,“这个孩子是谁家的,长得真漂亮。”
她展颜一笑的样子充满了女性的柔美,甚是动人,幻汐向她问好,“水户夫人。”柱间解释着说:“以前跟你提过的,她就是跟斑挺亲近的那个宇智波小姑娘,你忘啦?”
水户微微愕然,没有继续说话,幻汐转向柱间问道:“斑大人来了没有?”这才是她最关心的问题。
“来是来了,”柱间费力地把头发从儿子的小手里弄出来,“不过刚刚在前边跟我分开了,唉,我跟他说至少看完烟花再走嘛,他不听,斑不喜欢这种场合,估计准备回去了。”
渠风插嘴进去,开始大谈特谈,“柱间大人,您不知道前几天委派给我们的那个任务呀,太惊险了,我们路上竟然遇见了......”
渠风把他们前几天执行任务遇到的偷袭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其实蹦出来偷袭的只是一伙强盗,翎轻声责备他不该抱怨任务,柱间倒听得很认真,水户把孩子抱过去,小家伙显然更喜欢妈,搂着她的脖子咯咯直笑,幻汐趁他们不注意,借着人潮悄悄地退了出去。
她小跑着向前方奔去,一路上不断地四处张望,如果斑还没有走远的话,她一定能找到他,无论身处何地,宇智波斑都不是一个容易被忽略的人,虽然他本人总是寡言少语,但正是这种与大环境格格不入的气息,才让他在人群中总是那么好认。
他削瘦挺拔的背影混在来来往往的人海之中,长街灯火通明,四周是各式各样的摊位,老板对过往的人们不断发出热情的吆喝,食物的香味弥漫在夏夜微凉的空气中,欢笑声此起彼伏,周围没有像他一样独行的人,他的身影在这片尘世的烟火气息之中显得格外孤单寂寞。
即便置身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那份喧嚣也丝毫没能掩去他身上的萧索,而是适得其反了。幻汐加快脚步,拨开人群向他走去,环境太过于吵闹拥挤,斑没有注意到她的靠近,直到他的手突然被人给拉住了,他顷刻间就知道了那是谁,他回过头,果然看到她昂起脸,对他粲然一笑。
“斑大人,找到你啦,”她得意地说,“我敏锐吧。”
她这种少有的打扮让他眼前一亮,绯红的浴衣衬得她笑容明媚天真,他打量了她片刻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刚才遇见柱间大人了,他说你刚跟他分开,我就想也许跑快点能找到你呢。”
他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你用不着陪着我。”
幻汐仍然拉着他的手不放,她歪着脑袋,明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是我想让斑大人陪我。”
他看了看她,“你一个人?”
幻汐面不改色地撒谎,“是啊。”反正现在是的。
斑停留了片刻,又继续向前走,他说:“我现在要回去。”
“那,”幻汐快步跟上他,“我送斑大人回家。”
斑回答说:“不必了,你不是刚来吗?”
“作为未来的族长护卫,怎么可以因为贪玩而疏忽了族长大人的安全,”她本起小脸,握紧拳头以示决心,“走吧,斑大人,虽然看不到烟花挺遗憾的,但是没什么,忍者应该以任务为重。”
“我没给你布置这种任务......”
“那,忍者应该严于律己,不管是不是任务,都要恪守职责。”
“我没有......”拒绝的话语在看到她憧憬的目光后又止住了,他似乎有些无奈,沉声说:“跟着我是看不到烟花的。”
幻汐一笑,“那种事,无所谓啦。”
他们穿过灯火斑斓的夜市,他的手轻轻地搭在她的肩头,手臂横亘着隔开拥挤的人群,她感兴趣地四处张望着,不时地说着什么。他发现相较于从前,她长高了不少,以前只能抱住他的腿,现在可以抱住他的腰了。
相对的,耍小聪明的本事也和实力一起见长,更难缠了,斑如此想。
热闹的街市被他们抛在身后,那些喧哗的声音也渐渐远去,他们沿着小路走进树林之中,夜幕降临,深蓝的天空繁星密布,细密而闪烁地汇聚成夏夜独有美丽光河,一直低垂向黑色旷野望不见的另一端,一弧细细弯弯的下弦月遥遥地悬挂在苍穹之中,浅淡的莹白色散发着清亮剔透的光辉,树林里静谧安详,林叶深处传来隐约的虫鸣,徐来的晚风带着几丝清爽的凉意,掺杂着草木和花香的气息,幻汐忍不住深深地吸了口气。
他走在她身旁,黑色的浴衣和乌黑的长发几乎要融入到树林的夜色之中,唯有眼睛还借着星辉倒映出些许浅淡的光泽,他果然不适合走在人群中,幻汐一边打量他一边想,这才是最适合他的。
小路的尽头是一条两岸灌木丛生的河流,水流声轻缓悦耳,点点萤火在高大茂密的草丛缝隙间隐约闪烁,当他们拨开蒲草前进时惊扰到了潜伏在其间的萤火虫,无数光点飞舞着四散开来照亮了,连河面上也折射出斑斓的萤光,淋漓的波光如同天上星光闪烁的长河,一时让人目眩神迷。
他们漫步在河面上,幻汐从未来过这个地方也没有见过这样的美景,有些兴奋地左右环顾,在河面上走来走去,随着她脚步的挪动,水面潋滟起层层涟漪,萤火和星河倒映在一起成了破碎的光影,斑提醒她,“小心脚下,你站在流动的水面上控制查克拉还不算成熟,不要过度松懈。。”
“斑大人,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真是......”她赞叹着,伸手去捕捉那些细弱的幽光。
“在很早以前,我少年时代对这里就熟悉了,”他行走在水面上,信步闲庭,幻汐准过身,“斑大人少年时代是什么样子呢?”她的眼睛灵动地一转,嬉笑起来,“斑大人,你像我这么大的时候会的忍术有我多吗?”
“很遗憾,比你多多了,你毕竟不是战国时代的孩子,”他不想回答前一个问题,“我少年时代的事,柱间应该和你讲过。”
幻汐回忆了一下,那都是老早以前的事了,“他说你打水漂打不过他。”
斑没有否认,他说:“早晚有一天会轮到他打不过去的。”
你们现在又不是小孩子了,以后还会去打水漂吗?幻汐对此不太感兴趣,她想起来自己前几天跟翎和渠风讨论过的问题,忍不住拿出来询问斑的看法。
“斑大人,这世上所有的力量,原本都是为了保护而生的,我以前跟你说过,结果你说我天真,你还记得吗?”她在河流上走了两步,倒影斑驳,“我现在依然认可这句话,我觉得说的很对,我同组的两个队友也和我意见一致,你觉得呢?”
斑这一次给出了正面回答,“这是矛盾的说法,既然是为了保护而生,又为什么会有死亡和杀戮?”
幻汐想了想,回答:“因为,有些暴徒不那么想,他们自恃实力,所以唯恐天下不乱,四处滥杀无辜。”
面对这个回答,斑有些讽刺地勾起了唇角,“我问你,当敌人进犯木叶的时候,木叶的忍者为了村子而杀死他们,这算保护还是杀戮?
“当然是保护.......”幻汐骤然语塞,不,不完全是,因为在保护一样东西的时候就必须去抹杀另一样东西,没有办法能做到只保护而不去伤害,还是说保护的力量本来就是要用来攻击敌人的,那岂不是又绕回去了。
“在保护自己家园的同时杀死了外来的入侵者,同样,也许被杀掉的敌人也有亲人和朋友,他们战斗也有自己不得已的理由,为了保护村子,于是产生了新的仇恨,但若是同情敌人,一味退让,又会被自己的子民所仇视,”他抬起黑沉的眼睛看向她,“所以我说这是矛盾的,你懂了吗?”
这是个两面性的事,她明白了,也正因为懂得了这个可怕的真理而感到恐惧不安,她在迷茫中来回踌躇,最终选择了放弃一样。
“那算了,”她下定决心一般地说,“我只保护我想保护的好了,其他的不重要,感情与大义是不能兼得的东西。”
“如果你保护的对象已经不复存在了呢?”他冷静地反问她,“那么战斗的尽头不过是一片虚无罢了。”
幻汐坚定地说:“我是绝对不会让我想要保护的对象消失的,我会倾尽我的全力!”
她信誓旦旦的样子斑没少见过,他没有鼓励她,而是很扫兴地放弃了这个话题,“算了,这些话多说无益,你还小,这种言论只会让你身心涣散,虽然......”他摇了一下头,把那些话一带而过,“忘了吧。”
幻汐还想再说什么,忽然想起,宇智波斑想保护的东西已经都不在了,弟弟战死了,为之付出的家族在排挤他,村子里的人们对他也没有太多好的评价,大家只会更多的记得柱间的深明大义,对于斑的印象则大多是他恐怖的实力和偏执的性格。
她忽然觉得有件事一定要告诉他,这件事必须要去澄清,不知怎么的,话就从她嘴里脱口而出,“斑大人,他们都说是你夺走了弟弟的眼睛。”
他看着四周风景的眼神陡然一暗,尽管他既没有看她也没有说话,幻汐却明显感觉到气氛变了,四周一下静了起来,有流萤从他眼前飞过,他的眼眸被短暂地映亮了刹那,又在光芒消失后而显得更加沉寂黑暗了。
幻汐的声音微弱到有些可怜,“我从来不曾相信过,一直都没有。”
过了很久,他才侧过脸庞看向她,面容冷漠,“你怎么知道,那不是真的?”
“我也有哥哥,”她固执地说,“我就是知道,你也知道那是谣言。”
“你对我说这些做什么?”
“没什么......”她低下头,“只是想你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误解你。”
“所以,”他冷笑了一声,目光寒凉凛冽,“你这是在同情我?”
幻汐大惑不解,她茫然地看着他,“不可以吗?我喜欢你,为什么不能有同情?”
斑因为她这番天真的话沉默了很久,之后他突然像是感到很好笑一样笑了起来,颇有种讽刺的味道。宇智波斑戎马一生,被人崇拜被人恐惧被人憎恨,却唯独不会有人去同情他,他确实也没什么值得同情的,弱者为自身的无能尚且来不及悲叹,像他这种人人谈之色变的最强忍者又有什么可怜之处?而现在一个十岁多的孩子发自内心地对他表示同情,而现实是,他确实处处不顺心,这是个真正的笑话。
他似有感叹之意,嘴角犹带着嘲笑,“是吗,我已经沦落到这般田地了么。”
他没想到的是,她却因为这句话生起气来,而且不是一般的生气。
“什么意思?”她的脸颊泛着激动的红晕,双手攥紧颤抖着,她愤怒地质问:“斑大人你是觉得像我这种小鬼,没资格喜欢你,也没资格同情你吗?我知道你很强,你所向无敌,难道就因为你是一个强者,所以你就不会疼痛,不会悲伤,不会孤独了吗?我不是把你当成一个弱者来同情,我是把你当成——”
“当成我最亲近的人啊。”她说完,就用力转过身,斑猜想她是哭了。
敢对宇智波斑这样说话的,天下别无二人,只有他眼前这个小鬼。
然而与他关系最亲近的,如今也别无二人,还是眼前这个小鬼。
她刚抬起袖子想去擦眼泪,手就被捏住按了下去,“别弄脏了你新做的衣服。”斑嫌弃的哼了一声,用自己的衣袖胡乱在她脸上蹭了蹭,他的衣服布料柔软轻便,比起自己绣着花纹的袖子擦着舒服多了。
他一边帮她拭去眼泪一边调侃地问:“这是同情的泪水吗?你还真是多愁善感,明明只是个小鬼,自说自话也要有个限度。”
“再说了,”他的手指滑过她的脸颊,声音平静柔和,就像他们脚下这条静静流淌的河水,“我并不在乎别人如何看我,那根本不重要,所以,你也不必在意。”
“我知道你不在乎,”她小心翼翼地说,“可是给你眼睛的弟弟会在乎,如果他知道你现在正被全族人误解着孤立着,那么他的眼睛一定会哭吧。”
“弟弟死后所留下的不过是我双眼的瞳力,”他的手指抚摸过自己的眼睛,声音如同叹息,“如果真的有东西能被继承,那就是只是......”
他没有再说下去,幻汐也难得没有追问,她猜想着那多半牵扯到万花筒写轮眼的秘密,宇智波一族有很多秘密,有的还不是现在的她能理解的。
如果我开了写轮眼,大概就能多理解斑大人一下了,她又一次惋惜地想,可惜我不会有了。
放烟花的时间快到了,他们沿着来路折返回去,街市和人群重新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幻汐看到翎和渠风站在长街尽头,他们背对着她,正拦住伽赋询问着什么,后者手里举着一只烤鱿鱼,很茫然地摇了摇头,越过他俩的肩头,他看到了幻汐,立刻很高兴地招着手呼喊她的名字叫她过来。
幻汐向他们走过去,渠风看到她,不高兴地叫起来,“你去哪了呀,我和翎都找你半天了。”他手上和怀里抱着很多吃的东西,还拎着一袋小金鱼,“看,刚才金毛波斯猫来过了哦,都是他买给我们的,他捞鱼可厉害了,老板脸都绿了,太好玩了,可惜你没看到,哈哈哈......”
幻汐内心遗憾,表面不屑,“猫儿捞鱼有什么好看的。”
渠风把晶莹红亮的糖苹果递给她,“你看这糖苹果跟你家写轮眼的颜色多像啊,吃了这个早点开眼帮我们打辅助吧。”
幻汐接过来咬了一口,太甜了,“我不开写轮眼也能很厉害。”
翎揶揄地看了渠风一眼:“因为找你找太久了,渠风忍不住把你的那只鱿鱼给吃了。”
渠风怒目而视,“不是说好保密的吗!”
伽赋笑了笑,他对着幻汐摇了摇自己手里的鱿鱼,“我的这只还没有吃,给你吧。”
幻汐刚想说话,就感觉有人从背后把她腾空抱起来原地转了一圈,她吓了一跳,看到来人又惊喜起来,“哥哥!”
翊野笑着把她放下,在幻汐小时候他们是经常这么玩的,幻汐嘴都咧开了,还故作冷静,“真是的,哥哥你太幼稚了,不是说不能过来吗?”
“我正好在附近执行任务,提前结束就过来了,没想到真找到你了,伽赋也在啊,”翊野对伽赋点了点头,继而打趣幻汐,“你一身红很好认嘛。”
幻汐哼了一声,“是妈妈非要让我穿的。”
“幻汐你哥是暗部呀!”渠风两眼放光地看着伽赋,“怎么没听你说过,能进暗部的人都特厉害吧,火影直属啊。”
翊野是直接过来的,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只是把护甲给脱了,渠风是从他手臂上的纹身认出来的,面对他的激动,翊野只当成小孩子的不懂事,他冲渠风和翎露出笑容,“你们就是幻汐的两个队友吧,我妹妹脾气很大,有点难以相处,不如今天让我这个哥哥来请客如何,想吃什么就随便拿吧。”
渠风立刻两眼放光,“哇,哥哥,你好大方啊!”
幻汐对他怒目而视,纠正道:“是我哥,我哥!”
渠风很无辜,“咱们都是队友,别那么小气嘛!”
“你敢说我小气,你把我的鱿鱼吃了我都没有计较。”
这时有人遥遥地喊了一声伽赋的名字,幻汐看过去,是跟伽赋同队的两个男孩,正站在远处对他招手,幻汐没有看到千本立叶,她问:“你们老师没来?”
伽赋无奈地说:“来了,只是我们老师刚才碰见你们老师了,和往常一样,他们打起来了,这会不知道在哪。”
三个孩子都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伽赋对幻汐说:“朋友在叫我,我先过去了。”说完把自己拿着的鱿鱼往她手里一塞,转身跑向他的两个队友。
渠风已经完全进入了自来熟的厚颜状态,“哥哥,你在暗部都干嘛呀?”翊野也有的是办法糊弄他,“这个嘛,我们执行的都是最艰苦卓绝的机密任务,你想象不到的刺激哦。”
我哥无非是把搪塞我的话再拿过来搪塞你,幻汐嗤之以鼻地看着渠风向往的脸,翎突然问:“幻汐,你刚刚干嘛去了?”
“我刚才......”她转过头去找斑,却发现他原本站着的地方空无一人,只剩下在四周静立的树木和一直延伸向黑暗的幽深小路,他已经走了。
幻汐疑惑地眨了眨眼睛,那条路有那么黑吗?刚才和他在一起时没觉得啊,现在怎么看怎么吓人,好像鬼故事里的阴暗的夜路。
翊野也发觉她的不对,问道:“怎么了?一直往回看。”
“没事,没什么......”恰巧一簇烟花在天空中绽开,她不着痕迹地转过脸来看向天空,“我们看烟花吧。”
天都亮了,我还以为一章七千多字就是我的极限了呢,看来极限总是被刷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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