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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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意识过来什么，唇上已经被印上了柔软的火热，灼热的，疯狂的。
“皇—唔—”刚一开口，就发觉更加不妙。
惊恐的感觉如小刀凌迟着我的全身，包括我的心。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柔湿的火热已经游移到了颈间，如毒蛇纠缠的感觉让我一阵颤抖。
“叶儿，不要怕，不怕……”皇帝喃喃地说着，一边继续在我的身上印上他的烙印。他的眼睛蒙上了水雾，让人看不分明。
感觉到肌肤接触到了微凉的夜，我努力地想将皇帝推开，可是他似乎是发疯的狮子，不顾一切地撕扯着自己的猎物。
烛泪血红，看着满殿无耻的暧昧。
殿顶三瓣莲青幽幽地散着鬼魅
身侧，是带着酒气的灼热气息，身下，一片冰凉。
身，很疼，心，很累
可是，我不想哭，我想笑，笑天下是这般的可笑
笑声回荡在空寂的殿中，如野兽的哀鸣、
眼角流出灼热的液体，我不能分辨那是不是叫做眼泪的东西。
起身，穿衣，将皇帝半拖半拽地弄上床，盖好被子。
他散落的黑发如瀑，发丝缠绕在我的手上，搔着我的脸颊
那似雪的肌肤泛着粉红，映着昏黄的烛火
转身，走出上清宫，不再回头
守在门外的是高总管，他似乎说了什么，可我不愿再听不愿再想，飘然而过时，他眼里是不屑吗？
疯狂地一桶一桶地打上井水，再一桶一桶地浇在身上，冰冷刺骨的水现在是最好的解药，能够麻木我千疮百孔的心。周围的一切都朦朦胧胧，看不清也听不清，可是不管是谁都抢不走我手中的水，我只机械地重复着这些东西，却忘了为何而做。
想家，想妈妈，虽然想不起来妈妈是什么样子，人说，天上的星星是亲人的眼睛，我艰涩地抬头，却看见玉壶光转，光辉太盛，将渺小的星都遮于其后。我咧着嘴笑，笑这天上却同人间一样是个强权的世界。这次，我笑，无声，却为何这么累？力气再一点点地被抽走，一切更加朦胧，恍惚中我又看见那满目的彼岸花。彼岸花，开彼岸……
醒来时发现自己正睡在床上，些许夕阳的余晖洒在我的床上，将白色帷帐染些金黄的惆怅，外面似乎在煮着什么东西，有些细微的声响。一时之间有些愣怔，只觉这一刻如此美好，只恐在梦中。
渐渐感觉到身上有些酸楚难当，于是记忆再度爬上脑海心中，爬藤般缠绕住我的心，不给它喘气的空间。
“姐姐醒了!”陌生的声音传来，我不禁侧头去看，却是一个有些眼熟的内侍，端着个碗走了进来。
懒得想他是谁，何况与我有什么相干？我闭上眼睛，那日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好像就这样将我溺死，我睁开眼，金黄的余晖如同那晚的烛火，如同那烛火映着的脸庞。
睁开再闭上，闭上再睁开……
我是一只鸵鸟，想要逃避，却发现虽藏起了头，却还是露出了溃烂的伤口……
“姐姐还是先把药喝了再睡吧。”他又说到。
可能是看我没反应，他又进前了几步，闭上眼，依旧沉默。
“要不姐姐再睡会儿，我一会儿再把药拿进来。”
听见门被关上，脚步渐渐远去，我睁开眼睛，却发现白瓷的碗正在我眼前，碗后是一双黑亮亮的眼睛，一时之间我以为我看到了星星。
“姐姐，这药是皇上亲自吩咐熬的呢，姐姐快喝了吧，凉了药性就减了。”
皇上？我身上冷得很，手心却是火热，估计就是风寒，浇了那么久的冷水，不病才是奇怪。只是皇上却是为何……
不想为难他，我还是撑着起了身，斜倚在桌上，接过药碗。
浓浓的一股熟悉的味道扑鼻而来，我的手轻轻颤抖
“可以不喝吗？”我问，嗓音却沙哑的难听。
“皇上专门交代下来的，要是姐姐不喝，我也没办法回去交差呀、”他有些为难地看着我说，然后从身后拿出一碟蜜饯样的东西，冲我耍宝似的说：“我预备了这个，这样就不会苦了。”
这个似弟弟似的可爱男孩儿，让我有些怜惜，我冲他笑笑，一口喝尽了药汁，“日后有机会求求高总管让他给你换个差使吧，回去也别说你和我说过话，这就走吧，以后可能的话都不要再来了。”
他有些愣怔地看着我，有些不知所措。连我递过去的碗都没有接。
“咣当”一声，白色的磁片如云烟四散，碎成一地的狰狞，如我破碎的心。
“走吧。”说完，我重又躺下，不想再理会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命不幸由天不由人。
病很快就好起来了，心里也清明起来。
可是就是这样的清明，让我在夜里常常醒转，觉越来越少，经常一整晚地看着窗外，看着那天黑到彻底再渐渐发白。
我一直都没有出过自己的屋子，当值一直是式微替我去的。我越发的懒起来，连话也懒怠说几句。不知道皇帝是怎么想的，既然他没有发话，我就乐得清闲地躲在窝里做我的鸵鸟。
不愿动心，忍不了情，万叶千声，皆成旧恨，梦不成梦，烛泪成灰。
恍惚，梦残，心在何处？
期盼，挣扎，不愿回首，也无来路……
杂沓的脚步，伴着摇摇欲坠的秋风，门开，心碎……
看向来人，嘴角微牵，一丝笑容溢出……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