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赤司BG」初心》墨綺

4、四章

　　各自洗了澡之后，两人窝在客厅边聊天边看电视，直到天明。

　　早晨的阳光从落地窗洒入时，清雅微微打了个呵欠。

　　「要去睡会儿吗？」

　　清雅慢慢摇头。

　　赤司征十郎不太确定，这会不会是清雅有生以来头一次熬夜熬到天亮。

　　他准备早餐时，看到清雅撑着脸，小小瞌睡。煮了浓咖啡，给她提神。

　　「有没有想去哪里？」

　　清雅摇头：「我想待在你这里。」

　　于是他们一整天哪里也没去，也没有做什么事，吃过了早餐之后，赤司征十郎把餐具洗掉，清雅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看晨间新闻。

　　赤司征十郎照常把晾干的床单衣服什么的收进来扔在沙发上，说：「折一折。」

　　「是的。」平平淡淡、面不改色地说。

　　「看起来真哀怨。」赤司征十郎瞇起眼。

　　「哪有。」清雅只是莞尔一笑。

　　赤司征十郎手脚利落地把折好的床单衣服等等拿进房间放，等他出来时，清雅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知道妳熬不了……」赤司征十郎低声道，把清雅歪到一边的头捧住轻轻放平，下面垫了个垫子，又把清雅的双腿搬到沙发上来，让她躺好，拿出房内的毛毯盖在清雅身上，赤司征十郎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关掉电视。

　　大猫睡着了，他也没什么事，干脆等等也来小睡一下好了。算算从清雅星期五晚上抵达之后，一直到今天星期天早上，他好像总共没睡到几个小时，虽然要撑他还能继续撑，问题是现在撑没什么意思。

　　赤司征十郎回到房间，往床上一躺，心想睡到中午再来处理午餐。

　　他没永吉那本事说睡着就睡着，总是要躺个几分钟才渐渐入睡。正当他要睡着时，原本睡在沙发上的那只大猫突然出现在他床边。

　　「跑来做什么？」赤司征十郎嘴上这样说，手臂却自动张开把爬上床来的大猫揽住。

　　「睡觉。」大猫理所当然地说，窝在他身旁闭上眼睛继续睡。

　　「我有点好奇，不知道电子报会怎么写。」清雅抿嘴笑。
　　赤司征十郎满脸黑线：「我不想知道。」

　　一小时前，他们吃过以香蒜杏鲍菇培根青酱意大利面以及蛤蜊汤为主要内容的晚餐，喝了几杯冰凉的白酒，此刻的清雅躺在床上，以赤司征十郎的腿为枕，闭着眼睛休息，舒服地让赤司征十郎扒梳她柔软的头发。

　　清雅明天早上得启程赶回去，赤司征十郎有课，没办法送她去车站，已经讲好让绿间跟黄濑送她去机场。

　　「我想去洗澡。」清雅眼也不睁地说：「浴室里的沐浴乳快没了，拿罐新的来。」

　　「好像忘记买了。」赤司征十郎想了想，这么说。

　　「那就算了吧，帮我拿浴巾」清雅说着，坐起身来，离开床铺去拿要换的衣服。

　　清雅蹲在地上选了选衣服，赤司征十郎瞥她一眼，却没有把浴巾递过去。

　　「嗯？」清雅发出疑问的声音。

　　赤司征十郎放下手中的毛巾，走过去，一把搂过情人，嘴唇贴上去亲吻。

　　「我帮妳洗吧！」低沉的耳语夹杂着轻笑。

　　看样子，某人的恶劣趣味又发作了。

　　※

　　两人湿淋淋的头发与皮肤渐渐泛干，他们从热气弥漫的浴室转到床上。

　　烈火样的激情渐渐归于宁静，夜色已浓，月光从窗外洒入，薄薄敷上淡淡的晕采。

　　清雅的指尖触抚过赤司征十郎脸上已经快结疤的伤痕，细细慢慢，眼眸望进赤司征十郎的瞳中，一动不动。

　　清雅没有开口，赤司征十郎也没有开口，他们只是紧贴着彼此。

　　距离暂时分离的时间，还剩下短短几个小时。

　　「觉得好像连做这种事情都嫌浪费时间。」赤司征十郎喃喃说着，轻轻啄吻爱人的耳壳。

　　因为相聚的时间太短暂，不管拿来做什么都舍不得。

　　以负面的方式说情话，貌似是赤司征十郎这男人的拿手绝活。

　　「那拿来睡觉好了，我好困。」清雅闭上眼睛低声说。

　　「不准睡。」赤司征十郎把她的手交扣在手中，轻笑说：「我喜欢妳睡眠不足的样子。」

　　然后，两人的嘴忙于其他用途，再没有余裕拿来说话。

　　※

　　星期一大清早，黄濑凉太和绿间真太郎将清雅送去车站。

　　赤司征十郎把看上去相当相当爱困的清雅送进车子后座，然后把清雅的行李放进车子后面的行李厢。

　　黄濑凉太用拳头轻轻敲了赤司征十郎一下，咋舌笑说：「啧啧啧，赤司征十郎，你看你把人家累成这样。」

　　赤司征十郎把后车厢的门关上，走到后车门旁，什么话都没说。

　　黄濑吹着口哨回到驾驶座，准备出发。

　　清雅从摇下的车窗看了看表情有点复杂的赤司征十郎，没有开口。

　　「那我们走啰！」坐在副驾驶座的绿间说。

　　「嗯。」赤司征十郎望着清雅，没有多说什么。

　　一直到车子开走，他们都没有说出道别的话语。

　　※

　　赤司征十郎比平常的时间稍稍晚了一点点去到学校，刚刚送走情人，他完全没有心情留意警卫望他的表情。

　　教室里头看来一切正常，没有啥奇奇怪怪的东西堆在门口。

　　整理好等会儿上课要用的电脑档案，也同时整理了一下心情，完全切换到上课模式。

　　教室前看来貌似一切正常。

　　他通常比大多数学生早到教室，多半学生都是在打钟之前就卡好位置了。怎料今天他一踏进上课教室，里面居然已经坐满了学生，连第一排都坐满了，而且气氛有点奇怪，他的同学们似乎很兴奋。

　　这是怎样？

　　他面无表情地选择倒数第三排的位置坐下后，把笔记本电脑放在桌上，打开。

　　「赤司……」一个女生怯怯开口叫他。

　　「什么事？」赤司征十郎抬起眼来，板着脸问。

　　「能不能问你跟经济学无关的问题？」

　　「不可以。」

　　「赤司，别这样啦！大家都很好奇欸！」原本就蠢蠢欲动的同学们开始鼓噪。

　　「上课。」赤司征十郎板着脸说。

　　「赤司，你不帮我们解惑一下，大家都没心情上课的啦！」

　　「就是嘛！」

　　赤司征十郎两手环在胸前，很酷地说：「好，就一个问题，问完不准再问。」

　　「赤司……你真的死会了哦？」此语一出，顿时全场静默，大家都在等待赤司征十郎的回答。

　　赤司征十郎的目光扫过全体同学，很干脆地回答：「对。好了，开始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