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香浮现故人影》仙女下凡双子

37、皆大欢喜

　　悠兰、宛琴、纳兰一起来到了兰香微雨轩，喀海泰在那里等悠兰。宛琴夫妻给喀海泰行了礼，纳兰将悠兰刚才说的话告诉了父亲。喀海泰说：“采萧那个贱人、毒妇，让我原谅她是不可能的，我恨不得她赶紧去死！但我同意纳兰去看望她，因为我不想我的儿子违背孝道。”
　　喀海泰告诉悠兰：“采萧如果不伤害你们，即使我不爱她了，我也会看在昔日的情分上，照顾她关怀她尊重她，让她坐稳当家女主人的地位，锦衣玉食，身份高贵。可她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你们，甚至牵连我的儿媳妇宛琴，我可恨透她了！但我不希望纳兰做一个不孝子，所以我愿意让纳兰好好对她，给她养老送终。悠兰，幸亏有了你，我才体会到什么是女性的温柔。”
　　说到这里，喀海泰低头，将唇附了上来，一丝清凉印在她的眉心，温热的气息吹在额头上，潮热的吻细碎地落下来，描摹她的眉眼，她心里溢满了幸福。
　　第二天，纳兰下了朝，带着很多补品去了白云庵，见到了苍老憔悴、消瘦虚弱的宝珠和采萧，他跪下来：“纳兰给外婆、额娘磕头请安！”
　　宝珠嚎啕大哭：“你总算来看你额娘了呀......”采萧流着泪：“起来吧，纳兰。”纳兰站了起来：“外婆，额娘，我以后会经常来看望你们，我这次来，还给外婆买了糕点、人参，给额娘买了冰糖、燕窝。”
　　纳兰这次前来，对宝珠很亲热，很关心，问长问短地说个不停，像以前那样，对采萧的态度却客气而生疏，尊敬有余，亲热不足，像是对一个初次见面的长辈。他淡淡地告诉采萧，宛琴有多宽容、多善良、多贤惠、多孝顺，拼命劝他们母子和好，还说宛琴生了两个儿子，采萧落寞的神情中划过一丝喜悦：“能不能让我见见我的孙子？”“当然能，我有时间会抱孩子过来的。”
　　晚上，纳兰回到家，给大家讲述了自己跟采萧见面的经过。宛琴听说了采萧想见孙子，第二天，她就带着两个儿子去了白云庵，让儿子见见他们的奶奶和太奶奶。
　　采萧看宛琴的眼神仍然充满了敌意和冷淡，尽量避免跟她说话，但对两个孙子却十分喜爱，宝珠也很喜欢两个重孙子。宛琴即将带着孩子走了，采萧突然用严肃但很平和的语气说：“宛琴，过去的恩怨我无法放下，但我还是要真心实意地感谢你，感谢你让我能见到儿子和孙子。以后你要经常带他们来看我，还有就是，你跟纳兰多生几个孩子，让我多有几个孙子。”
　　宛琴爽快地回答：“一定！额娘，外婆，我先走了，你们保重身体！”
　　转眼，中秋至。悠兰、喀海泰、琵琶、德胜、纳兰、宛琴、索额登一大早就一起聚在兰香微雨轩中，他们要聚一整天，一起赏月，一起吃团圆饭，因为中秋节是团圆的节日。这几个人一起聊月饼的做法，聊月亮，聊古人，聊诗情，聊得开心极了。
　　悠兰提议：“今天，咱们自己亲自动手做月饼吧！”宛琴兴奋地说：“好呀好呀，我也愿意！我阿玛爱吃月饼，所以我在娘家的时候，每年中秋节都做月饼给他吃！”
　　索额登也说：“我记得我小时候，在荆州，每年中秋节，姐姐都亲自给全家人每人做一个月饼！我最爱吃姐姐做的月饼了！”
　　琵琶说：“我也会做月饼！今天咱们就一起做月饼吧，每人至少做一个，不会做月饼的，请教会做月饼的！”众人都表示赞同。整个上午，喀海泰、纳兰、德胜、索额登都向悠兰、宛琴、琵琶请教月饼的制作方法。
　　正午一过，大家便摩拳擦掌地在兰香微雨轩里各显神通了，边做月饼边聊。悠兰的长女冰清凑到母亲身边：“额娘，我记得您前几天给我念的一首词很好听，好像是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全文是怎样的，您能帮我找找吗？”
　　“额娘来背给你听，”悠兰的声音绵绵婉转，念起诗词情深意远，“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这首词叫《水调歌头》，是宋代的词人苏轼写的，记住了没有？”“记住了，额娘，我一定把它背下来！”
　　冰轮初升，大家在院内摆上木屏风，其上挂有鸡冠花、毛豆枝、鲜藕，屏风前摆一张八仙桌，摆上月饼，众人焚香供月……接下来，激动人心的“月饼会”开始了。
　　每个人都端了一大盘月饼上来了，琵琶指着一盘做工精致的月饼问道：“这是悠兰的吧？真漂亮，它叫什么？”“闲泥幽月。”悠兰讲话时有些俏皮，又有些羞涩，“喀海泰最爱吃的枣泥馅。”
　　“我做的，兰荷碧月。青丝玫瑰馅的，里面还加了薄荷，悠兰最爱吃的。”喀海泰笑盈盈道，悠兰心中感到一阵甜蜜。
　　德胜挺身而出：“白莲、玫瑰，我和琵琶做重了，因为我不会做月饼，琵琶教我做的，所以我就和她做的一样，月饼叫秋梅赏月。”琵琶甜蜜地笑着，靠在他身上。
　　宛琴端起一盘月饼：“我在月饼表面撒了许多桂花，星星点点的，月饼叫众星捧月。我今天做了两大盘呢，一大盘给大家吃，一大盘让素兮给我阿玛送过去。”喀海泰夸赞宛琴：“你真是个孝顺的好女儿！”
　　纳兰得意地拖起自己的杰作道：“红莲、黑枣、椰蓉，三潭映月。”索额登得意道：“我的月饼最后一个出场！它有个最好听的名字，叫兰香微雨轩！中秋为的是团圆，谢谢姐夫救了我和姐姐，给了我们一个家，我们的家就叫兰香微雨轩，有了兰香微雨轩，这个中秋才团圆！”索额登字字掷地有声，有礼有节。此刻，大家的心都是暖的。

　　琵琶夸冰清是个小美人，冰清含羞而笑，微微低头绞着帕子，“姑母比冰清好看。”“姑母和额娘比，哪个最好看？”“哪个最好看？”
　　冰清抬起头，看看悠兰，脸更红了，小声说：“都好看。”“哪个更好看呢？”琵琶调皮地朝悠兰使了个眼色，故意刁难冰清，喜欢看她羞红脸的小模样。
　　“好啦，就是冰清最好看！”悠兰轻掬起冰清粉扑扑的小脸，宠溺道。置身菊花丛，偶闻雁鸣音，悠兰不禁想起些应景的句子，“冰清，额娘今天教你念一首杜牧的诗吧！”“好呀！”
　　“诗名叫《九日齐山登高》。江涵秋影雁初飞，与客携壶上翠微。尘世难逢开口笑，菊花须插满头归。但将酩酊酬佳节，不作登临恨落晖。古往今来只如此，牛山何必独沾衣。”“额娘，我不太懂这诗的意思。”
　　“这首诗引用了一些典故，我来说给你听。尘世难逢开口笑，源于《庄子》：上寿百岁，中寿八十，下寿六十，除病瘦死丧忧患，其中开口而笑者，一月之中，不过四五日而已矣。说得是，人生烦恼事多，欢乐本就太少，平生难逢开口笑，劝人莫再自寻烦恼。菊花须插满头归，出自《艺文类聚》中《续晋阳秋》：陶潜尝九月九日无酒，宅边菊丛中摘菊盈把，坐其侧，久留，见白衣至，乃王弘送酒也。即便就酌，醉而后归。讲的是酷爱菊花的陶渊明在重阳日饮酒、戴菊，尽兴而归。诗的最后一句源自《晏子春秋》，说的是齐景公……”
　　“悠兰……”琵琶在一旁听傻了，不禁羡慕道，“你懂得真多！几句唐诗也能被你引经据典，扯出那么多古书！我真羡慕你有这么好的学问！过去在庄子里，你给我讲了不少古诗词，我那时就佩服你！”
　　悠兰微笑道：“我凑巧知道而已。琵琶，过去在庄子里，我还经常向你讨教弹琵琶的学问呢！”
　　屋里，喀海泰和德胜对饮菊花酒，他想起过去跟巴哈对饮菊花酒的情景，不由得念道：“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他心里突然多了几分愁绪，不过随即又感到欣慰，因为，他完成了巴哈的托付，让琵琶有了一个好的归宿。
　　德胜一心想为琵琶挣个诰命，让她能得到京城贵妇社交圈子的尊重和认可。琵琶了解德胜的心事，总是淡淡地笑着，告诉他：“我有你，真的就足够了，至于旁人怎么看待我，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终于，德胜盼到了一个出战机会，他和喀海泰、纳兰一起出征了，悠兰、琵琶、宛琴本想跟着各自的丈夫一同前往，把家务事交给管家打理，在军队里洗衣做饭，可她们三个此时又都身怀六甲了，自然无法从军，只好在家中好好养身体，等着各自的丈夫归来。
　　这次的战争，又是喀海泰领导的军队打赢了，喀海泰、纳兰、德胜都立了战功，他们回来后，琵琶凭借德胜的军功，被封为三品诰命夫人，宛琴被加封为一品诰命夫人。
　　喀海泰等人回来没多久，悠兰、琵琶、宛琴又先后生了孩子，这次，悠兰和琵琶各生了一个儿子，宛琴生了一个女儿，喀海泰、德胜、纳兰都非常高兴，他们愿意多几个爱情的结晶。
　　这天夜里，喀海泰在梦中，回想起了二十多年前他和当时的兰花仙子，也就是现在的悠兰相识的经过。当天，他因为采萧发脾气，一个人到郊外散步，结识了一个漂亮的仙女，跟她度过了愉快的一天。他还梦见兰花仙子故意向沉睡的他吹了一口仙气，使他忘记他和她相处的经历，因为她不愿意他多年来都活在对她的思念中；他还梦见，兰花仙子被天兵带走之际许愿，希望将来有一天能做他的如夫人。短暂的时光留下了一段纯美的爱恋，一天的相处就足以抵过一生。
　　他突然醒了，泪流满面。悠兰仿佛跟他心有灵犀，也醒了，看见他落泪了，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
　　喀海泰回答：“许多年前，你还是仙女的时候，咱们就相爱了！我在梦中回想起了咱们在京城郊外度过的那一天，怪不得我多年来一直清心寡欲，不近女色，自从遇到了你就爱得不得了，因为，我二十多年前就爱上了你，只不过你为了使我免受相思之苦，使我忘记了这段美好的爱情。可我刚才在梦中见到了这一幕......”
　　悠兰也感动流泪了：“我前世爱你，今生也爱你，只不过前世仙凡有别，我只能让你失忆，与你分离；今生咱们可以光明正大地厮守在一起，还有爱情的结晶，你对我也是温柔体贴，千般珍视，万般呵护，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我更幸福的女人了！”喀海泰紧紧地拥住她。
　　次日，喀海泰邀请琵琶和德胜到将军府里的兰香微雨轩中坐坐，又让宛琴、纳兰、索额登也来到他面前，当着所有人的面，讲了他和悠兰二十多年前在京城郊外相处的点点滴滴，众人都听得入迷了，都称赞他和悠兰是天赐良缘，是命中注定的一对鸳鸯。宛琴、纳兰、索额登第一次知道，原来悠兰是仙女转世！宛琴更欣赏她了：“怪不得额娘这么美丽善良，又这么痴情勇敢，跟我们这些凡俗女子不一样呢！”
　　美好的生活仍在继续。一年后，悠兰又生下了一对龙凤胎，她和喀海泰一共有了五个孩子，两个是儿子，三个是女儿。索额登长大了，承袭了父亲硕亲王的爵位，太后和皇上赐给了他一座位于京城的王府，使他可以自立门户，定居于京城。接着，太后又给索额登指了婚，他娶了一位貌美贤淑、知书达礼、温柔善良的皇家格格，婚后夫妻恩爱。悠兰、喀海泰、琵琶、德胜、宛琴、纳兰也经常去新的硕王府，看望索额登。索额登虽然无父兄可以依靠，但他有喀海泰、德胜、纳兰这几位权臣的扶持和关照，加之他本身文武双全，德才兼备，颇受太后疼爱，在朝廷中倒也如鱼得水。
　　索额登婚后，在姐姐悠兰的建议下，陪姐姐回了一趟荆州老家，在荆州给穷苦的百姓开棚施粥，发放粮食和银子，施善救贫，又给当地的医馆一笔银子，让大夫用来给穷苦的病人治病。荆州的百姓都称赞索额登仁慈善良。做完了这件好事，姐弟俩又回到了京城。
　　将军府一家、都统府一家、索额登一家在京城中乐善好施，出钱开医馆、雇大夫、买药材免费为穷苦的病人治病，还开棚施粥，发放粮食救济百姓，赢得了许多人的尊重和爱戴。京城里所有的人都了解和钦佩将军大人喀海泰、将军夫人悠兰、都统大人德胜、都统夫人琵琶、和硕格格宛琴、郡主额驸纳兰、硕亲王索额登的善行。
　　锦琳和大海一直跟将军府保持来往，经常带着孩子来将军府玩，他们恢复了善良的本性，在乡下热心帮助乡邻，勤劳能干，对雇的长工也不错，让他们吃饱穿暖，按时领工钱，平日对他们也和颜悦色。他们将田地交给长工耕种，自己做生意，赚了不少钱，还有了好几个孩子，生活幸福美满。
　　宛琴经常带着孩子去白云庵，看望宝珠和采萧，纳兰只要有时间，也尽可能多去。纳兰对外婆仍然很亲热，很孝顺，对母亲也很恭敬，很关心，毕竟母子连心，像过去那样亲热了。母子一见面，就亲亲热热，和和乐乐，开开心心，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采萧喜欢孙子孙女，对他们很慈爱，对纳兰也很亲切，对待宛琴的态度也越来越好，可以对她微笑。渐渐地，采萧母女放下了怨恨，决心潜心礼佛，不问世事。
　　德胜一心想做到“一生一代一双人”，皇上赏赐他宫女，他婉言谢绝；同僚们送他侍妾、美婢或者舞姬，他坚辞不受；有的官员要把自己的庶出女儿许配给他为侧室，他也都一一谢绝了。琵琶有时候都劝他：“得罪皇上和那么多大臣对你的仕途不利，下次有人给你妾室你就接受吧，至少皇上的赏赐不能拒绝。”他一听这话，就大发脾气，责怪她不理解自己，但过后又跟她道歉，向她表白自己对她忠贞的感情，夫妻俩很快就重归于好。渐渐地，琵琶理解了德胜对自己的情有独钟和忠贞不渝，再也不劝他纳妾了。
　　琵琶时常感叹，自己是多么幸福的一个女子！相貌平凡，出身卑微，没有多少文化，还有精神病，竟然能得到这么多的爱！有巴哈的保护和宠爱，有喀海泰的关心和情义，有悠兰舍命救她的深厚友谊，有宛琴的欣赏和崇拜，还有德胜如此忠贞的爱！
　　一次，她对德胜说：“我一介平凡女子，如何有资格独占一位都统大人的整个人和整颗心？”德胜吻着她，告诉她：“自古以来，婚姻要求门当户对，但爱情不一样，爱情的世界里人人平等，一个女乞丐也有独占天王老子的权利，以后，你不要再有这么卑微的思想了！而且，当年是你陪我度过了最艰苦的岁月，为我筹钱治病，否则，我早就死了，哪有功成名就、儿女双全、婚姻美满的今天！你完全有资格获得我整个人，整颗心。”琵琶的眼角流淌出了幸福的泪水，她感觉，自己对德胜尘封多年的爱不但被他彻底唤醒，而且越来越深了。
　　琵琶有了诰命身份，开始和命妇们来往，跟随她们一起进宫朝见太后，领太后的赏赐。诰命夫人们仍然瞧不起曾经做过两次妾的琵琶，尤其是晓君。其他命妇只是对琵琶冷淡，不理她不愿意跟她来往，晓君却总是在各种场合对琵琶百般羞辱，尤其是听说德胜没有纳妾，晓君更是辱骂琵琶善妒。巴哈其他几个妾室也经常来都统府看望琵琶，琵琶用好酒好菜、点心水果热情款待她们，她们却用犀利的言论羞辱她。
　　琵琶从来不计较这些羞辱，从来不跟辱骂她的人争吵，从来不在德胜的面前提起这些事。有时候她实在忍受不了，就跟悠兰倾诉，悠兰总是安慰她，让她在自己面前痛痛快快地哭一场。她顾念自己跟巴哈过去的情分上，劝德胜在官场上提携、照顾巴哈的几个儿子，德胜感谢巴哈对自己和琵琶的救命之恩，在官场上也没少帮助巴哈的儿子们，使他们能顺利升官。晓君的儿子和那几个妾生的儿子都得到了德胜的照顾得以升官，德胜对他们也不错。
　　渐渐地，晓君和巴哈的其他几个妾都开始感激德胜对她们儿子的照顾、提携之恩，因此也不再羞辱琵琶，虽然还是瞧不起她，但也不再招惹她。几个妾不再去打扰琵琶，晓君见了琵琶也只是态度冷淡而不屑一顾，不再辱骂她。琵琶乐善好施的美名也传开了，命妇们对她开始有了几分尊敬，太后喜欢悠兰、琵琶和宛琴，常常召她们三个进宫陪伴她。命妇们虽然对悠兰当初私奔战场、琵琶做过两次妾的事心怀芥蒂，但看在太后的情面上也对她们客客气气。巴哈的几个女儿已经出嫁，都有命妇身份，琵琶跟她们相处得都不错，还在太后面前说她们的好话。
　　巴哈的几个妾虽然都有儿女，但她们没有守着儿女度过晚年，她们都再嫁了，婚姻生活也都不错。晓君虽然没有再嫁，但她在都统府中守着庞大的家业，享尽荣华富贵，儿孙满堂，儿孙们都孝顺她，也可称得上母慈子孝，享尽天伦之乐，没有人计较她将病重的巴哈虐待至死的往事，她的晚年还是幸福的。
　　悠兰和琵琶仍然愿意随夫出征，每次打仗，她俩就在军队里做饭洗衣，照顾喀海泰、德胜和纳兰，都统府的事务交给管家打理，将军府的事务交给宛琴打理，将军府和都统府两家的孩子也都由宛琴照顾。悠兰多次在战场上救了喀海泰的命，为他挡过敌军的箭，在行军的途中为他挡住了毒蛇的袭击，自己却受了伤差点没命。她因舍命救夫，受到了朝廷的嘉奖，虽然多次身受重伤，但仍然能平平安安活下来。她告诉喀海泰：“你出征，我跟随你；你有难，我挡在你面前保护你；你死，我从，咱们是注定要生死相依不离不弃的。”
　　索额登也参加了喀海泰的军队，立下了战功。每次出战前，喀海泰等人都会一起来祭拜巴哈，请求他保佑他们凯旋归来。
　　喀海泰、纳兰、德胜后半生都没有再纳过妾，连通房丫头都没有，他们都一心一意对待他们心爱的女人（悠兰、宛琴、琵琶），跟她们恩爱幸福地过了后半生。
　　喀海泰盖了一座花园给悠兰，里面种满了她最喜欢的兰花，悠兰有时漫步在花园中，轻风徐来，兰香浮动在空气中，她心旷神怡。悠兰喜欢写书，将自己和喀海泰、琵琶和巴哈、琵琶和德胜、纳兰和宛琴、锦琳和大海的五段情缘都用清新优美的文字记录了下来。
　　悠兰、琵琶、宛琴的孩子，也个个德才兼备，孝顺长辈，友爱兄弟姐妹，心地善良，乐于助人。男孩个个文武双全，女孩个个精通女红针线和琴棋书画，知书达礼，温柔有教养。
　　悠兰时常感谢上苍，赐予她这么美好而精彩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