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者同人）你是人间四月红》苏锦虞

5、冲突

　　王天风慢慢走到于曼丽身边，伸出右手轻轻扯起她肩头的白纱，眼皮一抬，瞥了明台一眼：“这玩的是哪一出啊，明大少爷？”
　　看明台没有回答，他嗤笑了一声，拉长了声音：
　　“明大少爷不是说过，从来不用别人用过东西么？怎么，这被无数人用过的东西，你倒是不嫌弃？”
　　于曼丽脸色惨白，王天风的话像一把刀子径直戳进了她的心脏，戳破了她自欺欺人的幻影。她像是被人三伏天浇了一桶冰水，从头顶凉到脚尖，冷得人战栗，更冷得人清醒。
　　明台想开口辩解些什么，却发现于曼丽含泪的眼看着他，轻轻摇了摇头。王天风踱到郭骑云身边，拍了拍他的肩：
　　“看样子，你们在上海过得不错。还能做一些风花雪月，闲情逸致的事。”
　　“老师，我们……”
　　郭骑云才开口，就被王天风的爆喝打断：
　　“但现在是战时！前线每天都有人死！你们却在安乐窝里！忘记自己的使命，忘记自己的身份！”
　　“老师，我们每次都保证完成了任务！”
　　明台忍不住开口，王天风转过头，定定的盯着他，嗤笑一声：
　　“那是不是明大少爷你就可以为所欲为，随心所欲，无视命令？看来，你在军统白学了，连服从命令都没有学会！你炸毁的仓库，直接毁了一条走私线。上峰对你们很失望，我也很失望。”
　　明台倔强的抬起头，愤愤的说：
　　“国难当头！他们却贪污受贿，走私烟土，发国难财！有什么好失望的！”
　　王天风笑着点点头：
　　“那明少爷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伟大？”
　　明台看着王天风，底气有些不足，半晌才低声说：
　　“不是。”
　　王天风长叹一声，悠悠的说了一声：
　　“你真是什么都不懂啊。”
　　然后戴上帽子，转身走到大门口，阴沉的声音飘到三人耳朵里：
　　“约见毒蛇。”

　　王天风的意思，很快传达到明楼这里。他皱起眉头，也是时候跟毒蜂算一算明台的账了。王天风没有经过他同意，就把明台拐进了军统，让他都不知道怎么跟明镜交代。
　　听到明台进军统消息的时候。明楼恨不得活剐了王天风。明家已经赔进去了两个兄弟，没想到还是把小弟也赔进去了。
　　王天风的死间计划，明楼知道它的残酷，基本上参与计划的都不能善终，这就是胜利的代价，他能承受，也能理解，甚至能只身投入。但是，王天风却把明台牵扯进来！
　　明台还年轻，就算是私心吧，明家经不起什么风浪了。这次和王天风谈，希望能重新制定死间计划。
　　约见毒蜂。
　　两人脸色都不好。明楼和他对坐各一边，郭骑云和阿诚守在外面，随时待命。
　　“前线每天都在死人，明长官这里却依旧是纸醉金迷。”
　　王天风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眼前的咖啡，开口道。明楼只是笑笑，也没说话。
　　“怪不得养成明家小少爷天真浪漫的性子。在军统训练的时候，他居然要带姑娘去维也纳。真是不食人间烟火啊！”
　　“那你还强取豪夺把他弄进军统？”
　　明楼冷笑一声，抬高了声音。
　　“那是为了要他执行我的计划！”
　　“你的狗屁计划根本行不通！”
　　“是你舍不得你的亲弟弟！”
　　两个人争论起来，明楼直接摔了杯子！他喘着粗气，恨不得掏出枪毙了王天风。王天风直接站起来，眼睛瞪着明楼，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们都有兄弟，为什么别人的兄弟能死，你明楼的兄弟不能死？”
　　明楼冲上去揪着王天风的领子，咬牙说道：
　　“我兄弟是被你拐去的。我们明家已经赔进去两个男人了，你还要我怎么做？”
　　“不只是你们明家，有无数人，全家都赔进去了。为了胜利，这就是代价。”
　　王天风毫不在意被明楼提着领子，他平静的说道。明楼颓然的放开了王天风，他有些不知所措，他从未如此无力过，家国大义和兄弟情义，怎么选？
　　选不了。不能选。
　　怎么选都是抉择。
　　怎么选都是错。
　　两人不欢而散。
　　明楼突然觉得有些头疼，他捂住头，低喃着：
　　“阿诚……”
　　阿诚听到走过来，神色关切，一脸焦急：
　　“头又疼了么？”
　　他伸手倒了一颗白色药粒，递给明楼：
　　“大哥，阿司匹林。”
　　明楼接过药，就着水咽下。阿诚接过水杯，问道：
　　“毒蜂还是不肯放弃计划么？”
　　明楼从昨天开始就陷入一种焦灼中，面对情义的选择，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在痛苦中挣扎，他甚至动摇了一直以来坚持的信仰，他开始怀疑他所做一切的价值。他不敢回家看见明镜，他不敢看她的眼睛，他不敢告诉她，他很有可能会把明台送入一个万劫不复的境地。
　　所以昨天跟王天风见面以后，他告诉阿诚别回家，两人在新政府办公室凑合了一个晚上。
　　明楼疲惫的捏了捏眉心，他语气有些失落的说道：
　　“明台还年轻，他该有自己的生活，他不该牵连进来。”
　　阿诚长叹了一声，语气也有些惆怅：
　　“但是，他已经身在其中了。我们只能想一想，怎样绝处逢生，救他一命。”
　　明楼抬起头，苦笑道：
　　“或许只有一个办法。”
　　阿诚抬头，看着明楼，有些急切的问：
　　“什么办法？”
　　“我去代替他！”
　　“这叫什么破办法！”
　　阿诚眼睛瞪圆，直接站了起来，语气里满满的怒气。明楼忙拉住他让他坐下：
　　“这不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么？你先不要激动，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铤而走险的。”
　　阿诚一脸不相信，明楼却言之笃笃，一再保证绝不轻举妄动，他才作罢。
　　两个人心思千回百转，面上虽不显，却各有决心。
　　情义两难啊。

　　…………………………
　　双毒小剧场
　　王天风：听说你家阿诚画画不错？
　　明楼：过奖过奖，听说你家郭骑云摄影不错？
　　王天风：一般一般。只是略懂。
　　明楼（内心OS）：就他拍的片子，除了不像人，啥都像。
　　王天风（内心OS）：就他画的画，瞎子裁决的好看！
　　阿诚，郭骑云：大哥（老师）夸我了！好开森！！汪汪汪～

作者有话说

　　嗷嗷嗷……更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