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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初遇

　　看到壮三搀扶眼镜离去后，四四方方里的面具下才有了点人气般淘了淘耳朵。似乎也感到一些不舒服，直视着手中残留头发滑落，才摇了摇头。
　　“小荒村，妖怪？”面具里的李小黑有些疑惑，感觉好像在那里见过一般。于是站了起来向坐着的地方找去，那是一堆由报子累积起来的凳子，由上到下，从新到旧。
　　“六号的，五号的，咦，三四号了？哦！那两天没买，不过也补看了，没什么事发生。”随着翻找，可见报纸上不时有红色的勾画，黑色的勾画，蓝色的勾画，可见已经进行了一些分类。
　　“应该属于轻重关注的，那就勾的是蓝色或黑色才对。嗯，找到了，是蓝色的。”
　　李小黑拿着报纸上念叨着，“小荒村，有着祭祀荒鸟的传统，传说中荒鸟是一种神兽，古时有一村民于千里之外被洪水阻挡难以回家，于是祭祀荒鸟，夜里便梦自己身体腾飞，早上惊醒时便已在家门，由此灵验。又传其喜食稻谷，若稻谷成熟期间大量消失不见，便是被其吞食，之后便有暴雨施虐，持续一瞬便止。另本报播出日，小荒村已举办农家乐，在村长带领下，欢迎游客前来观赏。”
　　李小黑读到这里，却再也读不下去了，只感到自己在浪费时间。
　　“一瞬？这报纸编辑写字写傻了吧，他知道一瞬是多久吗？算了，连蓝色的用途也被眼镜使用了，又被壮三白耗了一个黑色。唉，也不知道是不是报纸上报道不实，不过后母什么的太复杂了，累得我的脑筋疼，以后看来都得降为蓝色。”
　　李小黑念叨着，又拿出笔在找出的两张报纸上分别打上了两个大大的叉，却是划掉了小荒村的版块，还有一个是“男童亲身父亲去世，惨遭后母虐待。”
　　夜色降临，一间小诊所里，李小酒扭着屁股，一拐一拐的走了进去。
　　李小酒：“医生，你不是说我只是过敏得有些严重吗？为什么，都几天了还不好。”
　　医生：“嗯？哦！进来吧，我记得了，那里还是五颜六色，没有消吗？”
　　李小酒捂着屁股，一拐一拐随着医生走进了里屋，趴在白色的单人床上，双手从床上无力垂下。
　　李小酒死气沉沉道：“医生，我还有救吗？”
　　医生让他脱下了裤子，先用酒精擦了擦（没掉颜色啊），再摸了摸（嗯，很滑），又用力按了按（有弹性），最后抽了点血，（鲜红如故啊）！
　　医生：“痒吗？”
　　李小酒：“嗯，好像有点痒！”
　　医生：“我是说抹了酒精后？”
　　李小酒：“那就不痒了。”
　　医生：“疼吗？”
　　李小酒：“嗯，有些疼！”
　　医生：“我是说打针之后？”
　　李小酒：“不疼了。”
　　医生：“那就没事了，成惠10元。”
　　李小酒：“真没事了，那颜色？”
　　听医生这么说，李小酒精神起来，一边掏钱递过去。
　　医生：“不疼又不痒，那自然就没事了，放心吧，我是医生。你那里就当纹身失败，终有一天会消的！”
　　李小酒闻言看着医生，愣了会，感激道：“有道理。”
　　医生松了口气。
　　正当李小酒要离开时，却又被医生叫住，随之还有两张一百元大票子，印入了眼前。
　　医生：“小兄弟，做个交易，你将那个染色过敏的的水给我，这两张票子就是你的了！”
　　李小酒直盯着钱：“干什么？”
　　医生一改之前的一本正经，向他挤了挤眉：“看小兄弟也是实诚人，我就直说了。一些学生经常来我的诊所想开一些稀奇古怪的药，用以达到请病假目地，可惜一直不能如愿，所以，你懂的。”
　　李小酒：“你真是医生吗，医生不是治病的吗？”
　　医生的一根指头对着李小酒左右摇晃着又指向墙壁：“那是当然，小兄弟你看这面旌旗，各种医道圣方，专治疑难杂证。这就是本人的真实写照了，可没有一点造假哦。”
　　李小酒道：“那你，还让人生病？”
　　李小酒看着那墙上，红布上的黑字，虽然很大一个个的。但看上去却写得有些歪了，歪得他也要斜着脑袋才能看清一笔一划。
　　医生道：“要治就得有病啊！我打算先卖给学生宣传一下，再卖给其他有需要的人，各行各业，总需要这种“对症之药”，也算是急人之所需嘛，到时给你分成哈！最好先研究出这种水的成分，看适不适合大量生产，对人体有无害处，再申请一下专利，嗯，好像想多了……！”
　　李小酒正斜着脑袋看着红布上的字，闻言又顺势看着医生，见他自说个不停，最后才摆正了脑袋，一声不吭的走了。
　　出了诊所的小酒，轻松的跳了两下，但走远了，他又回头看了诊所一眼，便向那个街道走去。依旧是那个街道，晚上的秋天行人很少，透着一股寒冷，他紧了紧衣服，待看到那地上的药水果然没了时，不由又有些放松了身体，松开了衣服，吐出了口热气。
　　小酒发现了街道上坐着的小百万，而小百万也正看着他，眼神中透露着惊奇。
　　李小酒被一种莫名的感觉吸引了过去，望着对方的眼睛，他轻声道：“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干嘛？”
　　小百万依然只是望着他，仰起头，眼神中带着夜色的光亮和黑泽。
　　李小酒看了看他身上整洁的衣服，又向街道两边左右望了望：“那，小朋友，你妈妈了？”
　　他摇了摇头，头微微低下，翘起嘴巴，光亮的眼中暗淡了下来。
　　李小酒也随之感到心里莫名的着急：“那这么晚了，你父母肯定急坏了，我送你回去吧。”
　　然而话一结束，却见小百万的眼中开始泪光泛起，泪水在光亮下发出五彩的色泽。
　　李小酒被看得退了一步，或者说被吓到，他不敢再直视小百万，最后掏了几个口袋，拿出一些钱放在他手上，头也不回的走了。
　　李小酒一路上有些失神，直到走了段距离后才发现小百万在一直跟着。
　　李小酒笑了，强挤的笑着，他向小百万招了招手：“你想回我家吗？”
　　小百万听了立马一拐一拐的跑到了他身旁，顺手就牵起了他，道：“叔叔，你叫什么啊？”
　　小百万突然就这样跑来说着，一点没有预料的又给了他一股向前的力量，拉着他前行。
　　李小酒握紧了手牵着小百万：“我？我嘛，叫我小酒吧。”
　　小百万：“小酒？叫我小百万吧！”
　　李小酒：“小百万？”
　　小百万挺起了胸膛：“对，你刚刚不是问我，为什么这么晚了不回家吗，那是因为我有一百万的保险，你说我怕什么！”
　　李小酒本能的吸了口冷气：“好厉害！”
　　小百万：“对了，小酒你是干什么的？”
　　李小酒：“我？我哥刚对我说是什么人类的灵魂人口搬运师？但你可不要对别人说，我哥不要我外传的。”
　　小百万张开嘴巴看着小酒：“那你为什么告诉我？”
　　李小酒：“你既然问了，我也很想跟你说，况且你还是个小孩！”
　　小酒说完不由自嘲的笑了笑，又紧了紧握着小百万的小手。
　　“你的手怎么突然这么凉？”小酒蹲下，拿起小百万的双手哈了口热气道：“手凉很容易生病的。”
　　小百万本来已经暗淡的眼神，又似乎随着热气亮了起来，道：“那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应该算是搬运吧？”小酒左右看了看，小声说完，拉起小百万加快了步法。
　　李小酒：“明天再送你回去，今晚上就去我家吧！”
　　小酒拉着小百万变得慢腾腾的身体，却没有注意后面小百万那有些害怕，迟疑的眼神，只是转身后一下把小百万举到了脖子上骑好，一边叫着自己叫着‘驾，驾’的声音向前奔去。
　　小百万在上面惊呼道：“啊！不要，慢点，慢点……嘻嘻！”
　　“驾，驾”的声音越传越远，而更清晰的却是不知道从那里传来的麻雀叫声‘叽叽喳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