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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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全真教一行人，小龙女先行回古墓，婠婠和杨过则来到不远处的小木屋。
刚一进屋，未等婠婠坐好，撲通一声，杨过已跪在地砖上。
“弟子杨过，拜见婠婠师傅。”
面对跪在她面前的杨过，婠婠并不急着叫他站起，她一改往常，面色平静说道：“杨过，你可记得在穆姨过世以前，我曾答应过她，在你有需要的时候会帮助你。所以刚刚你可以认为我是帮你脱困，拜师一事可不作数。你可下山再寻名师。”
跪着的杨过可不乐意，他急忙道：“不！我想拜师！我要拜师！”
“你懂你這話什麼意思？你可想清楚？”
生怕婠婠反悔，杨过连连道：“不悔不悔，婠婠你已在外宣布我是你的徒儿，段不能随便作废！”
听了这话，婠婠倒觉得好笑，她轻咦一声道“我只听过徒弟不能随意叛师，我怎就不知师傅不能随意废徒？”
杨过眼珠咕噜一转，嘴上迅速答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看这父子关系断裂，岂能是父亲一个人说了作数。再说了，你已经答应我娘亲需要的时候会帮我，现在我没功夫所以总被人欺负，你教我武功不正是帮我吗。”
婠婠故作不为所动，“我可以帮你杀了欺负你的人，一劳永逸，还不需要你亲自动手”
“可是你不可能一直帮我，再说了恩怨这种事情，自当是要亲力亲为，怎么可以假手他人！”
“你当真想拜师？”婠婠又问道。
杨过当即大力磕数个响头，言语恳切而坚定说道：“弟子杨过恳请师傅收我为徒！”
婠婠不语，唯有那双秋瞳一直凝视着，素手则有一下没一下敲打桌面。
咚，咚，咚，规律而细微的声音彷彿跟随者心脏的节拍跳动
那声音一下下宛若敲击在心脏，无端生出一丝压力。
空气中渐渐弥漫紧张的氛围，时间一点点过去，斗大的汗粒从额角流过，双腿因为长跪而变得麻木。杨过却不吭一声，依旧直挺挺跪着。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敲打声停了，无名的压力也一扫而空。
“我们阴葵派没什么门规，唯有一点你需记住，凡入我派的人，不得泄漏任何派内之事。如有违背必遭本门弟子追杀，至死方休。”
这是？答应了！
杨过大喜，他原本都已做了要跪一个晚上的准备，没想到婠婠这次竟然如此快便同意。
顾不得腿上的麻痹，他当即点头应道：“是师傅！弟子杨过绝不洩漏本门的事情，如有违背，就叫我五雷轰顶，五马分尸。”
婠婠似笑非笑看着他，“你也不必这样，反正，如果让我知道，不需等老天，我自然先收十你的命”
这番话听起来轻飘飘，没有半分重音，但却让听的人清楚了解话语中的认真。
杨过吞了吞口水，嘿嘿一笑，试图缓解紧张的氛围，“不过，师傅，我们真叫做阴葵派？”
婠婠挑眉反问：“怎么？你不喜欢？”
杨过连连摇头，怕惹恼婠婠急忙解释，“不不不，只是这名字我不曾听过。想说是不是你当下胡诌欺骗那些道士”
听这话婠婠也不恼，她自然知道杨过所言非虚，莫说圣门的两派六道，就连死对头慈航静斋以及静念禅宗也在这里毫无音讯。
她默默在心内叹了口气，敛去眼内神伤对杨过解释道：“本门可追溯至西汉，统称为圣门，其中我们圣门之组为不世之才「天魔」苍璩，虽圣祖武功盖世，但遭他人暗算，此后门派四分五裂，我们圣门一脉变演变为两派六道，其中，两派指的是「阴癸派」和「花间派」。六道则是「圣极宗」、「灭情道」、「真传」、「补天阁」、「天莲宗」和「魔相宗」。我师傅名曰祝玉妍，是属阴葵派第三十二代宗主，所以你我皆是阴葵派弟子。”
这门派名字又是圣又是魔，好生诡异。杨过心底嘀咕，却不敢表态。
可婠婠是谁呢？杨过那点小心思她一看就破。
她难得善心大发道：“说吧，你想问什么。”
既然被问，杨过也不藏，他弱弱问道：“师傅，我们门派又是魔，又是阴，这个是？”
瞧着杨过脸上隐隐带着惴惴不安，婠婠顽劣心起，她向后仰靠在太师椅，右手把玩胸前发丝，神情轻松问道：“嗯？怎么。有什么问题？”
“问题是没有，就?就是好奇。我就觉得我们门派名字很新奇”
“喔～好奇”
婠婠特意拉长尾音，在杨过紧张目光下，不紧不慢说道“不过你有一点倒是说对了，我们门派的确是和你之前听道的不一样。嗯，我想想，我记得那些人怎么说的啊??”
婠婠轻点下巴，双眼如同月牙般弯起，然后在杨过目光下，一字一句说道，“他们啊，很喜欢叫我们??魔门喔。”
魔门！
杨过耳内宛如惊雷乍响，他万万没料到自己的新师门居然是魔门。一时间他心下大乱，面上紧张恐惧一览无遗
至于婠婠，她倒是饶有兴致的欣赏面前人的变换的表情。
她知道，不管到哪里，魔门这一词对于世人都是有着相同的冲击力。她好奇楊過會做何選擇。
“怎么，觉得师门是魔门，面上无光吗？”
清凉的声音犹如一盆凉水，令人心寒，心咯噔一下，回过神的杨过头摇的跟波浪鼓似的，深怕迟了些许，便会惨遭报复，”弟子绝对没有这种想法！”
“喔，是吗？”婠婠轻哼一声，看着自己把玩的秀发，语气不置可否道，“你最好是这么想，一入圣门终生不可叛教，我这里有的是手段折磨人。念你我是旧识，我还可以给你个机会，所以你最好考虑清楚”
杨过迟疑了片刻，但很快他便收起他刚刚的震惊，一连磕了八个响头，他直起身斩钉截铁道“弟子绝对没有叛逃师门的意思，那些老道虽然叫做名门正派，但没有一个人是好东西，他们不满郭伯伯却不敢吭说，只会欺负我和孙婆婆。比猪狗更不如。所谓的魔门我倒觉得坦荡荡”这番话杨过说的极为恳切，义愤填膺，就他看来所谓的正派魔道等世俗对于他来说，比不上婠婠和孙婆婆的救助相处。
這話說道婠婠心坎，没想到杨过居然如此离经叛道，但这也让她不必多费口舌。
她抚掌称讚“说得好，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全都是沽名钓誉虚伪之人”
她又继续说：“既然你入我们阴葵派只需记住，以后看到那些名门正派断不能丢了我们圣门的脸。”
“我明白师傅。杨过今日拜婠婠为师，自今而后，杨过永远听师傅的话，绝不丢圣门的脸。若是师傅有甚危难凶险，杨过要舍了自己性命保护师傅，若是有坏人欺侮师傅或污蔑师门的话，杨过一定将他杀了。”其实此时婠婠的武功不知比他要高出多少，但杨自幼把婠婠当作妹妹，到后来竟想到那些牛鼻子欺侮她的划面，更是越说越慷慨激烈。
婠婠他语气诚恳，虽然话中孩子气甚重，心中升起微微感动，见杨过身体隐隐颤抖，便出言道：“起来吧，你不必一直跪着”
杨过迅速起身，久跪下令他有点站不稳，但这些事情不能阻碍他此刻雀跃的心情。“不过师傅，那我接下来要做什么啊？开始教我武功了吗，”
“很好奇？”
杨过大力点头，他一直想学武，但无奈从遇到黄蓉开始，所遇到的都叫他背书，唯一教导他的则是欧阳锋的□□功。但□□功属于厚积薄发，内力愈厚功力越强。他此刻体内几乎毫无内力，自然也就不懂这功法奥妙。
婠婠道：“我们圣门之祖搜遍天下寻求奇典异籍，去芜存菁归纳所有百家学说的精华编成经典《天魔策》，其内功心法唯有道家长生诀、慈航静斋的慈航剑典、战神图录可以媲美。你现在入我们下，我将传授你天魔秘的功法。”
“长生决？慈航？师傅这些名字好生奇怪。”
婠婠沈默片刻，“因为我所说的皆是百馀年前的门派，你现在所知道的武当少林，所谓的正道泰斗在当时也不过是二三流门派。”
“那这么说，我们门派武功很厉害？”
婠婠自豪道：“哼，那是自然。”
“那師傅你呢？你的功夫現在算哪個階段啊？”楊過搓搓手，訕笑問道。
婠婠妙目微眯，右手托腮，反問道，“怎麼，是怕我打不過那群道士嗎？”
直勾勾的目光令楊過慌了心神，他躑躅片刻，說道：“我怕那群老道士群起圍攻，師傅你討不了什麼好處。”
見楊過目光中擔心不是假，婠婠也懶得整人，她擺擺手，慵懶道：“放心，那群老道士我還不放在眼裡，如果是王重陽在世，那就另當別論。不過待过三五年，別說王重陽，就連你郭伯伯他们便不是我的对手。”
這話說的極為霸氣。如果不是出自10歲女童之口，怕是更令人信服。
但楊過卻是信了。不知為何他就是覺得婠婠是可以辦到。
只不過，這郭靖??
郭靖的功夫杨过可是见识过，他心想婠婠武功虽强，但也不至于比得上对方。只不过婠婠现在是他师傅，他也不好拂了对方脸面。
婠婠从袖中掏出一本小册子，这本是她前几日绘制的入门心法，她将它递给杨过，“这本是本门的内功心法，你这几日先将这个背熟，明日一早你在屋内等我”
接过册子的杨过内心及其激动，他忍不住翻开几页
瞧着这般的婠婠沒说什么，她吩咐杨过几句就起身离开小木屋。
此時明月早挂枝头。
出了屋她没急着回古墓，她施起轻功，没几息来到了十里外的山腳，那里早有一人站在那。
“阿奴参见宗主”
黑衣男子一见婠婠出现便立刻低头单膝跪下，双目注视地面，神态虔诚而恭敬。
婠婠点点头，“吩咐你的事情处理得如何。”
名唤阿奴的人依旧保持跪下的姿势，回复道：“城中商会已有三分之二愿归顺，剩馀的三分之一如宗主所料，都纷纷联系全真教。”
终南山下的城镇商会都属全真教管辖保护，因此商会定期都会以各种名义交出钱财回赠。这也就是全真教资金由来，又或者各大门派资金的由来。
婠婠輕嗤一聲，嘲諷道“没关系，就让他们去通知。讓他們認清現實也好。你和溪风准备好就好。不过不用太过火，杀鸡儆猴就好。”
“是，宗主。”
婠婠又道：“贪狼这几天怎么样？”
“秉宗主，这几日他并无异样，依照宗主吩咐，他已混进洛阳赏剑大会”
“好，继续监视他。一有什么，无须我多说吧”
未完的话语是显而易见的意思。
“属下知晓。”阿奴面色不变答道。
婠婠也早已習慣阿奴平淡的反應，當初她正是欣賞對方這般沈默寡言才納入麾下。很多時候少說話多做事才是保命的方法。
爾後婠婠又吩咐幾件事，待差不多時，她方從袖中掏出一張紙，略施真氣擲向阿奴。
“依照这个方子抓十份。”
接过的阿奴一眼扫过上面的东西。大多不是什么特殊的东西，唯独两样有點麻煩。
似乎瞧出阿奴的难处，婠婠出声问道：“这方子有困難吗”
阿奴迅速将方子折好放入怀中，言簡意賅，“不难。”
婠婠滿意的點頭“好，那明日卯时前将东西放到那个木屋。”
“是，宗主。”
“然后，我要你再派人寻找一人”
“請問宗主要尋誰？”
婠婠背過身，双目远眺不遠處的燈火，她悠悠說道：“西毒，欧阳峰。”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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