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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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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在场众人大惊。
先不论尹志平等人,就连小龙女也忍不住看向婠婠。
特别是当事者杨过,他完全不懂婠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怎的就拜婠婠为师。只不过他原本就不知天高地厚,眼见婠婠为了护着自己与尹志平争吵,她就算说自己做下了千件万件十恶不赦之事,也都一口应承。
何况只不过是改投师门,那正是他心中的意愿,又别说是拜婠婠为师。在他心里,除却郭伯伯,便是婠婠武功最高。
当即大声叫道:“师傅救我!那群臭道士毒打我!欺辱我!。”
“杨过!”尹志平气红煞脸,他未料到杨过竟含血喷人,他原本怜惜杨过,颇觉赵志敬处事不合。但听杨过胆敢公然反出诬蔑师门,那是全真教创教以来从所未有之事,大为恼怒。
瞥见尹志平强忍握剑之手暴起的青筋,婠婠冷笑:“怎么,尹道长是想杀人灭口吗?”
尹志平深深强压胸中怒气,道:“前辈,慎言。”
“哦,是吗?”婠婠看着全真教众人,嘲讽道,“所以说你们这些人面含煞气,拿着剑对着我们这群老弱妇孺,全都是我得慎言吗?”
“晚辈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常年沈迷修炼养生之道的尹志平和曾遇到这般牙尖嘴利的人,三两句下他便被怼的脸红耳赤,哑口无言。
“晚辈不是这个意思。晚辈知前辈救人心切,但杨过当初是赵师弟在众人和祖师爷见证下所收的徒弟。”
“可笑”婠婠冷笑道,“你这说倒是提醒我,我还没追究你们强抢我阴葵派弟子。”
“晚辈不敢。”尹志平躬身道。
“不敢?还是说是欺负我们这群弱女子没人呢?”
“晚辈并无此意!”
正当群道被婠婠一袭诡辩之说弄的愣怔之间,忽地身后一人从后跃出,喝斥道:“黄毛小儿,竟是满嘴谎言,妖言惑众。”
来人年约四五十,面孔极长,身着道袍,横眉冷对下面容少了几分女子应有的柔和,带着几分江湖人的煞气。
见到来人,尹志平等人立马恭敬一拜,躬声道:“孙师叔”
孙不二点点头,瞧见众人无事,才将目光对像婠婠,“好个牙尖嘴利的女娃儿,你是谁?是杨过什么人?”
“我啊?”婠婠刻意停顿了下,“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孙不二没料到婠婠居然不卖她面子,她本就脾气暴躁,登时双目含煞,怒道:“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怎么?小的不行就换大的,没想到鼎鼎大名的全真教欺负我们这些弱女子倒是挺得心应手。”婠婠嘲讽道。
孙不二可不理会婠婠的嘲弄,她轻哼一声:“杨过是我们门派弟子,聪明的就把人交出来,否则我们将认为杨过勾结他人意图对本教不利。姑娘纵使武功修为不错,怕是难敌与我们全真七子。”
“哎呀,我呢生来喜欢自负的人,不过可惜了。你似乎还没有这么自负的本事。”婠婠看着孙不二,轻笑一声。
“你!”
“不过嘛,你想知道我的名字我也不是不能告诉你。”婠婠轻抚下自己的嘴唇,轻笑道。“不過也的是你有資格知道才行。”
“妖女!”孙不二气的胸口炸裂,她何曾被人如此戏耍。她本就脾气不好刚刚已经数番忍让,誰知婠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是可忍孰不可忍!她当即飞身而起,双手化掌往婠婠肩上攻去。
婠婠随即侧身避过,袖中真气激盪,一掌当面往孙不二脸上袭去。孙不二急忙回掌隔档,两掌相击之下引起一阵飓风。
小龙女柃起孙婆婆和杨过迅速往后退去,可四周一众弟子却没那么好运,在这内力激盪下,不少人当场昏死过去。
一掌過後,兩人又迅速對上三掌
孫不二走的是玄門正宗,功法走的是沈穩一脈。婠婠雖年幼,但天魔秘她當年早已突破十四層,此次重生她更是穩扎穩打,發現不少以往幣缺,比之當年功力更為精益。更何況天魔秘屬於四大奇功,僅僅全真教的武功心法哪能比得上。因此孫不二那幾十年的功力這時候未必佔上風。
兩人片刻已過招十數次,孫不二內心已對婠婠那鬼魅身影感到膽寒,她仿佛有數個分身團團將自己包圍住,每每攻向一處,下一秒便會從反方向襲來。
若不是因為婠婠年幼,內力稍有遜色,想必自己定是會早就敗下陣來。
而正是這一分神她便迎接不及婠婠有一掌。她当场后退一步,婠婠自当不放过这个机会,跟着第二掌紧接拍出,孙不二不想婠婠动作竟是如此之快,大惊之下连忙使出铁板桥整个人向后仰去,谁知那急略而过的掌心倏忽五指化爪,直朝咽喉袭去!
孙不二大惊,后仰之时连忙将全身忽地回转两尺,堪堪躲过这一招。等她直起身子,脸上已然变色。
在场弟子眼见孙不二无法在婠婠手下讨到好处,纷纷提起长剑向婠婠刺去。
被小龙女提到一旁的杨过大声嚷道:“全真教威名盖世,却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英雄事蹟,我若不传出去,岂不是失去江湖美谈。”
群道听这几句话,倒有部分人觉得羞愧,心想自己等人欺负一大约十岁女娃的确胜之不武。可又想这女孩功夫之强何须羞愧。一来一挥间,手下功夫倒是慢了几分,只见那提剑往婠婠刺去四名弟子,在水袖下接连攻击下,四柄长剑脱落在地,人皆飞出三尺远。
“看来我倒是小瞧你”孙不二接过弟子递来的长剑,挽了个剑花说道:“妖女,再让贫尼领教高招。”语毕便提剑飞来。
感受到凌厉而来的剑气婠婠双手往前一掷,数条红菱朝孙不二飞去,红菱攻势凶猛丝毫不输剑势,在与剑势相击之时,只听到嗡嗡声鸣。那红菱宛若灵蛇意图缠附长剑,可剑锋又哪是布料可阻拦的,一进一退间顿时两人便已过数十招。越比孙不二心下越惊,她苦修减法数十载,虽称不上全真第一,但与郝大通剑术比较可谓不分上下,可如今在婠婠诡异身法下她竟无法得寸半分。
她不由得焦躁,手下劲力也加大几分,大有大开大合之势。
但孙不二的剑术一向以零巧为主,此时加大力度,虽可破开红菱,但她的剑却没了最开始的利落,身法也露出可破绽。也因此,再她劈开红菱,准备刺向婠婠面门时候,婠婠脚下步伐数换,右手疾翻,迅速点上孙不二手腕的零道穴。
“哐啷”一声,但见长剑脱手落地
这回群道齐齐惊叫,孙不二不可置信瞪着地上长剑。
婠婠也不继续攻击,她向后翻越,道:“怎么,你可是服了吗?”
孙不二面色惨白,怔怔看着婠婠,似乎不相信此番结局。但好在她也不是什么心胸狭隘之人,她自知她与婠婠之间的差距,只见她闭眼,长歎一口气,道:“今日,是贫尼输了。你把杨过带走吧。”
“你这道士倒也爽快。”婠婠抚掌道,“不过我也不欺你,过来啊杨过。”
“我吗?”杨过呆呆指着自己。
“对,你过来。”
杨过刚要迈出步子,孙婆婆忍不住出声。
见状杨过抚慰般拍拍孙婆婆的手,乖巧道:“婆婆没事,我不会有事的。”
随后他大大方方的走向群人中心,学着在重阳宫那群人见者赵志敬的动作,抱拳低头道:“师傅。”
婠婠满意的点头,然后看向孙不二,然后说道:“跪下。”
杨过愣了下,以为自己听错,却又听婠婠说了第二次,“跪下。”
这下杨过可是不愿意,他素来和这群道士有仇,叫他跪他们,那是万万不可能
见杨过梗着脖子就是不肯跪下,婠婠冷冷道:“怎么,现在是叫你跪也不听了吗。”
那冷冽的目光,只一眼便让杨过寒毛竖起,他虽不愿意,但架不住对婠婠的惧怕,只好不情不愿的跪下。
可他一跪下,却又听婠婠道“嗑三个响头。”
“我!你!”楊過大怒,可正當他準備站起時,一股威壓死死的壓制住自己,叫他無法掙扎。
婠婠睨了一眼楊過,“楊過,嗑三個響頭。”
如寒風般冰冷的聲音讓人禁不止心生寒意,在場的人心底漸漸升起一種恐懼的心態。
見自己無法反抗,又想到婠婠這般作法大約是有理由,楊過雖心不甘情不願,但最後還是遵循婠婠的命令,他線是對著孫不二等人擺了個鬼臉,不等眾道士做出反應,咚咚咚的,極為迅速磕了三个响头。
眾道不懂這作法的意義,但也懂得這時候不是插嘴的時候,只警戒的盯著婠婠。
婠婠无视杨过怨念的目光,对着孙不二解释道:”如今杨过已和你们叩拜三个响头,算是叩拜师恩。我也不追究你们抢我弟子,从此之后,你们全真教再无杨过这个弟子。”
此話一出,眾道譁然,
面色铁青的孙不二瞪著婠婠等人,这口气實屬难以下咽,可身为手下败将的她哪有什么怨言可言。但这股怨气她又不吐不快,只能冷哼一声,拂袖而去。也算是应承了此事。剩餘眾人也互相扶持傷者,在婠婠等人眼中近乎狼狽離去。
這場聲勢浩大的討伐隊伍也就這麼落下了帷幕,只是今後對於這片禁林的傳聞又多了一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