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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玩虐挨打 ...

  •   第六章

      比输赢拜重八为大
      吃小牛被刘德毒打

      这年秋天的一个黄昏,朱重八闲着无事儿,就伙同徐达,周德兴,汤和四人来到孤庄村头的一片空地里,重八说道:“咱们四个整天在一起玩耍,究竟谁是大哥,谁说了算数,今儿咱们几个就在这个地方比一比......”
      汤和看了重八一眼,呵呵笑道:“比就比,谁赢了,谁就作大哥。”
      重八笑道:“究竟咋个比法?”
      汤和心想:平日里自己爬树最快,于是,笑道:“今儿比爬树,谁先爬到顶,谁就算老大。”
      周德兴因笑道:“我看咱们比摔跤,谁最先倒下,为输。”
      徐达道:“咱们比诗词,谁对不上来就为输。”
      朱重八道:“哈哈!我听三个弟弟的。”
      不一会儿,胡充也跑来了,朱重八问道:“你来干啥?”胡充嘿嘿笑道:“我来看这里好热闹!”
      徐达道:“胡充来助兴!”
      汤和道:“你来当证人吧!”
      周德兴道:“可不准偏不准斜,不能向东也不能向西!”
      朱重八笑道:“胡充你来做证人,一定要公正!”胡充一听,大喊道:“现在开始!”
      汤和像只猴子蹭可爬到树身上,蹭......可到了树顶,徐达和周德兴心想:算了,咱不想当老大也不想当最小,于是,他二人爬到了半树腰,就再也不往上爬了,只有朱重八慢悠悠地年走到树跟前。
      胡充忧心如焚,大声喊道:“重八哥!快点!”朱重八伸出双手抱住树说道:“汤和四弟!你累了就下来歇会儿吧!”
      汤和还击道:“重八,四弟,这第一局,就算我赢了!”
      胡充高兴的说道:“第一局,汤和胜!”
      朱重八呵呵笑道:“莫急,莫急,四弟还没想通哩!”他停顿了一下又道:“四弟呀!大哥心疼你,你就下来吧!别掉下来弄个嘴啃泥!”
      汤和喊:“胡充!我是第一 !快快,我支持不住了!”
      朱重八道:“汤和弟呀!我问你,这树是先有树根,还是先有树梢?”
      汤和心想:当然是先有树根,于是,哧溜一下从树顶到滑树底。
      “这头一局是重八赢了。”胡充连蹦带跳地喊,“下一局比摔跤!”
      朱重八笑道:“汤和弟,咱俩先来,如何”汤和上前一把抓住朱重八的两臂,左右来回甩,朱重八也不示弱,只是,随着汤和的动作左右摆动,朱重八心想:这样不是办法,一时半会儿,还不能把汤和摔倒,于是他伸出舌头,两眼上吊,把汤和吓得手松了,谁知朱重八来了个扫裆腿,就把汤和摔倒在地,汤和在地上说道:“重八耍赖。”汤和不服气,坐在地上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周德兴扑向徐达,谁知周德兴还没站稳,就被徐达一闪,然后就是一掌,推倒在地。胡充兴高采烈的喊道:“徐达胜!”
      朱重八说道:“二弟,咱不用比了,就算我是大哥。”
      汤和说道:“不可,你二人还得比。”
      朱重八和徐达抱在一起,左右用力,前后用劲,或头顶下颌,或腿顶小肚,都无济于事,克制不了对方,一个时辰过去了,不分胜负,朱重八急得头上冒汗,徐达似乎还心平气和,没有半点喘气的意思,朱重八对徐达的耳朵轻声道:“二弟,今儿就不比了,那对诗我不是你的对手,就让大哥一次吧!日后大哥我若是当了皇帝,这江山就分给你一半如何?”
      “――说话算数?” 徐达道。眼中闪着余光,一种缥缈质疑的表情,看着重八。“大哥岂敢儿戏?”重八知道这话是哄骗人的,佯装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便小声言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徐达缄口不言,两只眼睛直瞪瞪看着重八,似乎一种睥睨的意味儿,重八急切道:“求你爽快点,他仨看着哩!”
      徐达嘻嘻笑道:“那――就让大哥了!”
      朱重八道:“不!你还得当他们的面子说:我输了,当场下跪三叩头,呼皇帝万岁!”徐达眼珠儿一转,心想:这都是游戏,不是真的,不妨做一次,就当是给老天爷磕头。于是,徐达当着汤和、周德兴、胡充说道:“我认输了,你仨就一同跪下称臣,重八是皇帝,我们一齐喊万岁......”徐达说着自己带头下跪了,汤和,周德兴还不肯这么做,朱重八脸阴沉沉地说道:“我已是大哥,都得听我的,来三弟、四弟、还有……”他眯缝着眼,手指着胡充说道:“你就是我的妃子了。”
      “哈哈!”此言出口惹得徐达、周德兴、汤和大笑。胡充红着脸跑了。
      “回来,还得跪拜大哥呢!”徐达笑道。
      胡充跑了回来“扑通!”跪在地上。徐达、汤和、周德兴接着也跪下了,以徐达为首,地上跪着一行四人,齐声高喊:“大哥万岁!大哥万岁!”
      “朕是天上的二十八宿,朕属龙,朕才是真龙天子,朕来到这个混沌的世界上,就是要拯救你们这些苦难的子民,让你们有粮田千倾,有牛羊满圈,风调雨顺,不愁吃穿……”
      “可怜可怜我吧!给点吃的,你看我披头散发,穿的破破烂烂,人见了撵我走,斥责我是乞丐要犯的,狗见了追我,满嘴的獠牙把我的腿都咬伤了,救命啊!皇帝哎!我饿!”汤和揶揄道。
      重八眯着眼皮儿,原来是汤和在作怪,潸然而笑,便“汪汪,汪汪!”叫着……徐达、周德兴、胡充嘿嘿的笑了起来,汤和忍不住的也跟着笑了。蓦地,重八大声说得:“痛惜惋惜怜惜可惜,腿乎肉乎!”徐达、周德兴、胡充“哈哈!”大笑,笑个不停,汤和压住心中懊恼,没个趣儿问道:“重――八,你现在已是大哥了,如果将来你真是当上了皇帝,你还认得我们吗?”徐达、周德兴、胡充三人看着汤和。
      重八笑道:“平身,哈哈,都起来吧!”三人看着重八都异口同声道:“是,大哥!”三人站起身来,胡充说道:“天下暮了,咱们回去吧?”重八说道:“好吧!”于是,几个娃儿说着笑着走着......
      转眼到了至顺四年六月,妥欢帖木儿在上都沐浴之后,在十几个宫女的抚慰下,坐在龙榻上,满面笑容,总算如愿以偿。这次即帝,多亏了伯颜老臣的鼎力相助,才有了今天,妥欢帖木儿看了一眼伯颜老臣,当机立断:“伯颜上前听封!”
      伯颜上前一步,躬身说道:“是!”
      妥欢帖木儿说道:“这次朕拥立之事,伯颜出力最大,朕封你为中枢省右丞相!”伯颜躬身言道:“老臣听封,谢谢陛下!”伯颜任相以后,官职屡屡上升,遭到唐其势的忿忿不平,恰巧撤敦死,唐其势任丞相,谁知竟和撤敦弟知枢密院事答里,密谋勾结政变,在至元元年六月间,入宫行刺未遂,被伯颜抓获,从此,伯颜大权独揽,然而顺帝又下旨不再设立左丞相之职,伯颜独断专行,将“元统”年号改为“至元”。沿用忽必烈年号。这一年八月,广西瑶民纷纷起义。黄河决口在汴梁,封丘两处。
      话说,朱五四一家人还在为贫瘠的生活奋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样周而复始的劳作着。朱重四的媳妇齐氏在年初和年尾挨肩儿添了两个儿子,大的取名叫文直,小的取名叫文正。虽然日子过得很清苦,可是有了两个可爱的小孙子,一家人还是乐滋滋的。
      这一年朱重八已经八岁了,平日里和两个小侄子逗玩以外,还和徐达、汤和、周德兴、胡充等在一起玩耍。徐达还坚持去村头郭先生那里读书,朱重八不时地去叫徐达一块儿玩。
      至元二年十二月,江浙一带大旱,灾民众多。这一年朱重八已经九岁了。在汤和的煽动下,朱重八有时到村头去听上几句之乎者也,感到乏味,就到村头,听老年人讲故事:
      说至元三年正月,广东朱光卿起义。二月,棒胡在信阳州起义。四月,合州大足县韩法师起义。
      说至元四年六月,彭莹玉,周子旺起义。漳州李志甫起义。这年,山东、河南、徐州十五州县河决。至元五年四月,重申汉人,南人不得执军器。十一月,河南范县起事,这一年,黄河决口在济阴处。
      光阴荏苒,一晃,朱重八可十二岁了,他感到无所事事,就对朱五四说道:“爹,我要和徐达在一起,我……”朱五四斥责道:“成天想若非非,你究竟想做什么?那个徐达不是在给刘德放牛吗?”重八点头道:“爹,我要去放牛!”朱五四说道:“刘德是什么人,咱们还是在家凑合着过日子,过一天算一天,穷人的日子就是这样穷对乎,不要想着那些好事儿,没有那美事儿让你去做啊!”
      重八扭过身子,一声不吭,朱五四看着重八执意要去的意思,说道:“你去吧,既然给人家放牛,就一定要听话,不得惹事生非……”重八没想到,爹这么快就应允了,高兴的说道:“爹,我这就走了!”说着撒欢儿跑了。从此,重八就加入了以徐达为首的给地主刘德放牛娃的队列。
      又是一个秋日的傍晚,夕阳红透了天边的云彩,一会儿百花怒放,一会儿怪兽吞日,一会儿彩旗飞舞,一片片一团团一朵朵镶嵌在天穹之上。一群牛儿,有的躺在地上咀嚼着,有的在吃着青草,有的伸出舌头舔着小牛的嘴。但见远处一棵棵绿树包裹着的农家简朴的房舍里那袅袅的炊烟直上云霄,还不时地能听到村庄里传来杂乱的狗叫声。
      朱重八用手按着咕咕叫饿的肚子,两眼无力的看着,眼前有无数个蒲公英在飞,又像是魑魅魍魉的鬼儿乱跑,又像是满天的星星在闪烁,重八感到天旋地转,肚子一个劲儿“咕咕!”叫。他猛的在自己的头上拍了一下,仿佛明白了什么。眼睛直瞪瞪的盯着一头正在地上吃草的小牛儿。心想:能有牛肉吃该多好啊!可是这活生生的牛怎么吃?再说这牛是刘德的,不是自家的,管他呢!今儿老子饿了,一定要吃牛。于是,重八走到周德兴、徐达、汤和身边笑盈盈的问道:“你们三个饿不?”
      “早饿了!”
      “想吃肉吗?”
      重八这突如其来的问话,使得徐达、汤和、周德兴三人感到惊异,几双眼睛盯着重八,楞了一会儿神,异口同声问道:“哪儿有肉呢!你戆头戆脑的……”徐达急忙在重八的额头上摸着,寻思着,问道:“不烫呀!怎说胡话?”重八一把推开徐达的手,面色傲岸阴冷,眼中流露出怅然不悦的神态,乜斜了徐达一眼说道:“得得,我看你们还是不饿,没到临渴掘井的时候,算我胡说!”重八说完站起来就要离开。周德兴嘿嘿笑道:“大哥莫非是临阵脱逃?”重八顾了一眼,冷冷的一笑,缄默着嘴。汤和笑嘻嘻的问道:“大哥,只要你言传一声,上刀山下火海,我汤和就是拼了这条小命,也甘心情愿去做,咋样?”汤和说着拍了一下自己的胸脯。重八“哈哈!”笑道:“好,大哥有你这样的兄弟,还有什么事儿办不到?!”说完用手指了一下面前的那头小牛儿,“喏!”徐达蹙眉道:“大哥,不是开玩笑吧,活生生的牛儿?”
      “活牛儿,杀了不就成了死的吗?”重八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副成竹在胸的意思,侃侃道:“只要大伙儿想吃,就能吃得着……”
      “是刘德的牛儿,你也敢动他的脑筋?”
      “那有啥?天王老子的牛儿我也敢吃,不要说一个曲曲刘德,怎奈我何?”
      “动手吧!大哥,我们都听你的。”
      朱重八小心翼翼的走到小牛儿跟前,左手摸着小牛的耳朵,右手摸着小牛儿的玩意儿,摸着摸着右手猛的一捏,小牛儿“哞!”的大叫了一声。重八用力一推,“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周德兴抡起斧子夯在牛头上,小牛惨叫一声,蹬了几下腿,就再也不动了。
      “可死了!”
      “剥皮!”……
      无穷的天际,层出花瓣儿样的云彩,夕阳在袅袅的云烟中渐渐西去。火焰儿在烧烤着牛腿骨“劈劈啪啪!”作响,香味儿刺鼻诱人,几个娃儿馋涎欲滴,连声称赞说道:“真香!”
      “熟了!”
      “从来没吃过这牛肉!”
      “天天吃多好啊!”
      一个个眉开眼笑兴高采烈的,吃的是满嘴流油,别提那个亢奋劲儿有多大,不一会儿,一头小牛儿就被吃光了,只剩下一堆骨头和一张皮了。四个娃儿各自拍着自己的肚子,鼓一样的声音,“吃饱了!”
      “真过瘾!”
      徐达喃喃道:“刘德晓知这事儿咋办?”几个娃儿面面相觑,睁大眼睛摇摇头都注视着重八,而重八盱眙了一眼笑道:“把牛的尾巴塞到石缝里,再把牛皮儿和牛骨头埋到地下,如果问起,就说牛钻到石山缝里去了,拔不出来。总之,你们不要吭声,我一人担着。”
      暮色浓没了天穹,远山巅峰锯齿样的轮廓隐隐约约的,猫头鹰刺耳的怪叫惊得人起了鸡皮疙瘩,几个娃儿拽着牛儿的尾巴蹀躞着……
      一群牛儿被赶到村口,朱重八沾沾自喜,看了伙伴一眼,说道:“今夜,那个混蛋不知还要数数吗?”说话间,门口的油灯点亮了,只见刘德的家丁公正的站在门口,嘴里念叨着:“小花脸、老尖角、黄背、黑白毛……”一头一头数的挺认真的。“这个家丁象狗似的,我们可得提防点儿。”周德兴小声说道。朱重八、汤和叽叽咕咕,交头接耳,谁也不敢出声,朱重八说道:“你们三个先去吃饭吧!”于是,汤和三人看了重八一眼就离开了。家丁还在一头,一头地点数。重八心想:这个家丁还很尽责的。就从地上拾起一块石头,扔在家丁的后背上,回头看没人,又开始数了,重八又扔一块石头,家丁又回头看,还是没人,这一次,家丁的头数一头,便回头看一眼身后……那牛在棚里你撞我,我撞你的,只听:“你吃得性大了,还打驾哩!老子今天不数了,割了你狗日的□□看你还性不!”骂骂咧咧走出牛棚。
      第二天,晗亮,刘德站在炕前阚:“朱重八!”梦中的朱重八,小舌头在嘴唇来回地舔着从肚子里泛出的口水。刘德鼻子对着重八的嘴闻了闻,一把将重八拉起,重八惺忪着眼,一副垂涎三尺的样子,自言自语道:“真好吃,嘿嘿!真香……”
      “我叫你吃,我叫你吃!”没等重八明白过来,刘德当头一把掌,重八清醒了。一睁眼面前怎是刘德这个狗日的,心想:坏了,这个畜生怎知这事儿?不行,不能说出真相,今儿说了也是挨打,不说也是挨打......刘德大声喊道:“朱重八!你胆子不小,竟敢吃我刘德的牛儿,哼!”重八缄口不语,噤若寒蝉。“重八你给我顽固到底只有死路一条!”刘德说着“啪啪!”两记耳光。徐达、周德兴、汤和缩在炕头一角直觳觫,怎晓那一个还唬得尿了炕。“啪啪!”又是两下。刘德一把抓住朱重八的衣领,一个老鹰抓小鸡架势把重八从炕上捏起,摔在地上,三个伙伴伸头看着。刘德喊:“等我收拾了重八,再......”说着又再重八的肚上踢了几脚。“三狗,用鞭子给我打,狠狠的打,不老实东西,竟敢吃了我的牛儿。”那家丁抡起鞭子“啪!”破了衣,“啪!”破了肉,一阵连踢带打之后,重八浑身上下血淋淋的。徐达、周德兴、汤和吓得“嗡嗡!”直哭。重八瞪了刘德一眼。刘德愤怒道:“我叫你看!”一脚踏在重八的脸上,顿时鼻子流出了红血,重八还是一声不吭。刘德看着重八说道:“滚!看你几个以后谁还敢再吃我的牛儿,这就是你们的下场!”重八已经昏了过去,刘德命令家丁:“把这只死狗拖出去,扔掉!”几个家丁把重八拉到村边的土沿,往地上一扔,你一脚,他一脚,然后又把他推下土沟,重八早已昏迷了,麻木了,全然不知疼痛,几个家丁往下瞅了一眼,“哈哈!”笑着扬长而去。
      大约有一个时辰,朱重八仿佛听到牛铃响,慢慢地睁开眼一看,几个伙伴都在他面前“嗡嗡!”地哭着摸着他身上的血迹。重八说道:“哭啥?我没死!我还要和刘德斗到底,有朝一日,非叫他认得我是谁。”汤和道:“大哥说的对,来日方长,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从这件事发后,刘德对徐达、周德兴、汤和三人要求甚严,每人每天从山上拾回一捆柴禾,要不然就不给饭吃。
      朱重八离开刘德家后,走在回村的路上,正好被刘继祖碰见了,刘大爷一看重八怎么这般模样,急忙上前问道:“重八你这是咋啦!被谁打成这样子?”重八头也不扭,缄默着嘴直往回走,脸上袒露出悲愤填膺的表情,两只黑黝黝的瞳仁闪烁着仇恨的目光。刘继祖跟在身后,一直跟到朱五四的家里,陈二娘正在做针线活儿。猛然间,一抬头,看见重八浑身上下血迹斑斑的,衣裳也破破烂烂的,心一下子提到胸口上了,儿子定是被人打了,可这是谁打的?陈二娘看着血淋淋的儿子,心里象刀子戳了一下难受,痛怜的泪水夺眶而出,唏嘘道:“这是谁打的?”
      “是谁打的,就给你娘说,大伯去找他去!”
      “到底是谁打的?”陈二娘加重了语气,痛恨那个狠心的家伙,又可恨自己的重八不争气,龌龊的东西,大声喊道:“没出息,连一句话都不敢说!”
      “快说,是谁,不管是谁,你总得说个理由吧!人家为啥对你动手,准是你日怪了,你说是不是?”
      “你这孩子”
      “啪!”一记耳光。正要抬手再打,被刘大伯挡住了。陈二娘在一旁哭了起来。刘大伯抱着重八说道:“重八呀!你是不是被刘德打的?”重八低下头不语。刘大伯知道是自己的胞弟打的,“唉!”叹气说道:“这个刘德越不象话了,我找他去!”说话间朱五四扛着耙,重四以及儿媳齐氏,二儿子重六,三儿子重七到地里回来,一看这情形,撂下农具都跑到重八身边,抚慰着――,朱五四说道:“不叫你去放牛,你偏要去……!”埋怨的话中含有无可奈何的意思,忍让和安抚是朱五四的为人准则,他不容自己的娃儿有半点不是,让人杵脊梁骨。
      “徐达咋不救你哩!”重四说道。
      “你就少说一句吧!”五四说道。
      齐氏从屋里端来了一盆水,说道:“小弟,嫂子给你洗一洗。”
      “肯定是刘德打的!”重七说道。
      “咱们去和他拼了......”重六气冲冲的说道。
      “看把你能的不清省,人家有十几个家丁,还有土炮哩!你有啥能耐?再说了,刘大伯又无偿让给咱家的地种,刚见了点收入,爹不想做这个里外不是人的事儿,更不想为这小事儿再徙迁了。这件事儿就此算了,重八你日后自己要管住自己。这回你肯定是弄坏了人家的啥东西?叫你刘大伯去问一下,若是真的,你小心点儿!”五四说罢一扭脸儿顺手拿了个瓢舀了水,“咕咚咕咚!”喝了个净光,耙瓢往缸盖上一放,说道:“好了,这事儿都不要再提了!”
      “那,四弟就白让人家打了?”重四盱眙了爹一眼说道。朱五四也同样瞥了一眼重四,说道:“小孩子,一点皮外伤,不碍多大的事儿,过几天就搭了皮,看齐氏这么一洗,比刚才看不惊人眼目了。”一家人都看着朱五四缄默着嘴,什么也没说。
      话说刘继祖到刘德的家里,了解事情的原由?不料被刘德骂了一顿,回家后就吃不了饭,在炕上躺了半个月。陈二娘得知后,三天两头来看刘大伯,还请来了郎中开了些药,吃下去,好转了不少。朱五四因此又打了重八一顿,重八算是老实多了。从此就呆在家里,有时和几个小伙伴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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