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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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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夏目发现自己已经回到房间里了,揉了揉有些昏沉沉的脑袋,然后起身拉开窗帘看向外面,一瞬间都有些分不清是上午还是下午了,这才记起昨天傍晚在神庙那里喝多了酒睡着了。
但是我对夏目贵志,比喜欢还要喜欢。
脑海里突然闪过这样的一句话,可是记得却又不是很清楚,夏目摇了摇脑袋,想自己又做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梦了,随手拿起书桌上的闹钟,这才发现原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门突然间被拉开了,夏目回过头,看见斑微笑着说夏目你醒了。
夏目顿时觉得无比的不对劲,这些时两人住在一起说不上是习惯还是不习惯,但是这却是斑第一次以如此熟稔的口吻同自己说话,好像彼此无比熟悉和亲密一般。
是不是在自己喝醉酒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夏目蓦地闪过这样的念头,心里升起一股不安,感觉如果继续这样下去,自己真的又会陷下去了。
“我身子差不多已经好了,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护,你不用回玲子那里去吗?”
这样说的话,他应该明白吧——
见夏目有些迷茫的模样,斑意识到昨天的事情他估计不记得了,虽然感到有点点遗憾,但是至少自己已经知道了夏目的想法了,现在听到夏目又开始抗拒自己的存在,倒也不生气了。
“这几年我一直住在这房间里,如果离开了这里,那我住在哪儿?”
斑佯装奇怪的问道。
夏目讶然,那么那个一直打扫着这房间的人是斑吗?
这段交谈最终是不了了之,但是夏目十分确定,确实有些事情不对劲了,因为接下来的几天里斑一直都是如此,不管自己是如何冷淡的对待,他都以一种在自己看来太过于亲呢的态度相处。
但是夏目并没有太多的时间来思考究竟发生了什么,因为两只中级妖怪来找斑说在北边森林深处发现了的场任一郎。然后夏目才知道那日斑出去,竟是去让妖怪们打探的场任一郎的下落。
屋外下起了今年的第一场雪,每逢冬天,世界都变得格外安静,满地的落叶和白雪,好像原本所熟知的一切都被掩盖或凋零,于是自己也变得太过陌生和孤单。
夏目决定等雪停了后就去找的场任一郎,如若不是八年前的那个冬天,夏目贵志的人生也不会在那个时刻发生了第二次转变,藤原夫妇和名取先生的离开,都与那个人有着莫大的联系,在这个冬天,夏目想,都该结束了,无论是害死滋叔叔塔子阿姨名取先生,还是残忍的利用妖怪,这种事情,是绝对不能原谅的。
而这场雪,接连不停的下了三天。
小狐狸回到了他原本居住的森林里,八原的妖怪们大多也忙着冬眠了,因为已经寻得的场任一郎的下落,柊也没有再出去,原本难得清闲的几日,却是在柊和斑的斗嘴中度过的,听着他们超级没有营养的说辞,夏目想妖怪的语言其实挺贫乏的。
到了第四天清晨,雪已经停了,隐约间有太阳的光芒照射下来,倒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
到了北边森林的深处,夏目原以为会很难见到那的场任一郎,却没想到他好像一直在等着他们过来。那人约莫四五十岁的模样,穿着一件灰色的和服,一只眼睛是暗红色,另一只却是棕色,略显诡异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们。
“我还记得那个时候的你,还是个小孩子。”玲子突然间出声说到,听不出是怀念还是遗憾。
“真没想到还能见到你,青彦叔叔当年为了你离开的场家,到最后也没有回来,他死了,你却还活着。”冰冷的声音像是从地底下发出来的,带着深深的怨恨。“而今天,你们都要死在这里了,那友人帐,我也要拿去.”
玲子淡淡的瞟了他一眼,仿佛什么也没有听到一般。
然后一道绿色的光芒突然闪现,的场任一郎消失了,出现在眼前的是前些时夏目遇到的那个妖怪,迅速的向他们袭来。
想保护自己要保护的人——
夏目脑海里突然闪过这样的念头。
被藤原夫妇保护的自己,被名取先生保护的自己,也想去保护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