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烙于均》赫本的影集

11、第 11 章

　　随着顾灵均离开，我的假期也宣告结束。
　　到警局后，我负责进行催眠。刚开始进行催眠时犯人隐藏人格表现十分抗拒，多次犯人思维抵抗，在其挣扎中惊醒，宣告失败。威廉教授和Ed纷纷出言安慰不是我专业不娴熟，而是罪犯人格隐藏太深。即使这样，我仍是感觉挫败。回到家里，我仔细再翻开之前的审讯笔录和罪犯的背景资料。终于不负心血，我找到了与现状人格不同的一点。
　　根据罪犯的资料显示，罪犯比尔出生在Swansea，在英国治安差评榜上排名第二的城市。从小父亲酗酒有暴力倾向，再其4岁时因饮酒过量死亡。同年其母亲改嫁，继父仍旧暴力。比尔曾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弟弟，西蒙。西蒙比比尔年小三岁，两兄弟长期在父亲的暴力中长大，后在一次事故中身亡。比尔未接受过正统教育，性情阴郁暴躁。对于这种性格，做事往往冲动，无理智。但从他杀人现场来看，手法熟练，逻辑清晰，甚有条理。这与其本身心理相左。
　　我翻开之前的资料，发现在比尔的家中，一推垃圾酒瓶中，有类似国际象棋的棋盘。我赶忙驱车到他家中，在警察的陪同下果然发现了象棋。与周围杂乱环境相比，象棋被放置的很好。我长呼一口气，终于找到了。
　　回到家中我跟顾灵均打电话表示开心案件终有突破口。顾灵均很耐心的听我说。末了，他突然说现在的时间是上午十点，我一愣，才发现英国已是凌晨两点了。顾灵均缓缓开口，语气温柔：“小婷，我很高兴你的案子有了进展，但并不赞同你这么晚还在外查案。明白吗？”我撇撇嘴，咕哝道“知道了，下次不会了。”挂掉电话，我后知后觉，从杜凡到顾灵均，为什么我总是被说教的那个呢？
　　自那晚过后，我连续几日将象棋拿进审讯室，在比尔面前自顾自的摆棋下棋。终于，在第五日有了突破。
　　我如之前一样，将棋盘放在桌上，不经意间注视着他双眼。缓缓将象棋铺开，一枚一枚的放棋子，伴随着审讯室里秒钟滴答声，我不时注视比尔，他慢慢将视线由看我背后玻璃转到棋面上。扣着手铐的双手慢慢收紧，呼吸频率逐渐急促，眼睛在棋面和我之间徘徊。
　　“你放错了。”比尔不自觉的咬紧牙，我置若罔闻，继续摆放。
　　“你每次都放错！”比尔伸手推翻我放的棋子，取而代之的自己摆放。我嘴角轻扬，上钩了
　　整个过程持续了4个小时，我们成功的找到了比尔的另一人格—斯宾塞。一个高学历、会三国语言的律师，同时是国际象棋会成员之一。他杀人的原因是认为受害者对他的职业晋升有阻碍。他伪装为同行上门拜访，与受害人共进晚餐后，将对方4口一一杀害。
　　在回学校的车上，Ed感叹比尔童年保守凌辱，凄惨的童年生活对其成长产生太多阴影，也是个可怜的人。威廉教授笑而不语，回头问我怎样看待。“每个人的出身不能选择，但我相信生活是掌握在自己手中。每个连环杀手都逃不了悲惨童年的命运，而同样的许多伟人也是相似出身。并不值得同情。”
　　Ed闻言嘟嘴蹙眉：“suri，恋爱中的人心灵柔软，同情心泛滥。怎的到你这儿还是如此铁石心肠？”
　　我哈哈大笑：“你以为都如你这般，因为爱情抛弃理智分析能力？我看，你再如此柔软下去，威廉教授会嫌弃你的。”
　　Ed涨红脸转头不再理我，威廉教授老神在在的望向窗外，不发一语，控不住的嘴角倒是越来越弯。
　　比尔的案子为我的论文提供了很好的素材，我与Ed一起汇总报告，交于威廉教授。威廉教授看了后并未提出修改。正当我们出门时威廉教授叫住了我。
　　“难得你愿意继续在学校为心理学做贡献。你的留校申请我勉强批了，大概等你答辩的时候，学校意见也就下来了。你做好准备。”我点点头，退出了办公室。
　　接下来的日子，我窝在学校图书馆里赶论文。因为时差关系，我与顾灵均常是发消息联系，偶尔我们时间都空闲时，才会FaceTime。但即使视频时，也常常是我不停打字写文章，他安静坐在屏幕前看剧本。日子安静闲适，我特别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