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烙于均》赫本的影集

10、第 10 章

　　翌日大早，我买好早餐往公寓走去，准备用钥匙开门时觉得不妥，于是按响门铃。
　　顾灵均很快应门：“干嘛不自己开门进来？”
　　我吐吐舌头：“怕你还未起来。”
　　我摆出早餐，待他入座后一起吃。
　　“顾先生，你有想去观赏的地方？”
　　“你安排就好。”
　　我很不赞同他这样没有计划就出来旅游的行为，不过他放心让我做主导，我自然要好好安排。
　　“我们今天先去剑桥看看吧。我带你游览剑河，看看徐志摩笔下的康桥。还有圣三一学院及国王学院。里面的建筑很有特色，你应该喜欢。”
　　顾灵均未提出任何意见，什么都说好。
　　我带他游览学校，剑河撑篙。途径数学桥、叹息桥。为他介绍各个典故历史。和做病人时一样，顾灵均少有说话，只是静静听我讲。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按照他的性子，均是走景美人少的地方。一路上虽不是欢笑连连，倒也算和谐美好。
　　“让你陪我几天，会不会太闷？”
　　“怎么会？还得谢谢你让我有这机会放松游玩。”
　　“我与你年纪相差较大，怕你不自在。”
　　我听后哈哈大笑：“顾先生，你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可不觉得你我有代沟。难道你觉得与我沟通困难？”
　　顾灵均温和笑笑：“那倒没有，与你聊天，我很开心。”
　　顾灵均假期有限，过完圣诞节后就要回国为电影宣传。趁着过节，我下厨做了蛋糕并提议做火锅吃。
　　做火锅的主力当然是顾灵均，虽不是正餐，可我也见识了顾灵均的刀工，相当了得，我在一边看的目瞪口呆。
　　因为过节，外面十分热闹，我打开音乐，伴着歌声我们涮着肉，吃的不亦可乎。待到酒足饭饱后，我拉着顾灵均到阳台看圣诞烟火。窗外烟火绚丽，朵朵光亮散放映着他脸庞，好看极了。
　　烟花放完，我端出蛋糕切好给他。他直叹今天吃完这些，回国就得节食减肥，我大大夸耀还是做平民百姓好，想吃就吃，从不为身材困扰。
　　我和顾灵均聊得兴起，他突然伸出手指为我抹去嘴边奶油，态度自然不做作，就如理应如此。
　　我怔住几秒，沉着汹涌跳动的心脏握住顾灵均手腕：“顾先生，我自小只知道读书、考试、升学，很多人情世故我都很糊涂，我不懂拐弯抹角，不允许自己心里有疑问或模糊。所以，我想与你说清楚。”天啊，我自己都不知道语无伦次的说了些什么，顾灵均既没有拂开我手，也没有其他举动，明亮双瞳柔和的看着我。
　　我头皮发麻，嘴未停住：“顾先生，我想我应该喜欢上你了。我不懂你的心思，所以，如果你要是不喜欢我，我想我想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联系的好。我知道我自己的性格，一定没有办法再坦荡的与你做朋友，所以，请你”
　　“好啊。”顾灵均开口抛出两字。
　　我终于闭上嘴，脑袋停止运转，过了十几秒才提出疑问：“什么好啊？”
　　顾灵均反手握住我：“你说喜欢我，我说好啊。”
　　我的智商此刻离我而去，半天也没弄明白他什么意思。顾灵均无奈地叹口气，起身半蹲我旁边，轻轻吻我。好了，我彻底断档，脸连着耳朵也开始发烧。
　　“现在，明白了吗？”
　　我呆呆点头，手指指向自己：“顾先生，你也喜欢我，是吗？”
　　我成功逗乐顾灵均，他双手握住我的，额头抵过来：“叫我灵均。是的，我也喜欢你，我非常喜欢你。我很开心，小婷，你不会明白，我之前有多害怕。我听说你关掉了诊所，我怕再也不能走进你的生活。匆匆跑来英国找你。还好，还好。”
　　音乐还在响起：
　　Met you by surprise I didn't realize
　　That my life would change forever
　　Saw you standing there
　　I didn't know I cared
　　There was something special in the air
　　Dreams are my realize
　　The only kind of real fantasy
　　Illusions are a common thing
　　我从未有过恋爱经验，但与顾灵均在一起后一切都十分自然顺利。我们都是喜静的人。白天，我看书，写论文，顾灵均就在旁看剧本。午睡后我拿出毛笔，练字，顾灵均也与我同写。我练的是瘦金，顾灵均却是张氏狂草。我们字体截然不同，我尝试模仿他的笔迹，他看后直摇头。吃过晚饭后，我们携手散步，回来再窝在沙发上看电影。
　　我与顾灵均恋爱的消息，一天都没瞒过杜凡，这全拜他圣诞节问候电话所赐。
　　“圣诞快乐，又一个人在学校看书？”
　　“我刚吃完火锅还有蛋糕。”
　　“火锅？你！当心晚上挂急诊”隔着电话，千里之外我都能听见浓浓的质疑。
　　“我自然有人帮忙。”
　　“大厨？绮嘉走后你就没有交过同国的朋友，难道你有男朋友了？”杜凡的智商高速运转。
　　我看了看一旁的顾灵均，退到阳台里小声说“我是正在交往一个男生，才刚开始，未来及告诉你。”
　　杜凡立刻收起嬉笑语气，声音低沉：“是谁？我认识吗？他为人怎样，你们在一起多久，就让他到你家做菜？”
　　一连串问题袭来，压力重大。我虽未刻意的想要隐瞒杜凡，但也没想到如此快！
　　“喂，小婷，还在听吗？不行，我得到英国来见见他。你不要轻信他人，被骗了。”
　　所谓关心则乱，可我没想到在杜凡眼里，我竟是三岁孩童，那么容易被哄骗。
　　“他人很好，你不用来英国。他明天就要回国了。我曾经是他的医生，对他很了解了。而且我现在很快乐。”
　　“病人？严重吗？不要之后出现什么心理问题伤害到你”
　　我实在是听下去了“哥哥，你最近是不是看太多电视剧了？他并非有施暴的心理问题，等到回国有机会时我会带他来见你的。在此之前，你务必得对我妈妈保密。我想由我亲自告诉她。”
　　“好吧，你自己把握。我们还在为你张罗相亲。没想到你竟无声息的搞定了。”
　　“本来嘛，我一直就拒绝相亲的。都是妈妈起哄。”
　　“哈哈哈哈哈，知道了，好好谈恋爱，好不容易有人不嫌你闷，得好好珍惜。”我怀疑杜凡就是我妈妈亲生的！
　　挂掉电话，转头发现顾灵均正挑眉看我。
　　“相亲？”他咳嗽一声，挺直了腰背，居高审视我。
　　见他锁眉，我使劲摇头，“没有，我妈妈安排过，但是我从未去过。”顾灵均又虚眼看我几眼，稳不住笑了。
　　我才明白他在逗我。“有演技了不起啊，哼！”
　　顾灵均拉住我的手，声音轻柔“幸好我来了，若是真见到你相亲，我定受不了。”这样的话听着很暖心。
　　顾灵均无论做什么事情，都特别认真。在写作间隙，我抬头看他，左手握本，右手拿笔，碰到有意见相左的地方便拿笔在旁注解。他这次参与的是部喜剧片，我感觉惊奇。自他入行起，接拍的多为正剧。我问他怎么突然转变，他笑摸着我头发，说不能总让观众在荧幕前流泪。我表示赞同，喜剧比正剧更容易接近观众，而且，我感觉喜剧拍起来应该比正剧轻松。我把我的看法说给顾灵均听，他却有相反意见“要让人笑，很简单。挤眉弄眼故作丑态，都可以办到。但让人长久记住而不露痕迹就难了。让大家真正快乐，不容易。”隔行如隔山，我今天算是领悟到了。
　　时间过去，我驾车送顾灵均到机场。我正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时，顾灵均阻止了我。“外面太冷，你就别下车了。”顾灵均靠过来抱着我。“一个人时别忙功课太晚。与罪犯相处时要注意安全，不要受伤。”我从他怀里钻出来，看着他如墨的眼睛“我没问题的，你也要多注意休息，记得有空时给我发信息。”顾灵均点点头，慢慢低下头吻住我。顿时，血涌上脸颊，似是被点穴般，我呆愣着不动。顾灵均很快从我嘴唇离开 “乖。”
　　待顾灵均下车后，我等了十几秒，随后也跑下车。机场里人很多，我担心被人发觉拍照发到网络上，对他不好。所以，我没叫住他，只是远远跟在身后，看见有人认出请他签名合照，他一一应允。那么优秀的人，是我男朋友，我感到特别自豪。待他过安检时，突然回头，一瞬视线交错，他笑着挥手。自然，在我前方的粉丝们一阵激动。我笑了笑，这样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