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4.梦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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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天塌下来是什么感觉吗？”
“两眼漆黑，什么都看不见，感觉要完蛋！”
“不，天塌下来，个子高的人顶着。”
“是让你跳舞，又不是让你跳楼！”
“帮我给汪处长买个礼物。除了戒指，什么都可以。”
被救回来后，李熏然总是做这样奇怪的梦。梦中他什么也看不到，却总能听到自己和另一个人对话的声音。
他回忆了一下，那个人不是谢晗。
谢晗。
他在被子上轻轻划着这个名字。
他有点说不清，自己对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感觉。
他是个变态，他折磨自己。
他绑架杀害了很多人。他甚至会吃人肉喝人血。
他是臭名昭著的鲜花食人魔
可是，李熏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却对他恨不起来。
甚至，在最后他所在的房间被炸飞时，李熏然居然觉得胸口像是被掏空了。
这不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嘛！受虐倾向吧！
李熏然知道自己并不是对他有什么感觉，只是，似乎那个人连接着另一个世界，他死了，那个世界也就随之消失了。
自己这是疯了吧！李熏然用力摇了摇头，好像自从被那傻逼催眠后，自己就开始不对劲了。
“犯人是两个，一男一女，男人负责杀人，女人负责善后。男人狂躁暴力，女人则敏感脆弱。看似男人是主导，实则是女人挑选目标。”局里新请的犯罪心理学专家侃侃而谈，下面坐着的人都在点头，深以为然。
“我持保留意见。相反，我觉得这是一个人犯案。”李熏然站起来，“案发现场多出都呈现一个人犯案的迹象，尽管确实是有男女两个倾向，但诸位需要注意一点——这两个人从来没同时存在过。”
整个会议室的人都看向他。他则不紧不慢地继续说：
“脚印只有一个人的。在男人杀人时，女人应该站在哪里呢？她既没有帮忙也没有挡路，她总不能站在屋外吧？”办公室内窃窃私语，他没有管，继续说下去，“她没有，她其实和男人站在一起，他们共用了同一个身体。这样一来，所有的矛盾就都解决了。”
他分析完就坐下了，留下了目瞪口呆的众人。
“哎哎，你怎么突然就……额……就，这么薄靳言了呢？”
“啥？”
“就是突然好厉害啊，犯罪心理学专家都没想到的你就想到了。”
怎么想到了呢？他偏着头思考，是因为那个人教了自己很多吧。话说，他教人的方式还真是奇葩，不说话不讲解，而是用催眠的方式，把他的经验理论一股脑灌到自己脑子里。
这才是名副其实的填鸭式吧？
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活不长了么？他知道薄靳言就在外面了吗？他甚至没有来得及反抗就被炸到了天上。
可是，自己还没有好好谢谢他呢。
“喂喂，发什么呆啊，我问你呢，怎么就突然‘天才’了啊？”
“哦，我最近开始写小说了，脑洞比较大。”
“他在那个世界，有什么求不得的吗？”
“肯定有啊，有个妞儿，长得也不咋地，他巴巴地守了二十几年，给人收成了别人女人。另外，他是个警察，抓犯人的，挺想学点心理画像什么的，天天跑前跑后的跟着他情敌学呢，要不是这样我也逮不着他啊。可惜啊，上辈子洗脑把他的天资给毁了一些，他学起来比较吃力，本来应该是挺有天赋的一个人。”
“谢晗，我钱照付，你把他想要的东西，给他吧。”
李熏然又梦到了谢晗。
谢晗偏着头对他笑，他跑上去，却怎么也抓不住他。
“谢晗，是谁让你找我？我应该认识谁？我是怎么认识他的？”
我想不起来，你快告诉我。
谢晗只是温柔地看着他，也不说话。慢慢地，那张脸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李熏然头痛欲裂，却怎么也想不起那个人是谁。
那个人越飘越远，他追也追不上。
“阿诚，我要你好好活着。”
活着吗？嗯，我会的。
【end】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04.梦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