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就好》亦良词

35、丑媳妇见公婆

　　男人们要去喝酒女人总是插不上嘴的，沫沫也没打算多说。本来欢快的心情此刻已经变质了一样萦绕在沫沫的心头。因为刚才在球场的硬撑易凡的脚更疼了，他没有和那帮兄弟去喝酒而是在沫沫的陪同下回家，准备好好休养一下。
　　这是沫沫第一次去易凡的家，她一路上因为挂念易凡的脚伤没有想太多。直到易凡开车要进入小区时，她才意识到今天要去的地方是易凡的家。
　　“停车、停车？”沫沫急切地喊着，
　　“怎么了，马上就到了这里不能停车的。”正专心拐弯的易凡斜着眼说着。
　　“要去你家了，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准备，怎么办？”沫沫一脸懊恼地看着易凡的脸问。
　　“准备什么，都是一家人还见外啊。”易凡一听心里也回过神来，但他还是一乐他知道爸爸妈妈是不会在意这些外在的东西的。突然意识到沫沫是丑媳妇见公婆紧张了，就开心的想笑出声来。
　　“第一次的，很重要的，不行我要去买东西。”沫沫着急地四处张望，想找个卖东西的店。看了一圈最后她叹了口气说：“怎么连卖水果的都没有？”
　　易凡看她的样子煞是可爱就故意打趣道：“我们这里穷，别说卖水果的店没有，连小卖部都没有。”沫沫生气地白了易凡一眼还打了他一下没有再理他，就这么闹着两个人来到了易凡家的楼下。
　　易妈妈听到熟悉的停车声赶紧跑到窗边向楼下望了望，笑着对客厅里说：“易凡回来了，有什么话你就对他说吧，他还是蛮乖的一个孩子。”正在客厅沙发上坐着的安诗轩妈妈听到后赶紧理了理衣服、抿了抿头发好让让自己看起来更有范。她一脸严肃的坐着，在易爸爸看来像出什么事一样。
　　易凡下车后慢慢走到另一边把沫沫一把拉出来，他拿沫沫做拐杖一点也不感觉到为难。而沫沫像泄了气的皮球只能任人宰割，垂头丧气的样子像做错事的孩子。好不容易上了二楼，易凡先把防盗门打开就把一串钥匙中的一个交到沫沫手里。沫沫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接过来一心一意地想着见了两位老人家应该怎么办。
　　门里的人早就等着易凡回来，听见开门声却迟迟不见易凡推门进来，都屏气凝神地等着让易凡看一看三个老人严肃的脸。谁知门打开后，易凡并没有直接走进来而是一把将沫沫推了进来，三个女人看到沫沫的脸都发出了不同的声音。
　　“阿姨好。”沫沫还没有说完就听到两个疑问的声音，“怎么是你？”
　　“你是谁？”
　　本来想吓吓沫沫的易凡此时听到屋里的问句立刻越过门槛关门走了进来。当他抬头时看到三个不同年龄的女人用不同的表情看着自己，他一时乱了神随口喊了句：“妈，哦不，阿姨您好。”就挡在了沫沫面前。沫沫越过易凡的后背看着面前两个不同神情的女人，一阵哆嗦。
　　“今天你回来吃饭啊，怎么没有说啊？”易妈妈看到儿子的反应劈头就问，易凡还没有来的及回答她又说：“带人回来更应该说一声，饭都烧好了？”沫沫听出了弦外之音，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并咳了起来。
　　“妈。”易凡不耐烦的喊着尽量把音拖长来表达自己的不满，他拉起沫沫的手就向自己的卧室走去，并对安妈妈说：“阿姨您先坐着，我去去就来”沫沫被易凡拉着不知道也不好说什么，她只能对他们一笑低了头改为扶着易凡向卧室走去。
　　“哎，没有礼貌，你又受伤了？”易妈妈虽然嫌弃儿子的做法但还是赶紧跑到厨房打开冰箱，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冰块准备给易凡敷一下。
　　“没事休息一下就好”易凡说着没有理会妈妈继续拖着脚走着，
　　“没事、没事，每次都是说没事，还伤成这样。”易妈妈听见易凡这样说就生气，她又开启了唠叨模式还拿着冰快步跟了进来。安妈妈和易爸爸根本插不上话只能跟着进来看看易凡的脚伤如何？只见易凡已经斜躺在床上，沫沫已经帮他脱了鞋子，正在脱袜子。果然易凡的右脚踝已经红肿了一块，沫沫忍不住用手按了按，易凡立刻咧着嘴喊：“别碰，疼”。
　　看着易凡真疼的龇牙咧嘴，沫沫忍不住质问道：“你不是说没有事吗？怎么这么严重，要不要上医院？”因为关乎易凡所以沫沫忘记了顾忌及矜持语气和刚进门的那声问候完全不同。她一连串的发问让其他人都愣住了，还是易爸爸反应快说了句：“他经常这样，你别太担心，以后你习惯就好了。”沫沫看了看易爸爸又看看易凡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真没大事，别大惊小怪地吓人。”易妈妈厉声说，但沫沫还是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安妈妈把冰块放在易凡的脚上，左右看了看还真没什么大事，不由得松了口气。安妈妈看到易妈妈放心下来的状态很温和的说了句：“请诸位出去一下可以吗？我想和易凡单独谈谈。”
　　沫沫本来想接过易妈妈手里的冰块帮着他敷，但只见易凡朝自己递了个眼色，他自己接了过去就只能跟着易妈妈向外走。易爸爸早就走了出去准备吃的，沫沫慢慢地走着感觉自己真多余。易妈妈直接走向了另一个贴着福字的卧室，沫沫站在客厅里听着身后传出地关门声感到非常的不舒服。她看着易妈妈消失的背影，看着易爸爸忙碌的身影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只能傻傻地站在客厅。
　　“沫沫过来帮叔叔的忙吧”易爸爸察觉到了沫沫的尴尬，很热情地叫着。这声音就像是号角或者救赎的声音让沫沫顿时有了方向和目标。她快速地走进去，好像已经忘记自己刚才的处境，也没有去理会两个人在房间里会密谈些什么。
　　“我帮着淘米吧”沫沫走进干净的厨房第一眼就看了正泡着的大米便说道。易爸爸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沫沫便低头淘起米来。她低头看着一粒粒白色的小米粒忘记了说话，她努力想洛洛淘米的样子：先把水除去，然后用手翻看里面是不是有小石子，最后再放到水里来回翻一下把米油洗出来就好了。
　　“你第一次来家里，没有什么好菜，一会凑合着吃点。”易爸爸看着沫沫淘米的架势就晓得她没怎么做过家务，又怕她多心所以说道。
　　“不、不，是我不请自来，打扰了叔叔。”沫沫听了赶紧对易爸爸说，她很感谢这个慈祥的老人，他每次都在沫沫最不知道该怎么办时给沫沫解围。
　　“什么打扰不打扰的，那么客气，以后一起住着还这样就显得见外了。”易爸爸笑着回答。两个人一来二去就说起了家常，不时有笑声从里面传出来。发完短信的易妈妈在卧室门口听到忍不住走进去想看看他们怎么回事。沫沫还在拿着米看有没有石子，易爸爸让她放下已经洗的很干净了。易妈妈什么也没有说她接过沫沫手里的米，沫沫还以为她要直接放进高压锅里，谁也没有想到她竟又要淘一遍米。
　　“洗过了。”易爸爸和沫沫不约而同地说了句，易妈妈看了两人一眼说：“我们家的米糠多，要多洗几遍。”沫沫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只是点了点头回答是。易爸爸放下手里的菜给沫沫从冰箱里拿了一瓶萝卜果汁，沫沫以前曾在学生家喝过。但现在她想拒接又找不出更好的理由便拿着离开了三个人站着就会有些窄小的厨房向客厅走去。沫沫看着易凡的房门才意识到他们还没有出来，她开始在心里设想他们的对话。她慢慢地坐在白色皮质的软沙发上，盯着那扇没有开的门看。懊恼地想如果会读心术就好了，这样就可以知道他们在里面谈了些什么。虽然不用易凡说沫沫也能猜的出，但她此刻已经忽略了厨房里嘀嘀咕咕的声音而是全神贯注等着易凡出来。
　　等待总是最让人煎熬的事，有时感觉一眼万年。沫沫内心挣扎着，最后她干脆闭上了眼睛强迫自己不要看那扇门。所以当易凡出来时正好看到沫沫紧闭着双眼和一张纠结的脸，她手里的果汁已经快被沫沫捏扁了，好像随时都能流出来。听到开门声的沫沫想换个表情给易凡看，但还是迟了一步。而沫沫注意到了站在易凡身后的安妈妈，她红红的眼眶证明她对易凡示弱甚至哀求过。沫沫看了只是一阵心酸，母亲的爱总是伟大的。她们愿意为了自己的孩子放下一切身份或者做一切力所能及的事。她不由自主地站起身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傻傻地看着这两个人而已。易凡赶紧走过来把沫沫拉进自己的房间，安妈妈只是退了一步调整好状态就去和易爸爸和易妈妈说话。
　　“我做错了什么吗？”沫沫在易凡刚关上门时就转过身问，易凡没有理她而是直接坐在了床边。他正想如何对沫沫讲这件事情，所以脸色有点凝重。沫沫看着易凡不想说明白的样子就生气也坐在易凡身边。她瞪着易凡感觉他好奇怪，不明白地顺势就躺在了床上，睁着眼透过窗户看外面的天。然后悠悠的说了句：“你知道吗？我感觉自己好多余。”
　　“不多余，你不好奇，我们说了什么吗？”易凡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也顺势躺在床上看着沫沫的脸问。他们看着彼此、都没有说话，沫沫差点掉下泪来。她侧着头盯着对易凡说：“好奇，但我不强求你说。你别忘了，我从来不会逼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
　　“阿姨来请我帮帮她，她为了这件事工作都快丢了，还交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朋友……”易凡看了沫沫一会也平躺着说。他虽然叹着气，但沫沫还是听出了惋惜。于是沫沫没有耐心地打断了易凡说：“不需要再说了，我相信你，虽然不相信她。”
　　“沫沫。”易凡拖着音叫了一声，想让沫沫理解自己不要多心，但他又说不出口。
　　“你心里觉得对不起她是不是？”沫沫也语气不好地问了一声。
　　“我不想吵架，这是两回事。”易凡谈到现在已经想放弃这次对话了。
　　“我没有想要吵架，我只想说如果你感觉自己能真的帮她就帮吧，不要牵扯出其他的事来就好。”沫沫说着已经有点气了，但还是尽量柔声说。
　　“你从来不会生气，不和别人吵架吗？”易凡突然很好奇地问。
　　沫沫奇怪地看了易凡一眼，这人转话题也太快了。突然笑了一下说：“傻瓜，我现在就是生气的样子，就是和你吵架的态度啊，你看不出来吗？”
　　易凡听着也笑了，说：“人家生气都是大喊大叫或者又哭又闹的，甩手走人的也有，你呢？两个人吵架都是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啊？”易凡说着学样子推沫沫，沫沫一听果然也推了他一下。但由于重量问题，易凡不怒反笑。沫沫突然翻身趴在易凡身上，拉开他的衣领在他白皙的脖颈上就是一口。易凡没有叫出声只是身体一紧，沫沫咬完才发现已经被易凡死死地抱住了。她捶打着易凡，躲避着易凡的挑逗，嘴里说着：“你说的，如果我高兴了随时可以在你身上的任何位置改个戳的。”易凡没有理会沫沫只是继续挑逗她而已……
　　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沫沫像得到了指令一样立刻从易凡身上趴起来，跳到一边。她喘着粗气努力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并等着有人打开门进来，但等了一会易凡都悠然地站起来帮自己理头发还是没有人走进来。
　　易爸爸匆匆敲了几下门，高喊了一声：“出来吃饭了。他便赶紧闪开，怕的就是沫沫看到自己会不好意思。
　　“脸红的都快发烧了，走吧。”易凡笑着说着拉着沫沫就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