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织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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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一个斯莱特林，按照心里所想的行动就这么难么？是的，因为你身上是责任和荣耀。不是的，因为你活着就是为了某几次的奋不顾身。—布雷斯.扎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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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文）
迎面向我们走来两个高挑的身影，他们悠长的脚步声在路灯的映衬下显得优雅又沉寂。不过这充满神秘感的情景马上就被某人晃来晃去的长发和欠扁的脸给打破了。
“诺里，你怎么在这里？” 我睁大眼睛看向来人，少年怀里的少女不满的瞪了我一眼。
“亲爱的，这就是你那个朋友？长得也不怎么样嘛。” 少女嘟起嘴。
诺里挑了挑眉，低低地笑了笑，安抚住了少女，对我说：“ 泡面女，你要是我的家人，那我们家的形象可谓是一落千丈了。“
查理斯咧嘴笑了笑：“ 喂，欧文，你这样说话太狠了吧。”
后者慢慢的转过头：“ 我好像没在和你说话，格兰芬多。”
“哎！你这个人！” 克莉丝汀连忙拉住要爆发的某只小狮子。
“行了行了，我正好送我女朋友回家” 诺里怀里的少女羞涩一笑，走向了不远处的公寓，“我就顺带送你一程吧，正好我有事情问你。”
告别了查理斯和克里斯汀，我和诺里登上了马车，向郊外的庄园驶去。我望向窗外，市区的灯火正渐渐远去。
我们一路上并未怎么说话，匆匆从兜里拿出英镑付了车费，我就打开了驻守城堡的迷宫，带着诺里走进了迷雾缭绕的瑞利蒙德庄园。那个时候，赛琳娜还没有睡。
“伯父伯母不在？” 诺里打量了一下清冷的客厅，看了看父亲收集权杖的陈列柜。
“嗯，他们去法国做研究去了，其实，现在这个时候，他们置身事外是最好的选择了。” 我推开的卧室的门，里面打扫的家养小精灵行了礼就出去了。
诺里拉过来一把沙发椅，瘫了下去，这才发现我原先满屋的油画和向日葵都被一摞摞的书籍和羊皮纸堆满了，约翰内斯.米维尔在17世纪所创作的《带珍珠耳环的少女》正对我无聊的打着哈欠。那些牛皮纸上是古代魔法界的一些象形文字，他望着那些字迹，却不知为什么背后发冷。
“究竟是什么这么紧急，竟让你无暇去打理你最爱的向日葵？ ” 诺里皱起了眉。
我苦笑着看着亲手养的花，现在它们即将枯萎：“ 我现在哪有时间啊。你也看到了这些书籍...” 我望着他熟悉的面庞，竟不知道该从何谈起，只能干巴巴的单刀直入：“ 你知道赛琳娜一直在用血献祭汤姆.里德尔吗。”
“！！什么！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她这一假期都这样子？" 室内的空气一下子严肃了起来，诺里撑住了正在下滑的身体。
见我无声的点点头，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向我：“ 梅林的裤子！这么大的事情，伯父伯母不知道？你的脑子里都是浆糊吗？她研究的可是...”
“我知道是黑魔法，这也是为什么我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如果魔法部和邓布利多知道双生咒的存在，唉，汤姆.里德尔是佛地魔的一部分。那些傲罗为了和平会杀了赛琳娜的。可我..." 我做不到牺牲小我成全大我，何况那是我姐姐。
他站了起来随意翻了翻陈旧的书籍沉默着，窗外的风声大了起来。
"要下雨了，你要不告知一下欧文先生，今晚在庄园住下吧。"
诺里叹了口气，点点头：“也好。” 他复杂的看看我，张了张嘴。
“开学后，大家一起找找破解的办法吧。只是” 他忽然提高的声音，“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我不知道，但是你最好别再偷偷做些什么太过冒险的事情！”
我噗嗤一声笑了，“好，我知道，我知道的。只是说到圆桌骑士的力量，老实讲，世界之树从未向我透露过这所有谜团后的隐情。诺里，你还记得学期结束前，我们在密室所使用的力量吧。”
他把玩着一个瓷器，“ 当然，那样大的魔力根本不是一个普通巫师具有的。这么说来，你上次在信中提及世界之树沉睡了？”
“是啊，它在魔杖中的图腾已经很久没有亮起了。而且，我担心，我们仅仅都是一些小孩子，如此强大的魔力我们会不会无法承受，又或者成为眼中钉。”
诺里转过身走向我，猛地弹了一下我的额头：“ 原来你每天脑子里想这么多东西。” 他在我身旁坐下，忽然嘴角有了一丝笑意：“ 哪有自己叫自己小孩子的。不过，在我们八个人中，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些早熟。凯蒂，你要相信他们，也要相信自己。”
的确，在八个圆桌骑士中，我们大多是都因为家族的关系而强迫自己快速变成大人，而查理斯身为孤儿，也有着常人无法比拟的坚韧。诺里只有在很少数的情况下才会叫我凯蒂，比如他放下防线的时候。
我点点头，轻轻笑了笑：“说起来，你不是要有事和我讲？”
听到这话，他深蓝色的眼中闪过了一些调笑：” 我听说，你要作为舞伴参加扎比尼家的聚会？”
我的脸马上像火烧云一样烫了起来，我有些尴尬的低了头：“ 嗯，是的。但是，其实我也有点迷茫。”
“迷茫？”
“是啊，以我现在和他的关系的确不妥。有的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也是我坚决不加入斯莱特林的原因。于我来讲，这太累了。”我拿过了一只枕头抱在怀里。仆人都睡下了，诺大的庄园里寂静无声。
“你喜欢他。”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诺里总是知道我的性情。
我晃了晃脚：“ 是的，或者说有好感。他冷静中带着的温柔让我觉得很安心。” 话语虽平静，但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心在怦怦乱跳。
诺里噗嗤一笑：“ 第一次听别人这么评价他。扎比尼可是在我们学院出名的温文疏离。”
可我满脑子都是他上次在舞会中看着我的眼神。
诺里握住了我的手，看着我的眼睛：“你要保护好自己。我无法左右你什么，但是如果有一天你们在一起了，如果有一天他对你不好，我一定会杀了他。我说到做到。”
我望着诺里凌厉的面庞，笑着抱住了他：“ 好，我的挚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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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几百公里外的扎比尼庄园
如果说有人是第一次造访扎比尼庄园，一定会被吓到。相比于马尔福庄园巴洛克式的奢华，欧文家希腊式的极简主义，或是瑞利蒙德的诡秘，扎比尼家显然更为擅长“追思过去”，就比如眼前这所宏伟的罗马式建筑。主楼的拱用千百个墩柱做为支撑，以石头的曲线结构来覆盖空间。在主楼的后面是一个圆顶小楼，被用作了钟楼。这个庄园呈现了完美的黄金分割比例，建筑物繁复的明暗对照设计可以在白天让光线从无数个小孔透过，增添了几分清明。但是，现在是黑夜，这无异给周围增添了一些神秘的气氛。
凌晨一点的庄园已经结束了它一整天的繁忙，是休息的时候了。但是它的女主人和少爷毫无此意。布雷斯扎比尼站在母亲房间门口，冷眼看着不断变换的光影从房间的门缝冲透出，厌恶的扯了扯嘴角。他一个人站在黑暗的走廊里，不远处的火把显得如此弱小，永远都照不进他的心。
不久，房门打开了，昏黄的光笑一下子照亮了整个走廊。布雷斯看着母亲的第45任丈夫从里面走出来，露出了一个微笑：“ 皮耶尔先生，夜安。”
男人显然没料到门口居然有人，吓了一跳，刚要发火却发现是那个女人的儿子，只得忍了下来：“ 啊，布雷斯啊，这么晚了，你就回去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是庄园的急事。” 布雷斯将男人的表情尽收眼底，依旧微笑着让男人经过，走进了母亲的房间。忽视了男人背后的怒气。又有什么关系，反正等他的资产下周全部转移过来，母亲会和他离婚，换下一任丈夫的。这种事情，他再如何不屑，那女人是他的母亲，他也只能学着习以为常。
房间的太妃椅上半卧着一个女人，她穿着一袭淡紫色的睡裙，外面披着一个肉色的羊绒长衫，遮住了她极为丰满而白皙的身体。女子一头棕色的长发闲散的拢在一侧在灯下熠熠生辉。她的手指和脚趾都涂抹了红色的指甲油，她时不时的晃着腿，从头发到脚趾尖都充满着极强的诱惑力。最有魅力的是她那一双褐色的眼睛，不同于布雷斯的淡漠和温文，她眼中闪烁中宝石般的光芒，仿佛映着星空一般。此刻的她正翻阅着一张张文件，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她就是扎比尼的母亲，魔法界的第一美人：埃琳娜.扎比尼。于上个月过完了自己30岁的生日，毕业于斯莱特林，母家是格林格拉斯。
“母亲。” 布雷斯站在妇人面前，嘴角的弧度放佛没有变过。
妇人抬起头，看了看面前的少年，轻轻笑了笑：“ 放心，他下周就走了，毕竟我也腻了。” 她打了一个哈欠道：“ 和维斯家族的那个合作你暂且开一张空头支票过去吧。月底我们将有一批大量的收入，毕竟那些妖精可是及其喜欢我们开出的价码。在这个松石极为稀缺的市场上，我们已经获得了优势。”
布雷斯点点头：“ 好的。不过中间加工的成本..."
“你忘了刚刚亲爱的皮耶尔了？”埃琳娜.扎比尼放下了文件。
布雷斯望着母亲，皱了皱眉，僵硬地点点头：“ 那我去盯一下下周聚会的事情了，就不打扰您了母亲。夜安。” 他行了礼，便匆匆转身。
这还是个正常的家吗，谁都知道他的母亲凭着美貌换来了无数的钱财，而这个极为强大的女人丝毫不介意别人的看法，让整个家族既成为了魔法界家族的金库，又成为了别人津津乐道的对象。
不过，显然妇人并未放他离去：“ 布雷斯，说起来，我记得下周的聚会你邀请了瑞利蒙德家的小女儿？”
这轻佻的一句话，瞬间让布雷斯全是陷入警戒状态。他转过身，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波澜不惊，却感到腿部的肌肉止不住的绷紧。她还是查到凯蒂身上了。
他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声音都像是涩住了一样：“ 是的。”
女人笑着摇摇头，从柜子中拿住一瓶红酒，不紧不慢地打开了，看着红色的液体乖巧地流入到高脚杯中。她晃了晃，说道：“ 你这心仪的女孩可是来自瑞丽蒙德家的。这个家族我不说相信你也知道，就是纯血种典型的拉文克劳，痴迷学术，在魔法界无权无力。我提醒你，他们效忠的可是麻瓜界的那个女王。剩下的不用我说吧。” 你的那个女孩对扎比尼家族毫无用处。
何况是次女，无法继承家族。
布雷斯猛地抬起头，看着自己的母亲，抿起嘴，选择了沉默。
看着儿子明显怒意的眼睛和握紧的拳，女人耸耸肩：“ 不过，那个大女儿倒是不错，何况还和马尔福家联姻了。”
“我们在学校是朋友，母亲放心。” 清冷的男生回荡在房间里，如同紧绷的弦。
“那你为何不考虑一下帕金森家的女儿？潘西？”
布雷斯皱了皱眉，他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找一个合理的说法，他甚至能听到自己大脑的嗡鸣声。
“ 母亲，瑞利蒙德和我们一样是纯血中立家族，又和马尔福家关系密切。因为体制比较包容，所以在魔法家和麻瓜界人脉极为广泛。而且” 他顿了顿，“ 从不缺钱财。”
埃琳娜看着自己的儿子，不怒反笑：“ 你要是这么想最好。对于扎比尼家族来说，感情是最廉价的东西。“ 她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她眼中的神采。
布雷斯坦了口气，毕竟是自己的母亲：“您当年和父亲…”
没等他说完，妇人精致的脸一下子因为情绪的激动而扭曲：“ 不要提你那个父亲！如果不是我当年太过任性，太过纯真，我就不会被他卖给别的男人抵债！”
看着母亲的脸，布雷斯没有说话。房间陷入了死寂。
“不过，要是那个小女儿，我记得是凯蒂？如果她可以证明自己并不是一文不值且足以配得上你，那也可以。” 女人的脸沉了下来。
布雷斯忽然笑了出来：“母亲，您怕是弄错了，是证明我足不足以配得上她吧，毕竟..”他看看这庄园，意有所指。
埃丽娜猛地放下高脚杯，看向了自己的儿子，强大的气场也迸发而出。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你母亲，你有什么…!” 话未说完，女人抬头看见自己的儿子转身离开的背影。
“布雷斯.扎比尼，我允许你走么。难道连最基本的教养你都没有了吗。”
走到门口的少年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了他，棕色的眼睛放佛翻江倒海，“母亲，我也很累。” 随后迈出了房门。
这次，女人并未阻止，因为刚刚自己儿子的神情像极了他的父亲。
她捂住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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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0日，晚上八点钟，扎比尼庄园-西花园
“你身为主人，擅自离场真的好么？” 我望向身后灯火通明的主城堡，看了看身边的人。
一旁的少年轻轻笑了笑，如同柔和的晚风一样，将披在我身上的外套紧了紧，“ 我母亲已经不亦乐乎了。我相信短暂的翘班她是不会介意的。” 说完，他还向我眨了眨眼睛。
我噗嗤一声笑了，布雷斯居然还会小小幽默一下。此时我们正从宴会中偷偷离场，在花园中闲逛。布雷斯的母亲埃琳娜妇人是一位极其美丽且强大的女性，身穿晚礼服的她就像是醉人的美酒一般紧紧抓住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她，就是扎比尼家族的杀手锏。毕竟谁都愿意和赏心悦目且头脑精明的人合作，不是么。
出乎我所料的是，她并未刁难我，只是简单问候了几句便留下我和扎比尼单独说话了。也难怪，这次宴会的主角也不是我。其实，倒也暗暗让我松了一口气，我现在自己都搞不懂我和布雷斯的关系。
“布雷斯，谢谢你邀请我，我今晚很开心。” 我抬头，微笑着。
布雷斯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看着我。我能感受到他的情素，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这也是我最为开心的一天了，而且我有一句话想对你说。” 他带我走到一处凉亭，拉着我坐了下来。
“什么” 我忽然有些不敢看他。
“凯蒂小姐，我有这么难看到让你不敢看吗？” 他侧过头，双手插进兜里，声音中满是笑意。
我急忙抬起头想辩解什么，他却开口了。
”你今晚晚上很美。“ 一瞬间，所有的蝉鸣都不见了。
明明是很俗套的一句话，在他嘴里说出来竟让我觉得无比的真心。我的脸不争气的烫了起来，小声嘀咕道：“你到底对多少女生说过这话啊。”
却不想自己的想法全被他听了去。他勾起了嘴角，低了低身子，有些委屈的眼巴巴的看着我：“ 仅此眼前一个。” 说着，还竖起了手指比了一个“一”。
面对这样的情况，我有些开心，但也有些无措，只得平复了一下心态，连忙转移话题，说道：“ 嘿嘿，不像诺里那家伙，少说也得有十几个了吧。”
布雷斯脚步一顿，看着前方的小径，原本暖棕色的眸子慢慢的变的深沉。
身旁的空气瞬间凝固了片刻，冷了下来。
布雷斯站了起来，望向凉亭后的玫瑰花田。今晚月光有些暗，我看不清他的神色，只是觉得他好像叹了一口气。他回头看向我，薄唇微抿成线，棱角分明的脸是令人心惊的淡漠，我看向他的身影，孤寂又强势的站在那里。好像又变回了那个精明的，冷漠的斯莱特林。
布雷斯的嘴唇一张一合，用极为平板的语气说到：“ 我其实一直很好奇凯蒂小姐和欧文是什么关系。”
和查理斯和克里斯汀问我的语气不同，这句话虽僵硬，我却听的无比心痛。是我的，也是他的。
沉默过后，我站到他身边：“说起来，你还不知道我和诺里的故事吧。”
在随后的二十分钟里，我和身边这个男孩讲了我和诺里在家族中的地位，诺里对权与力的不甘和我的无奈，我们开学前舞会的相识，在巷子里死去的独角兽，他祖母葬礼上抱住我的哭喊声以及每一次他为我站出来的神情。 “其实，我和他都是渴望光芒的两个人吧。”
布雷斯的头发被风吹的有些乱，他伸手绺了绺前额的碎发，并未回答。或许是今夜多云的缘故，他的哑光皮鞋原本是深褐色的，现在竟有些偏黑了。我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半晌，他猛的抬头，一下子抓住了我的手腕。我心里一惊，刚想看向他说些什么，却看到他的眼中满满的都是挣扎，鹰钩一般的鼻子好似可以将空气切开。明明是夏夜，我却觉得如同入冬。捏住我手腕的手力气不大，我轻轻一动就完全可以甩开，可是我心疼了。
他的手好凉啊。
布雷斯扯住了一个不能算微笑的微笑，让他的五官的肌肉看起来有些不协调。那种苦涩让我的心闷闷的：“那你的未来身边又会是谁啊。” 他一愣，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又扭过了头，“ 我是说你的朋友。”
！虽然不确定，但是我忽然隐隐约约的知道他在意的是什么了。既然如此，何必隐藏。你都向我迈出步伐了，我又怎舍得原地不动。
我握住了他的手，用平生最温暖的微笑看着他说到：“ 布雷斯，或许这样太直接了，但是” 我深吸了一口气，“ 我的未来，我希望一直有你在。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脑中都会闪过和你一起的很多画面，但又是和朋友们在一起时不同的心情。”
他的眼中忽然多了些什么，我看向那一片暖棕色，里面仿佛有什么正在酝酿，就连他深棕色的袍子也在此刻闪着微光，如同被月光浸染的湖面一般。他反握住了我的手：“和那个欧文在一起时的心情也不同么。” 他的语气有些上调，有些颤抖。
我该怎么办，应不应该告诉他。会不会太早了，而且他有喜欢我到那个程度吗？这是真的吗？我又怎么确定他对我有好感？我们能走到最后吗？他的家族会不会给他压力，毕竟我不是继承人？回学校呢？我们才三年级，他是不是还停留在一个对男女感情不清楚的阶段？我...
我闭上了眼睛，心中有无数个念头正在划过。理智叫我不许这样做但是我真的不想后悔。
我看向他："是的，不同。" 那一刻淡紫色的眼睛对上了棕色的眸子。
他颤了一下，一直看着我，很久很久。随后慢慢的拉近了彼此的距离。我清楚的知道我的脸现在一定非常红。我可以听见他的呼吸声，又或者是我自己的呼吸声。
他慢慢抬起了手，轻轻笑了笑，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柔的目光注视着我，好像在看整个世界一样。我就这样看着他，感觉无法移开自己的目光。
他刚想说什么，脸色却忽然一变，望向花园的另一端，他的头发在空中切出了一个微妙的弧度。我看着他紧皱的眉头还未来得及疑惑。
忽然，他将我抱在怀里，压在地上。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从左边来的一道咒语已经呼啸着滑破了空气，击倒凉亭的石柱。霎那间回响在我耳边的是居然的轰鸣声和布雷斯的凛冽的侧脸。
庄园遭遇袭击。
他紧紧的抱住我，让我无法反抗，而红色绿色的咒语也丝毫不留情面的从我们的头顶上滑过。城一下子乱了，大批的人流向外涌出，里面混杂着妇女的尖叫声，孩子的哭喊声，还有男士们焦急的声音。究竟是什么人？他们到底要做什么？今夜，将不再宁静。
我看向布雷斯，大声说道：“布雷斯，你快起来！这样下去，你会受伤的！ ” 他难道要当人盾吗！他并没说话，只是将头埋在我的脖颈处，死死的抱住我，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布雷斯.扎比尼就算再怎么成熟也只是一个未成年的巫师。我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颤抖和努力掩饰的无措。可是就是这样的他，在这个时间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我护在身下。我眼眶一热。
或许是我们幸运，慢慢的咒语逐渐转向了城堡的主会客厅。布雷斯拉着我赶紧站了起来，飞快的向城堡偏门奔去。那里，惊慌失措的客人们正飞快的跑出。
“就快到了！” 我看向门口，露出了欣喜的微笑。
布雷斯还未回答，就听见同来的马尔福夫人尖叫的看向我们。
我回头看见一道绿光正飞快的向布雷斯疾驰而来，不远处黑袍子里的人露出了微笑。
其实那一瞬间我本可以有很多种选择，但是在我思考之前，我的身体已经给出了答案。
我将布雷斯拽到身后，莹绿色以极其强势的速度侵入了我的视野。所有的感官都陷入了瘫痪状态，我每一个神经都在疼，每一个细胞都在疼，耳边还有很多凄厉的尖叫。
布雷斯没事吧。
“凯蒂！ 你个笨蛋，该死的！”
随后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织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