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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幽谷相依 ...

  •   岁月匆匆而过,转眼间初晴在山谷又呆了三个月,同样是三个也,初晴在山谷里过的悠闲自在,而莫音在“冥堡”里却是受尽了苦。
      从一个月前,初晴身上的所有伤都痊愈后,她就想离开这里去找姐姐,可那个讨厌的家伙却怎么也不肯让她走,说什么他是她们姐弟的救命恩人,她得留下来把欠的这份大恩还清才能走,至于什么时候才算还清、怎么个还法,全都得由他端木雪蚕来说得算,这分明是在欺负人嘛!竟管这样,初晴也没办法,谁让她的武功没人家高呢!想起生死未卜的姐姐和如同活死人般的弟弟,她又怎么能坐得住。
      双脚在水里荡来荡去,初晴望着树梢上变黄的树叶荡悠悠的飘落到地上。她一定要想办法离开,近些日子以来她总是梦见姐姐。在梦里,姐姐总是在哭,她猜想姐姐现在一定在什么地方受苦,等她去救她。可恨的端木雪蚕大混蛋,即使是去采药了,也会在山谷的唯一出口摆下什么鬼阵法,害得她根本出不去,简直太可恶了。:“你怎么又跑到这里来了。”真是败给这个小丫头了,刚才采药回来在屋子里没见到她,就知道她又不听话跑到这里来玩水。天冷了,说不定哪天就要下雪,这水里冷得很,说了多少次不要跑来玩,她就是不听,真是个顽固的丫头。说曹操,曹操到。初晴听到脚步声就知道一定是那个端木大混球来了,她才不要理他,就像是故意要与他作对似的双脚用力踢打水面,溅起来的水珠洒落在她水绿色的衣裙上。:“别闹了。”端木雪蚕坐在初晴旁边,把她浸在水里的双脚捞出来,用自己的衣袖擦干上面的水。:“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别在跑来玩水,你的伤刚好不久,要是落下病根看你怎么办!”:“你很罗嗦耶!我想玩就玩,不用你管,你要是看不惯就让我走呀!”初晴气乎乎的站起来,对着端木雪蚕大吼一通。:“晴儿,你是女儿家,说话不要这么大声。”:“端木雪蚕大混蛋。”初晴吼完后,跳到水里乱扑腾,把自己弄的和落汤鸡似的。:“林初晴,你给我上来,听见没有。”端木雪蚕站在岸边不悦的对初晴说道。:“不要!不要!除非你让我走,才上去。”不能在等下去了,她要去找姐姐,还有找出那个把她们害的这么惨的罪魁祸首。:“你在不上来,我就要教训你了。”听到这个丫头说要走,端木雪蚕就火大。他都已经沦落成为她的煮饭夫了,这丫头还想怎么样。:“不要就是不要,你让我走好不好?”初晴冷的全身发抖,可她就是不肯乖乖的上岸。:“不听话的丫头。”端木雪蚕脱掉身上冰蓝色的衣袍,往旁边一扔,跳下水里去捉初晴。:“你、你、你不要过来。”端木雪蚕轻而一举的就把在水里的初晴捉上了岸。:“你太不听话了,我要好好教训教训你。”端木雪蚕用刚才自己脱下来的衣袍把浑身湿透的初晴裹了起来,扛在肩上往住处走。:“端木大□□,你放我下来。”胳膊被衣服紧紧的裹在里面,根本伸不出来,初晴边大喊大叫,边扭动着身子。:“在不老实,我就打你的屁股。”早知道这个小丫头这么不听话,他干吗要把她拣回家,让她在那里自生自灭算了。唉!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这丫头已经住进了他的心,赶也赶不走了。:“你敢!”初晴的话音未落,端木雪蚕的大掌就招呼在了她的屁股上。:“哇!好痛!大□□、死□□、臭□□,我一定会报仇的,哇!不要在打了,好痛!”端木雪蚕被她气的又多打了几下。
      踹开房门,端木雪蚕没好气的把初晴扔到床上。:“哎哟!你干嘛?”初晴从床上爬起来,揉着自己被端木雪蚕打过的屁股。端木大□□,我一定会报仇的,下手还真重,我可怜的小屁股好痛哟!人家可是女儿家,你这个臭混蛋竟然敢随便打人家的屁股,真是不要脸。初晴狠瞪着去关门的端木雪蚕,在心里把他骂了够,她还没有察觉到周围危险的气息。端木雪蚕把门关好,冷着一张脸走到床前盯着床上那个衣服都紧粘在身上的小东西。:“你、你看着我干吗?”似乎觉察到了气氛的不对头,虽然冷着脸的端木大□□使自己心里发毛,初晴还是壮着胆子开口问道。端木雪蚕还是不说话,眼睛微微眯起来看着她。:“你看、你看什么看。”初晴觉得好冷,深秋的溪水果然凉的要命,她两只胳膊抱着肩膀不停的发抖。端木雪蚕从旁边的衣橱里拿出套干的墨绿色衣裳扔给初晴。:“换上。”自从捡回初晴后,不但使自己沦落成为她的煮饭夫,她还霸占了他的卧房,害他每天晚上必须在厅堂里睡地铺,而且还叫他一个大男人跑边城里所有的绸缎庄,去给她买各种不同绿色的衣料做衣裳,对这个突然闯入自己宁静生活的绿色精灵,对于与她的吵吵闹闹,他到也乐在其中,只是自从这个小东西的伤好了之后,她竟然忘恩负意的要弃他而去,这怎么可以!已经习惯了她的吵闹、她的冒失、她的笑脸、她的存在,她怎么可以拍拍屁股就要走人,她要是走了,他怎么办?他的心怎么办?初晴根本不了解她口中的端木大□□此刻在想些什么,她只想赶快把身上的湿衣服换掉,再喝一碗热乎乎的姜汤驱驱身上的寒气。可问题来了,端木大□□怎么还不出去,人家要换衣裳,他站在那里干什么?端木雪蚕把衣裳扔给初晴后,就坐到离床不远的方桌前,还从茶壶里倒了杯茶给自己,坐在那里边盯着床上的初晴,边喝起茶来。:“你、你怎么还、还不出去,我要换衣裳。”:“你换你的。”端木雪蚕的冷脸上挂着一抹贼贼的笑,使初晴的心里更觉得毛毛的。不过,什么叫“你换你的”,人家姑娘家要换衣裳他一个大男人留在这里干什么?:“喂!我要换衣裳,你没听见吗?”:“耳朵好痛,你不用那么大声我听得见,你要换就快换,要是着凉了,我可不给你治。”端木雪蚕继续悠在悠在的喝着茶。看他这副样子,初晴也顾不上冷不冷,光着脚火大的冲到端木雪蚕面前,把手往桌子上一拍,就开始大吼。:“端木雪蚕,本姑娘要换衣裳,你坐在这里干吗?你师傅没有教过你非礼勿视吗?”端木雪蚕放下手里的茶碗,迎上初晴晶亮的眸子说:“你说对了,我师傅没教过我什么非礼勿视,他老人家只教过我要知恩图报。”就知道他会这么说,不过是救了她们姐弟一命,竟像是得了免死金牌似的动不动就拿出来压她,初晴的气势明显不刚才低了一大截。:“我知道我们姐弟前了你人情,可你也不能坐在这里看我换衣服吧。”初晴的声音低了很多,脸上还显出些须红晕。:“给你接骨的时候,我都看过了,你现在还害什么臊,快换……”还没等他把话说完,脸又红又烫的初晴就把茶壶扔了过去。:“不要脸,你乘人之危,还好意思说,啊!你流血了。”初晴一条条指出端木雪蚕对她的无理举动说的正来劲,却发现他右手捂着额头,在脸上还有一条红色血迹,她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竟然把茶壶扔在了他的额头上。:“流血了,我、我去拿你的药箱。”初晴是又后悔,又内疚,身上还穿着湿衣服也没穿鞋子就要往外跑。:“别走。”端木雪蚕伸开长臂,把初晴锁在怀里。:“你在流血,不止血会出事的。”初晴也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太着急了,还是怎么了,眼珠就是不住的从眼眶里滚出来。:“皮肉伤,死不了。”:“不要说死字,我怕。”听到他提起死字,初晴心里升腾起一股恐惧,她转过身面对着端木雪蚕。:“别怕。”端木雪蚕任由额头上的伤口往外流血,温润的舌尖舔去初晴脸上的泪珠。:“别走,留下来。”向来居傲的端木雪蚕此刻却为眼前的这个小女子尽去傲气,眼中只剩下恳切与不舍。初晴凝望着他,如丝线般的一缕猩红自额角缓缓流下,给原本飘逸俊美的脸上带来了难以言语的哀伤,初晴将自己冷的发抖的唇凑了上去,印在这个救了她的命,更偷了她的心的男子唇上。端木雪蚕瞪大了眼睛,在这段日子里他总是如嬉耍般的偷亲她,看到她又羞又恼的样子很有趣,他也很喜欢她唇上甜甜的味道,但这次不同,初晴主动亲他这是头一回,她的动作还显得生疏笨拙。初晴的唇刚离开,端木雪蚕双手收紧使初晴嘴唇在度贴了上去,这一次可不是像刚才那样浅尝则止,而是如暴雨般的席卷一切。
      :“你、你先、先止血。”初晴好不容易才找到空挡,她还在担心端木雪蚕额角上的伤。:“不用管它。”端木雪蚕一边吻着怀里的小人,一边走向床榻。将被自己吻的七荤八素的小人放在床上,他便倾身压了上去。:“知道我要做什么吗?”保有最后一丝理智,他气息有些紊乱的问身下的初晴。望着眼中弥漫着浓重欲望的他,初晴没说话。最后的理智也随着初晴的默许而消失不见,挥下纱帐,所有使人脸红心跳的声音都被山谷中的鸟兽啼鸣掩盖,只有在芙蓉帐中的两人听得见。
      夜色以深,初晴用被子遮掩住自己光裸的身体,侧着身子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男人。他肩头隐约的抓痕,是自己因为疼痛而抓出来的,想起他们两刚刚经历过的事情,初晴羞的把头缩进被子里,但她并不后悔。从被子里伸出头来,看着与自己进在咫尺的他,那裸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臂与肩膀、那因为常年采药而粗糙双手,她轻触上他的脸,手指描绘着这个男人的面部轮廓,恐怕以后没有机会在见了,她要永远记住这张脸。:“怎么了?晴儿,你怎么哭了。”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落在了脸上,端木雪蚕从睡梦中醒来便见到初晴望着他在流泪。:“没、没事。”初晴扭过身去擦掉脸上的泪痕。:“是不是我弄痛了你?”:“没有。”初晴转过身,对他笑了笑。端木雪蚕的双眼紧盯着初晴,眼中还有种东西在逐渐变浓。初晴不明白他为什么有这种眼神看着自己,觉得奇怪便低头一看,这下她整张脸都红透了,用来遮挡在胸前的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滑落到腰际,她的上身毫无遮掩的裸露在他的眼前,她立刻明白,他眼中逐渐升腾的是什么。圆月高悬,星空灿烂,帐中的爱侣再度燃起爱焰,灼烧着这个夜晚。
      把刚写好的信和自己束发用的缎带放在桌上,来到床前,再次凝望熟睡中的人的脸,伸手想在摸摸这以铭刻在她心中的容貌,还有分毫就接触到的地方硬是逼着自己收回了手,忍着□□的不适,背起藏在床下的包袱,手里拿着从端木雪蚕里衣里找到的布阵图,初晴最后看了床上的端木雪蚕一眼,狠下心走了出去。她到小屋子里去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弟弟,她在信里把弟弟交给端木照顾,她想医者父母心,纵使因为她的不告而别,端木在怎么生气也不会照顾这个病患。给弟弟盖了盖被子,初晴趁着天色朦胧,按照部阵图上的路线顺利的离开了山谷。
      醒来时,原本躺在身边的人早以不知去向,被子里都是冰冷的,显然人已经走了一段时间。将桌上放着的信撕碎揉烂,手里进捏着那条翠绿色的缎带,端木雪蚕穿着里衣坐在床前。该死的丫头,竟然有胆子趁他睡着的时候,偷走布阵图离开。难道从他们两个在流花涧边上开始,所有的一切都是她事先安排好的吗?想到有这个可能,一种被欺骗的愤怒感在端木雪蚕的心里逐渐升腾,他咬着牙顺手把床上的被子用力的甩到桌子上。如梅花般的阴红痕迹暴露在他的面前,那是一个女子贞洁的证明。望着那朵朵梅花,他不相信初晴是一个攻于心计的女人,他也不相信初晴对他是虚情假意。想起彼此相拥时,她的义无返顾,他不相信她对他没动情。握紧手里的缎带,他的嘴角露出一贯的浅笑。坏丫头,就算是要追到地的终点、天的尽头,我也要把你给抓回来。等抓到你,我一定好好打你一顿屁股。
      当天中午,端木雪蚕将林祥安托付给城里与他相熟的一家药铺,把药方和银子交给掌柜的,便动身去抓他的小娘子去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幽谷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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