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四章 史上最苦逼的快穿文男主乔衡 ...
-
叶良辰道：“我今天前来却也是为了这纪鉴平一事。刑部已要提审，纪鉴平不该留在这里。”
柳四娘听了那番话，心中隐隐不甘，道:“可是纪...纪鉴平他已经...…”
叶良辰观她神情，不禁面色一黑，道:“四娘，你如今莫不是忘记了纪鉴平对你柳家所作所为了?”
“我为你将这纪鉴平转到此处这些日子已是冒了大风险，如今却是什么都没问出来。对此陛下已有不悦。四娘，你不是个寻常女子，莫要为私情所累！”
柳四娘沉默了片刻，说道：“依师父所说便是。”
乔衡目光悠远，落处是苍檐碧天，漫漫飞雪。
他现在虚弱之极，甚至无力去拉已经滑至腰部的狐裘，但只凭一身破碎单衣，却是无法抵御这凛冬之寒的。
乔衡尽管面上不显，衣下的手指却在极轻微的颤抖。
四娘的马车已到。
临行，叶良辰掀开帘子，对柳四娘说道：“放心……师傅会保他无恙。”
随着帘子垂下，四娘垂目不语，忽觉心头隐痛，眼角一滴泪悄然滑落。
师傅果真……能……保他平安吗？果真……会……保他平安吗？
先前种种终究是让四娘对师傅的信任减了几分。
然而车外两人只听到帘中之人轻笑道：“我如今已是留不住千户大人了，千户大人好自为之罢。”
漫天的大雪迅速遮掩了马车的踪迹。
叶良辰收回目光，看向倚墙而坐的青年，他蓦地笑了声，讽意十足。然后用一种追忆的语气讲起了一段故事。
听在乔衡耳中，无非是师傅和徒弟，还有一件白色狐裘间的种种……
“看来我这徒儿……对你用情至深啊！”
乔衡只觉有把火在灼烧着他的胃，脑中阵阵晕眩。有那么一阵子，他的眼中一片漆黑。
截止到今日，乔衡已经有三日未有饮食。
叶良辰道：“来人，将犯人押回刑部大牢”
乔衡心知自己已然无力，却不得不任由对方拖拽而行。
一般人在这种情况下的愤怒不甘羞恼等种种情绪皆未曾在乔衡面上显出，代之的是一贯的漠然，或者说是空洞。
他的人生似乎一直在重复挣扎、认命、妥协，再挣扎、再认命、再次妥协的轨迹。忍耐压抑自己的本性，已在不知何时成了他的习惯。
这般作态落入了叶良辰眼中，他不由得对纪鉴平高看一眼，心中警戒亦是再高一层。
“能隐忍至此……此子不可留！”
乔衡头上忽然就如来时那般被套上了一个黑色布罩。乔衡只是在唇角挂起一丝讥笑。
在起身之时，他就已经看不见了。
今年大雪，来年必是丰年。但无论瞎与不瞎，乔衡已经看不到这景象了。
已经不再无瑕的狐裘凄凉地躺在地上。
叶良辰看了它好一会儿后，叹道：“烧了吧……”
不过一会儿，道上已无马车踪迹，雪上空留马行处。
与四娘的车痕，恰恰相反。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却说柳四娘这边。大雪纷飞，道路被积雪所覆。马车一路上走走停停，足足走了一个时辰，方到叶府。
马车刚停，一小婢躬身而入，施礼毕，便递给柳四娘一漆盒。
马车内，青烟袅袅，香味低回悠长，柳四娘端坐的身影在香雾飘动中若隐若现。
柳四娘接过漆盒，打开一看，里面静静卧着一火铳。
柳四娘绛唇轻启，道：“你便告诉师娘，就说，四娘必不相负。”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史上最苦逼的快穿文男主乔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