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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难逃一个情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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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宏夲摆摆手:“哎,现在年轻人呐,都自私,图自己一时半刻的舒坦,根本不知道为自己做长久的打算。”秦骞抿嘴点点头。王君兮心慌了:“爸…”:“君兮,许久未见,近来可好?”温宸问的风轻云淡。:“哦,还,还不错的。”:“嗯,小时候众多女孩当中就属你最挑眼,弹指之间都长那么大了,倒是越发亭亭玉立了。”王君兮低头有些羞怯,轻轻地将一缕鬓角拂到耳后:“温宸哥哥说笑了。”温宸抿抿嘴:“怎么会,不信你问你秦哥。”秦以歌铺眉苫眼的笑笑:“你温宸哥不怎么说谎的。”王君兮脸上的红晕越发显眼,扭捏着悄悄瞥着秦以歌,秦以歌却视若无睹,温宸倒是明白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无奈当局者迷,秦以歌对着温宸挤眉溜眼,温宸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秦以歌摸摸脖子:“老头儿,你儿子昨儿个领证,你就没什么表示表示?"秦骞哼了一声,慢条斯理的观摩棋盘:”活了二十多年,就今天这句到是像句人话。"秦以歌把玩着案几上的一块玉石:“嘿,老头儿,我是爷爷带大的,这话说的可不好吧。"秦骞一时语挫,索性不理秦以歌:“哎,一个个的都不让人省心。”王宏夲顺势大发感慨:“可不是,我家兮兮看着乖巧可人,秀外慧中的,还是会任性,不懂事儿。”秦骞撩一眼王宏夲,轻描淡写地:“君兮随她妈,乖巧可人,秀外慧中。”王宏夲趁热打铁:“被她妈惯坏了,不过,女孩子只要一结婚生子了,自然而然就长大咯。”秦骞笑而不语,王宏夲稍稍有些尴尬,原本想着秦骞会接个话,不料竟直接将他撂在那。:“王叔,君兮还小,让她玩个几年,收收心,是吧,君兮。”王君兮微愣干笑着:“呃,其实,我的小姐妹们也大多这个年纪,都差不多结婚了,所以,我想,秦伯,可不可以,我,和,以歌的婚事。”秦以歌漫不经心的放下玉石,神态自若:“爸,我今天回来,就是想要当您和王叔的面,把婚事说了。”王宏夲所有所思瞅着秦以歌看他能说出什么话,王君兮却有些局促不安。温宸不急不缓,字句清晰吐出:“王叔,对不起,我想,我不能和君兮结婚。”王宏夲顿时勃然大怒:“秦以歌,你这是什么意思?。”王君兮泪眼朦胧的央求着:“以歌,我知道我不够好,也没有那个女孩子乖巧,懂事,可是我会改的,你相信我。”双手颤抖着扶着秦以歌的胳膊,秦以歌的眼里盛满愧色却毫无怜惜,拨下王君兮紧紧缠着的双手:“对不起。”王宏夲看到自家女儿低三下四换来的却是狼心狗肺,怒不可遏,直接将棋盘掀翻:“秦骞,这到底什么意思?当初结婚一事,可是我们两家乐见其成的事儿啊,怎么,现在是嫌弃我们家兮兮了,还是要另攀高枝儿了?”秦骞拍拍王宏夲肩膀,从容不迫:“我说,宏夲老弟,孩子们之间闹闹别扭什么的,不是家常便饭嘛,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这叫生活情趣。”王宏夲却还是一副嗔目切齿的模样:“情趣?有这么个情趣法的吗?我女儿哪点不好?哪一点配不上你们秦家?”王宏夲一把挥开秦骞,硬生生把秦骞撂个趔趄,幸好温宸眼明手快,堪堪扶住秦骞,王宏夲这么一闹就算余怒未消,也只得嚼吧嚼吧往肚里吞。:“王叔,您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今天竟这么忍不住气,还好我干爸身子骨硬朗,也知道您是无心之举。”温宸扶着秦骞坐下,态度不温不火的说着,眼神却像是鹰钩一般的盯着王宏夲。秦以歌倒了杯水递给秦骞:“王叔,君兮无一不好,聪慧机灵,言行举止更是端庄得体,世间万物有偏爱燕窝人参,自然也有人偏爱青菜豆腐。”王宏夲悻悻着:“君兮打小就成天黏着你,对你是言听计从,有什么好吃的就先惦记着你,当初你不也是没有反对这门亲事么,现在你又提出毁亲,你凭什么一意孤行?枉我女儿对你死心塌地那么多年。”秦以歌安安静静地听完王宏夲的不满,沉默半晌:“君兮,除了抱歉我没有什么可以说,我不应该再耽误你,更不想委屈自己在意的人,但愿时间不会太晚。”秦以歌将挺拔的脊背,由腰开始上身弯曲,目视着王君兮,王君兮视线模糊不清,两行清泪顺着脸颊落下,不可置信的看着秦以歌:“秦以歌,从小到大都孤高清傲的你竟然跟我说抱歉?”王君兮一时半刻有些癫狂,忽的又擦干眼泪:“秦以歌,我真的可以改的,哪里不好,你告诉我。”王君兮紧紧缠敷着秦以歌的手臂,语无伦次,秦以歌轻叹口气:“何苦呢?”王君兮凄然一笑:“何苦?你现在才来问我何苦?”王宏夲揽过王君兮:“兮兮,跟爸回家,我们王家不稀罕他们秦家。”:“等等。”王宏夲停下脚步,望着秦骞:“秦哥,羞辱我们还不够么,还要如何?”秦骞锐利的眼睛看过秦以歌:“我不同意。”秦以歌诧异的抬起头:“爸。”秦骞眸子深下去,音量提高了几分:“我不同意这门亲事作罢。”王宏夲将信将疑的看着秦骞:“秦哥,您这是什么意思?”秦骞看了看哭得梨花带雨的王君兮:“我还以为,你和以歌闹了矛盾,现在,竟是我老眼昏花了。”王君兮诚惶诚恐:“秦伯,你说的是真的么?”秦以歌焦急着:“爸,您为什么…”秦骞抬手一晃,明摆着不想听秦以歌的话:“就这么说了,改天我们再选个好日子商讨婚事。”:“爸,我说过了,我有喜欢的人,我不会和君兮结婚的。”秦以歌对着秦骞急赤白脸。秦骞起身回房,不再言语。:“爸,我说过了,我不会和王君兮结婚,不会。”秦以歌一字一顿的说出这句话,秦骞蓦地转身,响亮清脆的巴掌震的温宸始料未及,忙着拉住秦骞:“干爸,您这是做什么,多大点的事儿,至于您这么大动干戈的么,就算是要教训,那也得等到我们这些外人走了那也不迟啊?”温宸指桑骂槐的一番话让王宏夲听的尴尬不已,直愣愣的杵在那里,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王君兮刚刚从秦骞那里好不容易冉起的希望就这么被一巴掌打的粉碎,心里嫉妒而不甘的种子越发强大起来,心里发狂的想要做些什么的念头教唆自己。人就是这样,有些事情不能去想,否则就会陷入那个沼泽地,再也出不来。温宸大拇指抹去嘴角的血迹:“爸,就算你再逼我,我还是不会结婚的。秦骞抖着手:“你哥哥也是这样,你也是这样啊,你们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真的以为自己喜欢的那个人就不会离开,就真的是单纯的喜欢么,不知好歹的东西。”秦以歌闭上眼睛再睁开:“爸,我和哥哥真的不是您想的那样,哥哥当年带着他的爱人回家您也是如此反对,甚至连杀心都有,爸,我和哥哥对于你而言只是用来联姻的工具?”秦骞压着嗓子:“秦以歌,只要你跟我秦骞姓秦一天,你就得答应了这门亲事,不然…”:“不然什么,是像电视剧里演得那样父子恩断义绝还是以死相逼?恩断义绝我不会,您是我父亲,我不会不认您,以死相逼,我更不会您是我父亲,于情于理我都会挺您的话,可那时,我也会想着,若是我不姓秦,该是最大的幸运。”秦以歌说完深深看了眼秦骞,转身离去。:“干爸,能不能让我说几句?”秦骞不做声,温宸再次开口:“干爸,您的性子最像秦爷,秦爷最疼以歌,而以歌的性子最像谁您比谁都清楚,我曾经听干妈说过当年您也像以歌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对着秦爷说着爱情至上的话,今日这么一闹,倒让我想起来了。”温宸脸上带着淡淡的暖意,眉间荡漾着温情让秦骞又回想起当年,跟父亲吵的不可开交,只是为了和两孩子他妈在一起,那时候的年轻气盛却是老年最为怀念的青春。秦骞默默的叹口气:“宏夲老弟,今天让你看了笑话了,对不住了,这事儿,改天我们找个时间好好商议,不会教君兮委屈。”王宏夲阴沉着脸,揽着心不甘情不愿的王君兮离开。温宸眯着眼睛看着王宏夲离开的方向,眼神里闪过一抹算计,他不是没有看到王宏夲离开时的狠毒和阴险。王宏夲这是憋不住要了呢,该是时候撒网了。:“干爸,您上次让我暗中调查的资料,这回我也一并带来了,另外,还带着一些更精彩的东西。”秦骞点点头:“拿来,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