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歌 长安未暮归》向晚残灯

14、你的一眼 我还你一辈子

　　木凡想想现在自己偶尔还会忌惮温宸，大多是自己那时事件留下的记忆所导致。那时自己为了不让温宸不开心，象牙坠子也就扔了。可没想到，是秦以歌亲手扔的，也是秦以歌自己去求人亲自修复的。温宸也大抵原谅自己，秦以歌拿出被修复好的象牙，木凡说不开心是自然是自欺欺人的，可终究还是怯着温宸。好在温宸结果秦以歌手里的玉自然而然的替他戴上：“好了，你本就是和我不同的，你体会不到我的感受，我自是不能在意你的无心。”木凡在温宸面前压抑的情绪终于找到突破口，十五岁的他也不顾了什么羞耻心，就着秦以歌和温宸的面嚎啕大哭，肩膀一耸一耸的，温宸自然是看不惯这样，小时候就已经学会如何坐到喜怒不露于行色，想着骂他一番，后又想起，自己不过也因为一句无心之语而失了分寸，更是让小他五岁的孩子看了一个月的脸色，也压抑了一个月。温宸走上前，拍拍木凡的肩膀：“好了，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木凡点点头，擦擦眼泪，鼻子一吸一吸的慢慢止住了哭声，就从这以后，木凡便知道温宸的逆鳞不若谁有意无意的触碰了，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可也知道，自己对于秦以歌和木凡还是重要的，不然清傲的秦以歌为何放下身段求人，更是亲手重新修复象牙坠子，不然冷硬的温宸不会原谅他，更不会开口安慰他，这是自己知道的，并且一直珍惜的。木凡握着象牙坠子无奈笑笑，瞬间脑子里想起许长安的玉坠的模样，木凡蓦地睁大眼睛，而后又闭上眼睛，让脑海里许长安的玉坠和温宸的与重叠在一起。是了。是了。许长安的玉我在温宸那里见过。木凡有些疑惑，还是决定告诉秦以歌。门也没有敲，直接进去，秦以歌淡淡的扫了一眼木凡：“这么快就洗好了？”木凡拿张旋转椅坐到秦以歌的对面，给秦以歌看着自己的象牙：“以歌，你还记不记得，宸那年生日摔碎我的象牙？”秦以歌低着头看着书道：“嗯，因为你们两个比玉坠的、、、”说到这秦以歌猛地合上了书本与资料，意识到什么。木凡看着秦以歌的动作便知道秦以歌八九成想到温宸的与和许长安的玉是大差不差的：“以歌，温宸找了那么久的人可能真的是许长安啊。”秦以歌脑子有点混沌：是安安啊。”木凡听闻：“也许是，也许不是，我们不能抱太大的希望，可是也不能不抱希望，毕竟这是所有叫做许长安的女孩子中，是希望较大的那一个，有那块玉，该是八九不离十了吧。”秦以歌不再言语。脑子千头万绪可还是觉得太不可思议，又极度的想要知道真相，秦以歌顿时坐立难安，一向淡定的自己碰到关于许长安的一切也会就得躁动不安，秦以歌觉得还是先告诉冉莨玦，这一想法得到木然的赞成，秦以歌拿起电话拨给冉莨玦，透过玻璃看着自己的倒影与外面的景象混为一体，让秦以歌有些分不清。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喂，秦大律师怎的想起我了？”秦以歌没有接话，不知如何开口。冉莨玦有些奇怪：“秦以歌，出声。”秦以歌深吸一口气语气有些沉：“阿玦，这件事，只是我的猜测，先不要告诉温宸。”冉莨玦一听与温宸有关胸口有些紧：“啊，这样啊。”秦以歌顿了会：“阿玦，温宸戴的那块玉，安安那里也有一块。”冉莨玦听到这句话确确实实的眼里是一片白茫茫的，稳稳气息，站起身走往阳台：“以歌，你的意思是说，长安可能是温宸要找的那个人。”冉莨玦没听到秦以歌的回答，话筒里传来秦以歌沉沉的吐出一口气的声音，冉莨玦低声说了句：“我明白了，周末不是约好一起见个面吗？”秦以歌明白冉莨玦的意思，沉缓的说出：“嗯，至于要不要告诉温宸，由你决定吧。”冉莨玦挂断电话，双手抱住手臂，天越来越冷了。忽然，身体从后面被人搂住，用着温暖舒适的羊绒披风包裹着两人。冉莨玦闻到熟悉的味道，冉莨玦轻轻握住那人的手，头靠在怀里。：“不冷么？”冉莨玦轻笑：“透透气啊。”冉莨玦洗过澡，头发还是湿的，周身散发着沐浴露的清香，温宸头埋进冉莨玦的脖子，落下一个吻：“冉小玦，我爱你。”冉莨玦整个人呆滞片刻：“温宸。”温宸越发搂紧冉莨玦：“冉小玦，我爱你。”冉莨玦就这么看着马路上互相搀扶的一对老夫妻，眼睛有些酸涩，两行滚烫的液体顺着面庞滑下：“温宸，是你吧。”温宸叹口气：“冉小玦，我是不是没对你说过这句话。”冉莨玦的声音有些颤抖：“温宸，就算很痛苦以后也要在一起的啊。”温宸吻吻冉莨玦的头发：“冉小玦，跟我在一起，痛的只有你啊。”冉莨玦轻笑：“是啊，你不知道，那天我出去采风，拍照。你就这样入了我的镜头，我把相机拿下来，发现的不是你出挑的样貌，也不是你出尘的气质，而是眼里漫出的难以言喻的绝望和悲凉，入我梦，入我心。”温宸低沉着声音在冉莨玦耳边响起：“冉小玦，你的一眼，我还你一辈子。”冉莨玦转过身，踮脚吻上温宸的额头，眼睛、鼻子，再是嘴巴。温宸回吻着，体内的血液翻腾着，叫嚣着。抱起冉莨玦进屋，关上灯，拉上窗帘，数不清的缠绵，道不尽的缱绻。
　　秦以歌试图让自己放松些，揉揉眉心，却还是想着许长安若真是温宸要找的那个人，那么许长安的身世必定不寻常。木凡坐在椅子上，手撑着下巴：“以歌，你说这世界怎么这么小。”秦以歌掏出烟盒与打火机，抽了一支烟，点燃：“世界就是这么多的竟然与不可思议，该来的总是会来的。”木凡点点头，起身伸伸懒腰：“啊，我好困得去睡了，我的房间打扫的不错啊。”秦以歌抽着烟，莫名觉得心里也如烟圈般看不清。看了看时间，已经快要凌晨，想必许长安早已睡得香甜，秦以歌掐灭烟，走到阳台许长安的阳台灯未亮，秦以歌静静地站在那里，伸出手轻轻地敲敲玻璃窗。秦以歌看着许长安家的阳台落地窗窗帘一处没拉的地方对着自家阳台，可以看到阳台地上的花花草草，看的不很真切。只有些形阔和影子。秦以歌心里劝自己，慢慢来，慢慢的多一点，再多一点点。秦以歌终是抵不住困意，回去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许长安叮咚叮咚的按门铃的声音吵的木凡神经紊乱拿着枕头盖住头：“小爷我要睡觉，别吵吵。”可在门外的许长安根本听不到这些，她是饿了，并且昨夜自己是被冻醒的，胃有些疼。按按门铃没人开门，想着等等就好，反正秦以歌起的早，今天星期六，休息不用去学校。木凡听不到门铃声渐渐地睡了过去，而徐长安饿的胃饿的实在是太难受，自己跑到楼下去买了粥和包子，许长安吃到嘴里就嘀咕：“没有秦以歌做的好吃。”没办法只好将就着吃，可许长安吃着吃着就感觉自己胃里还是难受，分不清是饿着还是饱了。许长安决定不吃了，回家喝点开水就好，走到电梯，电梯门叮的一声，门开了。：“安安，你去哪里了？”许长安抬头是秦以歌摸摸肚子；“我饿了，叫你家门，你又没有开。”秦以歌听到许长安有些委屈的怨念，调整好紧张的情绪：“安安，吃饱了吗？”许长安脸立刻垮下来：“我不知道啊,一点也不好吃。”
　　秦以歌笑着捏捏许长安的鼻子：“真是个小呆子，昨晚我睡的迟，今早没听见你叫门，以后不会了。”许长安皱皱鼻子：“我还可以吃不。”秦以歌笑着点点头，笑的许长安觉得这笑容好似颠倒众生般的感觉啊，许长安承认自己稍微偶那么一点点神魂颠倒了，不过只有一点点。回到秦以歌的家里，许长安没见到木凡的声影：“咦，木凡呢。”秦以歌波着鸡蛋回答许长安得问题：“还在睡觉，这家伙就是这样，起床困难户。”许长安接过秦以歌手里的鸡蛋吃着，突然许长安放下鸡蛋，跑到與盆那里，张嘴吐了出来，秦以歌一手给她拍着背，一手给她递着热水，心里满满的自责，睡过了头，让她饿的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许长安吐完了直哼哼，秦以歌询问许长安：“安安，你早晨吃了什么？”许长安回忆道：“两个肉包子一碗粥。”秦以歌忽然想起那次许长安掉事件：“安安，你昨晚是不是又掉床下去了？”许长安使劲摇摇头后道：“我没，就是昨晚睡觉我被冻醒了。”秦以歌觉得这孩子睡觉不老实程度，简直登峰造级。熬些红枣姜丝水给她：“安安，以后睡觉不能再蹬被子了，今天先中午别吃饭，晚上再看看。”许长安点点头，觉得不能吃东西真的难受，所以暗暗告诫自己睡觉不能再蹬被子。